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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夫人说起小禾时,瑜真已经开始愣神,原本她已打算放下过往的感情,可一听到傅谦该纳妾时,她又莫名心酸!
他身边的女人,明明应该是她,辗转到最后,终是情至深,缘至浅。
正感慨之际,太夫人又忽然问起她的意见,瑜真难免心虚,不由“咯噔”一声,难道太夫人怀疑她和傅谦有什么,才故意这样问话来试探她?
这不应该啊!她与傅谦相识一事,府里应该没人知晓,那个时候,她只知他叫谨和,根本不知他是富察家的八少爷傅谦,更不曾见过他的任何一个兄弟姐妹,那么太夫人又怎么可能知晓呢?
抬眸便见太夫人正笑眯眯地望向她,眸中一派慈爱,瑜真瞬间便明白了,也许太夫人只是想让她一同劝说傅谦而已,并无其他意思,她实在不该自乱阵脚。
可是她该怎么说?不让他纳妾?她都嫁人了啊!又凭什么不许他纳妾?终有一日,他会娶妻纳妾生子,早晚而已,她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做好心理准备,免得到时难以接受。
思量片刻,瑜真如太夫人所愿,附和劝说,
“额娘说得对,女儿家名节最重要,小禾姑娘不辞辛苦,照看八哥,如此情意,实不该辜负。”
勉强道罢!瑜真喉间一哽,堵得发慌,这话若是旁人说的,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竟是她亲口所言,劝他纳妾,那种苦楚,也只能闷在心间,自己憋屈。
而傅谦,听闻此言,只看她一眼,复又低眸,无言以对,他是心属于她,才不愿纳妾。
而她竟主动让他纳了小禾?也许她也只是怕太夫人误会才附和,可他听来,仍觉悲哀,
“孩儿对小禾,并无男女之情,可以收留她在富察府,但不愿纳她为妾,还请额娘见谅。”
“谨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恒儿是你的弟弟,他都成亲了,你尚未成亲,额娘怎能放心?”
“那是你们当我死了,否则怎会轮得到他!”
傅谦突然冷了眸子,不温不火地说出这句话,太夫人还以为,傅谦说的是弟弟先娶妻,让他这个做哥哥的难为情,
只有瑜真知道,他说的,是轮不到傅恒娶她!
第31章 心生疑()
错过的,再纠结,又能如何?改变不了的命运,只能顺从。
太夫人还想再劝,傅谦借口有事要入宫,告辞离去。
而瑜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与太夫人说着话。
不甘心的傅恒又入宫去请示皇上,想让皇上做主,若得皇上允准,他额娘也不好再说什么。
岂料皇上竟道:“她只是妾,又不是妻,你不必太上心,病愈了自是皆大欢喜,人真没了,下葬那天,你列位即可。”
哎?这不对劲儿啊!皇上可是大孝子,怎会说出这样冷情的话来?
傅恒尚在疑惑,根本不知,皇帝是有意偏袒瑜真,压制尔舒,不让傅恒多接触妾室,免得瑜真伤心。
纵然他钟意瑜真,可她已然成亲,他总觉得,她这样美好张扬的女子,该有个宠她入骨的丈夫才对。
平心而论,乾隆一直很看好傅恒,不单单因为他是皇后的弟弟,更因为他自身的才华与能力。
尽管他私自纳妾一事,令乾隆很不满,但静思之后,乾隆还是认为,不应该因为一件小事而对傅恒有偏见,毕竟,家国朝政才是最重要。
是以乾隆又对他恢复了以往的亲切态度,但一涉及到妻妾,乾隆仍希望,傅恒不要独宠妾室,多关心瑜真才是正事!
到哪儿都碰壁,好似除了他,无人喜欢尔舒,都瞧不起她低微的出身,傅恒越发心疼她。
纵她是那路边的夕颜花,他也能欣赏她独特的美。
回府后,傅恒气儿不顺,想喝茶都瞧不见个丫头,口干舌燥心火旺!瞧见瑜真悠闲躺着,越发觉得不痛快,
“你屋里这些下人,个个都爱偷懒!”
这指责可是没理!“九爷是在说自个儿管教不力么?这院子里,除了芳落,其余的都是你们富察府的人。爱偷懒,也是你们家法不严。”
他这么说,自有他的依据,“能在里屋伺候的,也就芳落和白茶,我进来时,白茶说是去厨房交待你的膳食,芳落呢?总该伺候着罢!”
“她是怕一言说错,又被你处罚呢!”
他像是那么斤斤计较之人?“自从那回过后,我何时找过她麻烦?说得我多无理取闹似的。”
难道不是么?瑜真忍不住旁敲侧击,“九爷须知,人贵有自知之明。”
不提这个,单是白天在德辉院,她都让他下不来台!“今日想让你帮尔舒说句话,你也不肯,她母亲病重,必然需要我陪伴,你和额娘怎么就那么不通情理呢?”
无端指责,莫名其妙!瑜真不认,冷笑反讽,“她是否可怜,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没有心疼她的责任。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坏女人,坏人做好事那是造作!”
冷血的女人,真无道理可讲,即便他以平常心与她说话,她也能刁钻的挑出刺来,真真可恼!
“回回说不上三句话就吵架!”
到底是谁在找事情!瑜真可没有先理他,都是他一个人在啰嗦,张口闭口都是他的尔舒,嗡嗡嗡的,真如蚊蝇一般,吵得她心烦,
拨弄着手上的正阳绿翡翠镯子,瑜真嗤笑道:
“你是看不惯这昭华院,来此便与坐牢一般,看谁都不顺眼,左右我的伤也大好了,往后你也不必过来得勤快。”
那倒是!待她痊愈,他也该解脱了,这不正是他所期待的结果么?如今终于实现,岂不快哉?
说多了口渴,傅恒命令道:“给爷斟茶!”
瑜真不愿动身,懒懒道:“九爷还是自个儿动手罢!我腿疼。”
又找借口!“才刚谁说大好了的?”
好像的确是她说的,那又如何?她还会狡辩啊!“是好了些,可没完全康复,太夫人嘱咐我少走动呢!”
太夫人简直就是她的保护神,傅恒只能摊手!“得!你厉害!额娘疼你比疼我多!”
使不动她,他惟有自个儿动手,
“有女人和没女人有什么区别?成了亲反而更多麻烦,我还不如独身一人!”
傅恒一个人在那儿边喝茶,边唠叨,瑜真听得不耐,干脆捂住耳朵。
太夫人让傅谦纳妾一事,已经令她心烦意乱了,傅恒还不停的说她的不是,听得瑜真一个不痛快,狠狠戳他,
“不喜欢你就休了我!我谢你不娶之恩!”
“休了你,让你和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想得美!你害得尔舒作妾,我又凭什么让你如意?”
被他这么一怨怪,原本躺着瑜真登时起身,一改嬉笑之色,冷了眸子,
“傅恒!没有证据,少在那儿血口喷人,我说过,那是我祖母!”
本是随口一说,她竟是这般反应?越发令傅恒生疑,难不成是心虚?
“你淡然些,我还会信,紧张的神色,容易暴露心思。”
第32章 抓把柄()
经他一提,瑜真也觉自个儿反应略大了些,微弯唇角,复又躺下,佯装淡然,“清者自清,随你怎么说。”
傅恒现在也不着急,如瑜真所言,没证据,太夫人不会相信,她最好藏深些,别让他抓到把柄,一旦抓到,立马休了她!
原本他还在想着,如何找由头去陪尔舒,然而傍晚的时候,瓜尔佳府已经来人知会,说是舒姨娘的母亲于半个时辰前病逝。
真应了太夫人的话,他可以去吊唁,如此便能见尔舒。
料想尔舒失去至亲,必然难过,傅恒随即去往昭华院,准备换身素淡的衣裳,赶去瓜尔佳府。
彼时,瑜真正陪着瑢真做风筝,小明瑞也来凑热闹,
自从那时傅文送了新衣给她,琏真便对明瑞开始上心,而小明瑞,每日都会被嬷嬷们带来昭华院附近玩耍,傅文忙完公事,也会过来找明瑞,不过是为了与琏真说几句话罢了!
瑜真看在眼里,也不挑明,她那样坏心思的女人,也会有人看上,大约,是被她婉约的外表所欺骗。
罢了!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姻缘与造化,瑜真不拦阻,也不打岔,任两人相处着。
傅文大约觉着来得太频繁不大好,今日竟将傅谦也叫了过来,说是帮忙一道做风筝,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围满了丫鬟小厮们,
三夫人听说这儿热闹,亦偕同七夫人一道,带着二夫人的儿子明仁过来玩耍。
七夫人说话慢条斯理,人也和气,对谁都是温和而笑,瑜真甚是喜欢与她相处。
只是这三夫人嘛上回傅谦醉酒时,她还借机奚落过瑜真,纵然瑜真不大喜欢她,面儿上也不能太冷淡,笑着招呼她来坐。
瞧着才两岁的小明仁追着四岁的明瑞满院子跑,瑜真随口问道:
“二嫂呢?这么好的天儿,怎的不见她出来?”
但听七夫人道:“你二嫂昨儿个沐浴时受了风,半夜里发热了呢!这会子正休息,我就带了明仁出来,让她好歇着。”
今日有众多人在场,左右不是与傅谦单独相处,瑜真也没必要心虚,于是凝神提笔,兀自画着。
傅谦不愿让人起疑,亦强迫自己,不要将目光落在瑜真身上,专心绘着彩燕,下人们则负责粘连。
换罢衣衫,傅恒匆匆出门,明瑞最是喜欢他,拉住他手,喊着他过来桌边,“九叔快看,婶婶画的风筝多漂亮呀!”
象征性的瞟了一眼,傅恒没心情细赏,只瞧见是蝴蝶的彩绘,随口赞道:“是漂亮!九叔还有事,你自个儿玩儿啊!”
道罢便匆匆离去,瑢真嘟着嘴,忍不住道了句,“姐夫总是匆匆来去,也不多陪陪姐姐。”
“你姐夫忙着公务呢!哪能像你这般,肆意玩耍。”
连小女孩都能瞧出来傅恒的冷淡,瑜真还得找借口替他说好话,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