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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东首雅座一个包间的席帘落下,露出里面二人。一个头戴鬼面的高大男子端坐主位,右边一个威武的护卫。
我惊愣当场什么什么鬼面兰陵王?新晋封的吗?如果长恭一直坐在那从头看到尾,不可能无动于衷啊!这不可能
只是单凭“兰陵王”三个字,已足令我魂不守舍,忘却周遭一切,瞬间智商归零。双腿像着了魔似的,一步一步向二楼走去。
那主仆二人一言不发,冷冷望着周遭一切,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我一步一步像那个熟悉的身影靠近
“你是谁?”声音颤抖,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不可抑制地颤抖,我还是伸手去揭他的面具,根本没留意到一旁虎视眈眈的侍卫
熟悉的完美五官逐渐呈现,岁月风霜的磨砺没有减退一丝绝世风采,反而尽展成熟男人的魅力,只是为什么双眸还是六年前分别的模样,眼底满是魔魅的赤紫色?!
第94章()
读书、就业、生活都跟男人一样拼搏!一路走来的独立坚强让我在很多人眼中就是个女汉子!因为我没有家世,没有存款,甚至没有完整的家庭,所以我不能不努力!
但原来有了挚爱牵挂后我跟普通女孩一样一样脆弱,一样渴望被心上人紧紧呵护这温暖的气息让我魂牵梦萦不停汲取他的温暖,罂粟般地着迷上瘾,不能挣脱他是我灵魂的寄托!
突然全身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长恭依旧端坐在那要不是目光随转,我真怀疑刚才是不是错抱了一座冰雕?!
“大胆刁民,竟敢亵渎我王!沈泰,我王应你之邀不远千里赶来,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原来是旁边的护卫出的手。
“她可自称你家王妃,老夫岂敢阻拦?”沈泰在楼下幸灾乐祸道。
“你谁啊?”我揉揉生疼的胳膊,责问道。
“王驾前护卫阳士深!”
“阳阳士深?”我望向长恭:“你的护卫不是元夕吗?元夕呢?”
长恭还是面无表情、无动于衷,让我不得不再次怀疑坐在那的其实只是一座冰雕,不是本尊!
“你竟知晓元大总管?”杨士深诧异。
元总管?就是说第一确有元夕,第二,现在的元夕不是护卫,改当总管了!
“我当然知道元夕!你你知不知道我是我是沈兰陵!”
阳士深刚要回应,长恭终于有了动静,浅浅扫了一眼,阳士深便噤声退至一旁。
长恭起身,双手负后,优雅地向我跨近两步,缓缓弯下腰来明明已经定过情,婚礼也办了,可我仍像初恋少女乍见心上人般卟咚卟咚心跳失常脸刷就红了!
“汝将奚为?”
怎么又是这句?
久别重逢难道不应该抱头痛哭,叙述离情,再亲亲热热
好吧!如果这也是宿命的话
“我回来找你啊!在这打工赚取路费,才好去齐国找你!”我如实答道,“既然你一早来了,为什么不出声?没看到我被人欺负吗?”
“果然疯言痴语!”长恭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绝世的笑容,却让我冷到骨子里,“汝是何人,与孤何干?”
万箭穿心,双眼发黑,差点晕过去!
“你是不是失忆了?”我硬撑跳起来,凑到他鼻尖下,“看清楚,我是沈兰陵!你的最爱!”
“呵呵呵呵”低沉磁性的笑声吹着脸颊响起,穿透人心,脸红加深像火烧一样却又突然听见他在耳边道:“想亲近孤的女子不少,如此这般直接、毫无矜持的沈大将军,”他冲楼下朗声道:“一直听闻江南女子多温柔,如今一见竟不输关外巾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瞬间楼上楼下、从左到右整个天香阁的人都在肆意嘲笑。
从来别人的言语不能伤我分毫,因为不在!但长恭的一句话就能把我打入地狱怎么会这样轻佻不羁我恍惚看到当年的高澄全身起了惊悚的鸡皮疙瘩,阵阵发寒。
“等等!”我强顶着最后一丝尊严,颤声问:“你究竟是不是齐国兰陵王高长恭?”
笑意渐敛,目光深沉地望向我,就要开口
我却本能地背过脸,不敢听,生怕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不是,你不是长恭,刚刚他们叫什么鬼面王,不是兰陵王!可你们为什么这么像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高澄那匹种马,生前处处留情,一不小心又冒出一颗沧海遗珠!对,所以你们虽像,但感觉完全不同长恭那么温柔善良你不是长恭,不是长恭”
我沉浸在自我安慰中,没留意到身边人眼底的错愕,以及阳士深的震惊,不停在我跟他家王之间徘徊
“长恭是镇国大将、封疆大吏,一刻也离不开军营,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对,一定是我搞错了,长恭还在齐国等着我!我得赶紧赚足路费过去抓紧时间,抓紧时间”
我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想下楼,却迎上沈泰讥讽的目光:“贱婢,看清楚了,他就是齐国兰陵王高长恭!如果他认了你,老夫自当请罪,否则你一再以下犯下,亵渎皇族,还想出得了天香阁?人头留下!”
“你放屁!”混乱的思绪让我顾不上害怕,“鬼面王是鬼面王,兰陵王才是高长恭。你不知道齐国内政就别乱说!兰陵王虽然勇冠三军,但心地善良,温润如玉”
“吾就是大齐兰陵王,高孝瓘,字长恭!”
来自地狱的回答在耳后响起,我极度僵硬地转身,“不是,你不是!你你怎么可能是肃肃?肃肃怎么可能不认我?!”失控大叫。
“你不是兰陵王你不是究竟哪里出错了?”我不堪痛苦,双手抱头,“时空偏差还是地点问题?我跟肃肃约好最初相遇的地方前两次都是从吕梁山长恭一定还在那等我那我现在是直接去吕梁,还是先穿回去,再从吕梁山跳一遍?秦淮河秦淮河在哪”
我慌乱打转,一时不知该往哪走?那个貌似长恭的鬼面王突然向我伸手,我本能倒退躲避,却没注意到身后的装饰围栏,过于低矮,根本起不到防护作用,上身失重,直接从三楼倒了下去!心底却无一丝害怕,如果这样就穿回去多好,省得再找河跳了希望再次睁眼的时候能够见到对的人
即将与地面接触之际,速度骤停。我被稳稳拉住飘然落地。再次睁眼,果然还是那张熟悉的容颜。
我再次激动地将他紧紧抱住,“我就知道你是肃肃,你还是关心我的!为什么不承认,又生我的气吗?我不是故意啊!”
话未说完,就被狠狠甩入人群,压倒一片。酒盏杯器横飞,波及的人更是哀号不已
“放肆!”鬼面王绝然道:“要不是此乃陈国要地,文武重臣、邻邦才俊,连安城太子也在,若因孤血溅当场,有损两国邦交,孤岂会容尔近身!”很不屑地掸掸名贵衣袍,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瞬间心又跌至谷底,他终究不是我的肃肃!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哗哗流淌
“沈大将军,事已至此,想必也无心选婿了吧?!您与贵国太子似有嫌隙有待阐释。孤不便打扰贵国内政,就此告辞!”
“且慢!”沈泰急忙挽留:“怠慢之处,沈某深感愧疚。但此局面并非沈某本意皆因此贱婢而起,还望兰陵王稍待,沈某即刻清除杂污,盛宴继续!”
“他不是兰陵王!”我身心俱伤,仍然流泪纠正,虽无人理会,但我不许任何人诋毁长恭。
“如何继续?”鬼面王冷声,“众所周见,令媛沈大将军还有别的女儿待字闺中吗?”
沈泰尴尬,还想解释,阳士深直接打断:“我王应沈大将军之邀,不远千里,涉水而来,已经给足颜面!如今这般狼藉,如何还有脸面让我王屈就?沈大将军,莫不是以为就凭你这些人,能阻拦我王去留?”有些盛气凌人。
“兰陵王又岂是真心为小女而来?若不是听闻周国神医出”顿时打住,沈泰惊觉失言,警惕地四下扫视。我心中一突,又是神医?
“不知所谓!”鬼面王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宽袖一拂,待众人回神,已不见主仆二人踪影,只留下一个大开的天窗。
“速速传令各城门紧闭严防,任何人不得出入!”沈泰急忙下令。
脑中闪过一个疑问!沈泰一再拖延,究竟要等什么人?
“哟哟你们都傻愣着干什么呢?没看到本公子还压在下面吗?都过来帮忙啊,本公子要有什么损伤,小心小心你们的狗命!哎哟哎哟”
众人这才留意到我的身下有块桌板,而大桌板下还压着几位士族贵公子
“你们轻点,轻点,别粗手粗脚弄伤我家公子”
“你们公子压着我家公子了,我家公子也是千金之躯,若有损伤,阁老府饶不了你们”
“哟,不就是阁老府吗?我家公子出身徽州胡氏,身价万金,你们要是稍有怠慢”
人刚拉出来,各家又要争斗起来七手八脚中,将我又踢又推滚至一边身体的伤痛远不及心灵麻木的万分之一。
我不哀不语的心死模样,再次激怒沈泰,急步过来,抬腿就要踹我心窝。
“啊”一声怪叫,久未动静的沈洁,突然发狂冲过来,重重地将沈泰撞了个趔趄,又是一桌应声而翻。都说疯子力气大,其实是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往往摒弃了许多日常杂念,劲往一处使,自然比平常大出很多。
“沈大夫,你怎么样我来救你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病人等着呢!”沈洁还是语无伦次,木讷地伸手将我扶起根本没留意沈泰已经缓过神。我来不及推开沈洁,一记拳风已呼啸而来,力道之大足以毙命硬生生停在离其后脑勺五公分处
惊骇之余,我不敢奢望沈泰突然发了慈悲心却见两个身影硬是拼尽全力从后拖住他!
“小桃,快走!”我失色大叫。小桃和她姐姐硬是拉住了沈泰,倔强的小脸因为用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