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等,再看看!”我阻止道。
果然城外百姓哭喊哀号,后面紧跟着周军人马,不停鞭打驱使,动不动还拔剑挥砍,百姓们惊恐交加,不断拍打城门,乞求放行,不少人还喊着神医救命我满心不忍,同时愤怒异常。但正如潘崇所言,一旦开了城门,百姓是进来了,敌军肯定也会趁乱而入,不过哼,仅凭八百人就想破城,想的太美!
我道:“严将军、潘大人所说皆有理,咱们既不能任百姓受苦,也不能轻易遂了敌军之意!来而不往非礼也!难道你们忘了,大牢之中还有千余战俘?严将军,先拉两百个上来!”
“得令!”
“慢着!”我又吩咐,“若想达到最佳效果,得先做一番深刻的‘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严瑞不解。
“不是严将军告诉我突厥人信奉萨满教吗?那就找几个‘萨满巫师’传达下‘天意’然后”
“是!”严瑞略带笑意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俘虏就被捆推搡押了上来。
“二十人一组,先给我推一组下去!”
“是!”
这些沦为阶下囚的突厥兵,早不复当日之凶狠。望着这么高的城墙,有人还能装装坚强,有的则直接求饶,但当日他们怎么对待娘子军的?怎么对待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
一脚一个屁股,毫不犹豫踹了下去,哭爹喊娘的尖叫在空中散开,眼见着就要摔成肉饼,背上的绳子突然拉直了,脸离地面只有数寸,惊心动魄的重生,让所有人都崩不住,大哭大叫
我不是冷血屠夫,以暴易暴也不是我的本意。
严瑞一挥手,绳子又一松,突厥兵平安趴到地面,正要松气幸庆时,严瑞又一挥手,绳子又起,不过这次不是拉人,而且是将他们身上所有衣裤,全部剥落,抛至半空。
突厥兵个个全身,展露人前,傻了!羞怯交加,双手不知该往哪遮!
“哈哈哈”我让严瑞领着全城守军肆意大笑,就是要笑的他们无地自容,笑的他们想一头撞死,从此再无颜面踏足中原!
逃难的百姓惊呆了,一时忘却加诸于身的痛苦,不少忍不住偷笑连对方领将也看傻了眼!
那些突厥兵没办法,只得低着头,捂着腚,跑回敌军阵营,对着主将就是一通比划,虽然听不见说什么,但想必是“天意”奏效了!我让人假扮萨满巫师,告诉他们不能助周攻齐,有违天意,须速速退去,否则周军造的孽也记在他们头上。
可惜周将好像并不相信,不耐烦地挥鞭让他们退至一旁。于是第二批俘虏被如法炮制,顿时又是鬼哭狼嚎,外加爆笑四起。
我觉得是时候可以打开城门,命人向周军喊话:“洛阳百姓入城乃天经地义,尔等若敢伤及无辜,就以突厥兵相抵,若尔等不顾及阿史那之兵将,就尽管出手!”
城门缓缓打开,百姓蜂涌而入,周军躁动城上弓箭齐发,顿时一片混乱。
我下令继续推人不要停顿,结果一些士兵分神,力度没掌握好,几个突厥人当场摔得脑浆迸裂,惨不忍睹。
这下终于激怒那些归队的突厥人,其中不乏有权势的贵族将领,一众跑到周将马前抗议,要求撤军,否则直接呈报可汗,解散盟约!
前面我军严防死守,后面突厥人直扯后腿,周将终于坚持不住,下令撤退。百姓得以全部入城,城门一关上,传来阵阵欢呼。
我让严瑞把剩余的俘虏带下去,自己急忙从城楼下来,查看百姓情况。宋文扬已带人展开救治。一见到我,众人纷纷起身靠过来,口中喊着:“神医”“多谢神医解救”
我站在台阶上,大声道:“不要害怕,宋医令会治好你们。等伤好些,我再派兵护送你们离开!”
“不走了!不走了!”不少人喊道:“到处都是周军和突厥人,不如留下!至少城中还有神医保护,我们誓死效忠神医,愿与洛阳共存亡!”
“愿与洛阳共存亡!”
“与神医一起”
我反倒不知该说什么独孤永业适时低语:“神医,先这样吧。城中也无多余兵马护送他们离开!”
我点头:“既然如此,我沈兰陵定当不遗余力。就请各位先回家好好休息,会有官员及时通报战况的。”
我对独孤永业低声道:“派人仔细盘查入城的百姓,我怕有细作混进来。一旦发现可疑的,先关起来再说!”
“诺!”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只有一个人未多开口,自始至终脸色阴沉站在一旁,就是潘崇!
晚上,我在房内,元夕通报:“潘大人求见。”
“请他进来!”
潘崇恭敬递上一封书信,我却并未接过,“是京畿回复吗?我不识字,还请潘大人代为展阅!”
潘崇一愣,显然也没料到我不识字,犹豫起来。
“怎么?有什么不方便吗?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潘大人不妨直言!”
“此信乃韦大人”
“韦大人?哪个韦大人,可是周国韦孝宽大人?”我问。
潘崇一点头,我笑了:“潘大人可真是胆大,在这个时候与敌国将领书信来往,难免通敌卖国之嫌哦!”
潘崇一哆嗦,扑通跪倒:“神医明鉴,下官只是觉得此战毫无胜算,为顾及神医安危,希望神医尽早离开!”
“离开,去哪?原来我以为潘大人只是想借着我的名义,逃回京城避祸。如今看来,潘大人一早便希望我的去处是周国,对不对?”
潘崇汗如雨下,还是点点头。“你有种叛逃,就别拿我当借口,更别指望拿我去做你的敲门砖!”我一拍桌子,怒道。
“哗”门被重重推开,独孤永业领兵闯入,将剑架在潘崇脖子上:“潘崇,你果然心存不轨。要不是神医一早发觉不妥,全城百姓都要被你害死!”
潘崇抬头,吃惊、不解地望着我,我冷哼:“潘大人,洛阳发生这么大的事,朝廷至今没有回应不是太奇怪了吗?唯一的可能就是文书被拦截或者根本没有发出去。洛阳城有这么大权利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还有今日小挫周军,上下鼓舞,只有你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很明显,你的心思与我们不同!我与韦大人虽是多年挚友,但我绝不会因此投周,他也不会为此对我威逼利诱!说,到底为什么?是不是怕守不住洛阳受罚?”
说开了,潘崇反而不再闪躲,语气也少了往日的讨好和谄媚:“潘某的双亲、妻儿皆在周国!韦大人照拂多年,潘某很是感激。家父年迈多病,恐时日无多,想见我一面,家母也盼儿归!洛阳之战,必败无疑,所以韦大人希望神医及早抽身,另谋安顿。”
独孤永业不屑道:“死到临头,还谎话连篇!”
“我信!”众人一愣,我道:“周齐本是一国,宇文护的母亲不就流落在齐吗?我信你所言,你走吧!”
众人皆惊,潘崇更是不敢相信:“当真?”
我点头:“这场仗本就无趣,你生也好死也好,并无太大影响。有生之年,能与家人团聚,才是最大的福气。你与韦大人约好何时接应离去?”
“今夜子时!”潘崇如实道:“神医当真不与我一同?”
“你放肆!”独孤永业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对我道:“神医,卑职这就伏兵于城门,生擒韦孝宽,看那周军还敢妄动!”
“不行!”我毫不犹豫否决:“韦孝宽是好官!他爱民如子,为人磊落。况且他与此战无关,只是担心我的安危,出于私交,才想劝我离开,并无恶意。咱们不能暗下黑手,只会激起周国民愤,让周军出师更加名正言顺!”
“独孤永业,你可知为何周军扎营几日毫无动静?”潘崇不卑不亢道:“虽需休整磨合,但十万大军每日军需庞大,若不是韦大人一力周旋,以多年积蓄充盈军饷,周军怕是早就失去耐性,一攻而上了!韦大人自知无力阻止洛阳之战,只希望神医不被牵连其中!”
“行了,你的意思我懂了,但我心意已决!今夜我会亲自送你出城,确保你的安全!”我看了一眼独孤永业,他不敢不从。元夕上前拿开他的剑,将潘崇扶起。
是夜,我特意换上一品朝服,向城门走去,一众兵马相随。但到了城门口,我留下众人,只带上潘崇、元夕、严瑞和独孤永业四人从小侧门出去。
两驾轻便的马车,早已停在门外,与夜色融为一体。我上前一步道:“韦大人,沈兰陵来了!”
门帘掀起,一道身影来到跟前。韦孝宽一身黑色劲衣,虽年轻不再,但面容依旧刚毅正直。
“韦大人”不禁感慨万千,他是我在这个时代遇到的第一个好官,虽然立场不同,仍多次相救心怀坦荡,谦谦君子,莫过于此!
“见沈医生无恙,韦某就放心了!如此装扮韦某已明白你的决定!”
我点头:“就知道您会体谅!只是我留守洛阳,并非为齐,只是可怜百姓。乌古斯之战想必您已知晓,我不能让百姓重蹈覆辙。如果韦大人能保证周军入城,善待百姓,善待降兵,不杀一人,我即刻命人开城归顺!”
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韦孝宽摇头坦承:“韦某无法担保,十万大军非韦某麾下!”
“韦大人竭力斡旋之情,我已感激不尽!若此战能侥幸存活,我一定去看望韦大人,秉烛畅谈!看您这身行头,想必也是背着大军出来的吧!诸多不便,我也不多浪费您时间,现在就把潘大人交给您。乱世之中太多无奈,能与亲人相聚弥足珍贵。一切有劳韦大人!”
我示意潘崇可以过去了!潘崇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向我跪倒深深一拜,“神医之恩没齿不忘。而我竟竟私拦公文,陷百姓、神医于水火,实在惭愧,万死难辞其咎。”
“好啊,那你去死吧。”潘崇一愣。
元夕将他扶起,我叹道:“既然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