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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兰陵王府的相亲宴,变成大型义诊活动,由我,沈大夫坐堂!逐一为她们听诊,同时还培训了绣云简易测量血压的方法不知不觉午时已过!
“这是在做什么?”一道慵懒华丽的声音传来,男主角终于现身了。
“参见兰陵王。”众人放下手中事,一同跪拜。
“都起来吧!”
“四郎!”我开心跑去。他却只看了我一眼,淡淡转开视线。
高家管上前禀道:“王,神医在为各家娘子诊检查身体!”
四郎挑眉,我道:“是啊,不管什么家世,首先得健康,才能与你相扶到老。我都分类了”
“神医多虑了!”四郎轻笑打断:“从来皇家娶亲,必有专人验明正身,若有恶疾,自会剔除。”
是是吗?他在嫌我多事?
四郎走向主位坐下,举手投足间的绝世风采,引得姑娘们都红了脸,真正害羞起来,而不是被我吓的。
“据闻各位娘子皆是才艺兼备,孤今日可要大饱眼福了。只是怎可无酒无菜,做此等不解风情之事?”
这还是我的肃肃吗?
高管家连忙命人传膳,四郎一边饮酒,一边颌首,允众美人开始献艺。
下一刻,仙乐飘飘,彩蝶飞舞,莺歌婉转,传遍每个角落,与之前看病的场景截然不同。四郎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包括我!
他却始终自斟自饮,一派洒脱,更引得姑娘们倾心不已,竭尽全力表现出最好一面。而我则呆坐一旁,心里乱糟糟,不知道她们在演什么、笑什么?
酉时,我疲惫不堪,很想睡觉。四郎出声:“各位辛苦了,今日就此散了罢。孤还有军事要议。”
见众人离去,我小心翼翼讨好道:“四郎,咱们回醉兰阁吃晚饭吧?”
四郎却道:“我与周将军已相约共宴。绣云”
绣云机灵地站在我身侧。我难掩失望:“那那你早些回来!”
四郎望着我的殷殷期盼,终于点头。我再接再厉:“我等你回来,看不到你,我睡不安。”
四郎神色颇为复杂,最终转身离去。
结果等了一夜,不敢深眠,也没见到他的身影。第二天问了绣云才知,四郎过了三更才回府,怕吵到我,睡在书房了。
接着又开始重复昨天的相亲宴。只是不用再检查身体,也没人再愿意给我检查了!
大眼瞪小眼坐到中午,四郎出现,气氛又活跃起来。他照旧喝酒看表演,姑娘们为博他青睐,又使出浑身解数。
日暮,他又出门应酬。
一连数日,我几乎单独见不到他!。而姑娘们见也不能单独与四郎相处,便打起我的主意。有事没事都来醉兰阁请安,阿谀奉承,夸我如何英明神武,最重要是想了解四郎的心意和喜好。
越到后来,相互间从言语有意无意的抵触,到无心说过的一句话都能被无限放大,搬弄成相互中伤的借口,发展成相互攻击甚至相互诋毁。时间一久,我也烦。
我开始反省自己究竟是不是做错了?四郎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们的感情为一群不相干的女人破裂,值得吗?
于是我对绣云说:“告诉她们我身体不适,都不用来请安了。”
“诺!”绣云出去打发了她们。我又对她说:“陪我出去走走。”绣云取来四郎为我定做的斗蓬。
我摆摆手,“现在府里到处都有她们的身影。今天咱们走远些,出府逛逛吧!”
“这”绣云为难。
“我只想出去散散心,不会惹事的。来邺城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再说我这相貌也惹不出什么事来。若四郎问起,就说我的主意。”
绣云最终点头答应。
“能不能找两件普通些的男子服饰?咱们扮男装出去,更方便!”
快过年了,街上比平常热闹多了。
走马观花,我心不在焉地一会儿捏捏面人,一会儿摸摸那些精致的胭脂盒、小发饰,想着等我头发再长些,也能买些用用,站在四郎身旁,不会太逊色
哎,他现在都不理我了!
我对着一个月牙白的发簪发愣,想起四郎那身月牙白的长衫。
“沈医工,沈医工?”绣云唤道,“喜欢就买下吧?”
“好!”我颌首同意。
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发现心情竟无一丝好转。幻想最多的还是如果此刻四郎在陪我逛街,该有多好!
天色渐晚,反正近来四郎都不跟我一起吃饭,回去也是独自一人,索性找了个生意最好的酒楼。于二楼雅室落座,着小二把店里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临窗而坐,我望着街面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退散回家,心想要是此刻能碰见四郎,正好拉他上来,多好?
动了几筷子,我便让绣云去结账,多给一些,然后招呼正聚集在饭馆门前的乞丐上来饱餐一顿。告诉他们兰陵王府救济穷人,一定要念兰陵王的好。众人满口答应。
我与绣云继续游荡。行人越来越少,绣云正想劝说回府之际,突然发现对面的街巷一反常态,灯火辉煌,人头攒动,迎张送李,一派繁忙。
绣云尴尬,我笑了,来古代不逛青楼,实在不应该!
正巧我俩一身男装打扮,站在据说是邺城第一青楼的醉香楼前,便有姑娘一涌而上。
“客倌面生啊?第一次来吧?”
“小哥面嫩啊,既然到了咱这,就不必害羞,开怀便可。”
“是呀,大人到了咱们这,只管寻乐子便是。”
“客倌点我吧,保证伺候得您舒舒服服。”
绣云恨不得将脸埋到地里,而我但笑不语,装很作老道一样。毕竟电视剧见过不少!
打了两个喷嚏后,我故作潇洒轻摇脑袋,念道:“酥娘一搦腰肢袅,回雪萦尘皆尽妙。几多狎客看无厌,一辈舞童功不到。星眸顾指精神峭,罗袖迎风身段小。而今长大懒婆娑,只要千金酬一笑。”顿时,引来尖叫、芳心无数。我那个得意啊!
然后我就被众星拱月般地簇拥着,缓步迈入醉香楼。乖乖,生意真好啊!就像现代的夜店,越晚越有生意。推杯换盏,莺歌燕舞。
老鸨抹红戴绿,乐呵呵地迎了上来:“哟,这两位小哥可要迷死咱们姑娘喽!看着面生,头回来吧?没事没事,一回生二回熟。老奴是这的管事,熟客都称我一声胡妈妈。”
绣云递上一块碎金,顿时换来双目发光,血盆大口咧得更夸张。
“公子今可来巧了,再等上一刻功夫,姑娘们就要歌舞娱宾了。咱们醉香楼的姑娘虽然出身不如大户千金,可说起才艺,不是咱自夸,不比宫里的娘娘差,呵呵公子挑个钟意的,我给您开间雅致的上房,保您开怀”
我笑着轻轻一揖:“有劳胡妈妈费心了。”
老鸨更是合不拢嘴,“小哥,真是多礼,惹人爱!放心包在咱身上了,让老奴先给你们找个好地,一会儿看得啊真真的”
跟在她身后,在靠近舞台的地方落座,视野算是开阔。
“来人,上酒上菜!”胡妈妈道:“公子,您先乐着。一会儿好戏就要开场,看中谁直接点去。老奴先去招呼别家公子!”
“好,胡妈妈慢走。”我最后保持礼貌道。
老鸨飞了个媚眼,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管盛世还是乱世,好像妓院永远不愁没生意。我拿起一个柿子给绣云:“坐下尝尝,站着累不累?”
“沈医工”绣云苦着脸,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行了,行了,看完表演就回去。难得出来一趟,你别这么拘紧。”
突然,“咚,咚,咚”伴着女人的救命呼声传来,所有人都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粗鲁地拉着一女子凌乱的长发,从二楼连拖带拽地下来,女子不停讨饶,“公子,奴家不敢了,放过奴家”
胡妈妈见状,急忙问:“哟,李公子,这是怎么了?”
“胡妈妈你是怎么这个贱人的?”男子松开头发,气冲冲道:“一晚上像木头似的,笑也不笑,还要老子哄她吗?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本公子失了兴致,她居然还敢索要银钱,是不是该打?”
我这才看清,女子被揍得鼻青眼肿,这恩客可真够无情的。
胡妈妈陪笑:“李公子息怒,我定当好好教训小贱人!是不是日子一久又欠抽了?”说着一把拧向那个被打的妓子,又是一声惨叫!妓子凄凄讨饶:“妈妈,非我不愿好好伺候,实乃这几日身体不适,吃了几副药都不见好,不得已才”
“原来还有恶疾,”李公子即刻以袖遮鼻:“胡妈妈怎可让她出来害人,若是把什么脏病过给我,你们醉香楼赔得起吗?”
胡妈妈即刻甩了那女子一巴掌,气道:“小贱人乱说话,这要传出去,谁还敢来我醉香楼!李公子教训的是,晚些定赏她几鞭,管教她下次不敢怠慢李公子。就让老奴再为您挑选别的姑娘好生伺奉,刚刚到了几个”
李公子心领神会露出,一脚又将原先的妓子踹远。
“慢着!”
“胡妈妈,”我起身走来,“你打开门做生意,迎合客人是对的,可也不能做赔本生意吧?”
老鸨一愣,我继续道:“这位公子换姑娘可以,但是不是应该先把这位姑娘的钱资结清啊?否则都找各种理由白嫖,您这迟早得关门大吉。大伙都看着呢!”我示意绣云将那女子扶起。
老鸨还没反应过来,那李姓公子凶恶道:“你是何人?”
我负手轻笑,“我是何人与你何干?来这都是寻开心的。既然人家姑娘陪了你,又被你打了,总不能拍拍屁股就走吧?总得给胡妈妈一个交待吧?胡妈妈费心栽培她们也花费不少吧?”
“呃”老鸨语塞。
“她伺候不好,活该讨打,老子花了银钱自是要尽兴。何用你多管闲事。”
我不屑笑道:“麻烦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