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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顿了顿,直勾勾看向连煜的双眸,铿锵问道。
“你相信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吗?”
连煜脑海里“轰隆”一声,紧闭了眼眸,以掩饰着内心的波涛。
他缓了缓睁开颤抖的眼眸,转而直视她道:“我信。”
此言一出,海韵的欣喜溢于言表。
他说他相信。那是不是代表,他就是他?
她立马问了,得到的回应却是他的否定。
海韵急了,又道。
“飞机、电脑、手机,这些你都知道吧?”
眸中的希翼,令连煜不敢直视。
他想给她肯定回答,又不想骗她。半晌,只得避开了她灼人的视线,缓缓摇头。
海韵眸中的光火瞬间熄灭了。
不是他!
而他所说的,相信她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是不是因为她救过他,所以还一个善意的谎言?
思及此,失望如排山倒海般涌来。
原本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海韵,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
海韵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酸疼。嗓子眼干涩得紧,总感觉有股子咸腥味,想呕却呕不出来。
她虚弱的坐起来,打量着身处的环境。
屋子很小很破,除了躺着的这张床外并没有多少空间了。
不远处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桌,木桌下少了的一只腿竟还是用一捆树枝支撑的,桌上零散放着几只破旧豁口的茶碗。
抬头望去,苍黑的屋顶还结着一层斑驳的苔藓,看上去让人有些恶心。
她真的还活着?
那个连煜,也是真实存在的?
她低头打量自己的身体,确实还是那具令人崩溃的肥胖身躯,没有丝毫改变。
身上早已换了干净的衣衫,虽仍是破旧的,看起来却要顺眼许多。
刚想下床一探究竟,晃悠悠的门便被人“嘎吱”一声推开了。
海韵眼底闪过一丝戒备,眸色冰冷,迅速进入了警戒状态。
“韵儿,你醒了?”却是一轻柔的嗓音传来。
推门而进的罗氏略有些惊诧,却在反应过来女儿醒来的瞬间,眸中只剩下浓烈的喜色。
妇人一头黑发一丝不苟地菅在头上,身上穿着件浆洗得部分发白的藕色布衣,布满关切之色的脸上稍显腊黄,双眸布满血丝,正慈爱的看着她。
察觉到来人没有危险,海韵收起了戒备,放松了身体。
见她久不答话,罗氏有些着急了。
忙快走几步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才舒了口气道。
“韵儿,是不是还有些不舒服?要不要喝水?娘给你倒。”
昨个大夫来看过后,留了些药,说是没有大碍。
谁料半夜她又突然烧了起来,温度怎么也退不下。她和自家男人轮流在床前守了一夜,不停给她换帕子擦脸,总算是把温度降了下来。
海韵这才知道,面前的人,是这具身体的娘亲。
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自是有些理亏。她嘴巴张合半晌,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
罗氏见了,私以为她是要喝水,忙走到桌前倒了水,端给了她。
海韵从醒来便觉口渴,此时确实需要。
也不推辞,一接过李氏递来的茶碗,迫不及待的往嘴里灌,可是
“噗”的一声,她把喝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妈吖,咸死了!
这哪里是水?分明是盐!
第3章 意图谋杀的堂姐()
“噗”的一声,她把喝进去的水都吐了出来,妈吖,咸死了!
这哪是水?分明是盐!
看到她把喝的水吐了出来,罗氏不解问道:“咋啦韵儿?”
“水,太咸!”海韵本来嗓子眼就觉咸腥,现在一喝这水,眼泪都给齁出来了!
“你平时一直喝着的,没说过咸啊!”
罗氏惊愕不已。她以前就和韵儿说过这水太咸,不要喝太多,可她却是从来不听。
海韵顿时满头黑线。
天天喝这么咸的水,体内碘含量过多可是会死人的!
她只得对罗氏解释道:“娘,现在我不喜欢喝了。”
听了她的话,罗氏一脸欣慰。
笑着道:“要不娘去给你舀碗雨水吧,可比这甜多了。”
海韵听了眼睛一亮,猛点头。
这个时代没有污染,雨水是可以饮用的,可不比那咸水好千倍么?
见她答应,罗氏开心不已。以前她可嫌这雨水寡淡,怎么也不愿意喝。
她拿了茶壶便出了门,步子比来时轻快不少。
海韵在她出门后,便下了床。
来到桌前,重新倒了碗水在茶碗中,伸头探了过去。
差点没吓她一跳!
水虽没有现代的镜子照得清晰,但大致的容貌却是一览无余。
脸肥胖她是早料到的,可上头密密麻麻的一个个斑点是怎么回事儿?
且肤色腊黄,简直不忍睹目。
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了刚才喝的那碗咸水。
一向,盐如果摄取过量,确实会导致面色枯黄,长斑,且面部浮肿,头发易脱落。
而再严重些的话,还可能会致命
说到致命,她又想起了那个海草房里的粉衣女子。
从她慌乱无常的行为来看,很有可能知道原主为什么会掉到海里,丢掉了性命。
甚至很有可能,她就是始作俑者!
想到这里,海韵平静无波的昏暗眸子中,陡然射出一道寒光。
屋外院子里。
“我说灶间怎么没见你烧饭,原来跑这躲懒来了!这是要饿死一大家子吗?”
一个尖锐的嗓音响起,原来是董氏,海韵的奶奶。
屋子里海韵也被这声音刺激得一阵脑仁疼,不由眼现厌恶之色。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罗氏陪小心的道。
“娘,韵儿昨儿个夜里烧了一夜,好不容易才退下来。我担心所以来看看她,正好她口渴,我就去给她舀了碗水”
不待李氏说完,董氏便抢过话头恶狠狠地道。
“真是个没轻重的,她少了这口水还能渴死?大老爷们都在地里干活,一会回来难道让他们对着这冷锅冷灶填饱肚子?”
“这死麻子真是来咱家讨债的!只会赔钱的贱货,死了更好!省得浪费家里口粮!”
罗氏没有吭声,由着她骂,心中却是为女儿叫屈。
昨儿个韵儿生病请大夫,花了不少。
韵儿奶一向吝啬,要不是韵儿爷看着不忍,唤韵儿爹去请了大夫,这会子不定怎么样呢。
见她没回嘴,董氏骂骂咧咧地终是意兴阑珊回了自己屋。
罗氏暗地里抹了把泪,这才小心端着茶壶,推开了海韵的房门。
差点与准备出门的海韵撞个正着。
“韵儿,咋下床了?”
海韵刚才听外面人骂得挺欢实,准备出门一睹她的庐山真面目。
不曾想,罗氏就进来了。
观她眼色,必定是哭过了。
不由得心中有些难受,这是因为她的缘故。
她忙解释道:“我觉得没事了,想出门透透气。”
罗氏却是将水递给她,小心劝道。
“你没大好前,最好别出门。”
海韵边喝着甘甜的水,不解问道。
“为啥?”
罗氏叹了口长气,轻抚了抚她枯黄稀少的头发,爱怜道。
“韵儿,你只要记住一点,无论你长啥样,爹娘都不会嫌弃你。”
“所以,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搭理,听清楚了吗?”
海韵这才恍然。
估计是村子里经常有人在背后或当面骂她丑,还有那嘴没遮拦的奶奶所以,罗氏担心她大病初愈,出去听了一个经受不住,可能病情就加重了。
她默默点头,表示知道了。
可垂下的眼眸中,却是风起云涌。
因不想罗氏担心,闲得骨头发痒的海韵,还是坚持在房间里“卧床”休息。
安静的屋外,陡然响起一串杂乱的脚步声。
缓缓靠近这间屋子。
床上安静躺着梳理思绪的海韵,眸光一闪,冷笑一声静待猎物出现。
门如预料般被人轻轻推开,一鬼崇身影迅速朝床边靠近。
她手上拿着一把剪刀,闪着锋利骇人的光芒。
在停在床边的瞬间,顿了顿,似有些犹豫。
可转瞬想到了什么,咬咬牙,不顾一切的向床上背对着她的海韵刺去!
却不料,拿着剪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被制住了。
正是海韵。
她冷冷看着来人,厉声道。
“我和你有何冤仇,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我?”
来人见行迹败露了。忙松了剪刀,言辞恳切道。
“韵儿,我不是有心害你的!我只是不希望你把我和煜大哥的事情说出去!”
却是那海边遇见过的粉衣壮女子。
海韵不动声色,冷眸盯着她,看她还能扯出什么鬼来!
来人见解释无效,接着道。
“韵儿,我可是你堂姐,你万不能将我的事情说出去!”
“而且,我刚才只是吓唬吓唬你,并不会真的将你怎么样的!”
堂姐?却对妹妹下此狠手,简直天理难容。
海韵略思忖,状似虚弱的扶额,故意道。
“我可不认得你是谁,不要来乱攀亲戚!”
来人一听急了,试图上前扯住她衣衫解释,却被海韵躲了。
她只得抿紧了唇半劝半胁迫道。
“韵儿,我爹可是你二伯,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不然不然我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海韵眸光一闪:原来如此。
依照那未见过面的奶奶对罗氏的态度来看,他们家这一房,估计不太受宠。
否则爱屋及乌,也不至于是那种待遇。
而面前的海莲,论衣服料子和没有补丁的情况,都代表着,她们二房是得宠的。
她要是现在杀了她,后果如何,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