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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摇头。“没有?那你回来做什么?不是引人怀疑吗?有没有被人发现?”我四下张望。
长恭扳正我的身体,拉着我的双手,无比郑重道:“兰陵,我无心欺骗。郑氏一事,是我疏漏,忘记料理。我马上让她离开,你不要走!”说完,紧紧抱着我。
我一愣,看着一旁的元夕,猜出原委,却突然不想及时澄清,故意反问:“我真的这么重要?你看我,不年轻又不漂亮,性格又粗鲁、悍妒,经常惹事要你善后还有可能为你招灾,取我舍年轻漂亮的郑娘,你可要想清楚,没的后悔啊!”
“从不后悔!自小在我眼中,兰陵便是世上最美最善良最特别的女子!我喜欢你的行事举止,你说自己粗鲁,在我看来是男儿都少有的坦荡气魄,你说悍妒只因你在意我。我喜欢你最直接、率性地表达,不矫柔不造作,我喜欢你将我推倒在草垛上兰陵的一切都是我的最爱。”
乖乖,想不到内敛沉稳的长恭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激情的话来心上人的柔情永远是女人的要害,无法抵挡,我沉浸在无边的幸福激荡中这么的表白倒是让元夕不禁老脸彤红,万万没想到王对沈医工的情意竟是如此火辣原来平日冷峻的王竟是如此闷骚!
突然长恭气势腾腾向外走,我急忙拉住:“做什么?”
“我这就去遣郑氏!”
“等等,谁说我要走了!”再不澄清要出乱子,“离开你我怎么活?你我走到今天,怎么还没自信?你我可是三书六礼,拜过天地的。”
“那这些”长恭望着一地的陌生物件,很不安。
“其实这些东西都用不着了,留着只会暴露我的身份。最重要的是,我至今仍不能确定,返回故乡的关键诱因是什么?所以这些东西更不能留,我要斩断来自家乡的所有羁绊我送你那块玉呢?一并烧了吧。”
“烧了?”长恭喃喃。不待他回神,我直接上下其手在他身上到处摸。长恭早就习已为常,元夕也很淡定,这回轮到绣云脸红的堪比关公。
“找到了!”每次观赏,都如当初一样爱不释手。长恭说过这是羊脂白玉,很珍贵的。
“兰陵赠我的定情之物也不能留?”长恭也很不舍。
我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挂回他胸前,“藏好了,千万别让我再看到!”
熊熊火光中,所有现代物品付之一炬,我真的不打算回去了,我要永远陪在长恭身边,哪怕是死!老天爷,请你开恩,一定助我改变长恭的命运。
“好了,这下你放心了吧!赶紧归队进宫面圣。这要让人发现你连圣旨都不顾赶回府有心人定能猜到其中猫腻!”
“我心中着急,独自施展轻功归来,并无人发觉孤的行踪。”
“那就好,记得装作若无其事。元夕、绣云,你们也要谨记世上已无神医,王也没有回来,安顿好广平王后,直接进宫面圣。”
“诺!”
“兰陵我”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就住在这醉兰阁中等你,哪也不去。你知不知道行军多苦?我得好好补补觉。有元夕夫妇守卫,不会出事的!”我将长恭推出门。
没想到这一进宫,时间就不能自主了,封赏、庆贺,足足三天不见长恭身影。
第四天一早,长恭终于回来,丰姿依旧俊朗,只是双眸多了一份疲惫,披风上还残留着浓浓酒气。
长恭解下大氅,丢至门外,冷冷吩咐:“扔了!”
“败家!”我急忙捡了回来,“多好的料子,不喜欢可以送给西兰苑的百姓。绣云,洗干净,好好保存!”
“诺!”绣云退了出去,将安静留给我们。
“来,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羊奶,还有蜂蜜水。对解酒、护肝护胃特别好。这几天很辛苦吧?!”
长恭一一喝下。我又拉他坐至床边,为他脱靴,将他双腿搬上床,一床厚被盖身,一床垫在后背,我则轻按他的太阳穴。
长恭轻闭双眼。
“高纬没有为难你吧?”
“没!”长恭轻轻摇头,“打了胜仗,何需为难?”
“那其他人呢?有没有说你不好?”
“御史言官说我行为放浪,军纪不明但陛下并无介怀。”
那就好。“有没有人提到我?”
长恭摇头。
“一点都没有?”我追问。
长恭道:“我也奇怪,毕竟在陈、周发生那么多事,为何无人问及你的去向?”
那就是他们故意不提,要么是因为长恭刚打胜仗,不想惹他不高兴,要么就是不想打草惊蛇,想引我自动现身
“兰陵不怕!”温热的大掌覆盖我的手,“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那当然,你对我最好了!”我在他额上狠亲一口,长恭索性按着我的头,不让我起来,双唇相碰,正要缠绵,响起煞风景的敲门声。
“何事?”长恭嗓音低哑,很是恼火。
“禀王,”元夕的声音,小心翼翼:“宫中派人送来珠宝数箱,还有还有歌伎十名!说是王太过操劳国事,后院虚置多时,王至今未有子嗣,所以陛下恩典请王出去谢恩。”
我跟长恭一愣。想想我们圆房已有大半年,我的肚子一直没动静。之前河鲤村,长恭安慰我剧毒刚去,身体需要时日恢复。军营之中,我也可以骗自己,奔波艰苦,不适合受孕。如今回到兰陵王府,过上衣食无忧的富贵生活,肚皮不会还不争气吧?!是不是因为身体瘦弱,加上受过重伤,从而导致历史上的兰陵王真的无子嗣记载?不行,从明天开始,得让绣云帮我从饮食餐单上好好调理。
“多谢陛下美意,但广平王时日无多,此时不宜欢娱。珠宝留下,请内侍官将美人带回罢!”长恭直接道。
“不行!”虽然我也不愿意,但这明显是宫中的试探,“你一直不肯娶妻纳妾,如今大胜归来,又拒绝皇帝的安排,太惹人注目,高纬会不高兴的。我宁愿他们怀疑我的存在,也不想他们猜测不举!”
“咳”长恭又被吓到,眼角直抖,威胁道:“孤是否有隐疾,兰陵还不清楚吗?”说着上下其手
我怕痒,只得讨饶:“夫君不要,妾身知错了,夫君最厉害”
“咳咳”门外人显然听到闺房调笑,知道被我们彻底忽略,只得尴尬提醒:“王”
“长恭,不管有什么事,咱们正面解决,别为难其他人!不就十个美女吗?我沈兰陵有那么糟糕吗?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奴婢参见兰陵王!”一众美女盈盈下拜。
我扮作小厮,站在男仆群中。一看果然个个国色天香,各俱风情。
这时,大厅突然又响起另外一道女声:“妾身见过王,知王凯旋,不胜欣喜。愿王千岁!”
“愿王千岁!”众人齐呼,“参见王妃!”
“住口!”长恭直斥,“何来王妃?”
郑娘脸色一变,很是难堪。照理说情敌被骂,理应高兴,我却突然有些同情起来。六年不见,郑娘也从无知烂漫少女成熟起来。可能家族变故,让她的眉宇之间多了一份哀愁。
“四哥这话就不对了!”一道清朗的声音随后入内,“郑氏乃先帝御赐给您的妻子,您长年在外,四嫂守在王府尽心尽力,不惧流言非议,每日盼着你回来,如何当不起这王妃的称号?”
第108章()
“来人,还不看座!你们这群狗奴才,见我四哥长年不在府中,竟懈怠至此。我大齐皇族的规矩都抛诸脑后了吗?”高绍信一边训斥,一边将郑娘扶起,落座。
此举连我都觉得扎眼,长恭却无任何责难。
“六弟何时回邺?”长恭语气虽冷,却是关切。可见对这个么弟,疼惜得很。
“四哥终于想起弟弟了吗?其实近两年我一直住在邺都王府,乞盼与兄长相聚。奈何四哥一直对我视而不见。每每来去如风,不肯停留。今四哥凯旋班师,举朝欢庆。弟弟生怕再晚一步,又与四哥失之交臂。四哥还记得弟弟长什么模样吗?”语中满是怨怼,不知是太在意长恭,还是
长恭眉头微皱,有些无奈:“师兄常夸六弟少年持重,怎的越发童气?”
高绍信撇嘴:“说到夸赞,四哥面前弟弟惭愧。师父、师公心中,无人能及四哥天份高又勤勉刻苦。四哥不用自谦,自小弟弟便对你诚心拜服,马首是瞻。只是一直不懂,为何一向英明的四哥总在姻缘大事上犯糊涂,不惜再三触犯圣意?郑氏究竟有何失德之处?”
“够了!”长恭不悦,“六弟,慎言!”
“你我至亲手足,有何不能说?”高绍信还不怕死地向前冲:“众人皆知,四哥蹉跎至今,皆因妖女沈兰陵!”
“放肆!”长恭大怒,手中茶杯捏得粉碎。“我与兰陵无人能阻!兰陵的品性,就连你师父、师公莫不敬佩,何时轮到你妄自臆测!要不是她,你早已胎死腹中,何来今日之辞!圣贤书都白读了?滚回府去,好好省身!”
高绍信也来了气,大声道:“就如同四哥的醉兰阁一般,师父和师公对沈兰陵之事讳莫如深,哥哥们亦是三缄其口。倘若她真是好人,又与我高氏渊源深厚,为何朝野不留芳名?我倒听说她曾勾结外敌刺杀父王,还谋害先帝,祸乱朝纲!兄长们口口声声说她救我出世,实则她害死我母妃,内心害怕愧疚的补偿罢了!”
我大惊,果然对我不满,但我从未与高绍信有过接触,他怎么会认为何安妮的死与我有关?
突然阴风刮面,长恭化作黑影掠至高绍信面前,所过之处一片残破。看他魔魅的模样欲现,随时出手,吓得我一脚将呆愣的元夕踹出去。兄弟俩刚见面,不能因我翻脸。
元夕硬着头皮隔在二人之间,背对高绍信,冲着长恭挤眉弄眼,向着我所在的方向不断施眼色,口中求道:“王两位王息怒!有话坐下慢慢说,万事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