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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柳儿闻言气得怒目圆瞪,看着沈月芽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最后哼道:“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
梁氏就喜欢伍柳儿当初梁氏也想给卢松青求娶伍柳儿,知根知底,伍柳儿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老伍又是吃官家饭的,柳儿也是梁氏看着长大的,又开朗活泼,还能哄她开心,一看就是藏不住心事的好相处。
可卢松青闷声不响的看中了沈月芬,死活要求上门去,梁氏也拦不住。沈月芬进了门,梁氏就将这念头给熄了。
现在沈月芬不能再生了,卢家也不能绝后,梁氏看看伍柳儿这模样,也顾不得怪沈月芽浑说,心里反倒是一喜,觉得有戏,就算儿子娶过妻了,可柳儿是喜欢他的也不会介意,她越想越觉得可行。
卢松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面上满是无奈:“月芽,你浑说什么,我跟你阿姐好好的,你再说这话姐夫真生气了,还有,柳儿是个未嫁的大姑娘,你这么说她不是逼死她吗?”
沈月芽看着伍柳儿哼了一声,因为生气,她对卢松青也没有好脸色,“她要逼死我阿姐了,怎么不见你说她,她错了就做个模样寻死,就一笔勾销了?”
她气呼呼的绷着脸,手上拿来的东西都没有放下,又全部提走了。
出来没走几步,就见沈小郎带着大夫回来了,两姐弟点了点头,并未说话,直接往大姐房门口去。
虽然卢家说给沈月芬看过了,但是严氏还是不放心,要亲耳听大夫说了才能安心。
沈月芽一走,卢松青也跟着走了。
梁氏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她被沈月芽和卢松青给气着了,连连咳嗽,伍柳儿给她拍着后背,“一会我去给大娘请大夫,也不知道先过来给大娘瞧瞧,现在。”
“还是你孝顺,就是一时有些心气不顺,不必请大夫这么麻烦……松青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伍柳儿刚才被沈月芽逼着答不上话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要是卢松青喜欢她,她哪用到现在都十九岁了还没有出嫁。
她心不在焉的跟梁氏说了会话,伺候梁氏睡下来了,从屋里出来,先去找牛子拿了红绳,趁着天井里没有人,她熟门熟路的找到库房去了,将红绳在那芭蕉树根上缠了一圈系好了。
又将绳子从天井里拉了出来,系在卢家屋后的一株柳树上了,从这里去河堤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她一共用了三十多根红绳将这些树都连了起来,终端就系在河堤的“干娘”身上了。
河边柳树在无风自舞,不一会就归于平静了。
做完了这些,伍柳儿回家了一趟,吃了晚饭,又往卢家来了,牛子正准备关门,见她来了,将她拉住了,指了指那角门:“后头他们说事呢,沈家人今晚不会回去了,你别进去了。”
伍柳儿撇撇嘴,果真就坐了下来,两人闲扯了一会。
牛子突然道:“柳儿,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柳儿,我觉得你比沈氏好多了,是他眼瞎看不见你的好。”
伍柳儿别开了视线,她知道牛子喜欢她,平常她只要说沈月芬的坏话,牛子就给她出气,暗中没少给沈月芬在梁氏面前上眼药。
不过他无家无业的,根本不敢开口,想不到今天倒是胆子大了。
“柳儿,我这几年也积攒了一些钱和经验,过几年能够出去自立门户了……”
伍柳儿明知故道:“恭喜你啊。”
然后她又道:“牛子,院里的芭蕉给我挖一株回家种吧,我听人家说,那种有花苞的芭蕉树,一根红绳一头系在芭蕉上,一头拴在自己的大脚趾上,两头都滴上血,就能心想事成。我想试试。”
牛子闷声点了点头:“你要挖就去挖吧,那些红绳你买了就是做这个的?你有什么心愿我帮你求就是了,免得你戳破流血,反正我皮糙肉厚,我门口正对着一株芭蕉,都开花了。”
伍柳儿应了声,正是求之不得,她今天本来就是打算让牛子这么做的。
晚上,牛子睡觉的时候,果真避着跟他同挤一屋的沈小郎,扯了红绳绑在脚趾和芭蕉树上了,也虔诚的滴了血在上面。
半夜正是睡得熟的时候,他突然惊醒过来,就见房门突然开了。
屋外的雨已经听了,应该是月亮出来了,并不是黑沉一片,有些亮堂,在朦朦胧胧中一个女子从光影里走进来。
看见那女子的身形,他揉了揉眼睛,道:“柳儿,是你吗?”
那女子笑道:“是我呀,牛子,我来找你呀,你许了愿,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来了。”
说完,已经到了牛子跟前,爬上了他的床,在他呆呆愣愣之时,将他推到在床铺上,牛子血气方刚,哪里忍得住心上人投怀送抱,翻身将女子按在身下,完全忘记了屋内还有别人。
沈小郎换了地方,根本睡不好,半夜时分被这床铺一摇晃,他就醒了,明明意识清楚,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想说话也发不出声儿来。
……
姬无拘夜晚出来,是想要将沈月芽带进巨阙剑中去,可刚一出来,就眯了眼,察觉到一股浓郁的花香。
他将昏沉不醒的沈月芽带进了剑中,他才又出来了,给这房间设了个结界,期间他看向那趴在沈月芬怀里婴灵,目光微沉,那婴灵也抬起头朝他看过来,又害怕的缩了回去。
他收回了视线,这才循着香气寻了过来。
屋内,正借着男人修炼的女子突然动作一滞,抬起头来,沉下脸来,“又是你!这次我没有打月芽的主意,最好井水不犯河水!”
她先前明明没有察觉到姬无拘的存在,没想到他居然又出现了,女子声音里说不出的懊恼,正是前一日跟姬无拘交手过的芭蕉精。
一听见女子口中的“月芽”,躺在床上正焦急又尴尬,想要爬起来的沈小郎顿时越发僵直和焦急。
第49章 我不能治()
屋外,姬无拘没有立刻进来。听得这女子的声音,他只觉得好笑,“你有什么资格与寡人谈条件?”
井水不犯河水?作为弱者,根本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屋内那女子听到他的嗤笑,面上狰狞,她自然听出了姬无拘会放过她,而先前她有雷劈木在手,趁着姬无拘受伤自然有胜算,而此时她身受重伤,没了法宝,根本无力反抗,甚至,要不是伍柳儿帮她,她根本没有法子从柳树里脱身出来。
可她好不容易才修炼成人形,现在只要让她再行釆补之术,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够恢复修为,她自然不甘心这么灰飞烟灭。
趁着姬无拘没有进来,她手上的力气加重,将已经丧失了意识,满脸欲望之色,粗喘不断,正喃喃的喊着“柳儿”的牛子死死的按住,身下越发剧烈的扭动。
她要做的就是让牛子尽快动情,趁着他沉浸在情欲之中最惬意无防备的时候,拔除他的情丝,以情丝来助自己修行,并缓解身上的伤势。
遇见沈月芽这样的半人半鬼,她可以直接拔除其情丝,可对人却不一样,他们的情丝长在三魂七魄之中,魂体稳固,那情丝也稳固,也只有借助这样的法子,在他们最无防备的时候,才能得手。
她知道姬无拘昨天跟她打斗之前,就已经受了伤,都是重伤,说不定她还能有一线生机。
那床板“嘎吱嘎吱”剧烈的响着。
姬无拘以前也是帝王,虽然当了亡国之君,但是对于某些事情却并不陌生,他一听声音就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好事,他先前完全没有想到这芭蕉居然是个艳妖,专修釆补之术。
万物皆有灵,万物皆有其道,他自己修行的也不是光明磊落之法,虽不鄙夷这芭蕉精的修炼之法,但是却嫌太脏了,也嫌弃那屋内脏。
他并未直接进屋去,只扫了一眼房门口长得极好的芭蕉树看,在夜色下这丛芭蕉叶片黝黑发亮,顶端已经开了两朵红色娇艳的花儿,还有四五个花苞,沾了雨水和露珠,正弥漫着浓郁的香气。
看到芭蕉树身上绑着的一根红线,他目光微闪,劲风一扫,这红线应声而断。
这可苦了沈小郎,他并未听见姬无拘的说话声,只是陷入眼前这尴尬的境地,恨不得自己睡昏过去。
可这也只是一个奢望,这床板晃动太厉害了,他直挺挺的被抛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全身的骨头都像是错了位。
不过,这剧烈的疼痛,倒是叫他清醒了过来,他用力的睁开眼睛,正好跟一双阴沉的眼眸对上,他浑身一哆嗦,那长发披散将她的身体全部遮住的女子,在黑暗中冲着他咧了咧嘴,犹如女鬼。
她就这么看着沈小郎,当这他的面,将手放在牛子的头上,就在这时,牛子的双眼霍然瞪大,身体抽搐,上半身陡然坐直了起来,发出一声低吼,女子手心下冒出隐隐的丝线来,牛子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气,瘫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沈小郎大骇,刚要爬起来,突然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被一股力道一拉,他身体一轻,等他能够思考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破窗而出,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了,湿润又夹了凉意的冷气进入肺腑,才觉得活过来了。
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道:“傻了?”
沈小郎扭头四下去寻找说话的人,又听到一声轻笑,“月芽儿那么傻原来是家学渊源。”
沈小郎大骇,嘴唇哆嗦着,那声音又道:“别叫,叫的话再把你丢进去。”
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点点头。
他实在是不愿意再进屋去了,比起屋里那女鬼看猎物似的看他,他宁可跟眼前这看不见的鬼待在一起。
沈小郎正纠结该如何开口请求这男鬼将牛子救出来,突然面前的芭蕉丛摇晃了几下,一个人影凭空从这芭蕉丛中冒出来,倒在地上,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沈小郎定睛一看,正是刚才屋中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