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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陆砚听到下人来报时,笑得眼都没了缝。一把拖过付叙就朝着后院去,在迈过一道门槛时,若不是付叙一把拉住他,他估计会破相。
陆砚在门前停住了,他知道推开门就能看见那高贵而美艳的婚服。他觉得他在发抖,明明手都已经贴在那木门上了。他没有力气推开它,他还不知道怎么成为一个夫君,或许未来会是一个父亲、祖父……
付叙在旁边看完整个过程,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突然,陆砚眼里满是恐惧,他转身望向付叙,片刻后,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便转头疾步出了门。
原站在门前等着向陆砚讨赏的几个婆媳子突然摸不着头脑:王爷这是怎么了?害羞了?
几个婆子对视几眼,都不知该怎么做。还是付叙让她们先进去细细检查一下,防止有什么破口之处。
其中一个婆子见势便有些不服气道,“世子爷,不是我自吹,整个北国里,绣艺我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她的自认一张好嘴自夸得正乐,见着付叙脸色越来越阴沉,她才讪讪的停下来。
一旁的婆子把她拉到一旁,自己上前恭敬的回道,“世子,王婆也是一片好心,您别怪罪她。奴一定带着这些人好生检查,绝不会出一点岔子。”接着拉着其余的人进了屋,把门关得死死的。
付叙找到陆砚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天小溪边吹着埙,清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带着山花的香气,流淌在细流之间。
付叙没有坐着,凝视着溪底的虾鱼,静静地听着,知道他缓不过气,停了下来。陆砚问付叙,“我有点儿迷茫!”
付叙道,“不过是成个亲而已,别把自己整得跟个二愣子一样!”
陆砚憋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你真会安慰人!”
“不然你想我怎样?”
付叙很不解:开始追人家的时候屁颠屁颠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现在就快要接到手了,你说你迷茫了……
陆砚没再说话,悠悠的笛声又渐渐传了出来,月色微凉,带着空气中的山花香,渐行渐远渐无声……
第41章 “”()
回去的路上是付叙扶着陆砚回去的。
他们在就近的小铺买了壶掺了水的劣质酒,你一杯我一杯的干了。陆砚是越喝越醉,付叙却是越喝越清醒。
他清楚的看着陆砚从一个没有情欲的“少男”变得有感情,从一个傻乎乎的人变得会考虑他人的感受。这些,或许都是因为那个人吧。
眼见陆砚已经醉倒在地上,他也没有想扶他一把的意思,因为他也很迷茫,是不是人一旦沾了情这个字就变得不能自己了呢?
喝酒的过程中,陆砚都是一脸严肃,仿佛喝的不是酒,是苦药。
付叙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思索着陆砚的话——我怕我最后护佑不了她,我怕她不喜欢我,我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夫君,还有以后得父亲这些角色……
他当时二话没说,恨铁不成钢的说,“不是有人会教吗?就为这点事,你愁了一个下午?”
“不是,我喜欢她,但我不确定这件事我会不会坚持一辈子。或许我以后会有妾室,她们会勾心斗角,会年老色衰,我会不会一如现在的我一样依然喜欢她如初?”
付叙沉默了半晌,竟说不出话来。他没有资格劝诫陆砚,他也没有成功的得到卫明歌的心,或许她现在都不记得他了……
这是他唯一记在心里的女子,或许这么久过去了,他以为自己会忘的。不是说时间越久越淡吗,他依然记忆深刻,一如那时的雪花飘絮,她的眼里只有他……
陆砚手里死握着损不松手,就像抓着某样东西,虽然不怎么会,也不愿就此放过!
付叙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掰开他的手,埙被他紧捏的有些冷汗。
月早已挂上枝头,若隐若现的轮廓,仿佛真的有织女在轻舞,又像是吴刚在砍树,刀起刀落,干净利落!
付叙将埙放在嘴边,鼓着拍帮子,吹出的是低沉的重音,像阴雨的天气,沉重而压抑!
寒家最近好不热闹,寒家嫡女被圣上亲赐于澄洲王,虽然这身份不怎么般配,不过澄洲王送来的聘书可不能小瞧,特别是那句:小生想叨扰贵府千金寒成蹊一生,……更是令一众女子心生羡慕!
寒父已经从牢中释放了,不过在牢里的日子恐怕不是很舒服,回家时都没有一个人去接他,寒山玉看不下去,才亲自上前扶了他一把。
待在牢里这么些天,又没有水可以沐浴,酸臭自是很重的,姜氏只是携了众人在寒家门口迎了他。
寒父本以为姜氏见到他会是一脸喜悦,真正见到时,姜氏离他远远的,捂鼻的手帕就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突然心就凉了:他没用了是吧!连给他一个好脸色都懒得装出来。也是,他手里的什么东西都给了她,本想着最后关头,她是他最信任的人了,也不考虑什么多余的,一股脑儿的全给了她,不想今日……
寒门庆偏了下头,突然冲着寒山玉苦笑。那笑里不知含了什么,令寒山玉莫名的心软了一下,不过只是一下,不过很快别开了眼,不再看他。
卫明歌蹲在房檐上,突然有些心酸:寒门庆打拼了一辈子,他或不是一个好夫君,但他宠着他的儿子女儿。而恰恰是这些他宠爱的、迁就的,也是最势利的人。现在寒家一切都掌控在姜氏手里,识相的人都知道还捧着谁,谁还会在乎他一个糟老头子!
卫明歌偏头揉了揉耳朵——关她什么事?“唉~”,也不知父亲在那里怎么样了……
上次的黑衣女子总是时不时的跟着她,她武艺不精,总是甩不掉。不过她也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直到……
卫明歌乔装成游十,脸上糊着厚厚的一层脂粉,感觉用刀都戳不破的那种。黑衣女子悄无声息地坐在她身后,她透过铜镜瞟到了。不过她也没慌,女子只是给了她一张纸条,便运着轻功从窗户飞走了。
纸条里也只有几个字——卫相安好,不必挂念!
虽然是这样写着,这不就说明有人时时刻刻都知道她在做什么,以及她想要做什么吗?
她心里猛的一沉,是付叙?
不对,付叙不会这样做,他没有理由?
那会是谁呢?是谁想要掌握她,亦或者用她来做诱饵……
敌在暗,我在明,这事还不太好办呢!昨夜她悄悄潜入天牢,父亲被关押的地方空无一人,她的确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不过用父亲要挟她,还真是会办事!
姜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的寒门庆顶多算是一个老人,还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相比之下他的两个女儿倒还有些用处,况且,他以后的日子不还是她说了算!
嘴角荡起笑意,姜氏一手热情的拉起寒成蹊的手,直夸赞道,“哎呀,成蹊呀,你真是太有福气了。我就说你是富贵命吧,你父亲原来还不相信!”
嗔怪了一声,倒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寒父。不过还没完,她想了想幽叹道,“唉,也不知道我那可怜的女儿有没有这么好的命呀!”
虽然说着这么可怜,可眼神却没从寒成蹊脸上移开,明显在等她的话。
寒成蹊装作听不懂,只是拉着寒山玉的手,回道,“山玉是我的妹妹,我不会亏着她的。母亲应当放宽心才是!”
姜氏脸色急剧涨红,显然是又难堪又气愤。她的本意想让寒成蹊帮衬着她的女儿,却不想被她抓了漏子,左右还是帮到她自己身上去了!
不过姜氏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女人嘛,不过是男人拉出去涨脸的,年老色衰、被人遗弃是常有的事,她不怕等不到那一天!
“来来来,大家也别站着了,进屋吧!”姜氏不会表现出来,因为寒山玉还有些用处。近日她手里的三家铺子进账不错,等到在她手里翻了翻,她也该还回来了!
姜氏话音刚落,寒山玉也就顺势扶着寒成蹊进了门:她已经许久未见她姐姐了,若不是婚前必须相隔,她或许现在也见不着她!
一群人浩浩荡荡得去了内屋,寒山玉却一把拉着她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第42章 “”()
屋里是许久不见的卫明歌。
她变了,变得端庄温婉,若说原来是冷霜,现在已经是拒人千里。她的眼里没有波澜,就如一汪死水,漂不起任何起伏。
寒山玉依然是那种敢作敢为的性子,她不喜欢说话,但她的话往往会给你无力反驳。她笑着时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不过她不喜欢笑,因为她说这会降低她的杀伤力。
曾经谈笑无边的姐妹今日倒不知从何说起了,卫明歌只端着一个小凳坐在门前,一个人。这些日子她想过很多,包括从父亲入狱到她现在的的日子,过得很恍惚,她不愿意深想,就这样过吧!
寒山玉一直在等着她向她说明一切: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搭上了澄洲王这条船?为什么都没有给她一点暗示?为什么总是当她年幼无知?
寒成蹊这次的作为,深深的让寒山玉意识到:寒成蹊永远不会把她推上险地,什么都自己上。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什么人都不相信,除非亲力亲为,否则绝不会安心!
可她讨厌寒成蹊这种雏鸟的保护,她多希望寒成蹊能把她的无奈分她一半,她的苦闷分她一半,不要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反正今天她不说清楚,是绝对走不出这个门的。
对于这种架势,寒成蹊却莫名的心头一暖,她不否认她很感动。山玉几乎是她带大的,她心里想的什么她都一清二楚,更何况她得表情如此严肃,肯定又在自责。
“咕噜咕噜”的茶水声有些突兀的响了起来,寒成蹊下意识的起身去,不过寒山玉快她一步挡在她身前,眼里是说不出的防备。
几个侍人也不敢随便进来,只是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