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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前买过一块玉佩也丢了吗?
“兰陵,你们究竟得罪什么人了?为什么一而再的,在同一个地方出事?而且手段次次都这么穷凶极恶?这根本就是裸的谋杀啊!”肖莉气愤起来:“这回你又上公安刑侦头条了。一堆警察天天守在外面,我告诉他们你虽然清醒,但情况很不好,不适合询问,等稳定了再说。你得赶紧好起来才行!”
眼皮微敛,我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还希望有人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对了,这次有没有发现其他人?何川航怎么样?”
肖莉摇摇头,不觉面露疲色:“何川航受不了一再的刺激,身体急转直下,已经请了长假病休,院里都在传他会提前退下来。”
“哎那马上就要有一番人事大动了!”我想了想对肖莉说:“要不你先回去吧!你看我已经醒了,情况不会再恶化,只会一天天好转但你怀着孩子,又请假照顾我,万一万一让人趁机抵了位置,把你调到什么犄角旮旯,不气死才怪。”
“他们敢?谁敢动未来院长夫人的位置,找死!”肖莉凶悍道。
“怎么?”我诧异,“你另攀高枝了?”
“去!”肖莉白了我一眼,“就算我魅力不减当年,现在肚子里有货,除了孩子爹,谁敢接手?”
“那他做了什么特别突出的贡献啊?”否则在我们那,就凭吕峻比我高不了几年的资历,离院长之路遥远着呢。
“你是不知道,在你失踪这段期间,咱们医院被一个国外大财团看中了。”肖莉的面上透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欣喜和担忧:“说是要注资合营,把咱们医院发展成大型国际先端医院。也不知道对方从哪了解到吕峻的资料,点明要他当接洽人,全权负责这次合作事宜。现在院里已经升了他当主任,再过两个月,可能直接调到副院长的位置上。说是先历练历练,其实就是为了在谈判中有对等的份量!哎,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我不顾疼痛,硬是扯起嘴角恭喜:“这是好事!多少人盼都盼不到。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咱们院一向是论资排辈,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没人提携,吕峻想当院长,恐怕熬到满头华发也轮不上。这下多好啊,天赐良机!老外可不讲究什么入职年资辈份,人家只看中实力。肯定是你老公平时兢兢业业,坚守岗位。一不小心,某个闪光点被人发掘了,天道酬勤,这是他应得的!”
“行,打住!”肖莉道:“兰陵,知不知道你这段话用了多少个成语?说是颅内并无重大损伤,可我怎么觉着脑被洗的得更严重了?怪不得警察一再判断凶手是一伙庞大的文物犯罪集团,有着深厚的历史知识和犯罪经验”
我微愣,一阵凄凄然从心底升起,肖莉急忙打住,我俩都沉默了。
最后还是我打破沉闷:“你还是先回去吧,怀孕初期最不稳定!像你这样奔波劳累的,要有个什么闪失,我拿什么抵抗你老公的怒气?将来的退休养老还指着你们呢!让我在院里混个闲差照领薪水,院长夫人!”
肖莉微微一笑:“这个你放心!这次是吕峻陪我一起过来的!”
“是吗?”我震惊了,“想不到我一介碌碌无为、毫无建树的小医生,竟然能劳动未来院长大驾,亲自飞来探望?我我真是感激涕零,将来一定好好工作,努力发奋,以报答院长大人一番关怀心意。”
“卟哧”肖莉笑了:“你少臭美!他呀,是来看他妈的!”
“他妈?”
“是啊,可能之前我没跟你提过。其实吕峻的老家就在这,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考上大学后才出来的。这次他妈不小心崴脚摔了一跤,引发轻微中风,他才忙不迭地赶来。现在就在同一家医院,不同病区而已。”
吕峻,吕峻竟然是这里人,没来由升起一股奇怪的亲切感
“哦,原来你是顺道来看我的?!”
“去你个没良心的!”肖莉不满叫道:“要不是因为你,我根本不会过来。又不是什么大病,是吕峻紧张非要她住院,还要住满一个月!再说了婆婆又不是亲妈”最后一句,肖莉不觉将声音压得很低,一边东张西望,生怕有人进来正好听见。
“是,是,是我小人了!”我赶紧赔罪,“等我好点就去看看老人家。她是你婆婆,也是我的长辈。不知道就算了,既然我醒了,总不能再装糊涂一点礼貌都不懂!”
“歇歇吧,人家可比你健壮多了,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说了这么久,累了吧,赶紧闭上眼睛睡觉。我就不信,有我这么专业的照顾,你还好不起来,那不是打我的脸吗?”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是的,我得赶快好起来,还有很多事情、很多谜团等着我呢
半个月后,在各方积极治疗、尤其肖莉的悉心照顾下,我拆了不少绷带,终于可以下床慢慢走几步。
本想第一时间就去探望肖莉的婆婆,未来院长的妈!结果还没走出房门,就被院长请到一个特别的房间。
一众身穿警服的干探,早已落坐其中。我看到不少熟人,陪我们执行公务的刑警小张我们市的张局长全都一一赶来。看来我今天必须得好好配合工作了。有些歉意地看看小张,因为我,没少挨批吧?!小伙子入职不久,非常有热忱,不想因为我的意外扼杀他的前途。
“沈大夫,你好,请坐!我是山西省公安厅刑侦大队长于日青,公案厅针对你们医院医护人员两次在我省境内吕梁山处遇险、遇害的重大、特大案件成立了专案小组。院方已经向我们及时通报你的病况,今天特意过来表示慰问,顺便了解一些案情线索,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他们都是专案组的成员。小张刑警,你们之前就有过接触,所以公安厅特别抽调他进专案小组。还有这位贵市的张局长,据说,出行前他曾应你的安全要求,向你提供一套相当专业的防刺服?”
我点头,有些紧张地与他握手!
“感谢各位领导同志们的关怀还有张局长,我想要不是有您的防刺服,说不定我早就没命了。不过请各位领导一定相信,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情况就跟上次一样,脑中一片空白,应该是海马体受损。李明辉主任应该详述了我的病情,所以帮不到你们十分抱歉。”
于日青望着我并不急于作出回应,而是示意一名刑警,递上一个木质托盘,上面罩着一个大大的透明玻璃盅。
那名刑警很是慎重,小心翼翼走过来,双手还戴着白手套。我好奇地往盘中一看,明黄的锦缎上并排放着三个古旧的小发钗。难道都是从我头上发现的?
于日青的声音证实了我的猜测:“沈医生,这三枚发钗,是你获救时,村民在你头上、发梢捡到的。经分析验证,其中两枚为纯金打造,另一枚是青铜的,据今”于日青顿了顿:“跟你身上发现的织物一样,据今至少一千五百年的历史。可以说是迄今为止,为数不多、保存完整的文物,做工精美,价值连城!”
啊?!我心惊,肖莉更是合不拢嘴。
“据多位权威考古专家鉴定,此钗名为‘锁头钗’!大概起源于南北朝,专为出嫁的女子所制,意为花开并蒂,情锁三世。此钗的形状及雕刻的花饰、纹路,似锁似莲。古代女子头戴此钗出嫁,代表从此锁住对其他男子的感情,专心侍奉丈夫一人我们很好奇,这么稀奇珍贵又意义特殊的古董怎么会出现在你身上?沈医生真的一点点,哪怕一丝印象都没有?还有你身上的不明织物,经过详细分析,无论做工还是年代都与去年发现的死者杜致远身上的衣帛相同。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行凶的是同一帮匪徒他们背景深厚,心思缜密,人脉广阔,手段凶残”于日青后面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眼前的锁头钗让我恍惚了好像看到一位男子轻轻拿起发钗温柔地斜插在我的发鬓仔细端详“妆没花,兰陵再忍忍,一会儿拜过堂,咱们就是正式夫妇了”“兰陵真美”“兰陵不离不弃上穷碧穷下黄泉”是谁?那男子面容被层层迷雾包裹,我费尽全力,却怎么也看不透,只是觉得他的轮廓好高,好高
“沈医生?沈大夫?
“小沈”
“沈医生?”
“沈兰陵,你哭什么?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有人拍案而起,怒吼一声,把我吓回了神,惊觉满脸泪痕。是啊,我哭什么?
“你那么大声干嘛?”肖莉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一个受害者一个孕妇,你想吓唬谁!搞清楚她不是嫌疑犯来受审的!给我注意点态度,否则投诉你们滥用职权!”
肖莉抽出面巾帮我擦干脸。我有点尴尬:“各位,这次中枢神经受损,泪腺有点不受控制,但我真的想不起来!”
有人明显不信。
“就是!李明辉,我还有我老公,都是具备专业资格的执业医生,我们都能证明她现在的状况,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很差,不适合接受你们的‘慰问’。兰陵,走,回房休息!”肖莉欲拉我走。
“等等,等一下”张局长出来打圆场:“肖大夫千万别误会,大家没有恶意,只是着急破案,难免火气大了一点。你想想,一连两次,同一个地方,同一批人遇险,至今查不出头绪,甚至连动机都不清楚,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啊!所以现在所有的希望只能集中在沈大夫一人身上。如果再捉不到凶手,谁能保证沈大夫不会再出事?她是目前唯一的幸存者,说不定,罪犯已经锁定沈医生,伺机下手,下次就未必还能这么幸运再捡回性命了”
肖莉沉默,她清楚我的身体状况,多次手术的伤疤,就像一个支离破碎的娃娃硬被拼接起来,惨不忍睹。
张局长一见有门,接着劝道:“两位先坐下冷静冷静。现在沈大夫所能想到的每一个细节,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张局长,你说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