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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论面容再怎么扭曲依旧无损那双绝世美丽的双眸,此刻闪过一丝伤痛和渴望让我想起当初肃肃被当作妖怪追打时流露出的沧凉和绝望。难道就是因为这半张脸的缺憾,让他的心上人弃他而去?
由于创面太过错综复杂,就这么看我也判断不出是因外伤所致的毁容,还是中毒导致血管病变造成的畸形。
“元梦愣什么,还不保护主上,杀了罗景!”元夕一边阻敌,一边对离我们较近的元梦喝道。
元梦像没听到一样,不敢置信地望着美男,好像受到巨大刺激,颤抖着声音喃喃道:“主上?!怎么会这样?不是的不会的”难道之前没见过她家主子的尊容?
鬼面美男望着我良久,目光转黯缓缓伸手要捡起地上的碎片,我才反应过来,上前摁住他的手:“不能再戴了,面具的材质有问题可能细菌太多了!之前就是戴久了,导致面疾恶化!”我取出随身仅有的一块纱布轻轻擦拭脓血,“还好,还好,你是没瞧见我身上的疤痕,比这恐怖多了!还好,还好”我学过一点心理学,能体会他此刻的无助!从古至今,有很多不穿衣服的民族,却从来没有不装饰的人。爱美是天性,更是对心灵和尊严的一种保护。穿衣戴帽,除了保暖生存需要以外,无不为此而来。
此刻他已重伤到自保都成问题,还在毫无防备下被裸地揭去最后一层保护,就像动物园里的野兽,毫无遮掩,连伤口都要被人观赏取笑,无处躲藏
“哈哈”阴桀的笑声一旁传来:“别遮了,没想到名动天下的西凤公子居然是张令人作呕的阴阳脸。今日定要斩下你的首级,让世人看清齐国的名公子如何欺世盗名,骗取天下仰慕?”
“什么欺世盗名?不是你说仰慕他的才华吗?那跟容貌有什么关系?!”我辩驳。姣好的面容固然能为整体大大加分,但人家没有,也不该把其它优点全部推翻。以貌取人,又是古今皆同。
“哼!”罗景冷声:“想那高长恭貌美非常,又岂会是汝这般丑颜?吾不管尔等是否与其有关,杀我大周兵将,罪无可恕。我劝尔等速速受降,否则都把性命留下!”
“就凭你?!”鬼面美男轻轻拉下我手,不屑扯起嘴角。笑容在极艳、极怖的同一张面庞上绽放真的很诡异,但同时又让人移不开眼!
罗景不由颤了颤,随即恼羞提刀冲过来,“你受死吧!”
重伤的车夫从后死命抱住罗景的腰,我则冲上去奋力抢夺他手中的兵器。可惜武人面前,我一点用都没有。罗景一掌就将我挥倒在地。他反身将车夫踢开,举刀刺穿他的胸膛我惊呆了!
车夫拼尽最后一口气,死死按住刀锋,不让罗景抽出,双手鲜血淋漓,十指几乎全断,仍死死抱紧不肯松手。最后罗景抬脚将他踹翻在地。
“茗烟!”鬼面美男喊道。
车夫气若游丝:“多谢主上还记得小的名字,茗烟先走一步,主上保重!”说是又是鲜血涌出,气绝身亡。我爬去查看,心室破裂,救不回来了!
罗景赤手空拳又向美男走去,我随手捡起一把兵器,爬起来朝他背后追砍过去。
罗景一回身,右手夺走我的刀,左手一拳正中我面门。顿时双眼冒金星,鼻血狂喷,我直直倒在地上。
“兰陵!”鬼面美男恨不得撕了罗景一般,无奈毒发难以行动自如怒极攻心,又呕了一口黑血。
像要慢慢折磨捕获的猎物,欣赏挨宰前最后的恐惧一样,罗景得意地狞笑,提刀缓步向美男走去。
甩甩头,我忍痛翻身爬了两步紧紧拖住他的双腿。
“兰陵”美男发抖的声音。
不管罗景怎么挣扎、踢踹,我都死命抱住他的双腿,就是不让他再向前一步。最后罗景干脆不动了,转身将刀刃直的后背。
“啊!”我惨叫,不死骨头也要散了。
“兰陵!”鬼面美男忍无可忍,不顾一切提气纵身跃来,出了狠招。不到两下,罗景就被扼断咽喉,同时美男的右掌落在他的头盖骨上。罗景颈骨折断,脑浆迸裂,命丧当场。众人肝胆欲裂,不敢再靠近。
鬼面美男将尸身挥开,小心翼翼拨出我后背的砍刀,将我扶起。
我痛苦道:“没事没事,我没事!”鬼面美男一放松,捂着胸口不支倒地,额头尽是汗水,青筋暴突。我紧紧将他扶住,搂在怀中,“你怎么样?”他的手异常冰冷。
敌方有人喊道:“你们快看,她果然刀枪不入!将军死了,她却没事妖女!果然是妖女,妖女”但慑于美男刚刚的狠戾,没人敢贸然上前。
元夕戒备着向后退来,挡在他家主子跟前,元梦也慢慢靠过来经历一场大战,他二人满身血迹,气息粗重,但目光依旧狠厉决绝地望向周军
我问元夕:“罗景之下是谁领兵?从他们的制服铠甲上能看出来吗?”
元夕微微一点头:“应有一副将。仪同领千军,军下有幢主,这里至少有六个幢主,各领百余人马。”
“罗景死了,群龙无首,如果他们真要扑上来就像你说的擒贼擒王,抓住带头的总能抵挡一阵子。我去去就来,看好你家公子!”
“去去就来?”元梦不屑瞟了我一眼:“分明就是一去不回。怕死明说,没人指望你同生共死!就怕你弃我们而去,也没本事逃脱!”
“住口!”鬼面美男斥道,元梦一颤,没有看向她的主子,仍旧戒备前方
我也来不及苦笑,抓紧时间奔回装载行李的马车处。
“妖女跑了,妖女要跑了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元夕持剑横眉,美男魔魅嗜血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对方
马儿中箭,马车跟着倾翻。所幸,最后那辆的车身刚好卡靠在一土坡边。我爬上去费力拨弄翻找,好一会儿,终于挖出所需物品!
跳下车正要奔回之际,忽闻一些奇怪的声音从马身传来。可它身中数箭都快看不出原样了虽然双目还睁着,但早就没了气,
“呼哧呼哧”分明就是呼吸声。
仔细查看,中箭的马身下有动静还一匹,没死?我用刀砍断所有车套,又用力将上面的死马稍微挪开一点。
呼哧哗啦下面的马一下起身,用力抖了抖全身的毛。粗略看来,除了轻微擦伤,居然毫发无损。它望着倒地中箭的马,长嘶哀鸣,久久不停然后不停舔舐其头部、眼睛,好像要唤醒它一般
我明白了,刚刚万箭齐发,它们不像我们还能躲在车上,只有死路一条。肯定是那匹马用身体把它护于身下,自己被射成筛子!我震撼了,它们是夫妻还是母子?万物皆有灵性,连动物都知道危险来临不离不弃,牺牲自我也要保护亲人,而人类却只顾自相残杀可悲啊!
见死马久久不动,那马儿竟开始用口想将箭头拔出我哀叹一声,也不管它是否能听懂:“马儿,马儿,你就在此好好为它悼念哀思。只是情况危急,心意到了,就赶紧逃生去吧。它舍身救你,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说罢,我不再停留向阵前跑去。
众人见我回来,又是一番“群情汹涌”:“快看,妖女又回来了那妖女又回来了这次一定要她死,不能再让她跑了”
鬼面美男责怪:“兰陵为何不走?”可眼中明明闪烁着欣喜和感动。
“我能走哪去?”我叹道:“我能走的时候,你们诸多阻拦。如今我还指着你帮我找肃肃呢!来,先把口罩带上!消过毒的,防尘、隔离脏空气,对皮肤无害。唯一不好就是就连你左边的绝色容颜也要遮住了,有点可惜。”
美男笑了,温柔清浅,临危不乱。他从容接过口罩挂在耳朵上,元梦这才正眼看过来。
我见元夕手中又多了个人质,小声问:“是副将吗?”
他摇摇头:“只是个幢主。那个黑缨盔顶的才是副将。敌军人数太多了”
掂掂手中的东西,我挺直腰板大喊:“你们说的没错,我确实刀枪不如,谁敢上来都是死路一条!我劝你们还是退兵吧,否则你们幢主第一个没命!”
“别听妖女妖言惑众,他们分明就是齐国细作,生擒者重重有赏,就地斩杀者亦官升三级。赵幢主为国舍身,第一个为他报仇者,擢升其为幢主!”对方阵营传来如此回应。我遥遥望见一顶最高的黑缨夹在人群中飘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顿时士气大振,个个摩拳擦掌,争先恐后跃跃欲试。元夕刚将人质架在身前,就被一阵乱刀刺穿。死在自己人手上,赵幢主死不瞑目!
“元夕,你退后。我来!”我冲上去,将手中的东西往士兵身上轻轻一碰,连带周围的七、八人全部倒地不起!众人又是大惊。
没错,我手上正拿着现代专业警用高压脉冲电击警棍!只需三秒就能令对方丧失战斗力。士兵们所穿的铠甲、手里拿的兵器都是最典型的金属导体,一击一个准,如果靠在一起,更好,一电倒一片!
同样人体也是导体,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我让元夕退后,自己也是谨小慎微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局长一再强调这些武器的严格配制和使用训练?!就是因为杀伤力强,而且立竿见影!
这两根警棍还是小张和另外一位刑警落下的。为了方便行动,加上当时四野无人,就解下与行李放在一旁,让我临时照看几分钟。没想到就这几分钟出事了,警棍也跟我一起穿越了。
之前相处的日子里,小张也会跟我讲讲警根的特点和用途。他强调不能超过三秒,而且不能轻易击打头部、心脏等要害,会出人命的。要说操作,我肯定不如他熟练,但说要害,他绝对比不上我熟悉人体。院里的除颤器也是通过电流刺激心脏复苏,只是功率没那么大。
来一个倒一片!被击中的至少两个小时不能恢复行动力,严重的就不好说了,至少得躺好久不一会儿,周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