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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卢俊卿锒铛入狱,若说自己的儿子会杀人,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自己的儿子人品如何他很清楚,自接触家里的生意开始,卢俊卿就表现出沉稳,干练的潜质。
这次的这个客户他也是知道的,之前也合作过几次生意,都皆大欢喜。
所以这次这赵三来沛城,卢俊卿自然会好好地招待。
“父亲,你可赶紧想想办法啊,俊卿一个人在那大牢里,可怎么经受的了啊?”
卢俊卿的妻子已经哭了快一天,一个妇道人家在这个时候根本没了主意。
白天卢俊卿被抓时,她因为怀着孕,一激动就晕了过去。
当她醒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去找过她的亲爹,是沛城有名的先生,也算是桃李满沛城了。
托人打听之后,只说是人命官司,谁说情都没用。
这一下,这卢少夫人除了哭再没有其他办法,想去牢中看看卢俊卿,可谁知道就算S塞银子也没有半分作用,所以也只能等着公公回来。
“你不要太过焦虑,此事就叫给我来处理,你小心注意着身子才好。”
卢民山很明白这件事的棘手,他担心儿子,也担心这为出世的孙子,所以他先稳定下儿媳妇。
“俊卿不会杀人的,这我很坚信,你就放心好了,一切有我来想办法。”
卢少夫人也知道此时她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上什么忙,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关键的。
公公回来了,也有了主心骨,可若说让她放心那也是不可能的,只是现在她不能再烦着公公,因为公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她有再多的不安,也忍住不说不问,乖巧地回房间去了。
也难怪卢俊卿和她夫妻和睦,恩爱有加,因为她的知书达理,明了是非。
“老爷,都打听过了,人证物证都有。”
卢府的管家焦急地说着,这少爷可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命官司?
“那件带血的衣服也找到了?”卢民山大惊。
“是,说是晚上一个捡垃圾的人从垃圾堆里翻出来的,为了拿那赏金,就交到府衙了。”管家唉声叹气。
原本站着的卢民山一时不稳,跌坐在椅子上,面色悲戚。
“看来,段玉是要逼我就范了!”
隐在暗处的璃月听闻此言,很是震惊。
段玉,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沛城的知府,不会巧到同名同姓吧?
“老爷,如果真是他,那少爷岂不是危险了?”
“哼,金石和吴江这两个混蛋,出卖商会也就罢了,真没想到会和段玉勾结,不顾天理。好好,你们不仁休怪我卢民山不义。”
卢民山让卢管家附耳过来,交代数言,管家便匆匆离开。
又执笔写下一封书信,整齐折叠好,转身移开背后的一个花架,一扇暗门就出现在眼前。
卢民山将刚刚写好的书信放入安格之中,又小心关好,才吹灭了蜡烛走出书房。
璃月悄然走至书房内,依样画葫芦地打开了那道暗门,也就轻易取出了卢民山方才写的书信。
因为怕被人发现,毕竟今日的卢府很不安宁,璃月没有点亮蜡烛,她想了想将书信塞进衣袖中,先离开了卢府。
回到客栈时,东方明珏并没有回来,璃月就现行回了房,将那封书信打开来看。
然而,她只看了一眼,就没有再往下看,只是将信封好,放在了一边。
睡梦中,璃月听到隔壁的动静,应该是东方明珏回来了,就想过去找他,可一会就听到略显沉重的呼吸声,看来王爷挺累了!
好吧,那就先睡醒再说。
第二天,再见到东方明珏时,他已经神采奕奕地在吃早餐了。
虽然早上,客栈里的人并不多,不过显然两个人都不认为在这里谈那个案子的合适,于是,两人就很默契地慢慢吃着早餐。
这不得不归功于东方明珏,若按着璃月以前的习惯,早就吃好回房了。
可是这会儿,她也开始细嚼慢咽了。
这是这一大早,他们竟然看到了行色匆匆的客栈东家金石。
“你们东家经常这么早来吗?”
正好小二端东西过来,璃月就顺口问了。
“平时都不太来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着,来的特勤快。”小二响起掌柜的说要多留意着这几个客人,想着应该是不好得罪的,所以有问必答。
“想必东家是个敬业的人,前天晚上那么晚了,我们都还碰上他了。”
“听说,前晚东家是来拿东西的。”小二没心没肺地说着。
“这么晚了还来客栈拿东西?也不怕夜深被人劫吗?”
“咳,又不是值钱的东西,哪里害怕被人劫呀!”小二好笑地说,一口牙齿都露出来了。
“不值钱?那还这么晚来拿?”
小二左右看看,贼兮兮地说:“好像是东家家里闹老鼠,闹得睡不好觉,这么晚也没地方买,就来客栈拿了。”
第169章 金石()
璃月与东方明珏听闻那小二所言,彼此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
“你别瞎说了,这怎么可能!”
那小二一副你不信就算了是神情,“别人是不知道,我可清楚很。那老鼠药还是我前段时间去买的,多少量,放哪里,我一门清。”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嘿,这公子是信不过我喽!”
“不是信不过,就是觉得奇怪呀!我这人最喜欢解些奇怪的事,那你到时说说怎么就一定是你们东家拿的呢?”
那小二也是个爱唠嗑的主,而且特别二,这是璃月后来对他的评价。
“我那老鼠药买来后就没使用过,为此还被东家骂过,说我浪费钱。之后这老鼠药就搁在那里没动过。”
“可是,就前天晚上东家来过后,老鼠药就少了。而且,我还瞧见东家进了那放老鼠药的杂物房里。你说,这难道还不是他拿的!”
“那你怎么知道你们东家家里闹老鼠呢?”
“猜的啊!”小二不可思议地看看璃月,大有这你还想不通的意思。
“猜的?”璃月直想拂额头,这小二也太能掰了。
而东方明珏听到这里,就一直憋着笑。
直到那小二离开,他才压抑着笑出些微声音来。
没好气地看看东方明珏,璃月说道:“后面那话有点掰,但前面的说不定还真有用。”
“嗯,到时看看忤作怎么说的。”
“难道忤作还没验过?”
“府衙当然验过,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可信。”
这下璃月算明白,他是要让人重新验尸了。
难道,东方明珏在卢俊卿这里探听到了什么?
这么一想,璃月就想让他早点看看卢民山的书信,就放下了碗筷,准备回房。
大概东方明珏的心思也是如此,很快他也停了用餐,跟在璃月后面去了她的客房。
“这是从卢民山家中拿来的,昨晚他亲手写下的书信。我想还是你来看内容会比较合适。”
璃月将那封书信取出,递给了东方明珏,有简要说了下昨夜看到,听到的一切。
书信的内容让燕王东方明珏很不高兴,他明白了璃月说那句话的意思,也知道她没有往下看的原因。
这封书信,牵扯的人太多,太深,也太广。
他将书信依旧放好,“把它放回原位吧!先不说内容是否真实,就算要扳倒这些人,光凭这一纸书信,还起不了多少作用。最多掀起些小浪花罢了。”
朝堂果然是无底深渊,这些听东方明珏就是,璃月点点头想着一会找个机会放回去。
“卢俊卿这边说了什么?”璃月绝对不会怀疑东方明珏不能从卢俊卿口中得到些什么。
“他说他没有杀人。那天陪赵三喝花酒,后来看天色已晚,他就安排好姑娘准备回家。可是赵三要他再陪他喝酒,在推搡之间,一盘菜就倒在了他的身上,那菜都是红色的汤汁,赵三又拿东西给他胡乱地擦,反倒成了一大一片。”
“这下,他不会去也得回去了,那赵三见状也不好阻拦,就放了他回来。至于那赵三是如何死的他还真一点都不知道。”
“那老鸨报案时说听到他们那屋有打斗声传出来过,应该就是指这个了。不过,那身扑了菜汤的衣服,似乎与证物不吻合。”
“你觉得卢俊卿的话可信度高吗?”
“如果他在燕飞的手中还能说假话的话,此人倒让本王刮目相看了。”
也不知道那燕飞给卢俊卿过了几道酷刑?璃月想着,这卢俊卿也非习武之人,能撑得住吗?不过璃月并不认为东方明珏会是一个滥用私刑的人。
“现在这个案子的疑点重重,一是那带血的衣服,二是赵三的真正死因。”
“要看这些证物,对于王爷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这些不难,难就难在案子后面牵扯的人和事。”
听闻东方明珏的这句话,璃月感到了他内心的焦虑,案子终会明朗,还人一个明明白白。
可是如果案子牵扯出的人或事太过庞杂与根深,他总是不想看到的。
“你也说过,历史中哪个朝代不是如此,发现了将它剔除,总好过瘾而不现,越积越深,是吧?”
东方明珏伸手将璃月揽入怀中:“大秦建国数百年,如今周边之国蠢蠢欲动,特别是狄国终为大患。如果国内还千疮百孔,又谈什么天下太平?”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璃月感知着这个心怀天下的男子,他不争因为家国,他争也是因为家国。
“那你还打算继续往下查吗?”
“迎难怎能不上,逃避不是我东方明珏的性格。只是,你愿意和我走这条路吗?”
“王爷,难道我们现在不是走在同一条路上吗?”
水波粼粼的双目,透露着坚定和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