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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乐部离这边很近,十几分钟的路程。
小野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是头脑一直保持清醒。而陈落珩只喝了一点点,所有人都走后,她突然说道:“野,我想吃蛋糕了。”
冰箱里还放着一个六寸的慕斯蛋糕。
小野去帮她拿了出来,也许是屋子里有些闷,陈落珩走到了院子里。
那里有一棵矮树,树干像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木椅。
陈落珩踮起脚,轻而易举的坐了上去。她的双腿在空中前后摇晃,小野来了,将蛋糕递给她。
他一个翻身就爬了上去,坐到了陈落珩的身旁。
五月的巴西,气候适中,夜空有明亮的繁星。
所有人都离开了,这栋房子变得无比安静。陈落珩仰着头看那深沉的苍穹,如同人生一般,神秘莫测。
小野还看着今晚的合照。
照片里,陈落珩笑靥如花,泰特腼腆而又绅士,阿克曼倒还是一副臭屁的模样。德力端起酒杯假装喝酒,摩尔双手环胸,一脸的严肃,他或许觉得这样很酷。最后仓促跑来的兰斯洛特,举起了一个傻乎乎的剪刀手,笑得憨厚可爱。
小野现在越来越喜欢这群队友了,可能是呆得久了,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
就照片里的这些人,也许过几年有的人退役,有的人换队,很难再相聚。
陈落珩挖了一勺的蛋糕,送到了小野的嘴边:“张嘴。”
“啊——”小野非常配合。
软香的慕斯蛋糕送入他的嘴里,入口即化。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有点冰凉。
陈落珩笑了起来,她给自己也挖了一口,十分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我还要吃。”小野凑了过去。
他这次故意只拿了一个叉子,嘿嘿。
陈落珩喂他吃,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小小的蛋糕越吃越香甜。
后来,小野不满足,便握住了陈落珩的手腕,俯身上前,轻轻覆盖住她的唇瓣。
月色浪漫,他一只手捧着陈落珩的脸颊,细碎的舔舐她的嘴唇。唇齿之间混合着浓浓的奶油气息,还有若有似无的草莓味。
这是一个很淡、很淡的吻,像情人之间的低语呢喃,他的鼻头轻轻摩擦着陈落珩的鼻尖,沙哑着嗓音问道:“你是不是在故意引诱我?嗯?”
陈落珩的心跳加速,她抿嘴道:“我哪有”
“你要是没有,那它怎么会醒过来?”
“什么?”
小野拉着她的手腕,放在了一个不明之物上,陈落珩蓦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噗嗤。”小野忍不住笑了起来。
落落怎么能这么可爱?
陈落珩微微转过头,臊得耳根发烫。她颤声道:“你我我才没有”
她缩回手,盯着蛋糕不敢动。
这样的她,愈发显得美味可口。就连她手中的蛋糕都黯然失色。
“落落。”他轻唤道。
“嗯?”
“谢谢你。”
“”
微风拂面,吹起了耳边的长发,她的眼神微怔。
“谢什么?”
小野看着漫天闪烁的繁星,露出了一抹笑容。
“当然是谢谢你来到我身边啊。”
陈落珩的呼吸微微停顿,她忍不住问道:“小野,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瞒着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不会。”小野认真的说道:“我永远都不会真的生你的气。”
永远不会。
听到他这么说,陈落珩的心里又感动又纠结。
不知道为什么,她盯着眼前吃了一小半的蛋糕,鼻头微酸。
想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他。
希望他在追梦的旅途中能遇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永远不孤独。
更希望他拥有一个璀璨人生。
今天是5月16号。
不是她遇到他的日子,而是19年前,他诞生的日子。
所以——
生日快乐啊,小野。
088 不约而同()
那天晚上;陈落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有一望无际的球场;空荡荡的座椅;被阳光渡上一层金色。
她一个人坐在最前排的椅子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微风轻轻地吹;柔软的裙角摩擦着小腿肚;陈落珩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平静安详。
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看到小野穿着一身休闲的灰色西服;一边踢球热身,一边朝这边走。
陈落珩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呜呜
床头柜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陈落珩用手揉了揉眼睛,她翻过身子;将手机拿了过来。
“喂?”陈落珩的嗓音有些沙哑。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刚转醒脑袋有点懵。
“还在睡觉?”电话那端的人也没想到,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今天到圣保罗州办点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
“”
廉廉廷?
陈落珩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又看了一次手机屏幕;才能确定的确是他。
他来圣保罗了
陈落珩用手捂住手机;她转过头轻轻地咳嗽一声;才松开手道:“好;晚上吧。”
他找自己应该是跟小野有关?
廉廷挂断了电话。
过一会儿他发了一个地址过来——他所住的酒店。
陈落珩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她想了想今天的行程嗯,今天球队休息,所以她也没什么事。
昨天喝了点酒;果然睡得好。
小野起了吗?
陈落珩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她走到门旁穿上了拖鞋,推开门,已经看到佣人在收拾桌子。
“小姐,厨房里准备了醒酒汤。”中年女佣微笑道。
她也算是半个管家了,平时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护工。
陈落珩问道:“野呢?”
“他出门了,走之前让我跟小姐说一声,他今天有事可能要晚点回来。”
“嗯,我知道了。”
陈落珩回到了房里洗漱整理。
大约快中午的时候,陈易森回来了,心情看上去挺不错。
陈落珩蛮喜欢父亲现在的状态,没有忙不完的工作,而是每天悠闲的过日子。
“昨天看到了一个户外活动,听起来不错。”陈易森喝了一口黑米粥,他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道:“我记得你以前在国内很喜欢这种活动。”
上一次陪陈落珩出去玩,大概是她上初中那会儿了。
一晃也长成了大姑娘,陈落珩笑了一下,她翻了翻今天的报纸,道:“你要是感兴趣的话,等到了休赛期,我们一起去?”
她突然怀念农场生活。
父亲还在养病期间,不宜剧烈活动,但是到一些风景好的农庄享受一下田园生活也挺好。
最近的报纸都是关于比赛的报道,小野的出色发挥让他的名字多次出现的头版头条。
他现在出门都得戴帽子口罩了,不然会被球粉围堵。
陈落珩低头喝了口粥,她想到昨天和小野一起过生日,虽然他可能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日子。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抬头,就看到父亲略显严肃的看着她。
陈落珩脸色一僵,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看报纸,心里却如同小鹿乱撞。
虽然现在跟小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且她跟小野的关系父亲已经默认了,不过还是觉得难为情。
“俱乐部的事情,我听说了。”陈易森面色凝重。
陈落珩愣了一下,方知是自己心思都在小野身上,还以为父亲是要说她跟小野的问题呢唔,原来是工作。
“不用担心,爸爸,我可以的。”
陈落珩面对这次的任务,倒一点儿也不紧张。
明天她就要独自一人去青年队了,这是俱乐部高层对她的信任,不过这种委以重任,足以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实在不行,就不做了。”陈易森的面色稍微缓和一点,他轻声道:“你目前最重要的是学业,我们可以去更好的学校进修。爸爸有一个多年的挚友在法国,他”
“爸,这些都是小事情,你就不要操心啦。”
他的病根在脑部,就是要少想点事才行。
“是不是舍不得小野?”陈易森问道。
陈落珩笑了一下,道:“现在的交通这么发达,异地、异国也没什么。只不过,我想一步一个脚印稳打稳扎的爬上去。”
圣保罗俱乐部是她的根基,她不想随随便便的换地方。
而且这才刚遇到一点难题呢,还没战就想放弃了?她可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和陈易森都一样的倔。
“要是有人欺负你,就跟爸爸说。”陈易森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会的。”陈落珩将最后一口粥喝光,她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笑道:“晚上我有事,就不陪你吃饭啦。”
“是跟小野约会吗?”
“不是,我要见一个朋友。”
“玛塔吗?”陈易森继续问道。
他记得,除了小野以外,落落也就只有这一个巴西的小伙伴。
那个女孩他见过,比小野还要小一岁,看起来怪机灵的。
“不是的,是其他的朋友,你不认识。”陈落珩生怕父亲再追问,她站起身道:“我先回房啦,有事再喊我。”
“去吧去吧。”
陈落珩在床上趴了一会儿,有点犯困。
她打开笔记本,看着上面的新闻报道,还有一则简短的球队采访。
思绪有点混乱,她坐起身,把圣保罗青年队最近几场的比赛调了出来,她要观摩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
大概看完三场球赛,中途又休息一会儿,就到了傍晚。
她又收到了一条短信,廉廷发给她的酒店地址。约好了晚上七点,酒店的餐厅见。
陈落珩站起身找了一件稍微正式点的蓝色连衣裙,打理了一下头发,又化了点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