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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宫想起了一些漫漫的旧事,勾唇一笑,“这孩子对我有些成见,不愿见我,不过礼物他却是每年都收的。你放心,他性情温和,绝不会为难于你,你去送了便回来,也不会耽误你多少时日。”
“你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啊,连面都不愿见。”
“日后再说给你听啊。”上宫停住手指间摇晃的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放下杯盏,“你若不愿去,叫这位小公子去也行。”
朝颜颜内心是拒绝的,但也不能把锅扔给小留下吧,而且这个大佬连人家名字都还没弄清楚,也好开口叫人家去做事么,不过有求于人,她也无话可说,只是撇了撇嘴,“他的名字叫留下,就是留下来那个留下。”
琉夏一脸无辜,连连摆手,更正道:“不是留下来的留下,是琉璃的琉,夏天的夏。”
“啊?你叫琉夏啊!”朝颜颜睁大眼睛,咋舌,“原来你名字这么好听啊!”
琉夏的脸上又微微红了起来,“是是行首大人为我取的名字,我我从前没有名字的。”
朝颜颜感到一阵强烈的惋惜之情,叹道:“啊哟,那个形手也很会取名字嘛,可惜我没早一点遇到他,不然也不会取了这么一个傻名字。我这个名字啊,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本来想借此扭转一下话题,却没想到这个上宫大佬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他又强行把话题扭转了过来,“小可爱,你可扯远了,这桩事你要不要帮我办了?”
“好好好!要要要!帮帮帮!”朝颜颜内心翻了个大白眼,脸上仍堆着笑,对上宫道,“那大哥也一定要说话算话,明天带小留下哦不对,是小琉夏一起走啊!”
上宫又不知道拿里弄出来一把扇子,拿在手里把玩着,春水一般的眸子落在琉夏的秀眉红唇之间,笑道:“这么样精致的一个小公子,留给幻莺那个不懂的怜香惜玉的人,岂不是可惜了,你不说,我也舍不得不带他走啊。”
琉夏粉雕玉琢的脸上,这一点绯热刚退,那一片灼红又上来了,他低着头,声线细软,“多谢上宫大帝。”
“不必这样客气。”上宫嘴上说着,心里头打起了别的算盘。
这边,朝颜颜见事情已经定了,就起身来告辞道,“大哥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启程去九天呢,我和琉夏是没有飞行器的,要仰仗大哥带我们一程了。”
“好说。”上宫也起身相送,“你们也早些休息。”
朝颜颜没有让他送出门,两个人又寒暄了两句,她就带着琉夏走了。
上宫又返回房中,自斟自酌了几杯,想了些事,便叫人打了温水来,洗漱了一番,换了一身宽大的睡袍,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有苗房中,幻莺跪在地上,脸上有被打过的红肿印记。
有苗斜倚在珊瑚宝座上,坐拥着两个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的小倌。他的手不停的抚弄着其中一个小倌的身子,那小倌面色羞红,娇喘微微,却又不能阻止,只好咬唇忍着。
另一个小倌斜睨着跪在座下的幻莺,被欲望熏得迷醉的眼中满是不快,伸出小手推搡着有苗的胸口道,“尊上,您可是忘了,君上还在这里呢。”
有苗并不停手,只是转眸俯视着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幻莺,冷笑一声道,“连个男人都勾引不了,你还有什么用处?”
“父君息怒,鸿钧仙祖早已不在宫中,那位上宫大帝,又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我”
有苗大喝一声,“还敢顶嘴!给我滚下去,好好想一想怎么样爬上上宫的床,这本是绝好的机会,一定要让他在良宵宫多留几日,否则你就在牢中待到老死吧。”
幻莺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她急忙向有苗道,“父君放心,我一定不会让父君失望。”
“滚。”
“是,父君。”
第二天一早,幻莺当真从上宫的房间里走出来,还是和上宫一起出来的,两个人有说有笑,关系亲密了不少。
至于昨夜幻莺是什么时候进了上宫的房间,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谁都无从知晓。
而且忽然之间,上宫就像是迷上了幻莺一般,眼里只看着她,心里只想着着她,仿佛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遇到了初恋。
两个人时时刻刻都黏在一处,也不嫌腻。
等到傍晚时分,朝颜颜去上宫的房间要求见他,他居然闭门不见!朝颜颜在门口,听见上宫和那个幻莺在里头有说有笑的,开心得要死。
她就纳闷了,分明昨天夜里上宫还对她的态度还冷冰冰的,怎么一下子就忽然热情起来了呢?这个事情很是蹊跷,里头肯定有什么猫腻。
朝颜颜回到房间后,跟小琉夏把这件事说了说,琉夏当即就明白了,跟朝颜颜说,“姑娘是不知道吧,我家君上专攻媚术,能魅惑男人心智,让他们产生幻象,以为她是他们心中所爱之人。”
“噢哟!我就说嘛!”朝颜颜回想起上宫对幻莺那副殷切诚恳,爱到无法自拔的模样,想起当初王碧莲跟她说,上宫有个死去的妻子,他很爱他,当时她是不信的,现在看来,王碧莲说的都是真的呢。
那是不是红云小娘子也让那幻莺迷惑了心智?对,一定是这样!
但红云眼中的幻莺是谁呢?她分明听见他对幻莺的称呼是“君上”来着,除了幻莺,还有谁是“君上”吗?
第83章 艳情咒这种东西,不好搞()
琉夏见她又愣了神,便等了片刻,见她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才轻声提醒她道,“这媚术能持续三日呢,这三日岂不是走不了了。”
朝颜颜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回转思绪。转念一想,其实走不了也好,正好在这里等消息,归墟那边有什么动静,总归这里是最先晓得的。
琉夏似乎看出了她不想走的心思,又沉默了片刻,温软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异动。停了一会儿,他才又抬眸看着她的眼睛,细声道,“再过两日,便是月亏之时,届时整个良宵宫便会成为另外一番景象谁都别想走了。”
“另外一番景象是什么景象?”朝颜颜不解,“难道这宫里的人还会变身不成?”
琉夏看她是真的不知道良宵宫是个什么地方,心中觉得她真是又懵懂又单纯,仿佛是过去的自己,他便又对她多了几分心疼。
他粉嫩的脸颊上又添了一层薄晕,语气温软的对她道,“姑娘先坐下来吧,我与你仔细说一说良宵宫的来历。”
说罢拉着她的手,与她面对面坐在了桌前,伸手将案几上的茶点向她那边推了推,示意她吃一两个,一边道,“尊上和君上都是受到诅咒之人,身形丑陋,不得见光,更不能离开稷泽,否则便会全身溃烂而死。这一点姑娘想必是知道的。”
朝颜颜正拿了一个茶点在手上,点点头,咬下一口,昂昂的吃了起来。
琉夏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模样,一点也不矫揉造作,他软眸含笑,继续道,“尊上将天虞山巫女掳到稷泽水底时,他的妻子刚刚诞下一名女婴,便是如今的君上。巫女心地纯良,见不忍见女婴受到如此残忍的诅咒,便用灵力做成了一个巨大的罩子,将稷泽水隔绝在外,只要不接触稷泽水,尊上和君上便能保持人形。”
朝颜颜拿起了第二个差点,呜昂呜昂的吃着,嘴角沾了几点细小的碎末。
琉夏伸出温软的手指,点掉那些小碎末,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她手中,接着道,“但是巫女的灵力远不如她的父亲强大,所以每当月亏之时,巫女的罩子便会消失一段时间,稷泽水淹没整个良宵宫,尊上和君上便会现出原形,连同他们染指过的那些人,也都会变成浑身溃烂的嗜血水怪。”
“就像罩子外头那一群水怪一样?”
琉夏点点头,“对。”
朝颜颜正端着茶杯,还没来得及喝,听他这么一说,她“啪”的一下放下茶杯,里头的水漾出来一些,落在她的脸和睫毛上,她惊恐的看着琉夏,“不是吧?那你也会变成水怪?”
琉夏抬起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水渍,笑颜卿卿,温软的答,“我不会变的,其实这些年来,君上并没能把我如何,我始终忌惮着我的上一任主子。”
“你还有好几任主子?”朝颜颜忽然间心疼起小琉夏来,这么好的一个孩子,长得又俊,性格又温柔,怎么总是被人霸占来霸占去的,老天真是不开眼啊。
琉夏的表情却已经淡然了,他抬眸,不经意间看到她眼底的疼惜,脸上便又泛起了一层红晕,微微垂眸,长睫半遮住眸底一潭水光,“你不用替我难过,他们也不全是坏人,也有对我极好的,比如冥帝大人,虽然我只得有幸与他相伴了几日,但他予我的温存,却胜过许多人。”
“温存”朝颜颜反复玩味着这个词,斜眼睨着小琉夏,心里头想着他和一个年近古稀的糟老头,两个人是怎么样“温存”的。
咦无论怎么想,那画面都无法直视,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琉夏以为她是凉了,便脱下了外衣,起身来,走到她身后,披在她的肩上,“水底不比别的地方,到底是要阴冷许多,明日我为姑娘多备一件挡风的衣裳。”
朝颜颜转过头去,伸手握住肩头小琉夏的手,“你真是温柔的人,对我真好。”
琉夏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将手轻轻抽回来,返身坐回她对面去,看她一眼,又不好意思的落下眸子去,柔声道:“姑娘才是温柔的人,能遇到你,我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要不是你,我在这个良宵宫,举目无亲,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琉夏的脸愈发的红起来,薄薄的皮肤上仿佛都要冒出热气,他吸了一口凉气,平静了片刻,才又抬眼与她对视了一会儿,小声道:“总之,等到月亏之时,良宵宫便会成为一片地狱,往年都有行首大人庇护,今年他的灵力削弱了大半,我看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