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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的第一个人都是让人记得最深的人，这个人也不例外。
一看，卫明歌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吊在断崖上的男子，身上都被血染红了，有些地方的血颜色不同，很明显是干了又染上了，然后又从崖下爬上来了，全身被浸透，看起来潦倒极了。
陆复明的暗卫现在没有拿刀了，一手搂住即将倒下的人，一个太医就冲了上来。
那人口里吐出来一口淤血，估计在心里淤结许久了，都是一口黑血。
卫明歌总觉得他看了这边一眼，不过卫明歌不在意，就算是看了一眼又怎么样，他或许没有别的意思。
陆复明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并没有什么别的高兴的表现。
卫明歌也回过神，她好像这几天表现的情绪太过于泄露了。
不过没有想到的是，第二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了，也就是说第二个人出来的时候花了四天……
不过第四天的时候，出来了不少人，陆复明脸上才有了缓和的脸色。
第五天的时候，陆复明终于坐不住了，命人去崖底看了看，才发现有好些人都是再次回到了崖底，但没有那个气力爬上去了。
命人将这些人捞了起来，陆复明面色严峻不少。
卫明歌大概猜到了他的失望，不过陆复明太狠了。这不是训精英，这只是在训好兵，这样的程度太强了。
暗卫再次进去将这些人捞了些出来，开始分划等级。
先出来的人自然能分到等级高的，后出来的人自然是最低的一级。
陆复明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这才全权将这些人交给卫明歌。
待他离去，这些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跌在地上不起。
卫明歌心一软，命人给他们上了药，让他们吃饱喝足，又让他们好生的歇息了一下，才开始介绍自己。
其实卫明歌说得很少，但说得很少不代表就没有人懂，越是低调的人，越有想不到的惊喜。
其实卫明歌也没有想好要怎么训练这些人，武功的基础功她的确很擅长，但代表她会教。
卫明歌大概呆了几天，就有点儿受不住这里的气氛了，陆复明干涉得可不止一星半点，基础功还没有学会，陆复明便要他们对打。
没错，就是真的对打，各子手里拿着武器，受了伤就治，伤好了就继续。
不过很神奇的就是没有人死，这一点卫明歌还能接受，也就随陆复明的意思了。
半个月过去了，这些人大概都能看出来优缺点在哪里了，也变聪明了，知道对付人要从哪里下手，也知道怎么不让对方受伤。
陆复明想让他们无情，但卫明歌却是要他们和谐，产生情感。
感情这种东西，有时候是能利用的。谁说没有感情的人是真的无懈可击，恰恰是有感情的人，才能自如的选择和抵抗感情，这才是真的无敌。
卫明歌又加了一些调和的人，又给他们在无情和有情之间选择，最后卫明歌再给他们聊点儿什么，大致就行了。
这些人开始几天还有些抗拒，毕竟卫明歌也算是帮手，对她实在是算不上好，不过卫明歌不在意，这些人迟早都会懂她的意思，她不在乎时间的长短。
就这么过了就好，陆复明却突然急诏她，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卫明歌匆匆离开了，将这些人留给了陆复明的暗卫。
第224章 “”（）
“滚出去！”
卫明歌刚准备探进脑袋，陆复明的奏折就飞了出来，还好卫明歌躲得快，侥幸没有被砸到。
平复了一下心情，卫明歌就看到一个老人从御书房爬了出来，显然被陆复明吓得不轻啊。
卫明歌一脚跨进了门一边想那个人是谁，总觉得是个什么官，不过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因为重要的官位她都记得很清楚。
所以他这是到了什么事儿让陆复明气成这样！
卫明歌一边想着，陆复明却已经看到她的衣角，一把就冲上来抓住，“姐，你知道张丞相在查你吗？”
卫明歌被他猛的一抓还有点儿不适应，一听他说的话，顿时知道了事情的头尾。
“陛下叫我来，可是知道他调查出了什么？”
若是没有什么，陆复明绝对不会是这种表情。
不过正好，张丞相想要调查，她正好借他的手把这件事引出来，还能不让人怀疑。
“朕发现他好像察觉出了什么，一直在查找江湖有名的圣手，似乎在怀疑你现在的样貌不是你真实的样貌。”
这个消息也是他的暗卫发现的，陆复明自从知道有人在密谋着什么之后，就开始命自己的暗卫多多结交江湖之人，所幸那些人都是以武功会友，还没有察觉出什么。
现在他的手虽然不长，但张丞相那点儿本事，他只要一查就查出来了。
可惜啊，他什么可以让他查，就是不能把卫明歌曾经的身份查出来。
罪臣之女不但没有好好在边疆服役，还成为了朝堂的官员，还每日接受这么多人的跪拜，只怕是让张丞相知道了会气得吐血。
卫明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日日被她带上别的东西遮盖，只到晚上才取下来，他又是怎么察觉得？
说起来，卫明歌还有点儿奇怪陆复明当初是怎么认出来得，她当时也是戴着同样的东西，怎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不代表她会问。
卫明歌不在意这件事，所以回道，“陛下，张丞相就算是见了我的真面目，也不认识我是谁了。五年过去了，再相同的人也有了变化，再说了，谁还会记得我吗？”
最后一句话是实话，谁会记得一个罪臣之女，就算是有人可惜她的一生不幸，也不会有人记得她，这个世界这么多人自身难保，谁还分得出别的心给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呐。
陆复明一脸凝重，像是同意又像是不同意，“可是万一查出来了呢？”
那就更好！卫明歌心想，张丞相要真的查出来了，她还真的要感谢他了。
正愁没有人挑起这事，张丞相简直就是帮了她一个大忙。
陆复明见她不反驳，以为她也是怕了，遂温柔地安慰道，“无事，朕会让他后悔查这件事的！其实姐真的不用怕的，朕只是担心，如果你中了他的圈子，朕也能将你好好的放出来。”
他一向不怎么管理刑部的事，一旦卫明歌入狱，他便只能等结果，最多让牢里的人待她好些，却不能阻止意外发生。
自祖上的规矩便是刑部在牢狱之上有更大的权利，这也是开祖为了不让后世皇帝包庇自己的人，遂留下的一条流传至今的遗诏！
卫明歌没怎么劝阻陆复明，就算陆复明阻止又怎么样？他也迟早会发现他的位置早就岌岌可危了，不过是她现在还没有到时候，陆复明也没有封不是。
卫明歌再稍稍安抚了一下陆复明现在不宜对张丞相动手，若是她现在怂恿他动手，只怕最后他还会对她心存不善，她只要做到漠不关己就行，以后得事就先让陆复明挡着，实在是挡不住了，她再动手也不迟。
他们若是想要查她，势必会牵连出父亲，那她正好借着这个扳倒一局。
卫明歌还记得，父亲的事，他可是若有若无的牵连了些，再加些什么无中生有或是让陆复明震怒的罪，他就完了。
陆复明果然一瞬间就变了心情，卫明歌不禁怀疑他有病。
不过只要这不影响自己的事，卫明歌倒是很乐意做一个陆复明幻想中的姐姐。
相当于陆复明是给卫明歌放了一日的小假，她正好出一趟皇宫，去见一见白楚霄。
根据她的推算，白楚霄应该对春娇阁的有些事物了解不少了，此次出去见他，是为了验证，也为了安他的心。
白楚霄虽然一直看着想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却不代表他没有常人的疑心。
陆复明也看出来卫明歌并不想将这个时间花在他的身上，便安排了马车卫明歌送了出去。
卫明歌惊叹于他的心思，还有他的速度。不过既然他都这么做了，她也就不好意思再拂了他的意了，跟着宫人表演走了。
陆复明给自己的手臂上了药，再不许人进御书房，翻身进了床下的一个暗道里。
相当的熟练了，陆复明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那个隐藏在暗道里的机关了。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地道，这只能算是一个天然形成的裂开的大缝隙而已，陆复明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开关中找到了机关。
抑制住心中激动的心情，手带着微微的颤抖打开了机关。
这个地方之所以一直没有人知道，不仅是因为它小，还有他控制的地方也很小，只要动作的声音不大，再加上设计精良，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
这个技术是他从古书上学来的，这个地方也是他一点一点弄出来的。
不要怀疑，他修了三年才修好。
如果不出意外，这里以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天堂。
石壁发出细小的闷响，一道恰好能容纳他的石缝出现了，陆复明微微一侧身就融进去了。
石缝里别有洞天，分为两层，他走进去的是最底层。
里面可以说是要什么有什么，不过最多的自然是吃喝的。
陆复明心中激动不已，看着那些展开的画像，一个个都是他亲手画的，有女子的近景，还有女子开心的笑颜，还有女子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他记在心里，再一笔一笔的画上去。
“果然，姐才是真的美。”
是的，画上全是卫明歌，他似乎还记得她原来的容貌，墨没干的就是近画了，应该是有些模糊了，所以画的不是卫明歌真实的脸。
陆复明在这中央造了一张床，四周全是卫明歌的画像，他慢慢地躺在中央，平稳的呼吸声逐渐响起。
第225章 “”（）
春娇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