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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持续多久了?”
“将近半年了。”
“半年。”董阡陌立刻想到,这副身体沾上海莲花粉的毒,也是刚好半年。
半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宋氏开始用药物控制董阡陌?
居嬷嬷是宋氏的心腹,被安排在董萱莹那里帮衬。居嬷嬷让丫鬟五月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大约也是宋氏授意的。
以前的董阡陌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小姐,不会威胁到任何人,宋氏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第17章 猫儿吃鱼,嫡姐吃药()
五月小心地问:“小姐,现在你全知道了,你一定很生气吧?”
“生气?我不气啊。”
五月又说:“如果你想找居嬷嬷问个明白,我想她不会承认的。她是个奸猾的人,没人能在她那儿讨得便宜。”
董阡陌失笑道:“放心,我不会拉你去找她对质。”
“可是小姐你不好奇吗?为什么居嬷嬷一直在暗地里关注你。”
“如果居嬷嬷是个男的,我可能还愿意去问问她是不是思慕我了。可惜她是个老妪,她对我有兴趣,我对她还没兴趣呢。”
五月笑出两颗虎牙,又说:“在锦春园,奴婢还听说了昨晚的事,小姐你被罚了离席之后,老爷非让二小姐吃了那碗燕窝粥,夫人拗不过老爷,二小姐就把粥吃光了。老爷问甜不甜,二小姐都快哭了,还犟着说是甜的。”
“难为她了。”
“是啊,我们私下议论,一只花猫吃完都发狂了,那可是瞒不过大家眼睛的。”
“后来呢?”
“我从二小姐贴身侍婢香云那里听说,二小姐一回房里,居嬷嬷立即让香草帮二小姐按压舌根,整个吐出来。今天早晨,居嬷嬷说二小姐偶感风寒,夫人请来好几位大夫给二小姐瞧病,紧张得不得了呢。”
“真是可怜。”
“小姐你说那粥里面是不是有问题呀?”
“人家是偶感风寒,我们不要乱猜。”
“对了小姐该用午饭了,今天还是吃鱼吗?”
“不用做鱼了。”
“可小姐不是爱吃鱼吗?”
“人的口味每天都变,现在我不喜欢吃鱼了,”董阡陌微笑道,“我倒是一直很爱吃母亲送的粥和药,可惜她这会儿顾不上我了。”
有宋氏这样一位母亲,董阡陌不得不防备着。
一碗碗以治伤为名的汤药和粥,还要人亲自监督喝下去,董阡陌从第一天起就知道不对劲了。
一直如鲠在喉,现在暂时拿走了那根鱼刺。
之前,被逼迫着喝过了药,董阡陌都留着燕窝粥说要慢慢品尝,王嬷嬷也没怀疑。这些粥倒在北窗下的一个小木盆里,反复沉淀,用纱布过滤,在月光下晾干,得到一小瓶紫色粉末。
董阡陌对毒没有研究,直到贺见晓来了,她才知道这就是海莲花粉,是一种会让人上瘾的毒品。
贺见晓说这毒根本没有解药,不过她想去试试宋氏的反应。
前几日,她把厨房做的酥鱼放在后院一角,很快引来一只野猫。
她悄悄圈住,连喂了几天,猫儿和她熟悉了,胆子也大了,只要她的裙下洒一星半点儿鱼汤,猫儿就上前舔舐。
然后她从厨房找来洗碗用的苦碱,和海莲花粉混在一起,藏在袖中。
昨晚饭桌上,在宽大衣袖的掩盖下,整瓶倒进燕窝粥中,所以那粥才变得苦涩难当,根本无法入口,连猫儿吃了都麻舌头。
本来,她打算过几天才演这出戏,不过正好韦棋画今天来提亲,开口要的是董阡陌而非董萱莹。宋氏知道之后,肯定气得够呛,正是一个最好的“作案动机”。
董太师这个人,董阡陌太了解了。
他平时可以纵着宋氏,惯着董萱莹,可是一旦觉得这家里有人侵犯了他的权威,那么为了立威,不管董萱莹是他多疼爱的女儿,都只能迎接他的严厉。
明着,他罚的是二女儿,实际上是给宋氏提一个醒……董家的一家之主是他,既然他答应毓王妃的要求,宋氏就应该理解和顺从,不能心怀怨怼,不该暗里下绊子。
在董太师看来,宋氏因为提亲一事难为四女儿,那就是往他的脸上甩巴掌。
不过他没料到的是,那碗粥不但又苦又涩,还有海莲花粉。
那碗粥,可能之前就被加料了,所以宋氏才会那么紧张,拦着不许董萱莹吃。
可惜她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真正的理由她又不敢说!权衡之间,最后还是暂时牺牲了董萱莹。
董萱莹是哑巴吃黄连。其实尝过第一勺,就是已是翻江倒海的苦,她还得强忍着做出好吃的表情。
难为她怎么一整碗吃下去的,那些苦碱足可刷干净三个油锅。
至于海莲花粉,董阡陌平时一点一滴的吃,觉得还能承受过去,用几杯凉茶发发汗,也不至于失去常性。
不知道一大坨那种东西吃进肚里是什么感觉,也不知亲眼看着女儿受苦,还是受了其母连累,宋氏又会作何感想?
事后,宋氏大张旗鼓的请了好几位大夫给董萱莹瞧病,看来她也没有海莲花粉的解药。
“小姐,毓王妃来看你。”五月如临大敌的一溜小跑进来。
“那,还不快请王妃表嫂进来。”
“可是她、她”
第18章 毓王发怒:她竟敢拒绝()
五月“她、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董阡陌没耐烦地问:“你的舌头让猫儿叼走了?这样子,在客人面前多失礼!”
“四表妹还当我是客人?”远处飘来一道幽怨的声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绝代佳人的貌,仙府天籁般的嗓音,不是韦棋画又是谁?
“王妃表嫂是来看我的吗?”董阡陌面上露出一点惊喜,“我这儿很少有客人来,连丫鬟都没规矩,让你见笑了。”
“我哪还有心思笑你,我都吃不下睡不着了。”韦棋画似是带着嗔怪,横了董阡陌一眼。
今天她是一个人来的,没有抱来小荔,董阡陌略感到失落。
“王妃表嫂怎么了?”她神情天真地问,“难道你因为昨天的事而怪我吗?那阡陌给你斟茶认错。”
韦棋画幽幽一叹,说:“我怪你就不来找你了,我是好心来给你报信儿的。”
董阡陌不解:“表嫂来给我报信儿?这从何说起。”
韦棋画带点难过地说:“殿下发怒了,他不光生我的气,连带把你也迁怒了!我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伤了咱们两家的亲戚感情,只能先和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了。”
董阡陌面露讶异:“怎么会这样?表兄一向懒得理我们女孩儿家家的事,怎么会为这种事置气?”
韦棋画以丝帕印了印眼角,娓娓道来:“你不知道,之前我来向你父亲提亲,怕殿下不肯,事先没和他商量过。后来不知谁多嘴,把此事告诉了他,殿下怪我自作主张,当时就恼了。这些年了,殿下从未对我红过脸,这次因为我想给王府纳个新人,他居然气得拂袖而去。”
董阡陌奉上一杯香茗,好声劝说:“表嫂你也是好意,表兄过几日会想明白的,怎么会真的生你气呢。或许他根本不是气你,而是只钟情表嫂你一人,不想纳新人罢了。”
“你是这样想的?”韦棋画面色一缓,似乎听进了这番劝说。
“当然了。”
韦棋画摇摇头,又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殿下生气之余,还自言自语的低声说了两句话。”
“什么话?”韦棋画低头,含了一口香茗,忽而欣喜地看向董阡陌,“哎呀,你这茶烹得真香,沁人心脾!”
“是吗?那表嫂多吃两盏,茉莉上采集的露水冲泡的。”
韦棋画爱惜地打量董阡陌,“多乖的姑娘,多巧的心思,真想跟你永远当姐妹,喝你泡的茶。”
董阡陌低头,抿唇道:“一点儿女孩子们都做的小玩意,不值得表嫂夸奖。”
“那你想不想知道殿下说了什么?”韦棋画又将话题绕回来。
董阡陌洗耳恭听。
韦棋画道:“他低声说……她不愿意?她竟敢不愿意!”
董阡陌无语。
韦棋画坐近一点,笑容暧昧,就像和闺中好友说悄悄话。她问:“你觉得殿下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是有点儿不甘心?阡陌你觉得,他是不是有点儿喜欢你?”
董阡陌吃惊地睁圆了眼睛,说:“表嫂你别开这种玩笑了,表兄眼高于顶,连话都不屑跟我说几句。再说家里谁不知道,表兄除了钟情表嫂你,第二个能入得他眼的,就是我家二姐了。”
“殿下丰神俊秀,玉树临风,你对他当真一点念想都没有?”
“我之于表兄,是落花流水两无情。我家二姐的人才相貌仅次于表嫂你,她才是毓王侧妃的最好人选。”
韦棋画凤眼轻眯,略显不快,“你这姑娘倒挺忠心,对你二姐一心一意的。”
“姐妹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
韦棋画叹一口气,起身要告辞,临别转头看了董阡陌一眼,“我真羡慕你二姐,我要有你这么个亲妹子,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董阡陌微微笑道:“我也想多修几辈子,找您这样的人当姐姐。”
“你这丫头,真会说话。”韦棋画回眸幽怨,“不用送我了,我又没福分当你姐姐。”
韦棋画走后,董阡陌回过头,看向院子的角落问:“五月,刚才王妃进来之前,你怎么一惊一乍的?”
五月本来没那么惊慌了,提起此事又害怕起来,嗫嚅说:“桃枝、桂枝两个小丫头在廊下闲话,议论二小姐如何美丽,与毓王如何般配。”
“不会,正好被王妃听见了吧?”
“她们要是只说这个可能也没事,可桃枝还说,若我能有二小姐一半儿好看,让毓王殿下多看我两眼,就是死了也值了。这话被毓王妃听个正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