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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不是妖怪,我要保护他!
又冒出几个妇人,将挎篮里的东西一股脑地砸过来,“放开我的孩子,疯女人,放开他!”
“再不放开就打死你!”
“放开我儿子”
肃肃号啕大哭这是印象中不曾有过的他定是怕极了!“别害怕。兰陵保护你!”
上来三个粗壮的妇人,要想拉扯怀中的肃肃,不行,我不给结果被劈头盖脸打倒在地,她们带走了肃肃,我绝望地大喊要追上去,又被踹倒,肃肃更是回头啐了我一口
我哭喊:“肃肃别走,兰陵知道错了,不会再丢下你,你不要离开兰陵”
随即那些孩子和妇人又向我扔石子和烂菜,还用树枝打我我只是绝望地看着肃肃离去的方向不停哭喊
“大胆!不想死的都给我滚!滚!!”突然传来如雷鸣般的暴喝,所有人惊骇当场随即一哄而散,夺路而逃!肃肃呢?我的肃肃呢?我慢慢爬起来,四处寻找
他在墙角!我终于看到,他正安静地坐在墙角。我急忙跑去将他抱起,好生安抚:“不要怕,肃肃不怕,有兰陵在,不怕,不怕”
身后不远传来争吵,也不知他们在闹什么,我的眼里只有肃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高大男子暴怒,青筋突显,一把揪住宽胖男子的衣襟,顿时令其双脚离地。“我入宫三日,着你好生照看。你就是这么尽心的?”说着另一掌发力击在街角石阶上,发出轰然巨响。
我急忙堵上肃肃的耳朵。
“老四,你也疯了吗?”一儒雅高挑男子惊道:“莫再伤了老五!”
“主子息怒!”元夕也跪地道:“沈医生是有些不对劲,先听安德王说说这几日之事吧!”
安德王望着一地的石末,干咽了咽,尽量稳住声音:“四哥息怒!你也知道自菊宴她就昏迷不醒。可就在你进宫那日下午,她便转醒过来。只是醒后一直胡言乱语,不知在跟谁说话一般,不是抱着枕头就是对着石凳又哭又笑,喊的最多的就是‘肃肃’!她还跑去厨房偷东西吃,要不就呆呆坐在房内,整日一动不动刚刚有人见她莫名发狂往外冲,就禀了我。这刚追出来,恰好四哥也回来了。”
“她一直这样?”男子吃惊道。
安德王直点头:“我看她定是疯了!”眼光向我瞟来而我浑然不觉地继续专注在肃肃身上,陪他说话。
“既然发现有异,为何不及早请医工诊治?”高大男子怒道。
“诊治?怎能给她请医工?”安德王不满叫道,随即看到高大男子阴沉又要发飙的模样,顿时抖了抖,“四哥她行刺欲对陛下不利,乱臣贼子,理当处斩。我多怕兰陵王府受此牵连!你们被召进宫这几日我亦寝食不安,生怕陛下为难失去兄长每每思及此,我就痛恨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快转醒,还疯成那样!再说你进宫前,也没说请医工!我以为你也觉得不妥才”说着安德王竟委屈地眼眶泛红。
“要不是你在圣驾面前胡言乱语,兰陵怎会失去常性?要是你照看妥当,兰陵又怎会自己出房觅食?”眸中闪过一抹心痛,男子冷冷道:“我说过兰陵与我过往之种种,无需旁人插手,你怎的就是不长记性?!”
“旁人?”安德王很受打击,“我们才是亲兄弟!我事事为你着想,为兄弟筹谋,她有什么值得你时刻不忘?她丢下你十六载不闻不问,害你伤心欲死,你忘了当年不吃不喝不睡,几番要爬下山崖找她?要不是天机老人你能有今天?就算她对你曾有救命之恩,难道咱们兄弟多年的情意是假,还比不上她?我”
“住口!”
“四哥”安德王不甘心,“我一定要说,即便心里痛恨,但我知道你对她所以我从未为难过她,也没让侍卫禁锢她,她虽疯,但在府上行动自由。要不是我,她早就被厨娘当偷儿打死!我也没有私下直接将她交由陛下,也是顾忌四哥你的感受,遵从你的吩咐。但你总不能还要我跟你一样把她当祖宗供着吧?我已仁至义尽,到头来你却”
“你给我闭嘴!”儒雅斯文男子气结喝道:“大街上争执不怕失身份吗?老四,你先放开老五!”说着也不管高大男子同不同意,直接分开二人。
儒雅男子压低声音接着道:“自文宣帝来,就对族内子弟颇为忌惮,寻找各种罪名除之。当今天子排除异已,翦除宗氏隐患比起先帝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文宣帝极其喜爱五弟,要不是大哥自小与当今陛下感情深厚,要不是老四你战无不胜,咱们兄弟恐怕第一个沦为俎上肉!毕竟父王才是嫡长子,咱们是正宗长房嫡脉,最有资格问鼎帝位。弟兄们多年谨小慎微,从不参与党争,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明哲保身吗?如今陛下受和士开、祖珽一班奸佞日夜蛊惑,对大哥也不复往日亲厚,咱们六人已是岌岌可危。如今又出了沈兰陵谋刺一事,还在你府上发生老五平日是爱犯浑,但这事他不无道理,若不及早划清界限,只会引火烧身!”
安德王忍不住道:“事情虽发生在四哥府上,但我已查明,沈兰陵是郑家的奴婢,按了契的!由郑家带来的,怎能算到四哥头上?且当日宾客皆由圣定,难道他们家仆有何举动都要归咎在咱们身上吗?”
高孝珩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安德王的头脑简单,转对高大男子道:“老四,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是因为发觉沈兰陵在郑家当差,才一反常态留下郑府,亲厚起来!你那点心思啊只要知道你们过往的路人皆知!不过这个沈兰陵的确不一般,老五当年还小,可能印象不深。但我记得很清楚,当年她就是这副模样,如今除了更瘦弱些,为何十六载的岁月没留下任何印迹?明明生活艰苦,可即便李后也不如她容颜依旧。”
高大男子不语。
“二哥,此番进宫面圣。陛下究竟说了什么?”安德王问。
“非但没有丝毫问责之意,还关切当年四弟与她交往之事事无俱细,详加追问这才更让人担忧!太后、陛下沉迷丹药、长生之术已有数年,此番看到沈兰陵,自不会轻易放过。这也是沈兰陵命大,闯下如此大祸还能安然无恙之故!老四,既然她疯了,不如将她交给陛下吧?一来撇清兰陵王府的嫌疑,以表忠心,二来陛下既已将她当作神仙,自会礼遇有加,全力医治”
“此事不必再说!”高大男子坚决道:“多年来,我亦体恤兄长苦心,共同进退!其它事情我可以不计较,唯独此事,办不到!我与兰陵之间非外人可揣度?若日后陛下问责,我愿自贬为民,绝不累及手足!”
高孝珩一愣,没想到他竟如此决绝!安德王一听又急了:“二哥,你听听他又来了。一说到沈兰陵,咱们都成了外人。这沈兰陵哪是什么神仙,分明就是妖女,四哥为她迷失心志如斯地步!”
“老四,你”
“我意已决。”高大男子不为所动道:“从今往后但凡沈兰陵之事由我一力承担。诚如你们所言,陛下既已知晓神仙在我府中,必派人四周紧盯。为免落人口实,各自回府罢!只须谨记,沈兰陵重伤未醒,至今生死难料!大哥和三哥那边暂时也别透露实情,至于日后如何安排,待我仔细思量再作打算!”说罢不再理会他们的气结无奈,径直向我走来。
经过好一番安抚,肃肃平静下来,不再害怕,跟往常一样乖巧倚在我怀里。
“兰陵”
“肃肃,还有没有哪不舒服啊?是不是饿了?”
“兰陵”“兰陵?”
不是肃肃在叫我吗这个声音好熟悉?
有人轻轻拉我的胳膊,是谁?谁都不能再把我和肃肃再分开,我挣开,继续低头哄着肃肃
“兰陵看看我还记得我吗?”那个温暖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终于牵动内心深处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我顺着声音缓缓望了过去半边面具,半边绝世容颜,阳光在他身后散发金色耀眼的光芒,美得让我睁不开眼睛,他是天神吗?
“兰陵,我是四郎,你把我忘了吗?”天神的声音好动听。
“四郎”我不禁喃喃念道。
“对!”见我出声,天神很高兴:“兰陵你想起我了?”
四郎?幸福、心酸的感觉同时泛起,但好像还有很多事想不起来四郎四郎,头突然间又剧痛起来,我双手抱住不停捶打,被天神拉住!
“兰陵兰陵,没事的,慢慢来!”天神柔声,让我再次恍惚。
天神缓缓掀开衣角,露出一块黑色里衣。我猛然一震,那是防刺服!这个时代没有,是我从现代带来的,我是沈兰陵医生!四郎受伤了,为了确保他的安全,送走他之前我亲手给他套上的他对我好,我好喜欢他!
像是打开一个缺口,记忆顺着这个缺口不断涌入我伸手抱住他,又轻轻抚摸他的面具,“四郎,你的毒都解了吗?身体好了吗?”
四郎眼中闪烁欣喜的光茫:“解了,兰陵,你看都好了!”他拉住我的手在肩胛骨下方用力击打。我记得原来那里因为毒发,溃烂了好大一片。
我也开心起来,喃喃道:“四郎没事就好,跟肃肃一样没事就好。对了,肃肃肃肃?”
我急忙放开四郎,回头查看肃肃,他一言不发待在原地。
我抱着肃肃对四郎说:“四郎,我找到肃肃了!你看,是不是跟你一样绝世美男?”
四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震惊他肯定也为肃肃的美丽惊叹,只要见过肃肃的人,无一不赞叹!
“他是肃肃?兰陵你叫他肃肃?”四郎问。
我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他就是肃肃!”随即想到什么,压低声音:“其实他叫高孝瓘,是齐王高澄四子你千万要保密,有人会伤害他你知道他有多善良,多贴心吗?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兰陵”四郎扯起嘴角,笑的有点苦涩,却极其温柔地对我说:“咱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