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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长贵听到了，闭久了的双眼有些泛涩。
付叙是谁？他为什么想让我死，根本就不认识好吗？虽说他是常有的罪人，但刚才听顾修厥说话的语气，明显是对着地位比他高的人说的话。
细想之下，李长贵确定他不认识这个人，更不可能无意之间得罪了他。
主要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显赫的人，心里默默的留了个疑问。
顾修厥动了，“他想要你死，说明你对他有用，那么我偏偏不让你去死！我倒想看看，我从你这嘴里，能撬出些什么！”
“拖下去，待我处理完这些人，我再来好好审！”
李长贵被拖了下去，一群人顿时间失去了指挥，一时间便成了一盘散沙。
“大人，我们是被他怂恿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啊，大人，我们是冤枉的呀！”
“就是，全是他一个人的主意！”
“大人，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
“……”
……
顾修厥看着这些人，一瞬间似乎想起了某些事，顿时连着表情都锋利起来。
“你们说，全是他的主意？”
“……是的，大人，是他一个人的！”
“那你们就没有一点点的私心，没有一点点的愧疚，他可是再也出不来了！”顾修厥不知为何，突然多了些话。
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声音四起，“大人，我们没有私心，我们都是一心向着大人的呀！”
顾修厥看着这些人，怒极反笑。
“是啊，全都是他一个人的错，他错在不该告诉你们有些事，他错在不该想让你们不在受饿，他错在错信了你们……”
“抓下去，待着！用点儿小刑伺候就行。”毕竟他还要用这些人，不能太过分了不是，至于李长贵贵嘛，就另当别论了！
避在墙角的付叙抿嘴一笑，再次推着轮椅走了。
听到李长贵被抓了，卫明歌才将十七带的药喝点，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顿时精神了不少。
“十七，你有名字吗？”开始有些清醒，卫明歌百般无聊之下问了个无聊的问题。
在她的印象里，十七似乎有一个名字，好像是叫莫小怜来着，只是这只怕是化名，做不得真的。
十七爽朗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倒还从来没有人问过。
他们这些人人在一起，都是用代号来叫人的，至于名字什么的，全是出任务是自己瞎掰的。
莫小怜这个名字还是她在上一次任务是时，一个男子给他取的。
男子说：怜有可怜，怜爱，垂怜几种意思，对于她来说，他对她是怜爱的，所以帮她取名莫小怜。
只是她不懂，最后结束那人性命时，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不过后来，又回到了从前，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料到她真的会想，本以为她对她应该是有些敌意的，毕竟……
“我问着玩儿的，别在意。”
卫明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这是付叙的人，开不得玩笑就不要来。
那知十七也回了句，“我知道。”
这倒是让卫明歌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十七摇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大人能告诉我，喜欢是什么感觉吗？”
她看着卫明歌，眼里纯洁得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
卫明歌叹了一口气，果然最近自己总是喜欢疑神疑鬼的，这样不好。
“喜欢嘛！每个人的感受不同，我也不能真实的给你描述出来，你……没有过？”
难道暗卫都不能有情绪波动吗！
十七有一瞬间的挫败，不过她也知道从游十这里问不出什么，倒也没有急着追问，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外边的雨。
“大人，我有时候不太明白，你明明对世子的感觉一般，为什么会同意和他在一起呢？”
卫明歌的头突突的有点儿痛，谁说十七这个人不懂喜欢，看看这问的问题！
“怎么说？”虽然有时候卫明歌扪心自问，心里确实波动不大。
十七酝酿一下才说道，“世子付出的比大人你多太多，而大人永远都是一副姿态，这不是很让人怀疑吗？”
“我想，世子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在等你罢！”
卫明歌突然不想否认，或者说，她说得有道理，她想不出什么别的来。
“大人一直不把别人放在心上，对世子也是一样，不然你不会一个人就做了所有事的决定，而不是和世子商量后才做的。”
“你很聪明，我想知道你今天说这些话的原因。”
十七不像是多话的人，这种人一旦话多，那便是又原因的，这种人还特别喜欢口是心非。
十七轻轻的摇头，浅浅的微笑像荡在湖间的涟漪，“我不喜欢世子，我确定。”
游十的话仔细一想，其实蛮有深意的，只是十七一直很清楚，她对付叙没有爱，或许只有那种想要追逐他脚步的梦想吧。
如果非要说有人能动她心的，那估计是十六吧，谁让他有时候憨得可爱。
卫明歌喜欢和十七说话，省事还能听到很多她想知道的。
她怀疑过，只不过十七的情绪太不稳定了，她一时没有判断出来。
但十七这么说了，就一定不是了，因为她的性子，从来都是不屑于撒谎的。
合衣，十七眯着眼睡了会儿，没管卫明歌还在想着什么……
第174章 “来自顾修厥的怀疑”（）
“回来了！”付叙一睁眼，就看见门的玄关处站着卫明歌。
本来他只是以为是他想得太多，狠狠揉了揉双眼，才确认卫明歌真的回来了。
卫明歌其实早在那里站了很久，只不过收敛了气息，再加上付叙睡了会儿，自然也就没有发现。
说出来还有点儿难以启齿，卫明歌竟然心里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愧疚，还有一丝丝的慌乱，也就是这个原因，卫明歌都没有勇气上前像从前一般熟稔的与付叙说话。
她真实的看到付叙的脸从一瞬间的迷糊，到一瞬间的喜上脸，那种感觉似乎有点儿戳中了她心中的某个位置。
她也不敢深想，总觉得再想想，心就要蹦出来了，收不住了。
“嗯，那个，我……”卫明歌难得断片儿，几句话连在一起，硬是被她说得磕磕碰碰的。
“饿吗？”付叙没有在意卫明歌有哪里不对，只是快速的摇着轮椅，一脸殷切的看着她。
多久了，没有看到这个人了。
即使他心里再怎么装作不在意，不想用太多的时间去想她，但男子总是会莫名其妙的联想到她，真的是欠得慌。
卫明歌有些不自在的左右看了看，才收了收手心，“有点儿。”
瞧瞧，这尴尬的对话。
卫明歌敢说她就从来没有对别人这么结舌的时候，当然，付叙是不同的。
至于这为什么不同，卫明歌想过很多种，确实也有很多种原因。
顾修厥难得跑来一趟，手里还提着类似于肉的东西。
付叙恢复了一贯的不问世事的冷峻，不过还是端坐着，翩翩一副君子相。
卫明歌换了一身衣服，不过面黄肌瘦还没有恢复过来，整个人吓了顾修厥一跳。
“游大人，你……世子最近可是太能折腾了？”
他俩对他都很冷淡，顾修厥只好换了一种方式问候，果然就见卫明歌一口汤憋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付叙小心地给她顺着气，冷漠的扫视了顾修厥一眼，“顾大人这是有事？”
顾修厥一向是天天准时报道，虽然嘴里说着是来关照关照他们，倒不如说是来看看他们又做了什么事比较妥当。
最开始付叙还能平静地请他回，到后来就直接闭门不开了，不过顾修厥也自讨没趣，来的次数少了。
付叙不知道自己能瞒多久，不过顾修厥怕他，这是好事儿啊！
许久没有从他这里撬出一点儿消息，顾修厥只怕是急得不行了，今日他突然出现，又言明要李长贵死，只怕是让他怀疑了。
不过怀疑也好，就怕他不怀疑。
咽了汤的卫明歌大喘了几口气，脸色不悦的问，“顾大人有事？”
别怪她不给面子，顾修厥一来，绝对没有好事儿。
付叙的冷漠，卫明歌的面色不善，顾修厥干笑了两声，“这不是许久没有见着游大人了嘛，今日特意过来看看。”
顾修厥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说辞，再怎么样，他也是从一片好心出发不是吗？
卫明歌给付叙夹了一片青菜，又给自己在盛了一碗汤，才复问，“顾大人看完了吧！”
“啊？我……看完了，我……”
“看完了就走吧，顾大人应该很忙才对呀，我们只不过是两个闲人，耽误了大人的事儿可是大罪呀。”
说完，卫明歌又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汤，她这副样子，偏是让顾修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斟酌良久，顾修厥才试探的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要问问二位的，不得礼之处还请二位见谅。”
“原来顾大人是有事儿啊，我还以为专门来看我们的呢！”卫明歌答道。
乍一听，好像是在怪顾修厥许久没有来看他们，可真正的意味呢，不就是在骂他别有居心嘛。
顾修厥憋了一口气在心里，不过也不好发作，手举到一半又落了下来。
付叙已经吃完了，撑着手问，“顾大人但说无妨。”
就是这样的语气，顾修厥对着这张脸，莫名的脑门很痛。
揉了揉脑门，顾修厥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其实下官只是有些疑问，想来找二位大人商量一下，也是让二位帮我出一出点子。”
说完，还特意看了眼二人的神色。不过很可惜，卫明歌依旧嚼着青菜，付叙自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顾修厥有点尴尬，看着桌面才说出来，“世子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