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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柳儿没有注意到牛子的躲闪,问他:“牛子,你昨天晚上许愿了吗?”
牛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廉耻心啊,她都十九了,天天还在街面上瞎晃,嫁给谁都不会安分,谁家能够受得了啊。
伍柳儿丝毫不觉,犹豫了一会,追问道:“那你有没有梦见什么啊?”
牛子将拆下来的门板放在一边,想起昨晚梦见和一个女汉子翻云覆雨,心里涌出一股恶心,神色也难看起来:“伍家娘子,你到底想做什么?一大早来追问我有没有做梦?”
伍柳儿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牛子,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就是关心关心你,你阴阳怪气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要是以前她说这样的话,牛子肯定各种赔小心,可现在他只是冷笑了一声,道:“我还要开门做生意,你没事的话别挡在门口,我姑母说给我说个媳妇,你整天跑过来缠着我,我怎么……”
伍柳儿脸色黑沉,她何时在牛子这受过这样的气,此时忍不住破口大骂,最后恶狠狠的道:“我当你是兄弟,你就是这么看我,太让我失望了,绝交。”
牛子也拉着脸,看她走了,心里反倒是松了口气,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以前怎么会跟伍柳儿走的近呢?居然还为了伍柳儿挤兑表嫂,真是脑子抽了。
……
沈月芽一睁开眼睛,就对上那个婴灵的视线,每天都是这样一惊一乍的开始,她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倒是越来越大了。
那小东西瞧见她看过来,赶紧避开她的注视,往沈月芬的怀中钻去,见她没有再掐过来,它又探出头来悄悄的打量她。
沈月芽看着它无声一叹,想到阿姐的事情也有些发愁,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也有些自责,昨天那梁氏虽然说话难听,但是有些也没有说错,都是她这个惹祸精啊,让阿姐担心了。
“月芽……”沈月芬叫她,她赶紧敛去纷杂的思绪,应了一声,坐了起来。
她一边利落的叠好被子,又将昨晚上临时支起来当床的门板给收了起来,一边道:“阿姐,你要什么我去给你拿,你别动,好好躺着。”
沈月芬道:“把我的衣裳拿过来吧,我想起身。”
“阿姐?”
沈月芬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来,道:“月芽莫不是不愿意阿姐回娘家去?”
沈月芽闷头不说话,沈月芬又催她,她才从柜子里去给她寻了一身衣裳。
两人收拾到一半,严氏就端了热水过来了,心情虽然不好,但是昨晚心里乱糟糟的跟沈月芽一起挤在门板上,居然也睡得不错,所以她的精神还好。
昨天晚上她跟梁氏和卢老头都谈过了,卢家老两口的意思严氏也清楚,拿孩子说事,让严氏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既不愿意让女儿被休,也不愿意卢家抬一个平妻进来给女儿气受,可这事由不得他们沈家。
最后,还是卢松青说让月芬回娘家养几天,他也清楚月芬在卢家没人照顾,总不能让岳母和小姨子天天挤着门板睡觉,也休息不好,他一个大男人照顾的也不精细。
“月芬,你好好养着,等这几天过了,我就接你回来,放心,阿爹阿娘就是一时想不通,店里也忙,阿娘又病着,她不是那个意思,你信我,我劝着,过几天他们心气就顺了,我们还年轻……”
卢松青说着,沈月芬点点头,面上苍白,眼眶发红,却并没有说什么,就着沈月芽的手上了自家的船。
昨晚沈小郎就来码头让人捎带了口信回村,一早堂哥沈保平划船过来接的。
“小郎,月芽,照顾好你们阿姐,姐夫很快就去接……”
沈月芽哼了一声,沈小郎点点头,十分认真的道:“姐夫,若是我阿姐还是得受气,若是你们一家还是觉得伍柳儿比我阿姐更重要,还让她进你家的门,你也不用再去沈家村了,我可以养着我阿姐一辈子。”
卢松青面上也有些不好看:“柳儿是错了,她也是……”
沈小郎摆了摆手,没有再就这个问题继续争执下去,他直接一撑竹篙,乌篷船悠悠的滑了出去。
上了船沈月芬就进了船舱,裹了被褥上,躺在严氏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沈小郎和沈月芽出去帮着划船,沈小郎看沈月芽的眼神各种探究闪烁,沈月芽看过去,他又垂下头去,沈月芽没好气的看他,他才犹豫的忍不住问道:“阿姐,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啊?”
沈月芽还没有回答,他就赶紧道:“阿姐,我能够养得起你,以后你不想嫁就不嫁了。”
说得沈月芽一头雾水,以为他是受了卢松青的刺激,觉得外男不可靠,倒是心里感动了一番。
昨天的事姬无拘嘱咐沈小郎不可乱说,他就是心里好奇的像是长草,也不敢问,再说万一姐夫将他扒裤子的事给说了呢,还不得被阿姐笑话一辈子。
第52章 不想继续偷偷摸摸()
七月流火,天边一片火烧云将月亮湾的水面也染上了一层霞色,不过暑气已经褪去,这会已有丝丝凉意,尤其越是靠近河边,这股冷意就更加明显了些。
沈月芽双手冰冷,面上有些发白的从娘娘庙的台阶上下来,刚到河边沈小郎就冲她招手,诧异的问:“阿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月芽闷声道:“人多,吵得我头疼,有些不舒服,小郎,我来守着船,你上去护着阿娘和大姐。”
她边说着边跳上了船,心情有些不爽,拍了拍沈小郎的肩膀:“你快去吧,帮着些,别让人挤了,阿娘和阿姐还在门口等着你呢。”
今日是七月十五,佛欢喜日,大姐也出了小月子,最近家中实在是太过倒霉了些,严氏忙完了地里的活,带着姐弟三人过来上香的。
本来是母女三人去,沈小郎留守的,这会沈月芽突然回来,沈小郎自然狐疑,见沈月芽脸色发白,他心中隐约有了猜测。
这里是娘娘庙,郑家就在这附近,碰见的可能性很高,他以为沈月芽是碰见郑家人了心中不高兴,也没有多问,转身就下了船。
岸边和河面上都有些吵闹,今日来娘娘庙的人多、船也多,这会天色不早,已经是要离去的时候了,远远近近都是说话声。
沈月芽不想载客,也没有心情跟人谈生意,将船划开了一些,那些吵闹声、暮鼓声和诵经声都有些悠远了,她看了一眼在水面下厮打成一团的崔钰和谢三娘,两人正在对骂。
一个道:“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天,过了子时鬼门就关了,崔钰你想找替身离开门也没有。”
另一个说:“谢三娘,你喜欢待在水底你自己待,我不奉陪!”
沈月芽听得心烦,每次来河面上总是见到这两鬼不是在打就是在骂,她心中不快,拿竹篙往水下捅了捅,又从背篓里将那块黑乎乎的雷劈木给拿了出来。
这两鬼见状,倒是十分心有灵犀的边打边退,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人的怨恨对骂之语也远去了。
等那两鬼打远了,沈月芽才缩进乌篷船里,心中依旧不能平静。
她居然不能进庙里去,刚到庙门口,就像是被一股力气给挡住了,她强撑着往里走,头也昏沉的厉害,这才不得不作罢,说身上不舒服先灰溜溜的回来了。
此时她有些心浮气躁,想的是家中近来连连倒霉,说到底跟她是拖不了关系的,她再继续留在沈家,会不会让这股霉运持续下去。
可要她离开,她能去哪儿?她也舍不得家里。
突然脑门上一凉,她伸手往那凉飕飕的空气里拍了一巴掌。
“月芽儿。”姬无拘十分委屈的叫了她一声,沈月芽“哼”了一声,靠在船篷上,突然面前出现一张俊颜,姬无拘凑过脸来给她看,“上面有巴掌印。”
沈月芽一瞧,果真有一道印子,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有这么神奇吗?
姬无拘戏谑道:“打是亲骂是爱……比起你上次咬我一身,不算什么。”
沈月芽本来有些许的愧疚,被他这一说,顿时只剩下羞恼,“姬无拘,你有完没完?”
这件事他念了一个月了。
“没完,这是月芽看得起我的身体,我可以念一辈子。”
沈月芽握着拳头,真想拿那块雷劈木,将他打走算了,可终究还是没有拿,烦躁不已干脆闭上了眼睛。
良久没有听见半点声响,她又有些后悔,她是不是太狠心了些,居然想要拿雷劈木去对付姬无拘,虽然只是想想,可姬无拘是知道她的想法的。
她又睁开眼睛,姬无拘果然不见了,她主动问道:“你恢复了?”
姬无拘虽然没有再露面,但是语气之中却一扫刚才的哀怨,“恢复了,月芽儿,你还有我啊,干脆搬来跟我一起住,我们再也不想过像偷情一样的日子了。”
每天晚上趁夜将沈月芽偷出来独处一会,可不就是像偷情一样嘛。
沈月芽嘴角抽了抽。
姬无拘再接再励:“月芽儿,你放心,我会把这件事办妥的,不会让岳父岳母有一点不放心。”
沈月芽揉了揉额角,让他自说自话。
“等处理完这件事,我们就去找你的命魂。”
沈月芽一愣,点了点头,她想过正常的日子,命魂之事就必须找到。
以前她倒是从未想过,现在姬无拘主动提起来,她心里也有些异样,姬无拘对她,抛开之前的前因不提,的确也算得上不错了,若非他护着,她说不定早就被各类鬼怪给吞食了。
他明确的表示,他就图她,图谋她的心。
她也不禁开始想,姬无拘应该不会撒谎才是,要是自己跟他真的毫无关系,他又何必容忍自己呢?
她能够成为鬼怪的食物,姬无拘肯定也能将她给吃了,用作修炼,可他没有。
如果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