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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让你肠穿肚烂,万虫噬嗑,受尽折磨痛苦而死。我还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的子孙陪葬,让你绝户,听清楚了吗?”我一拽他的衣襟。
宇文护怒极攻心,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宇文宪假惺惺道:“得知沈医生有难,我来不及更衣就来解救。”
“是吗?那你赶得可真准啊!再晚一点,直接收尸多好?”去你的吧,宇文邕没露面,弟弟却在紧要关头将人救出,一面砌墙两面光,心机深沉!
“沈医生”宇文宪一脸无辜委屈,又想卖嘴,我索性背过身道:“赶紧的,把这些脏东西全都清理出去,别污了我的眼。”
宇文宪一挥手,便有士兵小心翼翼将宇文护搬了出去。宇文宪又踱步到黑甲禁卫捉拿的三名宇文护的护卫跟前,问:“他们就是刺客?”
还未有回应,就听“唰”一声,我一转头,宇文宪的配剑划过三个颈项,三人闷声倒地,当场毙命。
我暗自抽气,却迎上宇文宪无邪乖巧的神情:“他们敢行刺神医,死有余辜,我替神医处决,再无后顾之忧!”
我气的太阳穴直跳,忍不住爆发:“宇文宪,你他奶奶的别再跟我装傻!”
宇文宪领着大队人马撤出正阳宫,沈洁再也支撑不住,瘫软下来,众人七手八脚,将她抬上床。而此时,祢罗突悄悄现身跨进殿门,众人又要见礼,我道:“行了,行了,都别见外,该做什么做什么。统领大哥,很感谢你这次的帮忙,人情后补。你看我这乱的,实在没空招呼你,别见怪能不能再麻烦你跑一趟帮我请个御医?”
祢罗突点头,并无介意。出门前,不忘郑重对黑甲禁卫军说:“护驾有功,做的好。从今起,就由你们专责保护正阳宫、保护神医的安危,不得有失。”
“诺!”
平静了五天,我以为宇文护忙着养伤,又要寻求解毒之方,暂时不会有空寻仇的时候,内侍突然来报:“神医启禀神医,大大事不妙。大冢宰率亲兵杀过来了。”
我吓一跳,“你是说他举兵闯宫?这不是造反吗?御林军不阻拦吗?”
“大冢宰手执虎符,将士莫敢不从,就是羽林郎也要听之号令!”
“赶紧通知所有人,紧闭宫门,连狗洞都给我堵上!”我急忙吩咐,“另外,找人通知祢罗突统领,让他想想办法!”
“祢”小太监迷糊,人在危急之中容易傻。“就是那天黑甲侍卫的统领,找御医来的”
“哦哦”小太监连滚带爬出去布署。
我急忙唤来黑甲禁卫,商量:“之前有没有应付这类事的经验?”
众人相视,纷纷摇头,领头之人仍旧瓮声道:“神医放心,吾等虽无力阻挡大冢宰兵马,但拼死保护神医周全!”
“保我一个人有什么用,这殿中上下包括你们,一个都不能有事!”
震天的喊杀在外响起,宇文护已率军将正阳宫团团包围,这下可好,一个都跑不掉了。
我率众至正门,隔着大门听见宇文护喊道:“沈兰陵,速速出来受死!吾可留尔等全尸,否则车裂,食肉寝皮!”
“我呸!”我也骂道:“宇文护,你公然率兵逼宫,乱臣贼子!与我作对,就是与天为敌,嫌命长是吧?不照照镜子,想不想知道几时寿终?”
我又对外面众人道:“众将士听好,我才是神医,二十年来容颜不改,宇文护却一日不复一日,谁才是天命所归一目了然。且、宇文邕生性苛刻寡恩,他只是在利用你们,一旦达到目的,他会毫不犹豫出卖你们,牺牲你们。趁大乱未铸,赶紧退去,陛下定不会追究你们逼宫之罪!”
“住口!沈兰陵,休要再逞口舌之能,今番任你再是巧言如簧,也要将你车裂凌迟!”门外传来宇文护愤怒的嘶叫。
“我死你也要陪葬。别忘了,你的毒还没解呢!”
“少唬我,本座邀遍名医诊治,皆无中毒现象。”
“切,随随便便就让凡夫诊出来,我还叫神医吗?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未向韦大人求教,不知其中厉害,十天一过,立即暴毙,想想还有什么未了心事,别来不及说!不怕告诉你,我已派人在你周遭落毒,等你一走腿,你的儿孙很快就会下黄泉找你还有与你亲近之人,三尺之内都会波及,死于非命!”
“哗”话音刚落,响起一阵慌乱的马蹄、脚步声肯定有人相信,害怕了!
“沈兰陵,看本座如何收拾你!来啊,给我冲进去。”宇文护切齿命令道。
“轰”“轰”“轰”大队人马开始撞门。
正阳宫上下都堵在大门后,拼尽全力抵挡。黑甲禁卫则截杀想从墙头翻进来的人,全当这是城楼攻守了情急之下,我命人将开水从墙头倒下去,外面的人以为是滚油,不敢轻易靠近。
随后,宇文护命人放箭,我则让人全部紧贴墙根站立,这样避开弓箭的射程总之,死守宫门,这是我们最后的防护线!
宇文护又道:“来人,架薪火,既不肯乖乖受死,就别怪老夫手辣,将你们一个一个烧成灰烬!”
我真没折了,宫内的蓄水,远远不够扑灭,界时,他们再发动进攻,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绝望之际,一道细尖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众人见驾!”
“呼哗”外门跪地声,“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邕来了?有人想开宫门,被我阻止,先看看再说。
“众位卿家平身!”声音有些耳熟,但慌乱疲累竟让我想不起在哪听过?
“大冢宰快快请起!”一人脚步声想必宇文邕下辇亲自将宇文护扶起。
“大冢宰为何聚兵于神医宫外?”
众人面前,宇文护尚算有礼道:“启禀陛下,微臣听闻陛下迎奉神医入宫,臣怕陛下受其蒙蔽。因臣深知沈兰陵绝非神医,实乃欺世盗名之辈,不得已举兵清君侧,还望陛下恕臣鲁莽之罪。”
“大冢宰严重了!大冢宰为国事日夜操劳,朕长记心中,又岂会怪罪!至于神医一事恐大冢宰有所不知,并非他国虚传,实乃父皇而起!二十多年前父皇深感沈兰陵医术超群,神医之名才不胫而走!作为儿郎,自当将其奉若上宾。”
宇文泰?一开始就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我一直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也幸亏如此,才得以认识韦孝宽,仗着宇文泰的威名一路也确实收获不少便利!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屏息静听。
“微臣不敢质疑先帝圣意,只是沈兰陵仗着先帝、陛下厚恩,私自扣押我府上姬妾,实在可恶。微臣亲自上门讨要,竟被殴成重伤。此仇不报,实在难以释怀。臣身为大冢宰,若被人羞辱至此,毫无还击,如何服众,如何处理国事?还望陛下为臣做主!”
“朕知道了!只是大冢宰,此事可否暂缓?”宇文邕好言商量:“堂兄难道忘了?今乃中秋月圆之夜,皇后已备佳宴,广邀群臣共庆,此刻就等大冢宰大驾了。还望堂兄放下闲事,与朕一同前去,莫令皇后失望!”
“不!”宇文护一口拒绝,果然不把宇文邕放在眼里,一点不给面子。“此事非比寻常,若不能讨还公道,臣无心御宴,勉强去之,也难以下咽,扫了陛下、皇后的雅兴!”
“其实”宇文邕突然压低声音,多了一份伤感,“堂兄不记得了?今夜除却中秋月圆,还是先帝皇兄驾崩忌日。每逢此时,朕都会设案凭吊,遥寄哀思。堂兄不思念我二皇兄吗?”
宇文护语塞,先皇先帝,死去的父亲哥哥们都抬出来了,还要拂逆吗?
我隔门大喊:“陛下,您的两位兄长都是宇文护毒死的,他心里有鬼,您说他敢去吗?”
众人皆骇。
“放肆!”宇文护即刻否认,“陛下,臣对大周鞠躬尽瘁,日月可见。沈兰陵妖言惑众,一再挑唆君臣关系。举世皆知,她心向齐国高长恭,必是等待时机,为齐做内应。还是让臣先处决了她,再与陛下共赴佳宴!”
“你就是心里有鬼,故意拖延。回头看看,明帝和孝闵帝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开,天天盯着你,看你什么时候下去陪他们!”
“沈兰陵!”宇文护勃然大怒,再顾不得形象,就要发作,又被宇文邕阻拦:“大冢宰息怒!今日祭奠,实在不宜见血,对先帝不敬啊!神医初来乍到,不甚了解我大周国事,当中定有误会,待朕与之说明。”
叩门声响起,宇文邕的声音传来:“沈神医,朕乃周帝宇文邕,朕与父皇一直对神医敬慕有加,绝无加害之意。此番亲来,除了邀请大冢宰参加中秋佳宴,朕也想亲邀神医共赏明月。一个是当世神医,一个是肱股之臣,两位都是我大周不可或缺之人,何不阐明误会,化干戈为玉帛?神医,可否先将门打开?”
事已至此,我也别无选择。皇帝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就算我再不开门,也得不到更好的结果。
于是我示意众人遵旨。
随着宫门吱呀打开,身后跪到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
我一抬头,宇文邕没找到,却见一熟人,急忙道,“祢罗突,看到你就好了!”
“大胆!”还是那道尖细的声音,“见到陛下竟不下跪,还直呼陛下名讳,可知死罪!”
什么?!!
“你是宇文邕?”上下看一遍,还是平常那件黑衣,我明白了,玩微服是吧?!
“正是,祢罗突是朕的字,不知神医从何得知?”宇文邕还是那样谦和有礼。我却有些转不过来,不但隐瞒了身份,还装不认识?
但眼下的局面,我宁愿相信他,也不能让宇文护有机可趁。
“我我是神医啊!有什么我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这样说。
“呵呵呵呵”宇文邕放声大笑,“神医果然名不虚传,不负父皇期望!还望神医不弃,莅临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