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爹,这可是咱老海家唯一一件值钱的物什了,怎么能给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娃呢?”
他这话,毫无错处可挑。在这个年代,身为闺女是不可能得到娘家任何家产的,更别提是独占大头了!
海心顿时面色惨白,失望的看着她的二哥。
尽管一向知晓他为人自私,却未料到他会如此不顾念兄妹之情。
董氏一直默不作声,到了此时,也不甘沉默,出口道。
“玉镯贵重这自不必说,在场的人都应该明白。只是,鸿昌如今命悬一线,这如果不救,心儿往后的日子可咋过?”
海心听了,再也忍不住,起身上前一步跪下道。
“娘,谢您体谅心儿的苦楚。”
说罢,跪着转了个向,逐一面对着其余众人哽咽道。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心儿若是有一丝别的办法,也不至于如此厚脸皮的求到你们跟前来!实在是已经被逼上了绝路,不得已而为之!”
“求你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看在鸿昌一直以来待妹妹不错的份上,救救他!”
说到这里,已然泪流满面,她缓了缓方继续道。
“明日便是最后一日,如果还不能将玉镯献给那位贵人,鸿昌可就再救不回来了!”
说罢,头磕向地面,咚咚的响。
海大海贵见了,实在不忍睹目,难过的别开了眼。
孙氏与罗氏作不得主,却是看不下去一个女人家这样,赶紧的上前想将海心给扶起来。
可她却使命挣脱了,厉声道。
“我不起,你们若是不答应我,我便一直跪着!”语罢,节奏不停,又磕了起来。
海二这回又是头一个跳了出来,恨声道。
“好你个海心,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不但费尽心机找了个莫名的由头想染指咱家的宝贝,竟然还敢威胁我们!哼!你跪就跪,难道以为谁会心疼你吗?”
海心自是听见了,磕头的动作只稍顿了顿,而后依旧不歇。
呯、呯、呯——每一下,都敲击在了众人的心尖sh韵见状,眸子有意无意的朝上首看去。
只见海老爷子眸色复杂的瞧着地上跪着磕个不停的女儿,叹了声长气,朝下首的海大望去。
“老大,你怎么说?”
海大一直没吭声,就想着能不能避开,没曾想,老爷子竟然直接问了。
他默了默,只得道。
“儿子也为难。这于理,玉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心儿的,可是,鸿昌的性命却攸关”说到这,他咬了咬牙接着道。
“但凭爹娘作主!”
海老爷子轻微颔首,又看向了海二,蹙眉问道。
“老二,你怎么看?”
海二暗哼一声,面色难看道。
“爹,这还用问吗?无论谁家出了这事,都不可能把家里的传家宝给了嫁出去的女娃!自古传男不传女,万古不变的道理!这李鸿昌自个惹来的祸,凭什么要咱老海家来背?”
说罢,还“呸”了一声,对着仍未停止磕头的海心道。
“你就算是磕破了天,这家传的玉镯也得不到,趁早死了这条心罢!”
董氏听了,也只皱了皱眉头,啥也没说。估摸着还真觉得海二说得有几分道理。
海老爷子却是闭紧了眼眸,半晌后方睁开,平静无波的转向海贵道。
“老三,你的意思呢?是和老大一样做个甩手掌柜,还是和老二一般,觉着这玉镯不该给海心拿去救夫婿性命?”
海贵略忐忑的瞅了眼他,又转而看了眼磕个不停的海心,眸中满是心疼。
他一个箭步上前,半抱着强将海心扶了起来。
海韵下意识看了过去,便见海心的额头早已是一片血红,且肿得老高。她却浑然不觉,起身了在海贵怀中还惯性的弯腰磕头
罗氏和孙氏见了一个经受不了,搂着哭作了一团。
海韵忙上前轻声安慰着一面暗暗观察上首的动静。
海贵将海心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方对着海老爷子正色道。
“爹,您刚开始不是说了,鸿昌是被人陷害的,那目前我们要做的,就应该是帮他洗刷冤屈才是!”
海韵倒是头一次对这个名义上的爹刮目相看,没想到他看起来憨厚,在大事上却是一点不含糊。
海老爷子眼眸一亮,转而对海心劝道。
“心儿,之前听你说了之后,为父便有此顾虑。因你口中所言中毒的小儿,正是那贵人的亲弟弟,若是他得了玉镯,却仍不肯放过鸿昌,到时你又该如何?”
“还不如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让你的哥哥们替你拿个主意。毕竟,只有证实了是被人诬陷,李家的药铺才能有重开的一日!”
海心茫然惨笑,略梳理了思绪后道。
“当日的百年人参是鸿昌亲自给那小厮包装的,之后小厮也说了,未经过他人之手,只除了那跟了他们主子十多年的乳娘,而乳娘是万万不可能做手脚的。”
“人参他们也只是拿来煲了甲鱼汤,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那小主子就是喝了汤半个时辰后,就开始腹痛难忍之后,大夫诊治,是为中毒!”
语罢,她颓然坐于椅间,似失了所有的力气般。
第33章 甲鱼和水芹同食()
粗听之下,确实毫无漏洞,众人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海大疑惑道:“难道真是妹婿的百年人参有问题?”
海心听了颇为气极,连忙否认道。
“不可能!鸿昌一向谨记为人之本,虽为贱商,却从不欺骗百姓,有时遇着来买药的穷人,他甚至分文不取。他是绝无可能贩卖假药的!”
她的铿锵言语,听在海韵心中,微起波澜。
她思索片刻,状似无意道。
“那个中毒的人,喝了甲鱼汤后还没有吃别的甚东西?我隐约听扁伯提起过,这吃甲鱼也有忌讳,比如和水芹一块吃了,就会中毒!”
海贵一听,赶紧对海心道。
“心儿,你赶紧想想,那小儿喝汤后有没有吃水芹?”
其余众人俱望向海心,等待着她的回答。
海心咬了咬唇,略谢过了为她找来捂伤口布条的罗氏。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方眼眸一亮道。
“有!当时我与鸿昌俱不相信人参有问题,所以一直逼问那小厮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记得他说过,他的小主人在喝了汤后,感觉太过油腻,所以特意命厨房炒了盘他最爱吃的水芹菜,且全都吃完了!”
这下,屋子里顿时洋溢着一股喜气。
连那一直板着脸生闷气的海二也不例外。当然,他高兴的原因只是,翡翠凤玉镯毫无悬念的留在了海家。
海韵暗自吁了口气,没想到这么快便找到了症结的所在。看样子,那未曾谋面的姑父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了。
可众人还没高兴三秒,董氏立马泼了盆凉水,劈头盖脸道。
“不靠谱的事高兴个什么劲?这甲鱼和水芹不能一块吃,谁知道真的假的?”
“扁伯那可是穷了一辈子的老村医,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甲鱼,他知道个啥!”
海老爷子冷哼一声道。
“他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人家既然敢说,那必定就是有底的!你好好瞅瞅自个脖子上的伤,你这条命都是人家救回来的!”
董氏还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却发现根本瞅不到自个的脖子。她
恹恹的垂了眸,轻声嘀咕道。
“我这也是为着心儿着想,可别抱了大希望,到头来却只是误打了个盹”
海老爷子气得瞪眼,懒得搭理她。
他将眸光移向下首的海韵道。
“韵儿,你老实告诉爷,扁伯真说过那甲鱼不能同水芹一块吃吗?”
海韵心下惴惴,他一会不会着人去问吧?
方才也是情急之下想着借由扁伯的嘴说出,一是增加可信度,二个也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心态。
她瞅了眼担忧注视自己的海贵,还有略有些惶然,一直忐忑抚摸她双手缓解紧张情绪的罗氏。
给了两人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抬眸看向海老爷子道。
“爷,韵儿能确定,那甲鱼和水芹确实不能一块食用。只是扁伯年老了,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曾经同我讲过这事。”
海老爷子观她神色自然澄澈,并不似在撒谎,遂安了心。
正待说话,一口老痰突然堵住了喉口,他使劲的咳嗽了下,方面色涨红冲海心道。
“心儿,事情到这里应该算是水落石出了,你且说说你咋想的?”
海心不安的朝海二的方向撇了一眼,正色道。
“爹,我愿意相信扁伯不会说瞎话,但还是担心他老糊涂可能说错话。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心儿恳请您将镯子给我带回去,如果到时用不上,我立马送还回家!”
她这个请求一出口,海韵就料到海二定不会罢休。
果不其然,刚这样想完,海二便站出来厉声道。
“想得美!明明问题都解决了,凭啥子还想把镯子带走?”
“二哥,我只是求个安心,如果弄清楚事实后,那位贵人不再为难鸿昌,镯子我定会送回来的!”海心焦急恳求道。
可海二却是头一扭,不容商量。
“不成,我绝不会同意!”
这便僵持了下来。
海韵瞧着大伯和她爹海贵倒是一早言明了立场,不反对的。
只是如果海二一直反对,瞅着眼下海老爷子这为难劲,难不成这事还得被他搅合到下半夜不成?
她眼眸一转,悄悄靠近了海贵,压低了声道。
“爹,既然二伯担心,要不你就跟爷提议,让他一块跟着小姑去救人,不就成了?”
省得在这纠结个没完,没凭的耽误了她的美容觉时间!
想着便打了个哈欠——惯常这时候她早就睡了。
海贵瞅了眼目前胶着的状态,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