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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真就不信,他敢对不起他的尔舒。
傅恒就不服,这女人居然小看他!不就是亲一口嘛!有什么了不得!
要知道傅恒喝酒也不上脸,再醉目光也是清澈,表面看起来,完全不像醉酒的样子,而瑜真失算在,喝醉的人,真没什么不敢的,
眼瞧着他大胆的低首凑近她,她淡然依旧,黑亮的双眸大方的回望着他,
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直至两人的唇,还有一根手指的距离时,他停下了。
瑜真仍是不怕,继续看着他,仿佛谁先闪躲,谁就输了。她才不要输!傅恒那么讨厌她,会亲她才是见鬼了!
笃定的瑜真从容不迫,那骄傲自满的神色,看得傅恒很想惩罚她!让她知道,她也有失算的时候!
第37章 添个堵()
身下的瑜真,眸如幽潭,似有漩涡一般,牢牢锁住他的目光,香气若有似无的缭绕在两人周围,对峙的两人都不愿认输,可又不能一直僵持,傅恒的双手都有些酸了,再不犹豫,将心一横,低眸就贴了上去!
冰凉,柔软,是他唯一的感觉,尚未来得及继续感触,下一瞬,他已被她猛得推开,跟着就是刺耳的惊呼,“啊——你!你居然!对不起你的尔舒!”
终于起开了,傅恒顺势一躺,顿感舒坦,“这算什么对不起?我又没将你怎样。”
在瑜真看来,这就算!“你喜欢她,怎么能吻我?你是怎么做到一心两用的?”
“是你在挑战我的耐性!”不然她为何瞪大双眼盯着他,分明就是勾引,“你那么期待,我不能犯怂。”
瑜真恼斥道:“胡说!我一点儿都不期待!”
口是心非的女人!“看你那波光流转的星眸,难道不是最直接的邀请吗?”
她才没有邀请,只是高估了他的人品!“我以为你念着你的尔舒,不可能对我怎样,没想到哼!说什么情深不渝,不过如此!背着她就敢亲别人。”
说得好似很有道理,但他明明是被她的一双灵动的眼睛给勾引了!若不是她挑衅他,他会如此么?绝不!
所以到底是谁的错?他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想再去思考,昏沉的他,眼皮太过沉重,只想就此歇息,都别来打扰他!
摆了摆手,傅恒躺在瑜真才因惊吓而起开的位置,一沾枕头便不想再思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等我醒了再跟你讲道理。”
“喂!让你沐浴呢!不许睡,起来啊!”
无论瑜真怎么唤,都唤不醒他,无奈的她只得罢休,自己盖了被子回身躺好。
看他就这么躺在一旁,心想他若是受冻病倒,太夫人心焦,肯定会安排她来伺候,那可是给自己找麻烦呢!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从床尾再抱一床锦衾,胡乱盖在他身上。
迷糊间,身上终于有一丝温暖,傅恒无意识的拉了拉被子,就此睡去。
睡得正香时,就听到丫鬟过来唤他,说是到了入宫上早朝的时辰。
时常上早朝的他,已惯意了,到了那个点儿自觉会醒,一般不需人喊,也是昨儿个饮了酒,才睡得沉了些。
待他醒来,丫鬟伺候他穿衣时,他总觉得昨晚好像做了什么。
略一回想,不由蹙眉!好像不知怎么的就亲了她的唇!
怪不得,方才他起来时,瑜真也被吵醒,翻身时还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他还纳闷儿呢!这会子终于明白,原是自个儿醉酒做了荒唐事!
此刻她也不理他,继续睡着,那他也当做不知道的样子好了,麻溜儿的入宫去了!
待他回来时,也不去昭华院,直接去了德辉院蹭朝食。
然而,太夫人那儿也是一屋子人,哥哥嫂嫂,瑜真、尔舒她们都在!
傅恒这才想起,今儿个好像是四月十五,每逢初一十五,众人皆会来德辉院陪太夫人用朝食,当然若是哪天有大事,也会临时知会府中各个主子过来。
瞥见他的身影,瑜真只当没瞧见,继续与彤芸她们说着话,傅恒给太夫人见了礼之后,就来到尔舒边儿上坐下。
给尔舒夹了菜之后,怕太夫人再唠叨,傅恒很自觉地又给瑜真夹了块番芥蓝,
哪料瑜真竟很不识趣地道了句,“我不吃花菜!”
傅恒侧过首,盯着她的目光很不善,大有嫌她事儿多之意,瑜真也不怕他,就这么回望着他,不吃就是不吃!
盯了一会儿,傅恒心道:好男不与恶女斗,直接将筷子伸入她碟中,把花菜夹来自个儿吃了!
七夫人直赞九弟体贴包容,傅恒心里苦,他顺势吃下去,总比被瑜真当众扔了的好看!
肯吃瑜真碟中之食,尔舒只觉这行为太过亲密,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自个儿憋屈着。
而太夫人瞧着他小两口这般,其心甚慰!
用罢膳,太夫人让瑜真陪她去寺庙烧香,“听说那儿的送子观音可灵验了!额娘带你去拜一拜,就等着你给富察家添个小孙子呢!”
瑜真尴尬笑应,如今她的腿已然痊愈,也不好说不去。
傅恒暗道:菩萨心里苦啊!这两人都没洞房,再拜也没孩子,到时若再怪到神佛身上,那可真是冤!
孩子听见这两个字,傅谦目光顿黯,曾经,他也曾与瑜真说过,他们将来若是有个孩子的话,瑜真一听这话,立马红了脸,转身跑开,不敢理他。
而如今,她就要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了。而他,除了祝福,别无他法。
太夫人有事要忙,众人也就散了,瑜真也得先回昭华院,换身衣裳再来德辉院找太夫人。
回去的路上,瑜真踩着花盆鞋,芳落扶着她,尔舒正好走在她身边,关怀地道了句,
“姐姐的脚才好些,不宜穿花盆鞋呢!”
瑜真心道:我喜欢,你管得着么?但人家故作善意,她也不能正面冲人,就随口道了句“多谢妹妹关怀”,而后故意扶着腰,
芳落配合地问了句,“夫人您怎么了?腰痛么?”
“嗯,”点了点头,瑜真假装跟芳落小声抱怨着,“可不是痛么?折腾死个人,也不晓得怜香惜玉!”
估摸着尔舒的目光已经望过来时,瑜真也不看她,径直拐了个弯儿,留她自个儿琢磨咯!
哎呀,给人添堵的感觉真好!
第38章 被挑拨()
瑜真随口而言的一句话,便如一根刺,扎在尔舒心里,她晓得,傅恒昨晚喝高了,在她房中时,便想要她,她没敢给,跟着傅恒就去了昭华院,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个儿,就要了瑜真!
否则瑜真怎会说腰疼呢!
到了分岔口,与几位兄长道别后,傅恒便赶上了走在前面的尔舒,一如既往的温笑着与她说话,她却呆着脸不理会。
问她可是不舒坦,她也不回答,傅恒就纳闷儿,“怎么了尔舒?我又惹你生气了?”
尔舒故作大度道:“没,你做的,都是应该的,我没资格怨怪。”
什么是应该的,他做了什么?傅恒让她说清楚,她瞬间就哭了,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别说你醉了,什么都不记得!莫拿酒来作幌!”
“你说昨晚我欺负你?”他倒是记得这事儿,“后来你不愿意,我不是及时停手了么?什么都依你,你还跟我置气?”
“别打岔,我说的是瑜真!”想着瑜真的话,尔舒心里难受得紧,红着眼眶忿声质问,“你去了昭华院之后呢?我不许你碰,你就碰她?你在报复我,故意气我么?”
一直在为她强忍着,她怎么还要这么认为?傅恒只觉心酸,“尔舒,我说过,从来没有碰过她,你怎么就是不信我?”
“没有?没什么你会那么关怀她,给她夹菜,她不肯吃,你也不嫌弃?”
“我那是”傅恒还没来得及解释,尔舒再次质问,
“你扪心自问,到底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不能说谎,他对尔舒保证过,不会撒谎,干脆如实回道:“就好像亲了一下,但是绝对没有继续”
只这一句,尔舒心都凉了!“吻都吻了,还说没有其他?她长得貌美,你会把持得住?春和,既然你们有什么,为何不敢大方承认?为何要继续欺瞒我?”
“真没有其他,我只是醉了,尔舒你听我说!”
尔舒心痛难耐,转身即走,无论傅恒跟在她身后如何解释,她也听不下去,自嘲地苦笑着,
“我只是妾,人家是妻,你们如何都是应该的,我身份低微,凭何计较?”
酸酸的话语,堵得傅恒越发难受,干脆去找瑜真,质问她到底跟尔舒说了什么。
瑜真暗叹,这尔舒还真误会了呀!不由幸灾乐祸起来,“就说多谢妹妹关怀啊!怎么?何错之有?”
“肯定还说了旁的,否则她怎会一口咬定,说我跟你发生了什么。”
傅恒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来问她,证明尔舒什么也没说,那瑜真也没必要交待,遂道:
“只与她道了谢而已,其余都是与芳落说话,你知道我不喜欢她的,怎会乐意与她废话?”
傅恒不死心,又问她们主仆说了什么。一再追究,惹得瑜真心烦,
“我没觉得我的话有问题,她的心那么细,我也不知哪句让她听了不舒坦,难不成我还把每一句都重复给你听?你有空,我可不得闲。
烦请九爷让一让,我得去德辉院,总不能让额娘等我罢?”
“你是不是告诉她,我昨晚亲你了?那是醉酒意外,清醒时我绝不会如此,你拿这个气她有意思吗?”
“少在那儿血口喷人!”她是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但也没提傅恒的名字,更没说过他亲她,因为她觉得丢人!
傅恒凭什么诬陷她?瑜真也不怕他,瞪着大眼睛,仰头跟他叫板!
“敢不敢让尔舒过来跟我对质,问清楚我到底有没有跟她说过这句话!”
尔舒正在气头上,必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