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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旁拉来凳子,傅恒在她身边坐下,极不情愿地为她涂着药膏,
清廷有明文规定,禁止女子缠足,是以瑜真的脚,有着天然的曲线,玲珑白皙,小巧的脚趾,嫩滑的肌肤,看得傅恒有些晃神,
最近他总容易胡思乱想,大约是年少气盛,又与女子住在一屋,偏偏不得洞房,压抑着便会生乱念!
生怕继续走神会害苦了自己,傅恒低眸快速涂着,涂罢便将药放下,准备去净手。
自始至终,他都黑着一张脸,瑜真却是忍俊不禁,甭提有多畅快!随即自个儿穿好了长袜,只是大夫嘱咐过,这花盆鞋暂不可穿,她只能先穿绣花鞋,于是又叫住傅恒,
“先莫洗,帮我去找双鞋再说。”
才转身的傅恒愤恨回身,横眉怒斥,“你不会自个儿找?”
垂下眼睑,瑜真的目光落在自己受伤的脚上,复又抬眸,以手支额,一脸无可奈何地望着他,
那神情仿佛在说:我也不想的呀!
可傅恒怎么觉得,她分明就是故意折腾他呢?他没有冤枉她,这个女人简直坏透了,专给他添堵!
他在府上可是惯被人伺候的,如今竟被她呼来喝去!这是什么道理?
罢了!看在今日回门的份儿上,只将就她这一回,往后回了富察府,再不受她摆控!
后来的后来,傅恒终于明白,话不能撂得太早,否则会被打脸!很疼的那种!
他以为只此一次,却不晓得,有些将就,会习惯成自然,甚至会被,奴役一生
按她所说的打开柜子,傅恒一看傻了眼,这里头居然全是鞋!
三排花盆鞋,一排绣花鞋,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皆是镶珠嵌玉的上好材质!
傅恒不由咋舌,“这些都是你的?”纵他富察府也是世代贵族,但他一个男人,对穿衣并没有太大讲究,忽见女子闺房里这般摆设,还是会瞠目结舌的。
“是啊!”瑜真漫不经心地回了句,“你拿双绣花鞋过来就好。”
傅恒随手拿了一双,瑜真瞧见让他换,说不好看。他又拿一双,她还是不满意。傅恒不厌其烦,
“有本事自己来挑,走不动就莫挑三拣四!”
第14章 没毛病()
双手撑着椅子,瑜真半立了起来,瞄了一眼,告诉他,“左起,第三双!”
随手一拎,傅恒走过来很不客气地将鞋子扔在地上,暗叹女人真是麻烦,立即转身去净手。
却听她又嘀咕着,“衣裙也破了,也得换呢!”
傅恒登时火大,“别说让我给你找衣裳换啊!”他可不想再被她折腾!
瞥他一眼,瑜真冷哼道:“你倒是想看我换衣服,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谁稀罕看你!”傅恒从来不屑,“躺我身边儿我都不碰!”
假正经!瑜真讥笑道:“是没碰,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想呢!”
此话一出,傅恒当即涨红了脸,尴尬之极,他是做过不可描述的梦,但也只是梦而已,她总不可能知道吧?难不成,他还说了梦话?
可也不曾听她提过啊,她这种人,若有机会笑话他,必不会轻易放过,那么她这么说,大约也只是随口一说罢?
如此想着,他就不再心虚,擦了擦手,心想着芳落怎么还不回来。
看出他待得不耐,瑜真提醒道:“甭等她,你不出去,她铁定不进来,你还是去叫她罢!”
这话越听越不对味儿!略一思量,傅恒顿悟,“敢情你们主仆二人合起伙儿来耍我是罢?就是想找个机会让我伺候你?”
“那是芳落的心思,与我无关!你一直在我身边,我哪有机会与她合计?”一瞧见他那怀疑鄙视她的模样,瑜真就无比愤慨,
“你以为我多想与你相处,为此而算计你?我明确的告诉你,你没这个魅力,值得我耍心机去接近!”
居然还瞧不上他?窝火的傅恒反讽道:“那我更应该庆幸,谁被你看上便是倒了八辈子大霉!”
偏偏就有人乐意倒霉!“想娶我的人多的是,只有你瞎!”
傅恒嘲笑道:“就你这品性,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们想娶你,无非是看你家世好,或者相中美貌。
而我家世比你更好,美貌也不稀罕!所以你该收敛点儿,莫在爷面前耍横,爷不吃你这一套!”
总将她说得一无是处,瑜真险些要怀疑自己真的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子了,可她真的是吗?
她只是不喜欢委曲求全而已,谁待她好,她会对她更好,谁若敢害她,她必加倍奉还!
若不是洞房那晚,傅恒对她的态度那般冷硬,她也不至于总与他作对,说到底,是他不仁在先,还不许她不义?
如此想着,瑜真也就没什么不痛快的了!她一贯坚持自我,
“我开心就好,管你有多委屈,愤恨或不甘!都只是懦弱无用的情绪,有种就反抗啊!休了我,才是你的本事。”
她自认为说的是实情,傅恒却更恼她,气得心颤,“反了反了!从没见过你这么恶毒又霸道的女人!”
瑜真掩帕哼笑,那正好,给他个机会,“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你哪儿来的自信?”
大概天生的罢!她从来都是这么张扬的性子,
出身书香世家,叶赫那拉氏的后人,瑜真从小就听闻,她的祖父容若,可是大清最有才情的一代文豪,他的传世家作,她记得滚瓜烂熟,
而才情这种东西,一半儿天生,一半来源于自小的熏陶,以往傅谦就经常夸她,出口成章,而她,其实并不太喜欢那些诗词,但傅谦喜欢,她也愿意陪着他,风雅一把。
如今这个傅恒,态度桀骜,瑜真看到他,何来诗性?只有狂性大发!
没办法,这不怪她!至于哪来的自信,容她思量片刻,定要找个原因的话,
“因为我美,可以吗?”
“貌美如何?心善才是最重要,”傅恒语重心长地谆谆教导着,“你不能凭借自己美貌就飞扬跋扈,这样只会惹人反感。”
“看来九爷也承认我美了,多谢谬赞!”这一句,瑜真很是受用,能得他一句赞扬,甚是不易,其他的,自动忽略好了!
夸她?愣了半晌的神,傅恒细细回味着自个儿刚才的话,好似,没毛病罢!除非她的耳朵有毛病!
第15章 下马威()
“你哪只耳朵听出来我在夸你?你这个女人的想法很诡异啊!简直莫名其妙!我是在教你做一个善良的人,才能得人欢心,让人喜欢。”
哦!瑜真作疑惑状,“我善良了,九爷会喜欢我吗?”
“不会!劝你莫作非分之想,我只钟情尔舒。”傅恒回答得极其干脆,声音响亮!
那不就得了,瑜真扬眸反问,“所以我为何要变善良?”
这个问题,明明很简单,为何被她绕得那么复杂?以致傅恒又愣了好一会子,才想到如何回复她,
“你可以讨别人欢心。那些哥哥嫂嫂,小姑子们!”
“不需要,一向都是旁人想方设法讨我欢心。我没必要迎合谁。”
傅恒还想再反驳,瑜真只觉头疼,固执也就罢了,还这么啰嗦,不能任由他训斥而唯唯诺诺,否则往后的日子没法儿过!当即警告他,
“你只是我的丈夫,不是我阿玛,没资格教我做人。”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道理,你不会不懂罢?”
“你是我的夫?呵!”瑜真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冷笑揶揄,“等真的洞了房,你才有资格这么说!”
没错!她就是料准了,傅恒不会与她圆房,她才敢如此大胆的呛他!
而傅恒,早已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这是她娘家,他是男人,一定要忍耐!
只是这女人,也太过伶牙俐齿了些,再待下去,他肯定会被她活活气炸,干脆拂袖离去!
瑜真也不拦他,她懂得适可而止。
傅恒才走,芳落便进来了,掩唇笑道:
“奴婢瞧着九爷出去时,负着手愤慨不已呢!姑娘啊,不是,瞧奴婢这张嘴,一时间总改不过来,应该是夫人才对!
夫人说了什么,竟能将九爷气成那副样子?”
瑜真一摊手,甚是无辜,“怨不得我说他,谁让他笨嘴拙舌,跟女人讲道理,无异于自寻死路。”
随后,芳落伺候她换了身衣裳,才换好,便听门外有动静,银铃般的笑声随风入耳,
“二姐!二姐我来看你啦!”
瑜真闻声,笑容顿现,“呀!是瑢真呢!”
急切想见妹妹的她赶紧回身,忘了脚有伤,一个用力,又是一阵刺痛。
“夫人小心!”芳落赶紧扶她坐下。瑢真已然跑了进来,关怀地询问她的伤势,
“我还是听大哥院里的一个小厮说起,姐姐才回府就受了伤,额娘也听说了,很是担忧呢!只是她忙着招呼那些命妇们,若走开便是失礼,于是嘱咐我来看看姐姐。”
她这个妹妹,年纪虽小,却颇为懂事,最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连瑜真都自愧不如,她额娘常说,两人一母同胞,怎的性格差异那般明显?
每当这个时候,瑜真总会反驳,“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
她阿玛永寿倒觉得瑜真这性子挺好,至少将来不会受人欺负。
而她那大姐和三妹,皆不与她一心,算来,也只有四妹瑢真与她最是亲厚。
今日天暖无风,午宴入席时,男子们在前厅或前院,女眷们皆在后堂,
那些命妇千金们瞧着瑜真,皆是羡慕奉承,
“二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富察家这九少爷傅恒,出身于禁卫军世家,自小入宫伴读于阿哥们,如今十八岁的他已任职六品的蓝翎侍卫,姐姐又是当朝皇后,乾隆对这个小舅子十分器重,傅恒本人又是朗逸之才,前途无可限量呐!”
“是啊!若不是新皇登基,三年内不可成亲,傅恒早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