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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小琴柔软了两分的心肠恢复冷硬,将宇文昙的含情凝睇当成一片空气。
每一次当她产生错觉,荒唐地以为宇文昙有点喜欢她的时候,她就回忆一次韦棋画首次来王府,宇文昙专注地看着韦棋画,温柔的对韦棋画笑,亲手剥了蟹肉放在韦棋画的盘子里,然后韦棋画害羞低头的那一幕情景。
那是她最深的噩梦,最痛的伤处,只要多想片刻,就能让她恨到发狂,恨不能拨开层层雾霾,重新回到那一天,冲到当时用膳的宇文昙与韦棋画的面前,将那满满一桌的盘子摔到他们身上。
只要把这个噩梦挖出来,重温一次,回味一遭,她就能抵抗住宇文昙的任何虚情假意的诱惑!
小琴深吸一口气,好,很好!她又一次扛下了宇文昙的算计,没被他算计走她的心,也没有再做回曾经那个犯贱的韦墨琴!
这时,对面青楼里被侮辱过的歌伶穿好衣裳,爬上窗侧的栏杆,将一条腿跨出去,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楼下围观的人纷纷惊呼……
“哎呀快看,那个粉头要跳楼自尽了!”
“不好不好,快点闪开!”
“别砸到人了,弄脏地方也很麻烦呀!”
“何止麻烦,对面的酒楼还要做生意呢!”
酒楼中,小琴紧锁眉头一眼望过去,眼中掠过不忍之色。
“好,那就再做一个交易,”宇文昙轻一颔首,快速地说道,“我救下那个女人,你今晚侍寝,不许苦着一张脸,要好好取悦本王!”
话音未落,对面青楼栏杆上的人影嗖地一晃,急急坠落而下。
小琴慢一拍地听清楚了宇文昙的条件,吃惊地转头去看时,只见宇文昙的人已不在座位上了!
第108章 帮哥哥撩妹,关键是要让她吃醋()
来瞧热闹的人实在太多,把小半条街都堵了个水泄不通,因此当宇文昙半空截住了那一名寻短见的歌伶后,没有往下去,直接就拐回“鲜活鱼”酒楼了。
白练似电,瞬出瞬入,宇文昙单手带着人,自窗口掠回。
“咚”,救回来的歌伶丢在地上。
“漱”,是宇文昙坐回座位时,衣袍侧摆与小琴的衣衫相错而过的声音。
还好,他们这一桌的旁边是人来人往的楼梯,一墙阻隔,挡住了其他食客的视线,否则赶过来围观的人可能比大街上的还多。
宇文昙来去如虹,与方才泼茶水的那回一样,根本没人瞧见他救过人,只除了……
街对过拐角处的一间茶寮,有几个暗灰劲装裹身,头戴垂纱斗笠,隐匿着真容的男人。
其中一人是时炯,不可思议地说:“毓王也会发这种善心?太阳打从西边儿出来了!”
楚慈也说:“咱们不欲暴露身份,以免被毓王察觉,都不去管这档闲事了。毓王在京城凭空蒸发十数日,只身来到这么一个西南镇甸上,一个随从都不跟,行事还如此招摇,他到底想干什么?”
时炯和楚慈议论了几句,均感诧异。
李周渔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却在心里默默道,毓王不会发无缘无故的善心,而她,却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一见着别人受苦就心软了。
只要跟毓王在一起,她就能左右他的情绪,影响他做出判断,胜过任何人对他的影响,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时,楚慈道:“咱们收到密报,说有一伙来历不明的刺客要对毓王下手,这才紧随而来,可等了这许多日也未见有什么异常动静,是否消息有误?”
李周渔摇首:“不会错,这个情报是折了十二名探子才传回来的。”
时炯问:“不跟毓王说一声吗?”
李周渔又摇首道:“毓王此人我再了解不过,他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可能他已经知道刺客一事也未可知。”
时炯不解地问:“那他还一个人乱跑,连兵器也没随身带着?”
楚慈也问:“咱们还继续踩毓王的行踪吗?”
“边走边看吧。”李周渔道。
酒楼里,歌伶伏在那里,轻轻动了两下。
小琴刚要去查看她,刚一离座,却被宇文昙一把扣住腰,失去平衡跌进他怀里。
“啊,放手!”小琴轻斥一声。
“你又想说话不算数。”宇文昙皱眉问。
“我说什么了?”
“侍、寝。”宇文昙把简简单单两个字说得万般惹人遐想。
“我根本没答应过!”小琴火冒三丈,靠在宇文昙怀里,困难地回头看他,压低声音问,“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
“你。”
“我?我已是无用之人,什么都帮不了你了。”
“只要本王觉得你还有用,你就不准离开。”
“你先放手。”
“不放。”铁臂箍紧了纤腰。
“好,我答应你了,”小琴咬牙道,“这样可以放开我吗?”
“你答应了?”宇文昙挑眉。
“对。”
宇文昙放开她,闲适勾唇道,“今晚,本王很期待。”
小琴着恼,她答应的只是不离开,宇文昙却分明在混淆视听!
这个宇文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回想过去六年间,他都冷峻自持,从来不喜好女色,更对她不假以辞色。
这时傅晚回来,见到地上多了一个人,不由“呀”了一声。从小琴口中得知了原委,爽快地说:“救人救到底,这个好人我抢着做了,一会儿替她赎了身,她就跟着我了。”
不多时上来菜,饭罢,客栈房内歇了。
一人一间,小琴没有信守诺言的打算,夜里又生出了不辞而别之心,一开房门,却与傅晚焦急的面孔对上。
傅晚见她手上挂了个包袱,不由气道:“你又要跑?你知不知道有刺客要杀三哥,他受伤了!”
包袱落在地上,小琴随傅晚去看,见宇文昙的客房房门紧闭,有一名粗布麻裙不掩秀色的女子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她就是傅晚给赎身从良的歌伶,被当成丫鬟用了。
小琴脸色一白,几乎要站不稳。
她抖手扶着墙要进房间,傅晚一把拉住她,不悦道:“你就别添乱了,你看你现在的脸色,就跟个坟地里的女鬼一样,三哥一见着你,又拉着你用真气暖你,他就更衰弱了!”
“他伤的怎么样?怎么会有刺客?”
“还不是因为你!”傅晚气呼呼地说,“三哥要不是找你,也不会一个人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跑。要不是你晕倒,他也不会几天几夜不吃东西还耗费真气治你。要不是你让他救人,他也不会暴露身份,引来一大群刺客!”
“那他的伤势很严重吗?”小琴心怀愧意,求道,“让我进去看看吧。”
“不行不行,你快回你自己房间吧。”傅晚不耐烦地板着脸,将她推回房间,“不要又乱跑,不要再让三哥带着一身伤,满世界去找你了!”
小琴呆呆立于门内,门在她眼前嘭地关上。
傅晚哼了一声,让新收的丫鬟把血水倒了去。
她自己推门走进宇文昙房中,埋怨道:“我真不明白,三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她美则美矣,可是人一点也不机灵,还特别没心肝。”
宇文昙在床上盘膝而坐,调息疗伤,口中问:“你在搞什么鬼?为何弄一盆猪血到本王房里?”
傅晚道:“当然是让她看到之后感觉愧疚,以后对你好一点啊。”
宇文昙冷冷道:“本王的事,无需旁人插手。”
傅晚哼哼道:“可是旁边的人看着干着急呀,我真的很闹不明白,光一个京城里面,喜欢三哥你的名门闺秀就有好几百人,个个都对你望穿秋水的,你可倒好,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弄得又伤又病的。”
“不懂就不要乱说。”宇文昙闭眼运功,心中却叹,旁人如何知道,并不是琴儿忘恩负义,而是我负了她。
“哪有不懂?”傅晚道,“三哥你不知道吧,十几二十年前,官宦千金留到很大的年纪还不嫁人,只因为想等三年一次的选秀,选中了好进宫当妃子。可如今这年月,好多女子二十多岁还是未嫁之身,都是盼着能进毓王府呢,三哥你比皇兄还受欢迎!”
“莫胡言,这种话尤其不能在宫里说。”
“不是胡言,我出入各种宴会,跟我搭讪的夫人小姐,不变的话题就是打听你。”傅晚忿忿不平,“可那个韦墨琴倒好,不光不温柔体贴,还连累了三哥你这么多,真是个讨厌的女人。”
宇文昙沉声,“她没有连累我,刺客是冲我来的,这次不出来,下一次也绕不过去,都一样。”
傅晚摇头,“但三哥你这般俊秀人物,为个韦墨琴弄得这般狼狈,真不值。”
“她是本王的女人,不要指摘她。”
“可三哥你还没搞掂她,她自己还不肯承认是你的女人呢……不如让小妹帮一帮你?”
“怎么帮?”
“山人自有妙计。”
“只是一盆猪血,妙在哪里。”
“猪血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后招呢。”傅晚神秘地眨了眨眼。
原来下午时,真的有刺客来袭,宇文昙不想波及周围的人,尤其不想让小琴出什么意外,于是将那些人引去了城外,一番激战后,宇文昙受了伤。
那群蒙面刺客是一群老朋友了,他们对宇文昙的行事作风有了解,知道他会出城解决这种事,预先在那里埋伏了连弩队和铁锁网。
宇文昙重挫了那些人之后,带着伤回到客栈,正好被傅晚见到,才知道他刚才被刺客突袭了。
不过小琴还不知道,宇文昙也没有告诉她的打算。
他的伤势虽然不轻,不过没有多少外伤,只是之前真气虚耗过度,与刺客交手时被己身经脉反噬了,才使局面变得危险。
真气一散,还发起低烧来,须得调养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