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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夏难得被夸奖,一时羞赧了起来,嘿嘿一笑,挠着头问:“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杜漓玥抿嘴,卖了个关子,她眼底划过一丝精明的光彩,竖起食指抵在唇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们等着看戏就好。”
如果一切都是她想的那样,那么以冬香的性子,绝对熬不住,恐怕不多时便要动手了。
看着杜漓玥狡黠的笑容,算计的眼神,木夏歪了歪头,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他忽然觉得,杜小姐真像一只狐狸。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因为提防有不轨之人在太妃的汤药中下毒,这些汤药饭菜都由杜漓玥亲自经手检查。
“太妃,你的身体虽然大好了,但千万不能接触不洁之物,这可是虎狼之病,复发的可能性很大,也会更加凶险。”杜漓玥一边说着,一边喂太妃服下了巩固病情的药物。
“你放心,我知道。”太妃虚弱一笑,脸颊干瘪,以往的贵气与锐气因为体弱消散了不少。
她现在看上去,倒是和寻常人家的妇人一般亲和平常了。
杜漓玥点头,又诊了诊脉,才离开了。
见她出门,一直埋伏在窗外的人影这才微微一动,立刻消失在了夜幕之中,不知所踪了。
杜漓玥走进了临近的萧珏书房,刚刚打开门,木夏的脑袋就钻了出来,扒在门前左顾右盼。
“你在干嘛呢?”杜漓玥一阵好笑。
“杜小姐,贼人呢,出现了吗?”木夏忙不迭问道。
杜漓玥轻笑,点了点他的额头,将木夏推进了书房中,低声叮嘱道:“耐心等着,不要打草惊蛇。”
木夏看了杜漓玥一眼,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月色也朦胧了起来,杜漓玥站起身,将窗户推开了一丝细缝,从夜幕中悄悄查探着外间的情况,声音几不可闻,“应该快了吧。。。。。。”
可千万别让她失望。
“杜漓玥真是这么说的?”暖阁之中,冬香高高在上的坐着,端着一碗燕窝搅动着,今日老王爷出府看外室去了,这才给了她一个喘息的机会。
一名双目狭长的丫鬟殷勤的跪在地上,为她捏着小腿,“奴婢听的千真万确,她说太妃病情凶险,极易复发!”
冬香端着碗的双手颤了颤,声音中的古怪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出来,“怎样。。。。。。才会复发?”
丫鬟一愣,后知后觉的摇了摇头,“奴婢不是大夫,奴婢也不知道。”
一阵冗长的沉默后,碗中的燕窝都凉了,冬香才坐直了身子,动了动腿。
“行了,有什么动静再汇报给我。”
她再次拿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番丫鬟,此人一向刻薄,从前就爱用年纪压她一头,嫉妒她美貌,没少给她使绊子。可再嫉妒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最后跪在这儿哈巴狗似的讨她欢心。
冬香得意起来,身子仿佛要融化在暖洋洋的空气里,当主子的感觉真好,有些人追逐一辈子都无获的体面和尊严,她动动手指就可以摧毁。
丫鬟笑嘻嘻的弓起了身子,卑躬屈膝的模样讨的冬香一笑。
她从手腕上摘下来一个金镯子,刚想要赏给丫鬟,又没由来的一阵犹豫,这镯子是老王爷赏的,贵的很呢,若是放在以前,她一辈子的工钱都买不起这金镯子,给个臭丫鬟,未免太便宜她了。
藏住了心里的吝啬,冬香抽出发间的铜花钿丢在地上,轻咳了一声,“没你的事了,这是我赏你的,下去吧。”
她打了个哈欠,走进帷帐之中,丫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拿起铜花钿轻呸了一声,“瞧这寒酸样,生怕旁人不知道贱坯子出身一样。”
话虽这么说,到手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丫鬟握紧了花钿,满脸不高兴的走了出去。
冬香小心翼翼的合上门,从柜子底下翻出男人给的包袱,嫌弃不已地用手绢隔着打了开来。
王府陷入了沉睡之中,下人房内震天的呼噜声惹来一阵迷糊的怨骂,一道漆黑的人影慢吞吞的行走着,冬香的衣服鼓鼓囊囊,好像是一个大胖子,但四肢纤细,体形十分的不协调。
潜入了太妃的院落,冬香的神经绷的紧紧的,警惕的看着四周。
确认门口的守门丫鬟打盹睡的不省人事之后,冬香才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太妃的房门。
房内幽黑一片,静的连自己的心跳与呼吸都听的一清二楚。
摸到了床边,看见锦被中睡颜祥和的高贵女人,冬香嫉妒的快要发狂,凭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可以呼风唤雨,凌驾于众人头顶,而她却要为了荣华富贵不惜献出身体与尊严,忍辱负重。
如果不是这个老女人,她现在早就是王府的女主子了!
吐出一口浊气,冬香双眼通红,急促地翻出藏在身上的病衣,想要蒙在太妃脸上。
她刚抬手,便被身后的一记手刀劈倒在地,半晕厥了过去,好半天爬不起来。
仅仅几秒钟内,一片幽暗的房间便灯火通明起来,一群丫鬟们取着烛台,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倒在地上的冬香,仿佛要将她那些肮脏的心思照个通透。
“你们,你们。。。。。。”冬香骇的目眦欲裂,眼中倒映着惶恐不安,粗喘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恐怕胆子已经被吓破了。
原本躺在床上安睡的太妃被杜漓玥扶着坐了起来,眉目威仪不可侵犯,一股凛然的气势压迫的冬香不敢直视。
“冬香,这大半夜的,你来太妃的房里做什么?”杜漓玥笑着问道。
“半夜除了偷鸡摸狗,还能干什么?”一旁的木夏嗤了一声。
冬香浑身一颤,寒着嗓音回驳,“胡说,你血口喷人!”
她飞快地将病衣掖进裙摆下,顾不得忌讳传染病了,得了病还能医治,万一被发现她今天来的目的,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王爷一直关心太妃的身体,听说太妃大好了,便让奴婢代他来看看太妃,没想到太妃休息的这么早,我来的时候,太妃已经睡下了。”
她强行稳住心头的恐惧,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杜漓玥都为她这不成样子的谎言捏了一把汗,她同木夏对视了一眼,正要实施计划,门口却传来了一声暴吼。
老王爷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亲自将冬香扶了起来,“本王看谁敢动冬香!”
搬救兵搬的还真快,杜漓玥心中翻了个白眼,“老王爷,凡事要讲公正,若不是冬香夜半行事鬼祟,我们又怎么可能无事生非?”
果然这对狼狈为奸的男女连贼喊捉贼的手段都是一个样的。
“你惹的事情还少吗,依本王看,只有你这煞星滚出王府,才得安宁,害了我儿与我妻,现在竟然又想害冬香了吗!”
“害她?”杜漓玥忽然轻笑了一声,懒洋洋地斜了冬香一眼,“区区一介婢女,我若是想找茬,直接将她发落出去即可,王爷真当所有人都行事鬼祟阴暗,毫不坦荡吗?”
“你!”
老王爷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双浑浊的瞳孔阴森可怖,充斥着阴谋诡计。
第46章 人赃并获()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他气笑了,“依本王看,这分明就是你的算计,存心祸乱我恒王府,我早就发觉你不对劲,你压根就是故意的!”
他招了招手,一声令下,“来人啊,把杜小姐给我押到老太妃门前,我今日倒要看看,王府与祸害,母亲会抉择谁!”
姜还是老的辣,几句话就轻易的颠覆了已定的局面,对他这招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杜漓玥真是钦佩到了骨子里。
“老王爷。”一直隐忍不发的太妃眼神阴寒,逼问道:“是非曲直,王爷心中当真没有数吗?”
这是一个发人深省的问题,可惜老王爷只是冷哼一声,没有给他同床共枕的发妻一个眼神,反倒疼惜地抱着冬香,“难不成太妃你也要包庇祸害,真是异心可诛,本王看你无可救药了!”
太妃缓缓的站了起来,弱不禁风的身体上压着华贵的衣裳,只是再昂贵稀有的宝物,也无法消去她心如死灰的神情,仿佛那对于旁人而言求之不得的名利,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囚牢。
她一字一句,面色沉静如水,端着太妃应有的气度,“我好歹是王爷的发妻,漓玥无错,我敢担保,若是王爷真想处罚谁,需得一视同仁,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包庇一人,未免寒了大家的心。”
对于这个王府中名存实亡的太妃,下人们还是很怜悯的,心中都对她的话产生了共鸣。
老王爷偏心已久,这乃是众人皆知的事实。
“混账!”老王爷死死地握紧了拳头,额角爆出了青筋,脸色涨红。
他还是太小看这个发妻了,看来也不是个病秧子软柿子,竟然敢违逆他的命令了,一时间,他竟对太妃起了杀心。
见老王爷都吃了亏,冬香顿时惶惑不安起来,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既然如此,你们又有何证据扣留冬香?”老王爷平复着情绪问道,双手扣着冬香的手腕安抚着。
“我们可没有扣押她。”杜漓玥冷漠地扫了狗男女一眼,“她半夜鬼祟潜入太妃房中,还不允许我们查看了吗,况且她欲行不轨之事,太妃和我都看见了。”
她们看见了!?冬香刹那间瞪大了双眼,呼吸都忘了。
“她想用布蒙住太妃,分明就是要害人!”杜漓玥伸出手指,直直的指向了躲在老王爷身后的冬香。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在如此被强权迫挟的时候,竟然没有丝毫胆颤,锋芒毕露。
下人们看在眼中,心里不禁咋舌,贵族嫡女毕竟是贵族嫡女,哪怕命不好,气度也是非凡的。
“口说无凭。”老王爷淡淡地拂了衣袖。
“这可是太妃亲眼所见,若是太妃不醒,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敢保证!”
“够了。”老王爷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