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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呜咽着哭了,到伤心处,竟靠倒在一旁的张大娘肩上嚎啕起来。
张大娘平日里虽对陆氏行为不喜,可人家碰到了这种事,当下也懒作计较,贴心安慰起来。
海韵正想着这董氏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出来,正屋门终于是姗姗开了。
董氏哈欠连连的走了出来。
“这大半夜的,嚎什么呢扰人清梦?”
海韵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
刚才闹得这么大动静,而且就在正屋门前,不信董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她如此说,看样子陆氏是“申冤”无门了!
正自想着,罗氏和海贵一脸担忧的走了过来,道。
“韵儿,你咋起了?赶紧回屋睡觉,这不关你的事。”
还不待海韵答话,那头陆氏见董氏出了门,即刻奔到了她面前。
“娘,您可得为媳妇做主啊!”
董氏斜睨她一眼,漫不经心冲围观的人道。
“赶紧的都回自个家,屁大点的事,你们至于吗?”
说罢,不顾众人的抗议,将闲杂人等都往门外赶。
董氏利落将人清走,接着关上了大门。
这才徐徐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来我听听。”
陆氏立马将她如何跟在海二后头,又是如何亲眼看着他进了李寡妇家的门,最后双双被她抓奸在床上的事说了出来
说罢哽咽着又道:“娘,自嫁给海二以来,我从没为自己着想过半分,全心为整个家操持,可如今他竟这样对我,您可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啊!”
董氏蹙眉,瞧了眼那不成气的二儿子,眼眸一转沉了脸道。
“老二媳妇,这男人啊,总归是花的,三妻四妾都有的是,更何况老二这只不过是受了那狐媚子蛊惑!”说到这,恨恨的剜了眼李寡妇,接着道。
“所以,你还是宽宽心,这事咱就算揭过去了,以后别再提了!”
陆氏不可置信的踉跄两步,呛声道。
“娘,那三妻四妾的是啥样的人家?海家是吗?”
“明明就没这么大的家底,还想学人家整个外室,把我当傻子戏耍不成?”
董氏被说了个没脸,当下面色阴沉,“你想怎么样?”
陆氏恶狠狠的瞪了眼李寡妇,又怨恨的撇了眼一声不吭的海二,失望道。
“我要与他和离!”
此话一出,不光是董氏呆怔了,连海二亦露出惊色。
海韵也愕然了,她万没想到,陆氏其人对外人恶毒,但骨子里倒是有着不同一般人的胆色——在这以男人为天的古代,竟然敢当众提出和离。
董氏似被她骇住了,支吾着道。
“老二媳妇,你,你可想清楚了?”
陆氏面色挣扎,可转而想到了之前偷听到的董氏和海心的对话,还有那至今未有一语歉然的男人,不知怎的,一股悲凉之意袭上心头。
她抿紧了唇,正色道:“我想清楚了。”
海二却忽然慌了。虽说他对陆氏长相不喜,可奈何她娘家家底颇丰,他委实舍不得。
他快步来到陆氏面前,字字恳切道。
“宜修,我只是一时糊涂,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罢!”
陆氏眼眸微颤,故意撇转头不看他
海二不由急了,来到了趴于地上无动弹的李寡妇面前,狠踹了一脚骂道。
“都怪你这个臭女人勾引我,要不然我也不至于”
正在这时,突然“呯”的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随即海莲屋子里传来她一声痛苦的喊叫
陆氏一听,再也顾不上其他,立即朝屋子里奔去,边跑边急道:“莲儿,咋的啦?”
海二见状,亦小跑着跟了上前。
海韵心头一紧,隐约猜到了什么,却是按捺住随在众人身后,来到了屋门口。
屋子里,海二将地上叫痛哭泣的海莲一把抱起置于床边,后冲门口大声吼道。
“快,快去请扁伯!”
第23章 海二的报复()
海贵见状,也不犹豫,直往门外冲去
海韵不管他,径自往屋内望去。
海莲此时已停了哭泣,强忍着疼痛,扯着陆氏衣角道。
“娘,到底咋的啦,外头好吵,我…好象听到你哭,还说要和爹要和离”
看着自家闺女这个模样了,还关心着大人那点子糟心事,陆氏一个没忍住,落下了泪来。
她随便擦了擦,握紧了海莲的双手道。
“莲儿,现在你的腿最重要,其他的啥也不要想,明白吗?”
海贵愧疚看着这相互依靠着的娘俩,顿了顿道。
“宜修,你看莲儿都这样了,咱们一家人还是好好过日子罢?”
这回,陆氏没有同意,却也没有反对。只紧搂着海莲,默默淌泪。
海韵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又回眸看了眼院中无人关注的李寡妇——她正如狗一般的趴在了地上,苟延残喘着如死了般。只那睁着的眼眸中,不断淌下的泪水,在证实着,她其实还活着。
一刻钟后,海贵回来了,却没能将扁伯带回来。
原来扁伯被请去喝喜酒,最后喝得烂醉被人送了回来,怎么叫也叫不醒,只能等天亮了。
床上的海莲汗都渗出来了,一直在喊痛,陆氏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海贵看着无奈,只得将她腿上的夹板拆下,想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观察了半晌,啥也没看出来。
海韵站得远,为了看得清楚些,往屋里又靠了靠。站在医学的专业角度,她发现,海莲的膝盖下方一处,有异样凸出,估摸着是骨头移位了
经过二次受伤,扁伯又来得不及时,这条腿八成是要废了。
董氏见她往前凑,不悦的撇了一眼,怒斥道。
“死麻子挤到前面去干嘛?还嫌害莲儿害得不够吗?”
海韵原本还在考虑要不要救救海莲的腿,一听这话,当下打消了念头,和罗氏海贵说了声,便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一早,扁伯酒醒被请到海家的时候,海韵刚刚舀好水在院中洗脸,正巧看到了他向海莲屋子方向走去。
也就洗把脸的功夫,便听到内里陡然传来了茶壶摔落在地的声音,和着海莲力竭的大喊:“滚出去!”
紧接着陆氏追着扁伯出来,急急拦住求证道。
“扁伯,您会不会看错了?”
被人质疑,扁伯当即沉下脸色。
“我行医几十载,怎会看错?你若不信便罢,另请高明即可!”
说罢,气呼呼拂袖而去。
海韵观陆氏立时转为黯然的神色,心知扁伯的诊断结果与她一致,当下将木桶中的水利落一倒,提桶回了屋子。
海莲屋里。
她木然躺在床上,陆氏和她说话,一句也不回,只默默垂泪。
陆氏心疼不已,想到扁伯的话,不免悲从中来。
“左腿还好,慢慢养着就没事,但右腿却是废了,治不好了”
海二依旧是心情松快的进了屋,好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瞅了眼屋里沉闷的气氛,突然道。
“韵儿这死丫头绝对是个克星,自打她大病一场没死成后,咱家里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尤其是咱们莲儿,被她克得腿都废了。”
他说着,顿了顿又道。“不成,我定要好好惩治惩治她,为莲儿报仇!”
陆氏心中憋屈,听了也不反对,反而正经八经问道。
“你打算怎么惩治她?”
海莲听了,倒是眼睫毛颤了颤,终归是回复了平静,依旧沉默。
海二神秘冲陆氏招了招手,待到她来到身旁方得意道。
“咱们村西头的山娃子家,有一次恰巧被我撞见,他抓毒蛇卖到镇上。等会我去地里的路上,趁着解手的功夫,偷溜到他家,买一条放进布袋里,再带到田间然后放到离那丑八怪最近位置的麦地里,不就成了?”
陆氏却是心生疑虑,“要是没咬着那丑八怪,咬着你或者其他人了咋办?”
“不可能!”海二自信的摆摆手道。“昨个儿那麦子,咱们就是分工的,还没割完。今个儿去肯定还是各自割自个儿的,不可能会搞错的!”
陆氏这才安了心,习惯性的叮嘱道。
“你自个儿可得小心些,离远点!”
海二感动的凑近了她,低声喃道。
“宜修,还是你对我最好。”
陆氏“啐”了他一口,懒得再搭理他,脸却是红了。
海二见她这模样,便知道昨个那事算是过去了当下眉开眼笑出了屋子。
…
这几日,常和海青一块下地,再加上海贵教了他用钐子,所以,两人关系倒是不错,惯常会开几句玩笑。
这不刚出村口,海青便调侃道。
“韵儿妹妹,我怎的发觉你这脸上皮肤越来越好了?”
海韵心中暗爽,面上却不动声色道。
“哪有,还不和往常一样么。”说完,唇角却是抑制不住的上扬。
两日前,她无意中绕到屋后头,竟发现了一株野生的芦荟,便把它移植到了自个屋里。
每晚睡前洗脸后都会抹上它的汁液,这才好不容易有了海青所说的“变化”。
海大今个儿也下地,走在后头瞅着小儿子与海韵关系貌似不错,心下自不痛快。
遂冲海青吼道。
“好好走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海青尴尬冲海韵笑笑,再不敢多嘴了。
海韵倒是不以为意,依旧同一旁的海贵有说有笑。
海二本走在前头,这时突然一捂肚子“哎哟”道。
“不行,我得上趟茅房,吃坏肚子了!”
说完也不等人回应,火急火燎的往村里跑去。
他惯常做这些偷懒耍滑的事,海韵不屑的撇了眼他越跑越远的身影,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眸光。
到了地头,海贵小心叮嘱海大,让他不要逞强,如果累了就坐下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