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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佑佑那天,我大出血垂危,加之先前所中的箭毒漫延全身已是宿命既定,回魂乏术!宋文扬也只能束手旁观。只有长恭接受不了我命殒消逝在他眼前,不顾一切割破血管,将鲜血灌注我口中,又注真气入心脉,吊住最后一口生气直至血管充盈,即将承受不住爆裂之际,才收手!他又将我体内所中的毒引至自己身上我的命是保住了,却因为失血过多,脏腑衰竭与活死人无异,昏睡不醒
长恭四处搜罗可以令我起死回生的灵药。最后连王昱也惊动了,数十载未曾下过山,此番与谢祖光不远千里,亲赴兰陵王府!
也许世间真有奇人,老祖宗确有瑰宝,集众人不,应是集众高手之力,我昏迷半年后,终于醒来,看到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满眼憔悴,一个满脸无辜
但王昱千叮万嘱,不能离开此屋,因为我的情况血气极度亏损导致免疫功能极低!不能见风受寒,所以房门也用厚帘层层遮挡,以防风邪入侵。因为小小的伤风都可能要我的命!屋内则布满珍奇草疚,日日薰蒸不息,以保体温、生命之气不止!房中只开一扇窗户作为通风换气之用。我就是透过这扇纸窗观赏季节变换
闷是闷了些,但为了心爱之人,生关死劫都捱过来了,这点实在算不上什么。就是每日汤药不断,苦得胆汁都要吐光了。不过感觉的确越来越好,我不断鼓励自己,既然能打破史册为长恭诞下子嗣,那一切都会随之好转,只需安心等待就行。
“你什么时候才肯为自己驱毒?!”我也知道这点余毒奈何不了长恭,但毒就是毒,对身体总是有害!
“无碍。待老五那传来佳音,我便可放心闭关,只需两日便可!”
“二哥、五弟伤势还没进展吗?”也大半年了。
长恭摇摇头,“情药好解,只是水中还掺杂了其它毒物,毒性不明。一月前五弟彻底昏睡不醒,三日前肤体开始溃烂,再不解的话师父也感棘手。不过兰陵既说他有天命应当无事,终究化解!”
心虚,长恭已知我曾直断高延宗有三天皇帝命,那他会不会怀疑
“至于二哥!”长恭却无异样,接着道,“那日宫中已然受了内伤,又亲眼目睹斛律将军为一众小人所害丧命,无力阻止,日夜心绪不宁,悔恨愧疚,这才一病不起!终是心结,只望他能尽快释然!”
斛律光还是如史书记载,一代忠烈,落得个满门尽诛的下场,怎不让人悲愤心伤?!
长恭兄弟想尽办法,救出二十七人幸免于难,连夜送至关外。
“他们”
“已有书简传回,他们已与正礼汇合,一切平安!斛律氏总算留下一点血脉!”
我叹气,“现在只剩斛律皇后孤零零一人以前就不招高纬待见,只因斛律光在朝,地位还算稳固。如今斛律光一走,即被废去后位,要不是生过公主,恐怕下场也”
回想二十多年前,我领着尚未成年的肃肃与斛律光初识年轻气盛,虽有争执,但为人却是忠肝义胆,豪气万千。还有陪伴高欢征战一生的斛律金苍凉悲壮的剌勒歌犹在耳畔!
史书也赞斛律光!知人善用,粗中有细,善于领军、遣将,勇猛无匹,从无败绩,与段韶还有并称北齐名将。就连智谋过人的韦孝宽每每遇到他都败北而回,这样的忠臣良将却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高纬心胸狭窄,自毁长城,可笑还懵然不知,做什么千秋大业的美梦这种昏君,你还有必要谨守君臣之道,尽愚忠吗?”
长恭肃然,“若非这大半年兰陵与弟兄们生死难料,佑佑需要照拂,我定然入宫杀了陆令萱。眼下唯愿至亲至爱、手足平安,尽快离开此地!”
难啊!首先高延宗的毒摆在那,如果连王昱都无从下手的话,那肯定是柳萱加入了什么现代元素柳萱,不,陆令萱,难道非要生死相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吗?
在我昏迷期间,她铲除了斛律氏,顺利将穆黄花推上后位。而胡太后亦不甘落后,将自家的胡昭仪也拱了上去。古代男子可以娶平妻,但皇后之位从来只分前后。这两个女人从争到前堂,闹得不可开交,以致北齐又开创一奇景左右两位皇后并立!为了攀上权利的最顶峰,陆令萱不惜让骆婆提数典忘祖地改了穆姓,顺理收穆黄花为义女,一跃成为皇后的母亲,当朝一品,加上高纬的信赖,不输太后一丝风光,也赶上我当年的品级,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她有多得意,不可一世
“高绍信呢?他的伤势如何?”
“皮开肉绽,虽断一趾,所幸皆未伤及筋脉,内伤不甚严重。又有师兄亲自出手,很快好转老六一直想来探望你和佑佑,我怕你不悦”
“还是免了吧!”我的确不想见他。虽然他也是无辜被人害,但要不是他被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迷恋一个根本不值得爱的女人,至于害了这一大帮吗?每每想到此,就窝火!三观还是有问题的,教不严师之惰,谢祖光责无旁贷,就趁这回好好管教不肖徒吧,教育好了再放出来!等等,还有一件事
“既然没事了,赶紧把怜心还回来!”
要不是患难之中有过同心协力,高绍信身边也确实需要一个可信之人照料我才把温柔体贴的怜心借到渔阳王府,我这个四嫂当得也算没话说了罢!
“兰陵,我刚要对你说起此事老六颇钟意怜心,我本无谓,就看你的意思”
“嘿伤还没好利索,色心又起啊!这么大的教训,这么快就忘了?”我有些不敢置信,“喜欢怜心不是不行,反正他还没娶亲,不过追求女子得循正途!首先他得彻底了断和郑氏的感情纠葛,想清楚自己究竟喜欢谁!别今天喜欢这个,明儿看看还是那个好,见一个爱一个想得美!赶紧把怜心召回来,一不留神我竟把她送进狼窝,这要万一让高绍信占了便宜,生米成了熟饭,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长恭失笑,“不会的!他知道怜心是你的人,何况师兄在侧,借他胆都不敢!”
“郑娘呢?那女人不会还赖在咱们府上吧?”
长恭点头,“她得罪了陆令萱,天大地大,恐怕除了兰陵王府,再无容身之所。”
“她倒真有脸面!处心积虑害我,到头来我不但提供住的地方,供吃供喝还保她安全这叫什么事啊!”我气结。
“她伤我妻儿,我岂能容她?她的性命不过孤一念上下,但兰陵说过要积善积福,不能滥用私刑,枉开杀戒。如果留她一命,能让四方见怜,佑我妻儿长命百岁,又有何不可?兰陵不也说是非曲直应当交由老六亲自处置,老五都碰不得?!”
“肃肃”长恭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安全感爆棚!
“我知道在这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尤其你们皇族,就算高绍信要了怜心,也在纲常之内,谢夫子不会怪罪。只是在我的观念中哎,我沈兰陵何德何能,竟能得你这样一位一位英伟不凡的丈夫一心一意善待,也难怪屡遭她人妒恨,有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幸运得要遭天谴!”
“兰陵对我何尝不是世无其二?!”
“肃肃”我动容地揽住他的腰,像佑佑那样深埋他胸前。怪不得专家都说婴儿抱人的方式是最能感受温暖和安全的方式
“哦呜啊啊”窗外突然传来几声怪叫。
长恭有些不自在道:“兰陵,当娘了,怎还如此率性,佑佑看着呢!”
我一抬头,儿子正眨着大眼透过窗台愣愣望着我们,任奶妈们如何逗弄都没反应。
“这小子定是吃饱想睡觉了。也就这时候,才能想起他的爹亲娘亲!去把他抱进来吧!”
“好!”长恭柔声应道,正要出门,我突然灵机一动,又将他拉回,狠狠香了一口。
长恭微愕,“啊”窗外的天佑又是一声怪叫。
小子哎,别让老娘猜中你的命门于是,我继续作势抚摸长恭脸颊、颈项还有锁骨,一边观察佑佑的反应,怪叫连连还有那小脸,谁说婴儿没表情的?此刻早已晴转阴阴云密布!
我猛然拉下长恭,轻啄红唇。
“哇”窗外放声大哭!
哈哈,我终于找到克制这小子的方法了就是他爹!省得打又舍不得,每回只能干瞪眼哈哈哈小子哎,我也是学你猛亲长恭果然佑佑的嗓门越哭越大!
长恭傻眼,彻底被我们母子打败也不知道该安抚谁!
奶妈们一时没搞清状况,“哎哟,哎哟小公子怎么哭了?平日咱们小公子可乖巧招人疼了。今儿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尿湿了吗,没有呀!是不是哪儿扎着了不哭不哭哦哦哦,不哭不哭”
佑佑的哭功可没那么容易摆平,不一会儿几位奶妈都冒汗了!多少知道长恭就在不远处看着呢。虽然这位王只有在醉兰阁时才能云淡风清,但谁也不敢保证,怠慢他儿子他不会杀人!
“妹妹妹妹我来看你了,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熟悉的小身影如常跑进院中,直奔佑佑,“妹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面人,可好玩了,不哭不哭。”
亮亮矮小的身体够着乳娘的腿,想要安抚天佑。
老实说,每当亮亮唤佑佑为妹妹、说妹妹好漂亮的时候,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从不着急澄清。可能因为肃肃小时候也经常被错认性别。只有这个时候才让我觉得他们父子最像,相似度最中肯的认可,因为小孩子不会撒谎!
长恭经常笑我,“干脆生个女儿,岂不更好?!”我摇摇头,“我就喜欢你这款安静的美男子!”
不过,亮亮你确定见过这么肥硕且不那么安静的“妹妹”吗?
“你是何人?好脏,拿开你的手!一看就是贱民的孩子,也配跟咱们小公子结交,滚远一点。”一抬腿竟把亮亮推倒,面人也打落地面,脏了。
亮亮一愣,六岁的孩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