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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漓玥喝了口茶,一派淡定,“那怎么能证明二妹就是派刺客的人?”
“奴婢跟着荷芝去了城郊,看见荷芝与他们交谈,荷芝亲口说了,是二小姐和柳姨娘的意思,还给了大笔的银子,她一个婢女,绝对没有这样多的钱。”
“大小姐,奴婢愿意为你作证,哪怕不要这条命,也要还你的人情!”
看着眼前重情重义的小丫鬟,杜漓玥陷入了一阵沉思,她摇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你的诚意我看见了,从今往后,你就是自己人了。”
彩凤一阵惊喜,“多谢大小姐,能为大小姐做事,是彩凤的荣幸。”
杜漓玥抿嘴一笑,“你继续留在二妹屋子里,帮我监视她,如果有意外,我会竭力保住你的性命,至于这件事”
她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我会处理的。”
打发走了彩凤,流珠疑惑的问道:“郡主不打算将这件事情闹大,给她们一个反击吗?”
杜漓玥伸了个懒腰,“我这不是正要去么?”
奢侈的院子里,杜婉儿一脸惊悚的看着主动登门拜访的杜漓玥,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妹妹不欢迎我?”杜漓玥挑眉。
杜婉儿哼了一声,走进了屋子里,“我院子简陋容不得大佛,姐姐自便吧。”
杜漓玥果真就反客为主,抄着手走进了屋子,刚进去就被亮晶晶的屋子闪瞎了眼睛,看着满屋子的金银宝贝,杜漓玥下意识提高了警惕。
这儿要是称得上简陋,那皇宫也只能算平平无奇了。
“姐姐今日找我,有什么事吗?”杜婉儿反常的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杜漓玥。
接过澄澈的茶水,杜漓玥先是闻了闻,在杜婉儿的期待下凑到了嘴边,却没有喝。
水中的药味虽然已经融合的几乎没有,但她多年行医,鼻子早就比狗还灵了。
“妹妹的茶似乎和别处都不一样,格外香。”
见杜漓玥发现了自己的小把戏,杜婉儿尴尬一笑,遗憾的收回了目光,“不是什么稀奇东西,姐姐贵为郡主,一定不稀罕。”
她飞快的抢过了茶水浇在地上,毁尸灭迹。
尽管不知道这茶里的药是什么,但多半不会是好的,虽不能置人于死地,但也够她受的了,就算真的出了事,杜婉儿也有数不尽的理由推脱。
吃亏的还是她。
杜漓玥端着笑容,不紧不慢道:“我之前警告过妹妹,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对吧?”
杜婉儿不以为然的笑了,“不过是姐妹间的小打小闹,也值得姐姐这么生气,姐姐贵为郡主,又是未来的太子妃,肚量也太小了。”
一根纤细的手指挑起了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杜婉儿吓得闭上了嘴,抬起双眼,却看进了一片深幽的眸子里。
杜漓玥声线平稳,“都听说坏事做多了,相由心生,异常凶狠,仔细一看,妹妹果真如此。”
怀着恼怒打掉了她的手,杜婉儿咬牙切齿,“姐姐胡说什么呢?”
“那天夜里玩得高兴吗?那么多刺客,聚在我的院子里,让你看了好一场大戏吧?”
杜婉儿身子一僵,心虚的垂下了头。
没有理会她,杜漓玥继续回忆道:“看见我毫发无损,你心里得多气啊,啧啧,好妹妹,你年纪还小,这些拙劣的把戏,下次就少玩些。”
杜漓玥捂嘴笑了起来,眼底却毫无笑意。
“事不过三,少说我也忍了十几回了,妹妹腿痒了,罚跪不够,是想尝尝杖刑的滋味了?”
第75章 太子中毒()
“你敢!”杜婉儿倒抽了一口凉气。
杜漓玥淡淡的斜了她一眼,“承认了?”
杜婉儿咬住嘴唇,这才知道是被诈出话来了,她维持不住笑意,藏在衣袖里的双手不住地打哆嗦,“姐姐不要胡说,我做这事儿图什么,姐姐自有王府暗卫护身,凭妹妹一人之力,岂能损伤姐姐半分,反倒讨了嫌。”
“我也想问你图什么。”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嫉妒,杜漓玥冷笑,“你恨我抢了你的位置,是不是?”
她记得上一世刚进科室,她作为新人,诸如此类的把戏挨了不少,甚至被同组的医生害的主任差点把她记过,结果挺到最后的还是她,杜婉儿就是个深宅后院的小姐,没见识不说,玩的还都是她剩下的,简直就是拿砖头砸自己的脚。
杜婉儿咬牙笑道:“姐姐是嫡母遗孤,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婉儿不能比。”
“你知道就好。”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杜漓玥满意地笑了,“即便没有我,杜府的大小姐也轮不到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妹妹,我们姐妹相亲于情于理,别总想着残害手足,你没这个能耐。”
踩了踩地上未干的水迹,杜漓玥道:“剩下的茶呢?”
杜婉儿气的哆嗦,“没了,郡主请回吧!”
听见这道逐客令,杜漓玥不怒反笑,她从衣袖里夹出一包药粉在眼前晃了晃,“可巧我也带了药,不知道药性有没有你的烈。你是想喝我的药,还是想喝你的药,我先和你说明白了,你今天要是不喝,总有一天会喝到的,你信不信?”
药是杜婉儿下的,她当然明白这药的特性,顿时双眼通红,“你敢这么对我,不怕父亲教训你吗!”
“那是父亲和我的事,和你没关系。”看见杜婉儿明显攥紧了手指,杜漓玥眸色一暗,飞快地抽出她的手,果然看见她指甲缝里藏着大量的白色粉末,她狠狠的抓住手指将粉末抖入了清水中,一把掐住了杜婉儿的下颌。
杜婉儿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竟然被压制的一动都不能动,只能呜呜叫着。
前世为了对付病人,杜漓玥特意去练了女子格斗,虽然只有一点皮毛,但对付杜婉儿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小姐也绰绰有余了。
将混着白色粉的药倒入了杜婉儿口中,强迫她咽了下去,杜漓玥才松开了手。
“喝自己下的药,滋味可好?”杜漓玥笑眯眯的擦着手。
杜婉儿吓得浑身发抖,抠着喉咙想要呕吐,嘶叫着冲杜漓玥扑了过来,杜漓玥伸手一挡,她就轻飘飘的掉在了地上,用吃人的目光看着杜漓玥。
蹲下身子,杜漓玥用手帕擦了擦杜婉儿脸上的泪痕,讥讽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杜婉儿,下回小心点,别被我抓到了。”
她心情大好的走出门去,一直探风的流珠跟了上去,一主一仆款款而去,剩下的侍女们才敢闯进屋中查探情况,杜婉儿半跪在地上,嘶声裂肺的哭了起来。
喝了药的下场,就是杜婉儿连出了一个月的疹子,虽然不是大病,但红肿瘙痒,看上去十分可怕。
她理所当然的告状了,杜清远也理所当然的找上门,杜漓玥连大门都没开,理所当然的让婢女用当初杜婉儿的话回复道:“姐妹间小打小闹,父亲不用在意。”
杜清远气了个半死,可偏偏大哥护着她,谁也拿杜漓玥没办法。
京城最热闹的怡红院刚刚开门,夜幕中老鸨摇着红手帕招客,一群冷冰冰的士兵便闯了进去,片刻后将娇弱的般若给抓了出来,惊动了不少客人,不顾劝阻,带着般若就去了天牢。
清晨的天微微亮,般若被赐死的消息便传入了东宫。
一代名妓香消玉殒,民间一片叹惋,唯独萧玉晟,彻底魔怔了,他坐在被自己砸成一片废墟的东宫,流下了两行清泪。
知道太子迟早会来质问,皇帝早就在御书房等着了,他闭着双目养神,老神在在的冲太监问道:“太子何时来?”
太监擦了一把汗,“在来的路上了。”
话音未落,御书房的大门就被一脚踹开,太子衣衫不整,蓬头垢面,提着一只酒壶就闯了进来,他不顾父子君臣的礼仪,又是哭又是笑的跑到了皇帝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皇帝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心软了,“起来说话吧。”
萧玉晟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父皇为何要这么对儿臣?”他无助的哽咽,“儿臣不过是喜欢她,错在儿臣,般若有什么错,她罪不该死,父皇为何要赐死她!”
萧玉晟结结巴巴的哭诉道:“父皇赐死了般若,儿臣的心也死了!”
听着这不成器的话,皇帝的父子之情一时被消磨殆尽,“错在你是太子!”
萧玉晟一愣,皇帝喘着粗气骂道:“你贵为一国太子,怎么能爱上一个无德无义的娼妓,你视皇室颜面何在,视天下人的目光何在?”
“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能对我做什么?可怕的是那杜漓玥,杜清远权倾朝野,功高盖主,我与她联姻,父皇是在把我往虎口上送!”
“混账东西!”皇帝气的摇摇欲坠,却还是卯足力气扇了他一耳光,“你懂个屁!”
这还是萧玉晟第一回听见他高高在上的父皇说这么粗鲁的话,他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心中却痛苦不已,“父皇,皇帝如何,太子又如何,我们都不是圣人,何必要如此虚伪,我贵为太子,却连一个真心爱的女人都保不住!”
他狠狠的砸了酒壶,嚎啕大哭,“我要这太子又有何用?”
“你疯了,太子疯了!”皇帝目呲欲裂,颤抖着嘴唇道:“为了一个贱人,你连太子都不想要了?”
皇帝在书桌上摸索着,忽然抓住一支笔,便狠狠的往萧玉晟的脸上抽了过去,“滚,给朕滚出去,你一日想不明白,你就一辈子当着窝囊太子,半步别想出东宫,朕倒要看看这个狐媚子能迷惑你多久,她死了,朕也要鞭尸!”
萧玉晟吓得抱住了皇帝的腿,“父皇,千万不要,儿臣求您了,留她个全尸,让她清净去了吧!”
下一秒他胸膛便挨了一脚,硬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无数的宫人涌进来将他拖了出去,只见皇帝离他越来越远,模糊的视线间,只能看得见皇帝眉目浸透着无尽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