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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把她强行锁在身边吗?她那眼底的决绝不早已说明了那样做的后果吗?
他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他不想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被那血淋淋的场面惊醒,更不想如前世般,守着她那冰冷的躯壳整整二十年。
他已经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
心,仍是痛的,他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原来,依然会痛啊,宝宝,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依然会痛啊
许是这客厅的灯光太亮,她竟然看见了他眼底隐隐的水光,是错觉吧,堂堂的陆家家主,数万人的领导人,再怎么,也是流血不流泪的
门铃声想起,打断了屋内的沉寂,也缓和了屋内的凉凉寒意
季渺见他仍是僵着不动,正要自己去开门,却被他一把拉住,低沉的声音想在耳畔:“回卧室!”
许是被他刚刚那哀伤的神情震慑住,她顺从的朝主卧走去,刚推开门,便被那大红的刺绣滚被摄住!
门口,陈铭忐忑的等了半天,终于见家主过来应门,壁灯的映照下,眸色深深。
陈铭的脑中瞬时划过无数个猜想,一抬头,见他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准确的说,是自己手上的衣袋
他忙恭敬的递过去,默了默,才恭声道:“家主,魏先生正在查季小姐的去向,我可以告诉他了吗?”
陆宗肃一顿,他们的反应比他预料的要晚一些。
“如实说吧,待会儿她就回去。”
陈铭愕然,默默的掐断了心中臆想,面上却丝毫不变,恭敬的应是。
季渺突然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太好,也许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儿。
她看着房间里的布置,眼前浮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每一幕都是甜蜜的!
在长白市公寓里,所有发生的事,都是甜蜜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当初选择了在这栋楼的楼顶,一跃而下!
她满眼的憎恨,满心的报复,想的全是要让他尝一尝那一夜之间失去所有的滋味儿!
想到这儿,不由有些讽刺的勾了勾嘴角,这其实与他无害吧
单单是他那卓绝的外形,便能让无数的女人前赴后继,再加上陆家家主的头衔,便是给他一个公主,也是可以笑纳的。
她不由低低的叹,自己真傻啊,活着,才有希望,才有未来,就算当时他顾忌着道义不能出手,自己也可以自请离开,一朝不能得手,便慢慢筹谋,五年,十年,二十年,终会成功的!
活着,就是希望啊。
她至今,都能清楚的记得那落地的疼痛!
人啊,热爱生命吧,因为它只有一次;敬畏生命吧,因为它足够脆弱,任何的自我放弃,都能分分钟了结它!
前世的季渺,那纵身一跃,也许是成功的,因为她让陆宗肃在之后的所有的日子里,都是痛不欲生的。
然后,之所以是也许,是因为她那些留在人世的挚友,一样是悲痛的。
若真有神佛,那她的家人在天有灵,必会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那人徐徐的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捏住她的肩膀,沉声道:“每一个细节都一模一样,对不对?”
她不答,只是怔怔的看着。
“最后的十年,我就在这里住着,每一样东西,我都摩挲过,因为他们都带着你的影子,你的温度,有时候我是恨你的,恨你的决绝,但,我更恨的,是我自己,我爱你,但是我仍是伤害了你。”
她身形微微的晃了晃,尤其是听到他说他恨她的时候,恨,她又何尝不恨呢?
“你可以选择另外一条人生的道路,可以选择程铮重新来走一遭,可是我不能,我吃过药,遭过重击,破坏过海马区,都没有用,你,仿佛刻在了我的骨血里。”他顿了顿,久久没有说话。
季渺仿若听见了隐隐的哽咽。
“我每一天,都活在悔恨中,我每一天都在想,哪怕给你半点念想,一丝的羁绊,都不会逼上绝路”
季渺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她不是没有想过他会如何的活着。
午夜梦回时,亲友的遭遇,她想象到他痛不欲生的样子,甚至有着隐隐的快意。
更多的,是空虚,因为,她付出代价太大了!
更何况,她报复的人,是她深深爱过的啊
他站在她的身后,声音有些缥缈:“所以,季渺,我说我会还给你,并不是在骗你。欠你的一分一毫,我都会还给你!”
第122章 “宝宝,让我抱抱你吧,就一会儿,我保证。”()
季渺没有回头,因为脖子上的湿濡让她的肩颈以上都是僵硬的。
她是信他的,因为她知道,他历来一言九鼎!
可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承受他的歉疚了,这一世,她只想切断所有的关联,默默的拼搏,不求大富大贵,只需要养活自己,养活父母,让自己不再轻易的受制于人,便够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走到今天,是有多么的艰难,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每一个小小的进步,我都无比的雀跃和欢喜。”她长叹一口气,仿若要将心底压抑的不快,全部都散发出去。
久久,没有听见他的回应,她继续低声说道:“你离开我的世界吧,我对我的现状很满意,不需要任何人再来插手了”
也不需要他的什么补偿,因为,那已经是多余的了。
她知道,陆家家主从手指缝中随便**儿,都能让她至少可以少努力十年!
天降的馅儿饼,常常会噎死人。
她对于任何不劳而获的东西,都是没有归属感和认同感的,更没有丝毫的期待和欣喜。
她期待的,永远都只是自己辛苦的付出后,得到的累累硕果!
睿智如他,怎会不能领悟她的意思!
可是,宝宝:若我还了我欠的,别人,就该将欠我的还给我了
两人离的很近,他就在她身后两步的位置,她甚至能够听得清他的呼吸声。
一阵悠扬的电话铃声响起,是她的手机。
季渺寻声望去,沙发上的手机正闪烁着,屏幕上的名字有些看不清楚,她转身欲从他身侧穿过,却不想,被一把拉进怀里!
季渺瞬间惊惧的出拳,脑海瞬间闪过被骗了念头。
却不想,他轻易的制住了她,将她禁锢在怀里,一把她的头摁在胸前,悲伤的低叹声响起,她瞬间僵住!
他垂首在她的耳边,低低的恳求:“宝宝,让我抱抱你吧,就一会儿,我保证。”
季渺回到酒店后,自然逃不过众人的‘讨伐’!区别于低头挨骂的她,罪魁祸首正受着贵宾般的待遇
瞧瞧师父那笑容灿烂的样子,相距太远,她虽然听不清楚师父都说了什么,但是他老人家与刘叔那殷切、温暖的笑容,着实让她噎了噎!
秦开远见她东张西望,‘不知悔改’的样子,冷声斥道:“小六,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手机不带在身上,别人的东西乱喝,有事儿还不知道找我们,还让别的男人悄悄带走了,你说说你,是不是得让阿铮家法伺候啊。”
听到家法伺候,季渺瞬间想起长白市被打的样子,她不自觉的背了背手,屁。股突然感觉有点儿疼,讪笑道:“大师兄,事出紧急,我没想到还有人在洗手间门口蹲守啊,而且,您知道的,我今天穿的是伴娘装,就没有地方可以放手机啊”
说到手机,季渺想起自己看也不看屏幕,着急忙慌的接起来,一脸懵逼的听了半天的金融术语,就想捂脸!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宗肃的手机铃声和手机型号都与自己的,一模一样
秦开远一噎,继续训道:“那,那杯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可惜没让你看见你四师兄和刘未那后悔样子!刘未可怀着孩子呢,我们不知道安抚了多久,她才安心水下!”
季渺默默的垂着头,不说话。
她当时只想着,怎样体面的替他俩过了这一关,却不想,她根本无需如此,她有那么多的后盾,随便亮一个,都足够震慑的那些人不敢再开口
齐楚推了推眼镜,昔日温和的眼底闪过凌厉:“说到底,你还是没把我们放在心上。”
这话有点儿重,季渺忙摆手,还未开口,靳圭冷哼道:“就是,你就是喊我过去替你喝了,我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吃亏到哪里去。”说完,悄悄打量了她脖颈几眼,见没有那暧昧红痕,才微微放下心来。
季渺哭笑不得:“我只是衣服不小心弄脏了,陆家主替我找了一套衣服,什么吃亏不吃亏的。”
靳圭还有些怀疑,小六这样的温香软玉,哪个男人能忍的住:“真的?”
季渺猛点头,见秦开远、齐楚都是怀疑的看着她,不由一阵好笑,心下却是暖暖的。
她面上的笑意不断,看着倒是一片和谐。
卢笑笑默默的蹲了半天墙角,见众人神情缓和,知道这‘政治’课结束了,蹦蹦跳跳的过来,揽着季渺,一阵儿撒娇。
季渺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这都快11点了。”
那边厢,陆宗肃也在与魏韶光、刘岷山客气有礼的道别,见他们望过来,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的一顿,道:“我听说二师兄手里有块地,不知道能不能一起合作。”
刘岷山听见他那称呼,眉毛不禁一抖,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季渺,又快速调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渺渺这丫头,快要与她的大学学长定亲了吧,这陆家家主,是什么意思呢?
魏韶光仿若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称呼,笑道:“好像是有的,不过他们自己事儿,我从来不插手,你要是有想法,就直接找他去。”一副长辈的口吻,听的那些还未离开的宾客,不由纷纷竖起了耳朵。
季渺见师父领着他走了过来,侧头望去,不经意的撞进他眼底的华光,怔了怔,若无其事的撇开。
“老二,宗肃说要与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