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廖老将军看着自己聪颖的小儿子,就觉得心疼,本想让其安稳过一生的,但却没有想到……哎,叹了口气说道:“苦了你了。”
廖老将军对这个小儿子诸多亏欠,因为自己在外打仗,夫人早产而不得归来,在生下卿秋后便撒手人寰,廖老将军一直在想,如果当初自己在府里,这种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呢。
一出生就没有了母亲,所以对廖卿秋老将军更多的是亏欠,哪怕他是世人所不耻的“暗”,但却是自己和最爱的夫人的孩子。
要说怨也怨过他,但夫人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悔,因为这是自己的孩子,每每想到这,再看向那像极了夫人的眉眼,又如何怨恨的起来。如果冷落了他,估摸夫人九泉之下才会难过吧。
他们都对他极好,但是廖卿秋没有母亲这是事实,以前一直被瞒着,大人们觉得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只不过抱着无谓的幻想,但是当他们切切实实的告诉他,他没有母亲的那天,廖卿秋第一次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晚。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便告诉凌儿,他的父母回不来了。廖卿秋重视亲情,但是偶尔会听到一些下人说,是他克死自己母亲的这种话。年幼的廖卿秋也会想,真的是自己的错吗?是不是自己不要出生母亲就不会死了呢?
半夜醒来,听着凌儿浅浅的呼吸声,廖卿秋觉得安心,抱了抱凌儿,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突然梦到小时候了,那时候的自己同凌儿还真的有些像啊。
第二日,两人早早的便回了宫,马车上凌儿看着廖府,再看了看自己的父后,然后甜甜的说道:“父后父后,不要难过,凌儿下次再陪你来看外公与舅舅。”
听了凌儿的话,廖卿秋笑了笑,轻捏他近来吃胖的脸说道:“自然是好。”
回到宫内,廖卿秋的日子其实很无聊,除了教凌儿写字弹琴,顺便送他去练练剑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事。教头是个好说话的男人,看廖卿秋来了几次,也想练剑的模样,索性一同教了。
白天流了不少汗,廖卿秋在池子内泡着,舒缓一下,好累。不过这时有个声音说道:“听说你白日里去练剑了?”
听清声音是尤含君,廖卿秋想起身行礼,但自己又是这赤裸裸的模样,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尤含君倒是不在意的宽衣解带,直接一同坐了进来,好在洗澡的池子不小,两个人也不拥挤。
然后尤含君靠近说道:“明日,凌儿的教头换了个人。”廖卿秋听到这话直勾勾的看着尤含君,眼里已经染上了一点点怒意。
然后尤含君将廖卿秋压在池边的壁上,贴着他耳朵说道:“今个那个教头,不懂礼数,冲撞了朕的皇后,朕哪能让他活下去,自然是,杀了。”说罢,笑了几句。
第18章 丑人多作怪()
而廖卿秋整张脸都白了,看着尤含君问道:“他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为何杀了他。”
尤含君笑着捏着廖卿秋的下巴,说道:“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廖卿秋想起白日里那个笑吟吟的憨厚男人,突然觉得满满的愧疚。
看到他愧疚的神情尤含君更是生气,说道:“练剑是男人做的事,你去做什么,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暗罢了。”说罢将廖卿秋的右手举起,其中白皙胳膊上的红点分外的明显。
廖卿秋不喜欢看这个显示自己身份的红色,他越是挣扎,尤含君越是满足,然后说到:“这红点与你还真的是般配,丑陋低贱。”说罢廖卿秋鲜少的没有了挣扎,随后的云雨,他也没有任何神情,似乎表情里还有些麻木。
越是如此尤含君越是粗暴,为什么就不愿意同自己服软呢,越想越是气愤。会为一个不曾谋面的男人愧疚,却不会对自己有一丝情感,这样的人该死,该死!
尤含君走后,廖卿秋清理干净了自己的身子,这种事也是习惯了,看着这红点,也倒真的是丑陋,索性拿起小刀,剜去了那块肉,红点没了,自己是不是也解脱了呢。
鲜血淋漓的模样吓坏了进来服侍的小桂子,赶忙跑去太医院找来了太医,不过太医说,这手是提不了重物了,伤着了经脉,而且会留下疤痕。廖卿秋自嘲道:“闺中人,哪里需要提什么重物。”不用练剑了,再也不需要了。
尤含君听到下人禀报了这事,轻嘲道:“真的是丑人多作怪。”
林公公看着皇上,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皇后那边应该我们应该如何做,是送些东西过去,还是如何?”
尤含君想了想,估摸是想引起自己注意的手段罢了,然后说到:“不用理会,这样的人与那牲畜无异,就像是狂吠的犬,想要引起主人的关注罢了。”
林公公皱了皱眉头,轻叹了一声,有些心疼皇后,但还是站在一旁不再说话,有些话,不是自己这个身份的人可以说的。
那一年,风雪格外的大,大到迷了人的眼。
永昌六年,这一年真的是格外的忙碌,因为大辰国肆意妄为,妄图吞下大楚国东部一些版图。那这尤含君自然是不能容忍。派遣廖氏父子驻守东部。
临别前夕格外恩准廖卿秋回去道别一番,廖卿秋看着父兄笑了笑,煮上一壶酒。廖卿夏看到弟弟,笑了笑问道:“怎么又煮酒了,不是之前说酒就要凉着喝才痛快吗,怎的如今又煮酒了?”
廖卿秋笑笑说道:“许是年纪大了,身子骨没有往常好了,自然要好好调理,哪敢喝那般冷冽的东西。”
一听廖卿秋说自己年纪大,廖家父兄二人就不同意了,拉着廖卿秋的头就是一顿蹂躏,发都乱了,一旁的凌儿倒是笑到直拍手。这晚廖卿秋也是笑了,凌儿发现似乎近几年,这是父后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第19章 冰凉()
出征的时候,皇上和皇后亲自送其出城,彰显了此次战役的重要。廖卿秋同父兄说记得要写书信,廖卿夏笑着对自己的弟弟脑袋一顿乱摸,之后便出了城。
廖卿秋一直看着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之后也是不再说话。许久尤含君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吧。”
几个月过去,战事一直不停,廖卿秋读着书信过日子,只是这几日身子一直感觉不舒服,肠胃也是越来越不好,吐的厉害。连凌儿都担心起来,看着越来越消瘦的皇后,下人们都劝着找大夫看一看。
拗不过众人的意思,廖卿秋找来了太医,但随后太医的神色复杂的说道:“皇后这是有喜了,已有两个月了。”
此话一出,就注定平静不了了,廖卿秋轻抚着自己肚中的孩子,皱着眉头说道:“不知是福是祸。”
这后宫中没有真正快乐的人,唯独凌儿是真的快乐,因为他要有弟弟妹妹了,但免不了有些担忧的问道:“父后,以后有了弟弟妹妹父后还会像以前一样疼凌儿吗。”
廖卿秋笑了,与凌儿额头碰额头的说道:“凌儿是父后的孩儿,而且比弟弟妹妹多陪了父后这么多年,你说叫父后如何不疼凌儿呢?”
听了这话凌儿笑的格外的开心,靠在廖卿秋的肚子上,轻柔的抚摸着,还说道:“弟弟或是妹妹,你们要乖哦,父后近几日不舒服,你们不要闹了哦。”
看着凌儿这个模样,廖卿秋笑了,似乎日子渐渐好起来了。
尤含君看着睡着的廖卿秋,的确是瘦了许多,握着他的手,骨节分明的,其实自己与他的孩子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吧,也许会像他呢,也许并没有那么的不堪。
那段时间尤含君一直陪着廖卿秋,看着他脸上神情也缓解了许多,不再那么冰冷,心里也舒服了许多,他肚子也渐渐变大,已经五个月的身孕了,但却也不是那么的明显。
御书房内,尤含君同一老臣商量着什么事,也应承了下来,最近国家有些事真的是叫人感觉揪心,烦躁。最喜欢的应该就是晚上的时候抱着廖卿秋睡,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很令人安心。
又过去了三个月,已是冬季,廖卿秋已有八个月的身孕,此时已不便行走。廖卿秋少有出门的时候,但今日凌儿迟迟没有回来,没有办法,只能出门找去。
有人支开了小桂子,廖卿秋觉得有些心慌,不知为何廖卿秋感觉到有人推了自己一把,后来就滑倒在了冰面上,只感觉到了格外的疼痛,撕裂了自己一般,再后来就是血迹吧,也是那时廖卿秋的心也渐渐地凉了。
都说七留八不留,的确也是这样,廖卿秋拼命生下的孩子走了,是一个成了形的男孩。廖卿秋将他亲自放进了小棺材里,吻了吻他。
尤含君看见这样的他安慰道:“没事的,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其实廖卿秋知道这是安慰他的话,因为在迷糊之间他听见了太医说的话,太医说,皇后此生不再会有孕。
第20章 节哀顺变()
这件事是谁做的,廖卿秋心里有一点点的头绪,但也不想再去纠结,凌儿倒是痛哭了很久,也自责了很久,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其实廖卿秋知道不是他的错,他是被西洋来的东西吸引了,而这东西哪里是随处有的。
此时廖卿秋倒是反过来安慰凌儿说道:“凌儿,父后没事,凌儿不能像小姑娘一般哭哭啼啼的,没有风范。”随后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凌儿的额头,以示安慰,就如同当初遇刺,凌儿受到惊吓时一般。
孩子的事就这样过去了,孩子没有了,廖卿秋似乎并没有表现的多么的难过,只是遭遇了这样之后,身子骨是大不如前了,不知是不是孕期留下的毛病,后来廖卿秋吃什么都吐什么。
尤含君为他找了许多的大夫,但似乎都并没有什么起效,都说是伤着根本了。廖卿秋也并不在意,还是自己过着煮茶煮酒下棋的生活。
尤含君越发的不敢去玉阳宫了,因为每次去看到的都是愈加消瘦的廖卿秋,心头似乎有块石头压着一般,苦不堪言。偶尔的亲热,尤含君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