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这话,石壁突然打开小孔,放出了致人昏厥的毒气。
此刻,李周渔与时炯都贴在石壁上,时炯一下子中招,昏迷后落入狼群。狼群这时已经褪去药性,不好男色了,几匹狼驮起时炯往相连通的一间密室走去,就像家养的犬类一般服帖听话。
李周渔曾有过奇遇,如今是百毒不侵之身,毒气对他不起作用。
见到时炯被狼群带走,李周渔心里有些焦急,扬声问道:“尊驾是李某的仇敌对吧?一人做事一人当,尊驾何必迁怒旁人?”
老者笑道:“李大人莫急,本侠只是将令弟请去休息,此间只剩你我二人,才方便谈点知心话。”
李周渔皱眉,慢慢道:“尊驾不通姓名,又不露峥嵘,很难想象你跟我有什么知心话可谈。”
咔嚓!石壁上方打开一个半圆气孔,飘出一道半黄半白的雾气。
雾气之中浮现一张男人的面孔,眼上蒙着两指宽的布条,看眉毛、鼻子和嘴巴,竟有七八分神似当年的枭卫四当家,时南天。
李周渔心神不由一震,低声问:“你,你是时南天的什么人?”
老者慢吞吞道:“你眼睛倒蛮利的,一眼认出了这张脸。不错,本侠乃是时南天的亲近之人,多年前离开时家,行走于江湖间,不觉多年过去,再回家探望时才知道,我们时家的家主多年前已死于枭卫内部乱斗,而新一任的少主时炯则认贼为兄,还在带着一众时家死士为枭卫卖命。”
李周渔蹙眉听完,叹气道:“这么说,你是来为时南天报仇的?好,那你动手吧!”
老者嘎嘎笑道:“李大人莫怕,本侠要杀你的话也不等现在了。本侠露出真容,只是显露一点诚意,以便让李大人你放下戒心,坦然地与本侠合作。”
“你要跟枭卫合作?”李周渔迷惑地问,“可你不是时南天的亲人,不要为他报仇么?你还看不惯枭卫的行事手段,怎么却反过头来要谈合作?”
“不是跟枭卫,而是跟李大人你合作,这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老者笑道,“既是合作么,只要有共同的利益点,而且互有制约,就可以结为暂时的同盟。时南天的事只是旧怨,不妨碍你我敞开心扉,相约为盟友。”
李周渔沉吟一下,问:“阁下到底意欲何为?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其他人?”
老者道:“当然是因为本侠欣赏你的人品风度,觉得你够格当本侠的朋友。此外,咱们还互知底细,你知道我是时家的人,我则拿住了你杀时炯父亲的把柄,还知道你的一些小秘密……这些都可以改日交流。”李周渔面色暗沉。
老者越说越开心:“有了这些作为前提,相信假以时日,咱们定能变成一对合作愉快的搭档,做成很多凭你我单人之力都办不成的事。譬如,除掉一些你我都看不顺眼的朝中人士。再譬如,枭卫恶名昭彰,本侠有妙计可以洗白你们的名声,让你们摇身一变,在下一朝里继续为新帝效力。”
“新帝?”李周渔勃然变色,“阁下之言,实属大逆不道!”
“别再装了,李周渔,”老者冷哼道,“本侠说过了,你的那些小秘密,你我心照不宣罢了。”
李周渔心底一沉,难道这个神秘的局后人,真的对自己了如指掌?
顿了片刻,他艰涩地开口道:“原来阁下把我们整得这般惨,只是要借枭卫之手除去眼中钉?那就请阁下说一说,你所指的‘看不顺眼的朝中人士’是谁?”
“好,李大人果然上道!”那位神秘老者肃然道,“其实你我的目标差相仿佛,否则我也不会找上你了。此间密室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可以好好谋划一下,把宇文昙、董三辩、宋沐新、韦司陶这些人全都拉下水,让西魏的朝堂焕然一新!”
第143章 我不过问,希望你不要玩火自焚才好()
这一夜,寂暗的密室中,李周渔与神秘人谈过些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
不觉东方既白,此时,调息完毕的李周渔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他扶起仍昏迷不醒的时炯,往陵墓的出口甬道走去。
头顶上方,那位神秘人用老者的声音,切切告诫道:“此处陵墓乃本侠的修炼之所,非请勿入,本侠不主动联络你时,李大人可别再来试这里的机关了,百试不爽,无人可以脱逃。”
李周渔想了想,沉声提出要求:“甫一入陵墓时,时大侠你一记重手,砸死了枭卫下属十三人,能否将他们的尸身归还?”
“那些人的尸身?”老者似是在考虑着,转而断然拒绝,“恐怕不行呢,李大人还是忘了那些人吧。”
李周渔微微蹙眉,交涉道:“既然已商讨过了合作事宜,时大侠就不该再与枭卫为难,连这点诚意都吝于给予,往后又如何托付大事?人死已矣,何不尊重一下死者,将尸身还给他们的家人?”
老者森森笑道:“非也非也,李大人误会本侠的意思了,那些人只是被巨石砸入深坑中,一个都没死。你向我讨要尸身,岂不是要我把他们先一刀杀了,再归还给你?”
“他们都还活着?”李周渔略喜,“那就请时大侠快放人吧!”
“不行。”老者干脆拒绝。
“为何?”李周渔不悦,“难道时大侠不放心李某的为人,要扣留那些人作为人质?”
老者笑道:“素闻李大人是一位言出必行的君子,本侠若有什么不放心,就不会把我的神来妙计跟你交流了。”
李周渔声音转冷:“那为什么不肯放了我的下属?”
老者叹了口气,道:“李大人你是大官,动动口就能指挥动一票人,本侠羡慕得紧,因此想学学你,收几个跑腿的小弟。反正枭卫里多他们几个不多,不如你就大方一点,送我几名下属?”
李周渔听愣了:“你想要枭卫中人当小弟?那时大侠你实在打错算盘了……枭卫在挂职前全都经受过特殊训练,一入枭卫,终身只效皇命,时大侠如何软硬兼施,都不可能左右那些人的意志。”
“无妨,”老者道,“本侠有更加‘特殊’的劝说办法,而且李大人尽管放心,不会让他们缺胳膊少腿的。”
顿了顿,李周渔又问:“那韦阁主呢?你不可能把他也扣下当手下吧?”
老者瓮声瓮气道:“那种冥顽不灵的小子,白送我都不稀罕要,不过他跟你又不同路,方才还将你打成重伤。何时释放那贼,全凭我高兴,李大人你就别过问了。”
此时,李周渔已带着时炯,走到了出口处,再见到蓝天澄净,绿树成荫,不禁有一种重归人间的恍惚感觉。
听神秘人的意思,竟是要把天一阁主韦叶痕当囚徒关起来,李周渔只有摇头苦笑道:“那李某便不过问,希望时大侠不要玩火自焚才好。”
老者嘱咐:“盼李大人多多上心咱们的计划,以便早日达成一个让你和我都称心如意的局面。”
李周渔道:“也盼时大侠能谨守承诺,不要泄露李某不打算让外人知晓的一些私隐。”
老者道:“尽管安心,你的秘密与我同在,只要我活着,那就是永远的秘密。”反之,就是我一死,你的秘密就会公开!
李周渔叹息,扶着时炯离去。
过去二十年间,那些敢于威胁李周渔的人,如今已经没几人能行走世间了。
而今日空降一位奇人,先是把李周渔戏弄出一身重伤,又用恐吓的手段跟他谈合作。而且那位奇人口中所提起的事,没有一件是小事,一旦能做成,这西魏的半边江山都得震一震。
饶是李周渔见多识广,也从未听说过江湖上哪门哪派里有这么一位侠客,见识如此卓著,胆子又大成这样,反而让李周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反正,据李周渔所知,时家的年轻一辈和上一辈中,从未出过这等不同寻常的人物。
当然,这是因为神秘人根本不是什么时家人,而是董阡陌的乔装。
之前董阡陌捉住了韦叶痕,知道韦叶痕一向有随身带几张人皮。面具,以便随时换脸的习惯。于是在其胸口和袖中乱翻,果然找出一张保存在茉莉粉里的薄如蝉翼、质呈半透明的物什。
展开一看,又放在韦叶痕脸上比了比,发现竟有七分神似时南天。大概是韦叶痕带着这张面具,用这张脸行走江湖来纪念时南天。毕竟要不是有时南天的传功启蒙,韦叶痕在武学上可能不会有这么高的成就。
于是,董阡陌生出一个主意,自己带上面具,把形容通过透镜投射出去,并以机关改变声音说话。为防被认出来,还用布条绑住了双眼。
李周渔再有主意,也绝不可能想到,一个面孔凶神恶煞、声如六旬老者的中年侠客,会是一个十六岁少女乔装改扮的。
待李周渔离开后,董阡陌又检视了一遍在押的俘虏,包括枭卫下级将领十三人,天一阁主一人。
根据各人的年岁和体质不同,浸入到不同的药池温泉里,相信假以时日,这十四人将会变成只听董阡陌一人调遣的死士。
清晨的空气分外清凉,让人心旷神怡。
董阡陌封闭了陵墓的出入石门,然后通过一条隐蔽的暗道走出陵墓。
陵墓的建造者精于蜈蚣之术,以这座陵墓为中心,挖掘了不止一条隧道。董阡陌走的这条暗道约有二里长,直通到渔樵山山脚下的一间农舍里。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间不起眼的废弃茅草屋,就可以直通那座金碧华丽的王府陵墓了。
隧道中一片漆黑,要靠火折子照明,待出得隧道,走到明亮的无人农舍中,董阡陌自袖中取出一只信封。
据宇文昙说,这只信封里藏着关于静宜师太之死的线索。
之前宇文藻等人将宇文昙救了出去,整间密室被碎成雪花的玄晶石淹没,没人发现这只信封。顺利地拿到了手,却还不及拆看。
董阡陌觉得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