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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幸福。我也不是软弱,就算当初死扛着不退学订婚,他们也不会让我再上学了,如果是亲生的,我死活不同意,他们最终会妥协,但我的情况特殊,他们决定走这一步已经做了放弃我的准备,他们也清楚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也知道是火坑,现在我不想说他们什么了,我来新疆前跟他们说了,从此恩怨两清,我的生死跟他们无关,他们以后也别在找我,这一辈子都不愿再相见了。
现在的我,每天都是在煎熬,没有希望,也没什么留恋,只是我的女儿才八个月,如果我不在了,他们说不了又会把她送人,我也没什么念想,只是如果你们几个谁有条件能收养她就是万幸了,我会在另一个世界为你们祈福。另外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枝钢笔是大个送我的,我想留给孩子,我给她写了一些信,等将来她认字了你再交给她,还有这些照片,总得让她长大后知道我长什么样,对了,我女儿叫念念。
小梅就此别过
胡亚琳哭着看完了这封信,虽然给大个的信没有封,不过她没看,她洗了把脸,跟爸爸交待了几句就去县城了,这事她得跟大个商量,说不了她是一时痛苦才写的信,说不定她现在还着着,胡亚琳一路上都在自我安慰。
在操场上,大个握着小梅的信,嘴唇抽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转过头去,双手握着脸,胡亚琳知道他在哭。胡亚琳强忍悲痛过来安慰他,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最快去新疆。好半天大个才说出了一句话,“可怜小梅啊!”。
他们费尽周折终于见到了小梅的表姐,已成事实,小梅真的走了,只是尸体一直没找着,只从河里找到了她的鞋和包。
他们给她看了小梅的信,说想收养念念。她也是个心底善良的人,看胡亚琳和大个的衣着穿戴也像是有钱人,况且她也听小梅提起过这两个人,心想这对念念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她决定从中帮忙。如果胡亚琳和大个过去了,他们家肯定会漫天要价,她过去只是说有个外地朋友,想收养孩子,在她的周旋下,最终给了他们伍仟块钱,小梅表姐把孩子抱了过来。
由于没找到尸体,当然也没下葬,他们只是在小梅跳河的地方把她的衣物焚烧,然后在河边堆了个坟头。胡亚琳跪在坟前号啕大哭,大个抱着念念蹲在一边,“小梅,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们不是夫妻,可是我们是亲人啊,难道你不明白吗,何苦折磨自己啊”,胡亚琳在表姐的劝说下终于止住了哭泣,“小梅,你放心吧,从现在起,念念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如果真有魂灵,你肯定能听到我说的话,我和大个晚上就回去,你在这如此孤单就跟我们回去吧!”,表姐搀扶着她站了起来,她从大个手中接过念念,表姐把他们送到了车站。
一路上,念念不哭不闹,他们两个也悲痛地沉默着,胡亚琳知道大个在自责,她又何尝不是呢,听小梅表姐说,这些年小梅一直是生活得很压抑,听起来像是抑郁症,如果她能早点联系上,说不了她不会走这一步,“对了,这两天跟吴涛关林联系一下,让们回来一趟吧,估计吴建军撑不了多久了”,胡亚琳一惊。
第21章 陈建军黯然过世()
陈建军毕业后分到了物资局,他爸是局长,她对象的爸爸是县粮食局副局长,她技校毕业后也在粮所上了班,两个人可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结婚时风光无限,不知羡煞多少人。
谁知好景不长,由于改制,物资局不复存在了,陈建军的爸爸由于身体不好也早早退了休,单位很多人都下岗自谋职业。真是祸不单行,陈建军的爸又中了风,否则以他多年的关系也可以给陈建军安排一个好去处。
陈建军爱人的单位也面临同样的问题,这样两个人都不顺,家庭矛盾更是突出,陈建军爱人本是娇生惯养贪慕虚荣的人,哪里受得了这种生活,不但没钱,家里还有一个病人要照料,她自然是无事生非,天天生气,陈建军也是个公子哥,两个人整天叮叮咣咣,不得一日安宁。
陈建军也尝试着做生意,不过都赔了,最后听说他爱人跟一个有家室的银行行长好上了,她被调到银行上班,到底也不知是真是假,在县城传得是沸沸扬扬。
他们也离了婚,他跟大家都不联系,后来听说他天天喝酒、大个找他几次,每次都是晕忽忽的,跟没睡醒似的,劝也没用,当时说得好好的,转眼就变,依旧是醉生梦死,慢慢也都不联系了,胡亚琳听了陈建军的情况十分感慨。
“是啊,前些年关林吴涛他们来时还聚聚,最近他们也都忙于事业,孩子也都小,所以几乎都不怎么联系了”,大个道,
“咱们这几天就跟他们联系一下,我们尽最大能力劝劝陈建军吧,也帮帮他”,胡亚琳说
大个也很认同,“对了,小梅和念念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儿,名叫李念”,
胡亚琳点点头,没说话。
关林他们听说陈建军的情况也很惊讶,怎么也没想到陈建军会过到这一步,安排好手头的事他们很过回来了,胡亚琳在江州接着他们,然后开车一起过来。
陈建军的家除了胡亚琳他们都过去,特别是关林感触很深,当时觉得他们家太漂亮了,如今周围都很繁华,当年的小院倒显得十分荒凉。
陈建军的妈妈开的门,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家里更是乱七八糟的,客厅的沙发上到处堆放着杂物,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他们几个也没打算坐,“建军呢?”,“他在房间呢,你们可好好劝劝他吧,这可是要出事的。”,陈建军的母亲语无论次地说,关林推开门,陈建军就躺在床上,像个垂危的病人,脸色黑青,瘦得不成人样了,
“陈建军,你这是干啥啊,快起来”,关林拉着他说,
“你的情况大个都说了,人生都有顺心不顺心的事,你一定要振作啊”,吴涛说,
“我也有责任,这些年也是不太顺,父母跟我一起住,我也很久没回老家了,所以也不知你的情况”,关林道
他摇摇头,“我是能力问题,干啥啥不成,老婆给我带绿帽子,我哪有脸出来啊”,
胡亚琳真急了,“陈建军,你这算什么啊,最不济你县城有房子吧,我有什么啊,我当初在江州,租了一间房子,还没你们家的厕所大”,
“你现在不是什么都有了,并且依然这么漂亮!”,
胡亚琳没接话,她从包里掏出一打照片,“看看吧,我出车祸后你见过我吗,这就是我,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给我介绍的对象,十个有九个都是人家看不上我,我当时的脸太吓人了,你知道我找一个什么人结婚了吗?一个只有小学毕业的修鞋匠,而且是个瘸子”,
胡亚琳突然放低了声音,“其实当时我也想不开,甚至想到了死,可是我还有父母,如果我死了他们怎么办,后来自已总算想开了,我的脸整形没几年,说真的我理解你陈建军,我也有过这种时候,不过挺一挺就过来了”,
“是啊是啊”,吴涛附和道,
“你现在可是单身王老五,可紧俏了,当时我对你们这些大学生真是望尘莫及啊,赶紧振作起来,不行了我追你吧”,
“一边去”,陈建军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这才是我们的班长啊,不过我支持”,关林笑着说。
他们几个不敢耽搁时间,很快就带陈建军去了医院,可是结果让所有人失望,
“已经太晚了,肝脏完全硬化了,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大夫惋惜地说。
他的母亲当时就傻了,几个人把她扶到车上,胡亚琳先把她送回家,大个关林吴涛陪着陈建军,
“哥们,我的身体我清楚,临走前你们能专门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谢谢!”,
吴涛的眼睛湿润了,关林强忍着,
“放心吧,陈建军,没那么糟”。
中午他们几个人一起吃了顿饭,陈建军吃得很少,他们也没有心情吃,很快他们就结束了,然后把陈建军送回了家,小坐一会,他们几个就回去了,临走时他们给了陈建军母亲六千快钱,说是让给陈建军买些营养品,事已至此,他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了。
陈建军的葬礼人不多,同学倒时能来的都来了,虽然他上学时和其他同学联系就不多,毕业后更什么交集,但人死为大,秀才还是尽力地联系着同学,其实也是想这么多年了,大家趁这个机会聚一下。
晚上,秀才作东,关林吴涛大个他们几个又大喝了一场,
“人生如梦啊,谁会想到陈建军这个公子哥会这么惨”,
关林也不说话,猛抽一口酒,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了,人家同学都聚会呢,我们要不也聚聚,一转眼十几年了”,秀才提议说,
“好啊,你联系吧,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啊”,
听到此话秀才有点得意,“和你们比差远了,我这是小打小闹,对了,路安明现在可厉害了,不过这小子不地道,说什么喜欢班长,班长一出事他马上闪了,不地道,他现在看不起我们这些同学了,上次回来也不跟我们联系,不地道”。
秀才喝多了,吴涛和关林对看一眼,其实这几年,路安明找过他们,虽然上学时关系一般,不过同学就是同学,他找过去不能不接待。
胡亚琳没去参见陈建军的葬礼,反正她已经送过他了,葬礼都是做给活人看的,她去了也没意思,现在她的心思全在念念那,小梅还有两万快钱在她那,那时的两万不比现在,而且在关键时也的确帮到了她,现在小梅不在了,她要用二百万甚至更多来回报念念,现在她还那么小,她想给念念买一些保险,交一些教育基金,将来她上大学了也有了保证,人生无常啊,她想既然买了,也给自己的孩子多买些,这些天她一直在忙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