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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矣,如苏看上的可是刘家公子”
“慕容公子,您都有十四房小妾了,还想当沈家千金的入幕之宾?”
“女子嘛,多多益善。只是这正妻之位,又岂是人人当得,非得沈公的千金才可匹配”
原来男人多的地方也这么鸡婆!打眼看去,座无虚席,二楼、三楼的vip包间也都满了。
热闹寒暄了几个时辰,主人家才姗姗来迟,天香阁安静不少。一众女眷立于高台纱帐后,只有一人落座,应该就是闻名遐迩的沈大小姐,可惜看不清身形样貌。
两鬓斑白、神情武威的老者,身穿绛紫盘花长袍,步履稳健走到台前,朗声道:“今乃吾沈泰为女择婿之良日!各位不远千里赶来,沈某不胜感激。沈某征战多年,得吾皇陛下不弃,厚爱有加,无奈年事已高,小女命舛,孀居多年,择婿不愿富贵,但求良人,安稳度日。故此番不设武举!沈某偶得一千古绝对,还请诸公应对,工整者便可入选,多人答出,再行择选。无缘者,沈府赠金赠马,亲自送返。”
众人屏息,洗耳恭听。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噗”一声,许多人将口中茶水尽数喷出。这叫千古绝对?自古江南多才子,只要上过几天学堂的,都知道下联。看来传闻是真的,沈泰沙场勇猛,但大字不识一个!
果然,立马就有个猪头,摇头晃脑地起身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难道就这样人选确定了?!众人错愕,有些回不过神
我就近对一位很是扼腕的青年才俊悄悄道:“公子别气馁,你还有机会。此对还有它解五十铢,怎么样?”
“成交!”一串铜板砸过来。
“俯耳过来”我小声道
接着,“这位公子,其实沈大将军心思深远,想不想当他的乘龙快婿?五十铢一解”
“给你,快说!”
“这位公子,沈公定是另有深意,你想不想”
“废话少说,赶紧”
于是一刻钟不到,纷纷有人站起答道:“东走廊,西走廊,东西走廊走东西。”
“左护法,右护法,左右护法护左右。”
“生判官,死判官,生死判官判生死。”
“破包袱,烂包袱,破烂包袱包破烂。”
每每有人答出,都引来哄堂大笑,但不能否认,对得都很工整,而我也赚了五百铢!
沈泰傻眼,显然没料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有了先例参照,一天下来,差不多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晋级了,一点悬念都没有。
第二天,沈泰宣布:“还请诸位赋诗一首,表达对小女倾慕之情。借花借佛皆可,只要小女中意,就算过关!”又是一片晕倒声,沈泰吃错药了吧?不设武试也就算了,非要附庸风雅,这个命题简直不着边际。
什么叫中意?太主观,范围太广。大部分人应该没见过他女儿,怎么倾慕赋诗?直接让人出来当然相亲不就得了,或者抛绣球也行,何必一再矫情?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又是那个猪头率先起身,摇头晃脑地对着楼台上准备开口没意思,拿起我的洒扫工具准备离开换水时,台上突然有了动静。
“啊呜啊”好像有人挣扎,纱帐剧烈晃动,众人屏息。
沈泰面色大变,正要命人上前,突然“哗”、“碰”几声,沈大小姐竟然从纱帐后跌撞了出来,口中不断发出不清楚的咕哝,众人一看,双手竟然被反绑着
丫环急忙追出来,拿布将她的嘴堵上,又要拖回去。千金不从,双方拉扯对抗。众人哗然,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泰是嫁女还是卖女?为什么五花大绑?难道这位沈小姐精神不太正常,沈泰想糊里糊涂打包出手,所以一直故弄玄虚,散播财富智慧谣言但照常理,大将军府不至于养不起个闲人吧!
真是峰回路转!我本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站在一旁,突然却发现沈大千金的面貌,有些似曾相识,再仔细定睛一看,我的天竟然是
第93章()
楼上的身影有所触动,向下张望,眼中一片凄迷,“呜呜”含糊不清的呜咽从硬堵上的口布后发出,很是可怜。
“放开她!住手听见没有?!”我一股脑儿将抹布向上抛去,却没有丝毫阻吓作用。眼看人就要被粗暴拉走,我急忙跑上楼梯,却被侍卫阻拦,狠狠亮出兵器将我手中的扫帚削成三段,硬是逼退下去。
我只得质问沈泰:“堂堂沈大将军,怎么能纵容这种掳人欺凌弱女的勾当?简直目无法纪!”
“放肆!”沈泰怒喝:“沈某家事与卿何干?你是何人如何得以进入?”
“我我是工作人员!”挺起胸膛,没什么可丢人的!“沈将军,实不相瞒,她是我的朋友,不管哪里冒犯沈将军,我替她道歉,对不起!还望沈大将军大人大量,不要与我等小女子计较,让我带她走!”
沈泰冷笑:“一派胡言,区区贱民,竟也敢在此妄言,不知死活,来人”
“等等!”我急忙阻止:“有理不在声高。今日之事有目共睹,就算你杀了我,也难堵悠悠众口,只会让人更加怀疑你的用心!还有谁会信你是真心择婿?恐怕从头到尾都是个局吧?!”
四周鸦雀无声,事情的发展远比沈泰的招亲条件有趣多了。沈泰有些不自然道:“小女孀居多年,阴郁寡欢,近日越发心绪不宁,行为反复,沈某不忍见其本宫苦终老,才有此安排。虽非亲生,但若不是真心疼爱,何至如此如此大动干戈?”
大动干戈?沈泰真的胸无点墨!
我冷笑:“五花大绑,掩其口鼻,就是沈大将军的疼爱方式?”
“是啊有什么病非得捆着”四下开始窃窃私语
“都来了两天,始终不见沈家千金露面,究竟有何不妥?”
“就是沈大人,好歹让令媛照个面?否则这诗也不好赋啊”
“对对”
“就是,就是!”
众望所归,沈泰面色僵硬,也只能无奈挥手,众仆退后。有人给沈洁松绑,拿掉堵口布。
但重获自由的沈洁却没有表现出正常应有的欣喜,反倒不知所措地左走走,右行几步,突然对着台下喃喃道:“花花花”
“原来真是个疯子!”众人一片哗然
我也惊呆了。
“怪不得遮遮掩掩”
“这沈家也太不厚道了”
“就是,原本冲着沈府声名显赫,寡居多年的老妇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失心疯!什么富可敌国,聪慧过人子虚乌有!可恼,我府不缺这点银钱,断不能受此羞辱。来人,打道回府!”
一时沸沸扬扬,不少人真的起身欲走,却在门口遇重兵拦截。死活就是不让出去,双方争执不下,眼见就要动手
沈泰老脸泛红,咬牙道:“吾女就是如斯形貌,有意者老夫倾尽家产,庙堂相助!无意者亦绝不勉强,还请诸各位给老夫个薄面,待至酒宴结束,再行离开!”
先前高调征婚,让人竞争,这下人家主动放弃,又不让走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一侧脸,沈泰正恼怒地望着我,好像一切都是我搞出来的!
我忍不住干咽了咽,“沈将军,就算找女婿,也得先把女儿的病治好才行,否则不是害人吗?”说到最后瑟瑟发抖,因为沈泰怒气冲冲奔来,一脸杀人相。
我不断后退,上窜下跳,找地方躲避三尺青锋近在眼前,我本能拽过一人,躲在其后,“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难不成你想当众杀人啊?”转念一想,在这个时代,以他的身份杀我一个毫无背景的庶民,根本没人追究。
绝望之际谁知,沈泰突然扔掉武器,屈膝跪倒:“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紧接着,所有人停下手中事,全部跪倒,“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什么时候变凑前端看被我拉住的人,黑纱嵌美玉头冠,杏黄锦绣华服,面如白玉,肃穆端庄,年纪应该不满二十,难道他就是当今太子
“陈叔宝?”我脱口而出。
“放肆!大胆刁民,竟敢直呼太子殿下名讳,一再冒犯可知死罪?!”一道尖厉的声音指责,“还不放开太子,诛尔全族!”一听就是个太监。
那我更不可能放手了,这可是眼下唯一的护身符!“太子殿下,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草民什么也没做,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竟惹得沈大将军连连追杀,冤枉啊!草民在民间一直听闻大陈国君英明神武,太子更是宅心仁厚,难道事实并非如此,大陈连几句实话都容不下?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也要赶尽杀绝?”
陈叔宝顿时有种天将降大任于身之感,板着脸更加肃穆端庄起来,“沈爱卿快快平身!众位都起来吧!”
沈泰道:“不知太子殿下驾临,请恕老臣失仪之罪!”
陈叔宝宽厚道:“沈大将军太见外了!将军嫁女,父皇甚为关心,本宫怎可不到?是本宫未提前支会,叨扰大将军了。”
沈泰连声道不敢,不敢。
陈叔宝微转身,有些无奈地对我说:“这位姑娘,有本宫在,没人敢杀害无辜!能不能先放开本宫?”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我急忙松手,好心帮他抚平华衣上的皱折
陈叔宝略整衣襟,威严地对众人说:“沈泰大将军功在社稷,今日嫁女择婿,实乃我陈国大喜之事!各位远道而来,本宫代表父皇不胜感激!只是眼下出了些许意外,还请诸位安步当车,待本宫查问清楚,以免诸位误会大将军,日后多生嫌隙!”
太子发话,连皇帝都搬出来了,谁敢不从?于是各自回到先前的座位,静待下文。
轮到我了,陈叔宝继续板着那张青涩的脸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为何破坏沈翁嫁女?”
“禀太子,草民姓沈,不过”我补充道:“跟他半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