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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可回避的,挺直了脊背大方承认,
“是!之前都没有,你怀疑的每一次都是误会,这一次却是真的,就是因为缤儿!若不是她动了手脚,我也不会欺负瑜真!”
欺负?难道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么?那么美的女人,他终是动了心!那是他的选择,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
“春和,你怪缤儿的同时,可有想过,即便她给你下药,你也可以留下来,还有我啊!为何你一定要离开?你爱的女人,不是我吗?还是说,你已经变了心?宁愿要她都不要我!”
面对尔舒冷笑着的指控,傅恒一时语塞,无言以对,猛然想起缤儿的恶行,又抬眸直视于她,
“坏心眼儿的丫头,不可包庇纵容,她今日敢这般,他日更大胆,总有一天会连累到你,不如趁早打发了去!”
“我在跟你说你的心,不要扯什么缤儿!”尔舒无路可退,只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春和,我只问一句,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才不愿碰我?”
沉默了半晌,傅恒终是答不出来,末了,只回她一句“抱歉”,随即转身离开!
而她,已听出了言外之意,只觉天旋地转,一片灰蒙蒙,有恃无恐的宠爱,倾刻坍塌
这世间,终是没什么长久啊!
路上,傅恒心烦气躁,他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逃避着去思索原因,当尔舒真的问起时,他又无法回答,开始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真的变成了负心汉!
明明是他要纳她入府,对她海誓山盟,最后竟又不愿接近她,那颗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他想不通透,对尔舒愧疚至极,又实在无法弥补!
正在此时,海丰小跑过来回禀,
“爷,缤儿吓得不轻,说是她知道那天给九夫人下药之人是谁,愿意和盘托出,只求主子饶了她。”
下药之人,不是三嫂么?难道真如瑜真所言,另有隐情?
傅恒心下微凛,随即吩咐海丰,带缤儿到书房来问话。
只要不被强,缤儿什么都愿意说,反正舒姨娘也不救她,她只能自救,遂将舒姨娘指使她弄来欢情香,欲毁九夫人清白一事,包括这次在酒里下药一事,统统告知九少爷,
傅恒闻言,难以置信,瑜真说是尔舒时,他还极力为她澄清,对她十分信任,笃定不会是她所为,转眼就被缤儿供出的真相打了脸!
可瑜真说过,当时有两个男人说话,傅恒又问起其他帮凶,缤儿只道不知情,
“奴婢只负责买药,其他的不晓得。奴婢知错,求九爷饶命!”
她很清楚纳泰的凶狠手段,是以不敢供出他,只让九少爷去问舒姨娘。
既然她已招供,傅恒也兑现承诺,饶她一命,将她撵出府去。
自知舒姨娘不会放过她,缤儿匆匆回住处,捡了几件衣裳,打算远离京城,投靠远亲。
尔舒本是柔弱似水的女子,怎就会变成这样恶毒的妇人呢?
当傅恒拿这话去质问尔舒时,尔舒仍在伤怀中,一听便知,是缤儿出卖了她,这丫头,果然是信不过的,没一点儿担当!
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狡辩无用,她也懒得再费口舌,只瞟他一眼,苦笑着嘲讽,
“我倒想问问九爷,你原本是爱我的,怎么就不爱了呢?
春和,若不是你变了心,喜欢上瑜真,我至于用尽手段去争宠么?至于对自己的丈夫下药么?你既然不愿意碰我,又何必纳我为妾?何必说什么爱我一生一世!
你先负了我,背弃誓言,还好意思问我为何会变?还不是被你的冷漠逼得走投无路!怕你会抛弃我,忘了我,才想尽一切办法,只为留住你的心!”
心虚的傅恒自觉对她有愧,但也是受够了无休止的质问与哭闹,
“可若不是你不断的嫉妒猜疑,对我不信任,几次三番把我往昭华院推,我会对她?”
接下来的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尔舒又岂会听不出来?不留余地的直直逼问,
“对她怎样?你说啊?男子汉大丈夫,就没有勇气说出来自己已经变心了么?”
第55章 定心念()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甚至无法确定,他对瑜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是以只能保持沉默。
沉默只会令尔舒更觉折磨,委屈的泪水又不争气的滑落,
“我为何把你推昭华院,我又何尝不希望你留下来陪我?还不是被大夫人威胁讽刺?
我只是妾,只能装作通情达理的去服从太夫人的安排,我别无选择啊!怀疑,也只是因为在乎你,害怕失去你,你为何就不懂我的心呢?”
话,虽有理,心,无可转,
多情惹烦扰,娥皇女英,齐人之福惟羡难消。
无情斩乱草,白莲朱砂,取舍难断负却年少。
“阴差阳错之下,你变了性情,我没了耐心,尔舒,我也不想承认,可是,你我的确再也无法回到从前,就当我对不起你!”
除了这一句,他再无话与她说,为表忏悔,他只能退一步海阔天空,全当还她一份人情,
“那件事,我不会告诉瑜真,否则她绝不会轻饶你。希望你能改过自新,不要再做害人之事。安心留在富察府,我也不会亏待你。”
不亏待,就足够了么?他竟想的如此轻松!“你以为我稀罕锦衣玉食?我只是想要你的疼爱啊!”
无法回应,傅恒转身想逃避,尔舒总觉得他这一走,便再无回头的可能,再顾不得什么脸面,飞快地跑上前,自背后紧紧拥住他,声音哽咽,难掩凄凉,
“春和,不要走!不要抛弃我!我再也不怀疑你,也不会去害瑜真,我会改变的,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
卑微的乞求,他懂得,奈何除了愧疚,再无怜惜之情,只能与她说个清楚明白,
“抱歉,我只能给你无尽荣华,其他的,给不了。”
掰开她的手指,傅恒一狠心,就此离去。
徒留身后,一室落寞,
有些道理终是会懂得,代价却是花落成残,一生的萧瑟,
最轻莫过誓言,载不了相思重担,
最近莫过永远,只存活于你唇畔,
最甜莫过执念,饮鸩止渴般贪恋。
一段雪月风花,蜜语甜言乱了芳心怎奈他三心二意。
一场缘浅情愚,假戏成真失了魂灵怎奈她不甘静寂。
查清了真相,傅恒越发觉得愧对瑜真,心想幸好当时傅谦碰巧赶到,否则瑜真怕是早被人毁了清白,那么尔舒的罪过可就大了,他也有很大责任!
雷鸣电闪,海丰怕暴雨突至,催促着主子快走。傅恒加快了脚步,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时,一闪而过的光芒瞬间映亮他颓然暗淡的心扉!
回想这两个月,妻妾入府,矛盾丛生,傅恒一直很想结束这尴尬的局面,却不知该如何抉择,而今,他终于打定了主意!
再不唯唯诺诺,左右摇摆,必须打破这僵局。
那会子他一言不发的离去,瑜真以为,他无地自容,不会再来,万未料到,傅恒会再次回来。
午时的天,却阴沉的像傍晚,雷电交加,大雨将至,傅恒就这么立在窗边,面色暗沉,定定地望向她。
撂了那样的狠话,他都不介意的么?
漠然翻身朝里,瑜真冷声道:“我说过,不想见你。”
傅恒已作好准备,不会再生气或是退缩,安然坐下,由芳落为他斟茶,“我是你的丈夫,这是我们的婚房,你没资格赶我走。”
想着主子有话要说,芳落随即福身,领着其他丫头退下。
待人走后,傅恒才剖开了心肺如实道:“有些话,必须跟你说明白,我和其他兄弟不一样,做不到随便睡女人,之前我对尔舒,的确有感情,所以才不愿与你圆房,
可是后来,尔舒慢慢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她吃醋嫉妒,无理取闹,甚至,给我下药
她有错,我也有责任,阴差阳错之下,昨晚我不顾你的反对,强行要了你,你恨我,我明白,可如今,你已是我的女人,我就会对你负责,
我与尔舒,至今未圆房,从今以后,也不会圆了。既然注定是你,我会收心敛性,即便我们之前没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希望你不要再抗拒我的靠近。”
他终于看清,尔舒的真面目了么?他眼瞎,为何要连累她?
听罢他的话,瑜真未有丝毫舒心,依旧如鲠在喉,
“因为得负责才勉强在一起,这种感情,我不需要,你也不必愧疚,反正你是我丈夫,怎样都应该。”
傅恒忽然上前,坐于床畔,扳过她的身子,直视于她,她的眸色,冷清得一如大婚那天晚上,那个时候的他,看到她这般,越发嫌弃厌烦,而如今,这样的痛恨神色,竟如刺扎心间,
“你明明不喜欢,又何必装作接受的样子?男欢女爱,需要两厢情愿才有乐趣,所以我希望,你能摒弃前嫌,试着接受我。”
他的愿望,别人就必须实现?凭什么,被逼迫还强颜欢笑?瑜真的心可没那么大,瞳孔微缩,噙着恨意瞪着他,
“如果我做不到呢?”
有些情绪,一时之间,难以改变,他明白,不过没关系。
黯然松开了她,傅恒正色道:
“那么我会想尽千方百计,让你接受我。”
大言不惭!瑜真闭上了眸子,复又回身侧躺。清白已无,她连想起傅谦时都觉得自己脏,身痛心伤的她,怕极了房事,一度认为那是最恐怖的噩梦。
以致于到了晚上,傅恒脱衣入帐时,她不由得浑身紧张起来,生怕再遭受昨夜那般的折磨。
没有理由拒绝,她却忍不住颤抖,昨夜那毫无怜惜的索取,啃噬,霸占,周而复始,似没有尽头的永夜,倘若再体现一回那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她真的怀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