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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试图从十八脸上看到一点怒意,可惜她失望了。十八是个杀手,天生便不会笑,当初她自请来时便该知晓了。
“十八会一字不漏的汇报给盟主的,如果没有什么事,十八先退下了。”
她虽然期盼十八能稍微有些人情味,至少她能从她身上下手,可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监视的人。
冷风从窗外吹过,卫明歌顺手从拿起枕边一件披肩,“穿上吧,天寒,权当我谢谢你这几天的消息了。”
十八像是有些意外,她试图扬起嘴角朝她笑笑,可惜总归脸太过僵硬,笑得有些不自然。
卫明歌也有些后知后明,十八这是在谢她,天哪!许是发现自己果然不适合这种表情,她顿了顿便钻入夜色中……
第二日,寒成蹊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院中,愣是将她的瞌睡吓醒了。
缓过神来才想起,“王妃安好!”
寒成蹊虚扶了她一把,她也就借势起了身,“这里没什么人,不用这么拘束。”
话虽这么说,卫明歌也不敢有多放肆。对于寒成蹊加入王府后的日子,她也有所闻:陆砚本无妾室,不过红颜知己倒是有。陆砚虽没动那方面的心思,难保那几个没动,寒成蹊硬是将她们个个找了人家,虽不是什么大户,却也不愁吃穿。
敢问这样一个女子,入门不过小半年,手里握着的权利可比陆砚他母亲还高吧。说来这婆媳关系倒真的令人羡慕,太妃总是对她称赞有加,也不枉她废一番苦心了。
第65章 “”()
“我说了用不着这些虚礼,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她的手一直没有放开,颇为你不照我说的做我就不放开的意思。
卫明歌无奈的叹了口气,“王妃今日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寒成蹊不像是那种闲的出来逛的人,只能说是有什么事才会借此出来。
她假意有些微愠,“没事不能来看看你们吗?”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卫明歌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说,“当然不会,寒山玉不知道给我念叨了多少次了。走吧,我带你去见见她。”
“不用,我是来找你的。”
寒成蹊突如其来的抗拒,让卫明歌心里有些不安,这是怎么了?
“那您找我什么事?”好不容易出来,却不见自己的亲妹妹,似乎不大合适吧!
“我刚才瞧着她从偏门出去了才进来找你的。”
敢情你还是探好了才来的呀!卫明歌有些好笑,脸上却兴味盎然。
卫明歌不说话,寒成蹊觉得有些不适应,也不考虑便抓着她的手,“你们别不理我,我有自己的思虑。”
卫明歌听了这话,想也不想便抽回了手,客客气气地说,“王妃,您可是贵体,怎能挨着我们这些下人呢?”
死一般的寂静在蔓延,卫明歌听到寒成蹊深吸了一口气,软着声道,“明歌,别这样,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又是帮忙,她卫明歌何德何能,一个个都找她帮忙,这些人是算准了她不会拒绝是吗?
寒成蹊一直在注意卫明歌的脸色,当即便缓了声,“不是,我就想让你劝劝寒山玉,她还是不愿意理我!”
……是我也不愿意。
卫明歌摆摆手,“我也没有办法。”她是真没办法,这一天天都拿些难题给她做,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三头六臂。
见她拒绝,寒成蹊顿时有些像要哭了。一个堂堂王妃被她气哭了,说出来怕是会被人笑死。
卫明歌也是个最见不得哭的人,在她还没有酝酿出来之前,连忙承诺道,“好好好,你别哭,我帮你就是了。”
她真的是服了,简直是心服口服了。
“明歌,谢谢!”说着便要给她鞠躬致谢,卫明歌眼疾手快的拦住她,“不用,你们这样冷战,我也不好过。”
寒成蹊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她也念着我吗?”
“没有,她一般不怎么说话,不过浑身的冷气但是可以冷死人。”虽然卫明歌是她的师傅,不过耶没见她对她有什么不同,除了说话声调低一些。
“哦~”寒成蹊垂着头,似是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卫明歌换了个话题,“你个和澄洲王怎么样了?”
说着将挥手让人传了些糕点,一手递了块给她。
寒成蹊一手接过,小口尝了一点,“味道果真不错,比王府的好多了。”
“那就拿着回去吧,我做了许多。”寒成蹊僵硬的转移了话题,卫明歌也不深究。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像是为了证明她真的喜欢吃,她口里塞满了各色糕点,“若是被外人瞧着,还以为王爷没让你吃饱呢。”
对于卫明歌的想法,寒成蹊嗤之以鼻,“唉,再好吃东西,哪有原来的味道啊。就像现在这糕点,堆在我嘴里,集几种味道混杂,倒分不出都有些什么味儿了。”
“是吗?不过我做出来的还是原来的味道,只是你吃出来已经不是了。”
模雾下,寒成蹊的眼睛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她低着头,哧哧的笑了起来,“是啊,这好日子过太久了,反而学不会珍惜了。”她起了生身,“我想回去了,嗯……澄洲王人不错,待我也是全心全意,我倒觉得空落落的。”
“……”
斟酌了一下语言,“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这不就是大多数人追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怎么到了你这儿,没起一点吸引力呢?”
寒成蹊望着四周的墙,笑得孤寂,“我胸有沟壑,若不是刚好有这个人,刚好看对眼,我又怎么会选择他呢?”
卫明歌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便不再多言,静静地做一个聆听者。
“明歌,我们过得太苦了,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整天提心吊胆,我希望有权利,它才能满足我。我进了王府,处处集权,就是为了享受这种感觉。”
“你知道吗?我与他成婚当日,他带我去了他心爱的草房,他说要与我一辈子到老,最后相视看夕阳。那一刻我不知名的烦躁感让我无地自容,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梦想便是拥有无尽的权利,可他不争不抢,我也愿意忍着。可是,明歌——”
“啊!”被她突然唤了一声,卫明歌还有些受宠若惊,想了想道,“你……想做什么?”
卫明歌深觉寒成蹊不是说着玩的,她只是在克制。自从她成了王妃后,回寒家的日子几乎没有,京中关于她的评论倒是越来越好,“贤妻”、“温润贤良”……
似乎她将表面功夫做得不错,可谁曾想今日寒成蹊就对她说了这样的话,她还有些不适应。
她想起了那个初见的小女子,一脸的恐慌,眼里的纯净,对寒山玉的呵护……,一切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不过她也没有资格说寒成蹊,她不也是一个吗!
寒成蹊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说了一件多么大的事,还似寻常般拉着她的手,笑得如那日桃花,“不干什么,我当然会做好妻子。”
这一次,卫明歌没有躲开,这可能是她们最后一次不怀异念的惺惺相惜了。
“好,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量同寒山玉好好说说,你别急,我有消息会来找你的。”
她咧嘴一笑,“好,我等你消息。”说完,便从袖里取出一个小玩意儿,“没什么好送的,就挑了个看着好看的东西,要是不喜欢就拿着玩儿吧!”
那小东西是个小簪子,通体温润,有柔和之气,尾部用金嵌上,使那一色变得多彩。
不过卫明歌可不敢接,这簪子可不是她说的什么小玩意儿,价值连城说不上,够她几年的开销了。
第66章 “”()
可寒成蹊是什么人,当然懂她心里在想什么。便洋装生气道,“若是你连这个都不收,我又怎么安心你会好好给寒山玉说呢?拿着吧,就当我一点心意了。”
卫明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歪头想了想,还是爽朗道,“好,却之不恭了。”
见她收了,寒成蹊自然心情愉悦,“这才对嘛,不说了,我先回去了,你去上课吧!”
“好。”卫明歌确定自己没有表现出一点不妥,等她走远才恢复了冷淡。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
寒成蹊怎么会知道她做了教书老师?是谁给她说的?
不过转念一想,除了付叙还有谁,不过他与澄洲王陆砚的关系似乎太好了些吧。
仔细着还的防着他们,卫明歌表示心很累。
日子仿佛在走得很快,一眨眼便到了岁末,荒凉的日子总是让人瞎想。
陆且徐不在了两年,卫明歌已经从一个小小的女官渐渐在朝廷中站稳脚跟,说出的话也足够分量。
可她依然孑然一身,朝帝三番五次的赐婚,希望为她某个好夫婿,不过她总是拒绝,朝帝念她为了北国付出良多,也不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其实她真觉得自己一个人挺好,一个人渐渐独揽大权,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好吧。
总归是没有嫁出去的老姑娘,闲话她也听了不少,起初还会有些情感波动,后来已经渐渐麻木了,因为没意思。
“大人,付大人又来了,您看……”
说话的是庄兰,一年前她从春居楼将她保了出来,留在身边当个体己人。
“让他来吧,左右我也无事。”想了想,又道,“沏壶茶上来吧。”
庄兰动了动手指,“大人,付世子好像不太喜欢喝茶……”
付叙来这里不知多少次了,她总是记不住他的喜好,每每都要庄兰来提醒,说来还有些窘迫。
卫明歌突然想调笑一下她,“怎么,心上人来了,竟然都没想好要好好表现吗?”
“大人,我……我不喜欢他。”苍白无力的辩解,卫明歌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庄兰脸上红得像个苹果,却还在认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