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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笑他喝多了胡言乱语,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晃了晃,被长恭及时扶稳。
看来真的有问题,刚刚合卺酒长恭那杯跟我的一样,兑了大量清水,凭他深厚的内功可以不受影响,但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讲就我只尝到一点点的份量,就如此不济,更别说那些喝下没兑水的人
“卑鄙周贼,竟暗算我们?”高延宗暴怒。我不敢相信地望向孝韦宽。
韦孝宽缓缓起身,猛推胸口,硬是将刚刚饮下的酒逼出,一口吐在地上,颓然坐倒,看来他也中招了。
紧接着,席上、地上瘫倒一片,全都四肢无力,昏然欲睡。那些没喝到毒酒的人,尤其妇人、孩童全都吓傻了。
“快,出去看看!”韦孝宽紧急指挥门口的守卫出去查探。
不一会儿,高延宗的护卫也回报,“权景宜已率军将青庐团团包围。”
高延宗脸色剧变,长恭沉重道:“看来他们早有预谋。原以为能拖至拜堂后及时离去!没想到,堂堂周国大将竟出此阴招,不惜连本国的军民都算计了。”
原来他早知道周军在侧,所以提前拜堂!
“多少人马?”长恭问。
“仅青庐周遭约两千步骑!”
这可怎么办?我头昏脑胀!
韦孝宽步履虚浮地走过来,“二位,韦某不是无信小人自不会食言。二位稍待,那权景宜与吾素有些交情,我出去问明原由看看可否给韦某一个情面,不为难韦某故友!”
长恭拱手,“有劳韦大人!”真打起来,长恭自己脱身肯定没问题,可要保全这么多人,就难了!
韦孝宽强打精神,跨出门外,朗声道:“原来是权大将军,京师一别数月,怎么得空来此?可是有要事寻韦某相商?”
“哼哼,”两声冷笑,一中年男声响起:“我倒要敢问韦大将军为何来此,却不向朝廷呈报?莫不是发现重大军情,想独占功劳?”
“权大将军玩笑了。吕家村本属韦某辖下,韦某例行视察,何需特殊报备?恰逢挚友大喜,讨得几杯喜酒,也犯得着权大将军兴兵质问吗?”
“哼!”权景宜收起虚伪的客套,“韦孝宽,你什么时候成了齐国兰陵王、神医的挚友,你是要弃周投齐吗?”
“权将军慎言!”韦孝宽也拉下脸,隐怒:“韦某不识什么齐国兰陵王,神医沈兰陵与韦某相识,还是皇帝一手促成。沈神医曾助韦某镇守玉璧,击退齐主,世人皆知。沈神医亦深得皇帝、陛下赞赏,此处何来敌军?”
“你少拿前事做文章。当下世人皆知的是,沈兰陵于安坪村施奸计暗害大冢宰,又在洛阳之战斩我十万大军,你说她的心是归周还归齐?此番你勾结齐贼在吕家村图谋什么,待我押你回京后自己向大冢宰慢慢解释请罪。吾今日奉大冢宰之命前来,就是要生擒沈兰陵,活捉高长恭,如有不从者,就地格杀!”
“好大的口气!韦某向来只知效忠陛下,不必向大冢宰解释什么!我劝权大将军还是先向陛下请旨,再作行事!以免悖逆圣意,吃罪不起!”韦孝宽难压胸口窒闷,一口鲜血喷出。
“哈哈哈”权景宜狂笑,“韦孝宽,举朝谁人不知?大冢宰乃我大周股肱之栋梁,陛下也要倚重大冢宰,大冢宰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我劝你一旁观战,否则与逆贼并处!你已身中突厥八步散,此迷药药性如何,你应清楚!我没投毒,已是顾及同朝之谊!”
“你”韦孝宽怒极,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全身无力,被权景宜的人推至一旁。
“来人,把他们全都给我抓起来!”权景宜命令道。
“放肆!败军之将也敢在此妄言!”一声威武的怒喝,长恭由内稳步而出。
吕胜和喜娘因为张罗细节,还没来得及饮酒,因此躲过一劫。他们扶着四肢无力的我,紧跟在长恭身后。
“高长恭,果然厉害,竟抵得住八步散的威力!不过,你已无兵无将可用,我劝你还是束手待缚,以免血溅当场!”
“是吗?”高长恭睥睨地扬起一抹冷笑,衬着鲜红的喜服,特别妖魅,惊得权景宜心虚难堪,就要发作。
长恭不屑道:“只要杀了你,看谁敢妄动!”说着红影一闪,向权景宜掠去。
权景宜一见不妙,仓惶退入士兵身后,一眨眼的功夫,长恭手下倒了两排周兵。
周军群起而攻之,可惜都不是长恭的对手,长恭游刃有余地将他们一一击倒,正要擒获权景宜之际。突然一众村民被推至青庐前,周军手起刀落,十几个村民命丧当场。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长恭急忙收势奔回我身边。
权景宜重整衣冠,似模似样回到阵前,哈哈大笑:“高长恭,既早知你勇冠三军,又岂能没有防备?以你一人之力能快过我们这么多人吗?哈哈哈”
我使劲狠狠将扇子丢过去,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这里是你们周国,村民也是周国的百姓,你敢在自己的国家杀戮自己的百姓?”
“若能抓住神医和兰陵王,何等大功?死几个贱民又有什么关系,就算全村陪葬,亦不可怜!”权景宜无情道。
“逆贼”韦孝宽无力骂道,权景宜毫不理会。
“高长恭,我数十下,再不受降,我就一个个杀过去,杀光为止!别想拖延,我的人已将此处包围,即便你能飞天遁地,那些中了八步散的人包括你的新婚妻子,一个都别想跑掉!一二三”
“五六”
一时真的想不到办法,我又急又气,只能被长恭紧紧揽在怀中。
“八九”
“等等!”眼看着屠刀就要落下,青庐跑出一人,直奔权景宜脚下哀求:“大将军,您可是答应过民妇,不会伤害吕家村一人啊!”
竟然是小五!!我不敢相信,难道是她串通权景宜下药?可这为什么啊?!
吕胜也感震惊,骂道:“贱妇,俺就不明白自家酿的酒怎会有毒?上桌前,几位大人也派人验过。没想到竟是你这个家贼祸害素日品行不端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要害死全村吗?!”
“不是的,保长,是权大将军说俺们村有奸人图谋不轨,危害性命!”小五哭喊求饶,“权将军答应只抓奸人,非但不会伤害俺们,还有重赏!”
权景宜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将她踹开,不屑道:“贱妇也配跟本大将军讲条件?我就老实告诉你们,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顶一个兰陵王重要!不过的确多亏你贪钱,才让我得此先机,要钱是吧?应当,应当。这就给你,下到地府慢慢花吧!”
权景宜掏出一把铜钱砸在小五身上,随即抽出配剑就要斩下。
我下意识拉拉长恭,不想小五死。一颗石子飞出,权景宜的配剑脱手!
权景宜恼羞成怒,正要命令攻击之时,又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我道一个小小村落为何如此热闹?原来不但韦大人驾临,连权大将军也来凑热闹啊!”
一位年轻的将军率队由远至近,韦孝宽逐渐露出笑意,撑起身子拱手道:“杨将军!”
“哟,韦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年轻的将军跃马而下,将瘫倒的韦孝宽扶起。
韦孝宽一指权景宜,直接道:“这厮下毒所害!杨将军为何而来?”
“父帅得知韦大人在此参加故人喜宴,特派我前来送上贺礼!”
这下,韦孝宽彻底宽心了。
杨将军突然走到我面前,一抱拳道:“这位定是沈神医吧?我谨代表父帅恭贺您与兰陵王夭桃灼灼,合欢百年!”
我一愣,“你是你父亲是”
“在下杨坚,大周隋国公杨忠之子!”杨坚露出一排大白牙自豪道。
杨坚,原来他就是就是日后的隋文帝!长恭目中闪过一丝杀意,被我牢牢抓住。
“父帅说当年玉璧城中有缘得见神医,对神医的才华和胸襟深感钦佩!”
“谢谢谢!”不管以后的隋文帝会变成什么样,至少眼前的笑容爽朗真诚,有他的帮助,说不定能脱困!“杨老将军好吗?”
“父帅日渐年迈,身体大不如前!”杨坚一丝黯然:“还望神医能拨冗亲临长安为我父帅诊治。”
“一定,一定,有机会一定去,有机会”我打着哈哈,猜不透杨坚此行的目的。
瞥见韦孝宽的淡定和微微点头,我顿时明白,肯定是杨忠一直与韦孝宽交好,此番得知宇文护派兵围缫,特派儿子解围来。
于是,我道:“杨将军,我们此行只为故地重游,探访故人,没有一丝不轨。我们刚刚成亲,马上就走。还请杨将军行个方便!”
“沈神医客气了!在下并非受军令前来,也没听闻陛下传旨周、齐有战事。神医与家父乃旧识,自不敢为难,且我自认也不是兰陵王的对手!只是,”杨坚话锋一转,“若有谁敢伤我大周无辜百姓,杨某自不能坐视!”
这下我也放心了,刚要感谢,就听权景宜冷冷道:“杨坚,你来也来了,贺也贺过了,旧也续完了。赶紧给我闪一边去,莫要耽误了大冢宰的军令。”
杨坚转身笑道:“权大将军,我想不论大冢宰有何军事布署,都不会纵兵伤害大周百姓吧?权大将军可不要曲解大冢宰的意思,让大冢宰背上莫须名的污名啊!”
“杨坚看来你是执意要与我作对?”权景宜切齿道。
“权景宜,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要是听不懂人话,那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接到任何作战指令,就凭你还指挥不到我身上来。但身为周国大将保护百姓理所应当。你要捉拿兰陵王,请自便!若想利用大周百姓要挟兰陵王就范,我都替你汗颜不齿,绝不坐视!”
“你好我就看你不足五百人马,如何能抵挡!众将士听令,全力擒拿高长恭、沈兰陵,死活不论,赏金百两,无论何人,稍有阻拦,格杀无论!”权景宜不顾一切发动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