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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贵为太子,一国储君,想做什么不能?臣女即便成为太子妃,那也是太子的附属物,过的如何,都由殿下做主。”杜漓玥从容不迫道,“从殿下的态度看,臣女注定是自讨苦吃了。”
“你既然明白,何必苦苦纠缠太子妃之位?”萧玉晟冷睨了她一眼,“我劝你不下十次,你到今日才知道后果?”
杜漓玥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在她眼里,太子充其量是个纨绔中二少年,和现代二世祖没什么差别,故而不足为惧。
“那太子爷该明白臣女的地位,在婚姻上没有任何话语权吧?”她摊了摊手,一双星眸漾着笑,好似非常无奈。
第94章 失德()
“今日臣女便表明态度,即便没有臣女,与殿下议亲的也会是臣女的妹妹,这桩好事,谁都想要,唯独臣女不愿,早知今日,当初便不会上京。”杜漓玥无奈道。
“为何不愿?”萧玉晟冷笑一声,摸索着手上的扳指,藏匿着心头涌动的情绪,脸上不露分毫的讽刺道,“欲擒故纵的把戏,本太子见的多了,没想到丞相之女也耍这些花样。”
他转而又冷冷道:“早知如此,本太子也不会让你上京,平添这样多的麻烦。”
杜漓玥顿了顿,心底泛起了一丝疑惑,她再度问道:“殿下不知臣女上京的事?”
她的话自然换回了萧玉晟一个鄙夷的眼神,能与她心平气和的说话,本就已经是萧玉晟的底线。
他压低了声音慢慢道:“倘若本太子知道,还能容你平安上京?”
入了京城,便是众目睽睽,处处受限,哪有野外杀人来的巧妙,只可惜没抓住这个机会,萧玉晟恨得牙痒痒。
“般若为你而死,你活着一日,就要为她恕罪一日,你敢激怒本太子,就要承担所有的后果。”
萧玉晟的眼中仿佛窜出两团火苗,要把杜漓玥烧的灰都不剩。
对这样蛮横的人,杜漓玥实在是无法正常交流下去,她深深的瞧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清澈见底,一丝杂质也没有。
“随便你。”她小声道。
“臣女出宫,太子请留步吧。”她心中也是有火的,转身大步朝着宫门走,懒得同萧玉晟两看相厌。
丞相府的气氛多了些古怪,推开院子大门,该有的丫鬟一个没有,只有班云站在庭院里扫地,脸上有一个分外醒目的掌印。
杜漓玥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婉儿来了?”她挑了挑眉毛,正打算坐下喝水,却发现壶中的水气味怪异,恐怕被人放了药,她只得舔舔嘴唇解渴。
把一地碎瓷都扫了个干净,班云瘸着两腿,木讷的嗯了一声。
杜婉儿这才发现他暗色的袍子下,膝盖的部位居然被血水浸湿了,“怎么回事?”她又看了看被扫到一旁的碎瓷片,果真看见上头沾着满满的血。
“她罚你跪碎瓷了?”
班云这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人皮面具下的脸不知是忧是怒,“作为奴才,被罚也是应当的,郡主不必介怀。”
“呸!”杜漓玥愤怒的踢了一脚椅子,一双柳眉横竖,三分怒七分恼。
“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是我手下的人,她无缘无故打你,岂不是在打我的脸?”她气的鼻息紊乱,“她找什么借口打的你,我不信你故意藏拙,还会引起她的注意。”
“二小姐将丫鬟们都带走了,奴才不愿意,说要为郡主看院子,不可一个人都没有,二小姐便罚了奴才。”
果然是无事生非。
杜漓玥气笑了,硬生生翻了个白眼,“跟我走。”她忽然间想到班云的双腿不便,犹豫了片刻,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算了,你留下吧,男女授受不亲,我不便医治,腿伤我会叫大夫帮你看,先用这瓶药擦擦。”
不等班云说什么,她便提着裙子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班云微愣的瞧着她离去的背影,手中的药瓶还有她的余温。班云目光微垂,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瓶子。
早就料到杜漓玥回来必定要来要人,杜婉儿早就做好了准备,慵懒的躺在软塌上装睡,将抢过来的丫鬟们全都罚跪在院子里立规矩。
“二妹妹呢?”刚踏入院子,杜漓玥见的就是这般盛况,她眼底复杂不已,不少丫鬟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你们都起来吧。”
杜婉儿的丫鬟秋意笑眯眯的抬了抬手,那群要起身的丫鬟顿时不敢动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入府这么多年,还不明白主仆之分?”杜漓玥目光一寒。
秋意并不理会她口中的奚落,“郡主刚回来,兴许不知道,这些奴才都是二小姐冲您借的,咱们院子里事情多,人手少,能用的人也少,哪有郡主您的下人多呀,这不是二小姐生辰快到了,所以借过来帮帮忙,郡主声音小一些,咱们二小姐还在休息呢。”
“休息?”杜漓玥轻嗤一声,指了指天上西斜的日头,“果然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仆人,你们二小姐可还知道尊重长姐?”
秋意瘪了瘪嘴,“奴婢是二小姐的奴婢,恕难听从郡主的管教!”
这直来直去硬邦邦的话,听的杜漓玥双眼微眯,她忽然伸手掐住了秋意的下颌,眼底满是兴趣,“不管你是谁的奴婢,都是丞相府的奴婢,我都是你的主子。”
“去叫你们二小姐起身,就说我有话要说。”
秋意僵着身子一言不发。
“你不听我的话是不是?”杜漓玥余光扫视着满庭跪着的奴才,语气分外轻柔,“我御赐的郡主,还使唤不了一个奴婢了?”
她抬起脚用巧力蹬了秋意一脚,秋意猛的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就被杜漓玥按住了肩头的穴位,顿时两臂酥麻,毫无知觉。
“郡主对奴婢做了什么!”秋意满脸惊恐,浑身发颤。
杜漓玥满意的瞧着她失控的表情,擦了擦手,“别怕,既然你要当二小姐的忠仆,就老实跪着吧,让二小姐看到你维护她的诚心,三天之后就好了。”
她无视秋意的哭喊,一步一步走进房中,伸手推开了大门。
门外的动静杜婉儿早就听见了,心里正发毛,见杜漓玥来了,立刻一动不动装起睡来。
“妹妹还在休息呢?”杜漓玥玩味一笑,头上的步摇碰撞轻响,声音愈发近,杜婉儿的心就越紧。
她故意放大了呼吸声,装作自己正熟睡的模样。
杜漓玥扑哧一笑,自顾自道:“真可惜,那我就自作主张,不客气了。”
她伸出手便摸向了榻上的杜婉儿,眼中含着笑意,手指还未触碰到杜婉儿的身子,就立刻被杜婉儿惊恐的打掉了。
她此刻哪还有一点熟睡的影子,正警惕的退到床榻内侧,虎视眈眈的看着杜漓玥。
“妹妹醒了?”杜漓玥眼底划过一道遗憾,脸上笑容不变,“妹妹手劲真大,打得我好疼。”
“杜漓玥,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杜婉儿懒得同她虚与委蛇。
见她直截了当,杜漓玥嘴角的笑容也逐渐淡去,眼底一片淡漠,冷冰冰的看着杜婉儿,看的她心底都升起了一股寒意。
“门外的丫鬟,我房中的奴才,给我个解释?”
“秋意不是告诉过你了,为了忙活我的生辰,向你借几个人都不愿意,堂堂郡主还真是小气。”杜婉儿扶了扶鬓发,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原来妹妹没有睡着啊。”杜漓玥意味深长的说着,杜婉儿果真脸色一变。
半空中浮动着浓郁的熏香味,杜漓玥下意识觉得古怪,她仔细一嗅,竟然辨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觉,“你这熏香哪来的?”
杜婉儿的脸色就更白了,“买的。”
“哪儿买的?”杜漓玥步步紧逼。
杜婉儿果真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动物,只能徒然睁着一双大眼睛,“要你管!”
“不对。”杜漓玥直起身子,含着探究一字一句道:“这是我的熏香,是皇上御赐给我的,我嫌弃味道太浓,便压在箱底不用,竟然被你捡出来了?你好歹也是相府的小姐,至于干这样偷鸡摸狗的勾当?”
杜婉儿倒抽一口凉气,脸上似羞似愤,终究咬死了不肯承认,“脸可真大,别人的好东西都是从你那偷抢来的,唯独你无辜!”
“可不是么?”杜漓玥懒懒的斜了她一眼,“行了,你也别解释了,我都明白。你抢的再多,那也是我用剩下的、不想要的垃圾,你这变废为宝的本事可真强,早知如此,你明说,我送给你也无妨,何必自降身份?”
杜漓玥绵里藏针的奚落着,偏偏杜婉儿哑口无言,一句反驳都说不出,只能扯着衣袖。
见此行目的已经达到,杜漓玥便不愿久留,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妹妹睡了一下午,精神奕奕,我却困了,就不留了。”
她起身走到门前,正要跨出门槛,忽然回眸一笑,“门外的丫鬟,我就带走了,我谅你年幼无知不计较,我院子里的人,你再敢动一个,我就敢让你院子里少一个。”
说完,杜漓玥扬着下巴便走了出去。
杜漓玥扬着嘴角,哼着小曲儿回了院子,身后跟着一群丫鬟。
“大哥?”前脚踏进院子,后脚杜漓玥便看见院中站得笔直的杜慕宸,她先是一愣,脸上旋即绽放出笑颜,高兴的扑了过去。
杜慕宸接了她满怀。
“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杜慕宸怜爱的看着妹妹,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多大人了,走路还跌跌撞撞的。”他嘴角的笑意略微淡去,“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北边蛮夷屡屡侵犯边疆,皇上今天早上已经下了旨意,派我去平息战乱。”
杜漓玥倒抽了一口凉气,双手也紧紧的攥住了他的衣袖,“怎么这么快!”
好似忽然被抽走了主心骨,杜漓玥眼中充满了惶惑,“北边战事应当十分吃紧,这个时候去,少不得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