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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撒开腿,往基尔广场飞奔而去。
等安伦到达广场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
广场中心的审判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安伦费了好大力气才和大叔一起挤到台下。
审判台上,镇长瓦勒弗尼检视了竹竿下的影子,喊道:“时间差不多了,如果没人有异议,她的杀人罪就定了。但在定罪前,我最后问一次,有谁能证明这个女人是无辜的?”
众人在下面交头接耳议论了一段时间,最后,纷纷摇起了头。
镇长见没有人能证明女孩无辜,就当场在一份文件上定了女孩的罪。写完之后,他问道:“那她偷来的钱又是谁的?现在,失主可以出来认领了。”
这一回,台下举手的人几乎有一半之多。
“必须说出具体数目,”镇长严肃地道:“如果谁想浑水摸鱼,我劝你还是先考虑下后果。”
因为这番话,举手的人数目骤减,只剩下了零星几个,连安伦身边的大叔也顿时没了气,一脸失望的神情。
而在剩下的人中,红发的安伦是最显眼的,镇长立马就看到了他,对他道:“你先说。”
安伦想也不想地回答:“五个金币!”
镇长笑了笑:“很好。”
与此同时,治安官戈莱德长手一挥,命令道:
“来人,把那个红头发的给我抓起来!”
人群闻声,霍然往边上散去。六个卫兵身披铁甲,则手持长枪圆盾,向安伦冲了过来。
安伦根本还搞不清状况。
“喂,我干什么了,丢了钱难道都有罪吗?”
戈莱德盛气凌人地回道:“丢钱?呵呵,别装蒜了!你明明就是这个女人的同伙!她已经全部告诉了我们,这五枚金币,是你给她的!你叫她下毒毒死了旅店里的两兄弟,手段真是令人发指!”
听完这一段话,安伦顿时语塞,这……这不是诬陷吗?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台上那个贱女人,心想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给她钱?若不是她孤苦伶仃,令人可怜,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就是换到下辈子,他也不会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
在他后悔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围到了跟前。
他不愿意接受这种妄加之罪,轰一声,一个火圈以他为圆心迅速荡开,竖起了一道火焰栅栏。
士兵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无人敢近。
在此时间,安伦对台上那个女孩质问道:“妈的,你这贱人!为什么要陷害我?你明明知道,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时居然还帮你,真他妈好心喂了狗!”
安伦气得脸都青了,那女孩却若无其事地看着空气,什么话也不说。
“我看你还是乖乖认罪吧!”
治安官戈莱德大喝一声,一脚挑起武器架上的银枪,便自台上腾空跳来。
银枪俯劈,划过空气,发出“噼啪”的疾风声响。
安伦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于是紧急侧身躲闪,戈莱德的银枪直直地劈在了安伦原来站的位置上,地石崩裂,声震动天。(一个普通治安官的力量这么大,与以后本书会提到的“炼术”有关)
安伦还未站稳,一记横扫又接踵而至。
地上的火圈被“哗”一声扫灭,安伦腰际用于防御的冰霜护甲,也全部被银枪扫成了碎冰,他重重地摔了出去,和几个围观者们撞在了一起。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士兵们就跟了上来,用长枪把他压制得无法动弹,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戈莱德收起武器,趾高气昂地走过来,一脚踩在安伦的肩上,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元素师,那你出现在这种小地方,就更加可疑了!”
安伦并没有理睬他,应该说,他现在气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戈莱德又抬头对镇民们宣布:“大家今日有目共睹,这个红毛小子抗拒执法,攻击治安官,罪加一等。三天之后,待我们查清所有真相,还会在基尔广场举行一次对他和女人两人的广场审判,请大家到时候务必到场!”
安伦不屑地看着戈莱德,发飙道:“你这个二愣子,居然能当治安官?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是……”
话还在喉咙里没有吐完,”二愣子“就一脚踹了过来,安伦立时失去了所有知觉。
安伦和少女的命运如何?敬请期待,第十三章——尤夏(喜欢的朋友可以收藏下,欢迎留言点赞或吐槽。)
(本章完)
第16章 尤夏()
? 人物出场章——尤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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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巴林,银风镇,安伦】
睡了不知多久,安伦仰躺在脏污的草垫上,昏昏沉沉地睁开了双眼。四周是冰冷的铁栅栏,沉暗的砖墙和渗水的墙缝。
这间地牢灰暗无比,何况视线里的一切都模模糊糊,他几乎没法区分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也无法得知自己进来这里已经多久……
他感觉闷得难受,于是想爬起身,不料胸膛却传来一阵阵犹如撕裂的刺痛,他又“啊”一声倒了回去,狼狈不堪。他的喉咙里,还残留着苦涩的药味。
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治安队的蠢货究竟对他做了些什么?无从知晓,但肯定不会是好事。
这时,一个弱小的身影进入了他的视野,她抱着破布下裸露的膝盖,蜷缩在离他最远的那个墙角。
安伦侧过头,牢牢地盯着她,目光仿佛一条叱问的长鞭。
“妈的……原来是你……”
治安队把她和我关在一起,难道不怕我杀了她吗?
他的脸色暗了下来。
少女听到声音,只是往这里瞄了一眼。
似乎察觉到了安伦的危险,她立刻又把脸朝回了墙壁。
“还想装作没听见?”安伦低笑一声,“贱人……我问你,有水吗?”
虽然安伦确实很想杀了这个恩将仇报的贱货,但杀人要用魔法,他在刚刚那一小段时间里,意识到自己驱动不了半点儿元素。
何况,他眼下最难熬的事情,不是杀人,而是口渴。他的嘴唇干的要命,掺着血丝,就像一片开裂的旱土。
“没水。”
少女对着墙壁答道。
“那有人吗?”安伦往铁栅栏外大喊一声,“来人啊!老子要渴死了,怕是撑不到下次广场审判了!”
没有回音。
“别喊了,”少女阻止他道:“你不是元素师吗,为什么不自己造水喝?”
“呵,我要你教?”
安伦瞪了少女一眼,随后从地上艰难爬起,悻悻地说:
“你不知道监狱里都有抑魔药(最初由七王城炼金术士发明,虽然药效时间不长,但只要连续服用,就能明显抑制源力)这种东西吗?我进来的时候,早给人灌了一碗,现在点个火星都难,还变水……”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憎恨着补充道:“顺带一提,我进来还是托你的福。”
他边说边掸衣服上的灰土,然后就走到了铁门边上,向外面仔细张望了一番。
这片地牢里确实空空荡荡,只关着他和少女两个人。
“几天后,我就要和你这贱人一起死了,”安伦靠着铁墙,面色消沉,“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陷害我了么?”
少女望着他,回道:“因为……我被他们抓了,我跑不掉,就想到了你。如果你和我一起被抓,就会想办法逃出去……”
“……”
知道真相的安伦真想对着铁栏喷一口血。
但当他的视线无意中划过少女的脸,他又一次被那双漆黑的眼睛所撼动了,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无光的眼睛?这个少女经历过什么?
“你想的倒是挺好的,可就算我真有办法能逃出去,为什么要带上你?”安伦冷淡地说:“你诬陷我,害我进来这里,我不杀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竟然还想利用我?你当我是蠢驴呀?”
话一出口,少女就紧紧地看住了他。
“那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帮我?”
安伦怔愣一下,原本夹在胸前的胳膊,忽然变得重了起来。
少女说的那个时候,自然是指在粉红松鼠旅店的时候,当时,安伦打算花五个金币从流氓手中买下她……
为什么?
安伦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从别人的角度看,他花五个金币买一个偷人钱的流浪少女,实在是太奇怪了,两人明明素不相识。
总不能说,自己看上了这女人的相貌。
这女人脸上沾满污渍,黑发板结成块,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哪有一处吸引了他?
也不能说,自己是同情她。
在均衡之地流浪六年,不公平不正义的事情见得太多,他的心肠早已麻木。
唯一的理由,是因为这个少女让他想到了妹妹西雅,有一瞬间,他觉得她和西雅的命运相仿,便忍不住施以援手……虽然,救她不等于救了西雅,可这么做,仿佛能让自己少一点愧疚。
“我可没想帮你,”安伦嫌恶地道:“要不是你和我妹妹有几分相似,我才懒得管你那桩事。”
“妹妹?”
少女歪着头,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是啊,我的妹妹。她……叫西雅……”
安伦刚提到西雅的名字,儿时西雅一直绕着他转的美好日子,就如蝴蝶般往他的心海飞来……
慢慢的,他的气消了点,坐到了少女边上。
“贱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自顾自地摸着手指。
她回答:“我……没有名字。”
安伦不太相信她的话,阿猫阿狗都有称呼,人怎么可能没有名字?
但从少女的表现看,她好像并没有在说谎掩饰什么。
于是安伦顺着她的话道:“好吧,既然你没名字,那就临时取一个吧。”
谁知少女又开始抚弄她的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