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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向南沉默了一会儿。
两个男人面对面,他们两个几乎一样高,身形也差不多,甚至于气场也是一般无二穹。
商向南嘴角噙笑:“为什么不告诉云曦?”
“商先生的**韵事我没有兴趣,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说的是,你,就是傅天麒的事情。豌”
商向南讽刺道:“为什么不告诉云曦?”
面前的人几乎不动声色:“商先生这是何意?和云曦一样将我错认为那个人?”
商向南笑了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傅少爷这没过几年,连老祖宗的姓都忘掉了,当年的傅少爷虽说草包一个,但也算是敢作敢当,如今傅少爷摇身一变,变成霍二爷,就六亲不认了?”
霍承北淡然的笑了笑:“傅天麒早在五年前在牢狱之中被一群恶贯满盈的亡命之徒殴打致死,这件事情,商先生不是最清楚吗?那个时候,商先生还不远万里,千里迢迢的去确认了一下尸体,商先生不会已经忘记了吧。”
商向南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但是随即又化解开来:“你果真是傅天麒。”
霍承北也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浅浅的,淡淡的,眸子却是冰冷的。
商向南说:“我不管你是霍二爷还是傅少爷,你最好离我老婆远远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
“否则如何……”
商向南却突然笑了:“没什么,你傅少爷今时不同往日,我能耐你如何,只是如今你是霍二爷,旁人或许不知,但我也知道,霍二爷早已有一个秘恋三年的亲密爱人,何必争夺我妻子,覆水难收,旧爱重拾的结果就是重蹈覆辙,傅少也亲自体会过,该明白这个道理。”
月光干冷。
薄凉的光线落在两个男人均是浅笑温和的脸上。
银杏树下,两个人容颜一个绝美,一个温雅,美得像是一幅画。
势均力敌的结果便是……没有结果。
商向南现在还记得,霍承北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商先生看上的东西我都感兴趣,尤其是……商太太。”
霍承北很快就离开了。
简文斌和舒雅琴已经在书房里面商量,什么时候可以将婚事定了下来。
简云雪自己去了画室,还没有出来,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简云曦一直呆在房里。
随手拿了一本书翻了几页,又开始想事情。
商向南进来的时候,简云曦正好想到当初刚刚认识傅天麒的时候,他们两个真是彼此嫌弃,在简云曦心里,傅天麒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傅天麒眼里,她就是个眼高于顶很难对付的凶女人,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简云曦记得有一次,在老太太的寿宴上,傅天麒故意将她灌醉,然后开车直接将她丢到凤凰山的小木屋中,估计原本是想吓唬吓唬她。
后来她醒了之后,故意将木屋子布置的被野兽袭击过的场景。
然后去镇子上住了几天宾馆。
三天之后回去,才知道傅天麒在凤凰山里独自一个人找了三天三夜。
那时候春城百年难得下了一次大雪,整个火山白皑皑的一片,傅天麒碰到了雪崩,困在雪地里。
明明有,他也没有呼救。
后来傅天麒承认,说要是她真的死了,就拿自己的命去抵。
简云曦问过:“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傅天麒不太情愿的承认:“在那之前很早了。”
那次,傅天麒真是大病一场,迷迷糊糊的有半个多月。
清醒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非要拉住她的手,寸步不能离,像个孩子一样。
从那以后,傅天麒就变了一个人。
特别的黏她,也不再捉弄她。
“在想什么?笑的这样甜?”温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抬头的时候,发现商向南正倚在门口,嘴角带着笑意,像是欣赏一件古玩一样看着她,甚至有些迷醉。
简云曦收敛了笑意:“我只是在想以前在英国的时候,在rgfr餐厅,我没有替那个小服务员出头,接下来我和你是不是不会有这么多纠葛?”
简云曦和商向南虽在同在剑桥留学,但商向南大她两届,没有什么交集。
不过,那时候,商向南就是整个学校的风云人物,剑桥牛人很多,但他但是封口浪尖的。
简云曦初入学校的时候,便已经听过这个名字了。
那时候,对这个人还挺有好感的,毕竟都是闯荡国外的中国人。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rgfr餐厅,那时候,商向南同一个英国商人在谈论一个商业投资。
后来服务员送来菜单,是个打工的中国留学生,那个英国商人竟然趁机揩油,**那个女学生,结果被泼了一脸咖啡。
结果便闹得不可开交。
后来警署的人都来了,商向南是唯一的证人。
但是他言笑晏晏的做了伪证。
幸好当时简云曦无意用DV拍下了整个过程。
从警署出来,简云曦便嘲讽的说:“中国人帮着外国人欺负中国人,幸好这是太平盛世,若是战争年代,商师兄一定是做汉奸的好料子。”
也就是这样,结下一段梁子。
商向南笑着从门口走了进来,姿态休闲慵懒,他走到简云曦的身边,伸手将她鬓角的头发绕道耳后:“云曦,我非常感谢上苍安排我们的相遇,这也许就是我们的缘分,你一直排斥我,是因为你第一次见面就误会我了,我并不是不帮那个女学生,也不是我自己的商业利益,有时候是非对错,不能仅看表面,那时候,我同那个英国商人谈论的正是一个针对中国留学生旅馆的一项投资,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而被搞砸,要知道,后来他投了两个亿的资金,造成了英国首个中国留学生旅馆,造福了多少中国人,所以有时候,适当的牺牲是值得的。”
简云曦微微侧头,避开商向南伸过来的手。
她说:“这个世界的再伟大的成就,以牺牲道德,颠倒是非来获得,那它本质上并不值得骄傲。商向南,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我的理念从来和你背道而驰,我们不是一路人,所以根本没有必要勉强凑在一起。”
商向南往后一步,索性斜靠在衣橱边上:“霍承北没有出现的时候,你没有这么着急的离开我。”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现在我一提那个人的名字,你就发怒,看来他在你心里的位置还不轻。”
“商向南,你别给我扣帽子,我做的这些,与那个人无关。”
“你是同他无关,他很快会变成你的妹夫,不是吗?”
简云曦沉默了。
似乎在思忖什么。
好一会儿,她看着商向南开口:“云雪不能嫁给她。”
商向南看着她,也不说话,嘴角的笑意渐渐的讽刺。
简云曦装作没看到:“商向南,我和你做一向交易,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随你用什么手段,总之不要让霍承北和云雪扯上关系。”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巴不得他娶了云雪,这样你对他,也不用惦记了,你简云曦总不可能做出争夺自己妹夫的事情来吧。”
简云曦说:“我说过,我对这个霍承北没有兴趣,他虽然和天麒长了一样一张脸,但是他不是天麒。这就够了。”
商向南思考了一会儿:“既然你说是交易,交换条件呢?”
“两天以后,在甘伊酒堡会举行一年一度的庆祝宴会,庆祝今天的甘伊葡萄园大获丰收,我有邀请卡,并且可以带男伴。”
商向南挺高兴的:“云曦,你终于肯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商向南,这只是一场交易,而且,我要提醒你,这次苏岱夫人邀请了不少中国知名酒商代表,这意味着她这次是要做出决定了,你能不能把握机会,便也只能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商向南一笑:“只要你肯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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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简云曦果然再也没有见到霍承北。
她也从来没有过问商向南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其实,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矛盾。
简云曦看不惯商向南的商场上那些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手段,但是偏偏有时候不得不依赖她。
简云曦心里也清楚,这个社会需要商向南这样的人。
用商向南的话来说:只有我这种人的存在,才能守得住你们这些人的清高
这一点,简云曦也承认。
但是,她还是对他生不出半分的好感来。
也许骨子里面,她同商向南总有相似的地方,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之中,注定见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和人性的虚伪,所以傅天麒身上的那一份本真她才觉得难能珍贵。
最近,她总在想傅天出狱以后会做些什么,会有怎样的改变,还和以前一样冲动和孩子气吗?
他这样的脾气在狱中吃苦了吗?
这五年来,她从来没有打听过那边的消息。
一则,春城那边本土就封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地方政治,很少被外界干扰。
傅天麒的那个牢狱也是有名的封闭式牢狱,进去之后,基本在出来之前,不会有消息透漏出来。
二则,她也常年在国外。
或者,这些年,她也是故意没有去打探他的消息。
可是傅天麒这一案,她后来穷尽心力调查过,实在找不出什么可疑的点,最有可能的就是傅天麒被那个化学家利用,受了连坐之罪。
总之不管怎样,五年过去了,他一定已经开始新的人生。
愿他成长起来。
她和商向南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航班,深夜才到了她在法国的住所。
这里是波尔多南部。
世界著名盛产葡萄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