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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上下对奴婢的好,奴婢终生不忘。但姐姐也是至亲血脉,她的冤屈我不能不申!娘娘,请恕奴婢再次斗胆不敬,请教一事,听闻您有位同乡姐妹在周国亦遭,命丧黄泉。您不惜扳倒宇文护,怒斥周帝,惩戒负心汉当是如何的痛快?!”
“但你并不知道,那时所为并非完全为了报仇,大都因为形势所逼,求生不得已而为之!我那位同乡虽然身死,但她临终时最挂念的还是亲人,嘱我加以照拂,不求富贵,只希望他们平平安安地好好活下去。而报仇,她一个字都没提过,因为她放下了,人死灯灭,过往的恩怨已不再重要。我想你姐姐也一样,不希望你贸然为她报仇而丧失理智!”
“死者矣已,但生者岂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偷安于世?娘娘可能像那位同乡般安心撒手世事?”
“”我语塞,沈洁的遭遇让我多么悲愤,至今对陆令萱深恶痛绝,我又怎能要求怜心放下?说来沈洁只是我的同事,冯京娘可是她的至亲!
不知道怜心是不是在我身边待久了,性格坚强了许多,会思考了,我真不知该喜还是忧?!
“知道了!”最后,我轻叹一声,“不管你如何决定,都先跟我回去!就算王不便踏足朝堂,我这个神医在陛下跟前还是有些威望,能说上几句话,总比你这样有用。方法不对,腿跪残了,也不会有人同情你!”
“娘娘咳咳”连咳不已。我伸手一摸,烫得吓人。
“元夕,带怜心上车!”
怜心还想挣扎,我道:“你看,元大总管亲自驾车,我亲自来接你,你们王也来了,就在不远处,你们都为你而来,所有人也都知道你是兰陵王府的人。再闹下去,就是要我们陪你一起丢脸,你看着办吧!”
良久,怜心双手撑地,准备起身,却发觉膝盖僵硬,小腿没了知觉。身体摇晃着就要倒地。元夕不由分说将她抱上马车。
我跟长恭商量了两天,最后决定由他代笔、以我的名义给高纬写了封信,陈述了冯京娘的遭遇,措辞委婉地希望高纬约束官员,并对某些过份的行径做出适当处罚,以正纲纪。反复斟酌了几遍,盖上火漆,才将信件送出。
结果第三天,宫里便来传旨要我们进宫面圣陈情。
一想到要面对高纬,我就头疼。但既然答应了怜心,于情于理都该走一趟,且此番有长恭同行相伴!于是在长恭的首肯下,我们将依依不舍的佑佑托付给绣云夫妇,便向皇宫进发!
却见韩长鸾等人候在宫门处,对长恭说:“王,陛下有旨,内庭妇人之事交由皇后全权处置。王多日未曾上朝,堆积了许多军政大事有待相商,请王移步,陛下已召集一干重臣,昭阳大殿相候!”
还没入正题,就要分离,我心一突。
但高纬的命令冠冕堂皇,一国之君召集重臣商议国事,长恭如果为了冯京娘的事抗旨,似乎太不识大体,不分轻重。外男确也不能直入内宫。后宫没有高纬,似乎也无可惧之人。陆令萱?我正要找你呢,就怕你不来!
长恭也闻到阴谋的味道,正要拒绝,我掀帘向他点头,他才小声道:“兰陵勿忧,一时三刻,我便去接你!”
“好!”
所谓皇后,大家已经习惯指的是左皇后穆黄花,随着胡太后的失势,胡皇后没多久就要被废。
皇宫寝宫前,我道:“元梦,你陪我入内,其她人原地等候!”
“等等,娘娘,带上奴婢!”人群中站出一道人影。
“怜心?”我竟看漏了,“风寒还没痊愈,不好好休息跑来做什么?你姐姐的事,我们自会帮你处理!”
“娘娘为了奴婢如此费心,不顾安危,再次涉足后宫,奴婢岂能坐视,定要追随娘娘左右!”
“哎你”
“娘娘,算了罢!”元梦劝道:“既然来了,再说其它无益!事关她们姐妹,她待在府中干等亦不能心安。”
“好吧!不过不许插嘴,一切听我吩咐!”我怕她情急失控。
“诺!”
陆令萱的义女,于公于私,都不值得我参拜。我微微福身,“沈兰陵,见过皇后娘娘!”
穆黄花端坐正中,一言不发,表情有些不自然。
“哈哈哈哈”突然一阵大笑从后传出,随即步出一道人影,是竟是高纬!
“兰陵,你果然来了?!”
我大惊,他不是应该在前殿与群臣议事吗?这是正要去还是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十二分戒备。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平身!兰陵于我何需见外?!多日不见,甚是想念!”高纬伸手将我拉起却迟迟不见松手。
我慌了,瞬间又冷静下来,定定望向他,只见精神奕奕,满面红光。
“陛下当真想念我?”不消五秒,高纬一僵,视线转移。我就知道他见惯美人,怎么可能惦记我这鬼样子?
“兰陵,你受苦了!”僵硬地问候。
“陛下,”穆黄花道:“神医抱恙,不宜久站,还是坐下畅谈吧!”
“对,对,朕差点忘了。”还拉着我的手,同坐在一张龙椅上,面色越来越红。
“韩大人不是说您有要事待议吗?诸位大人已久等”我提醒。
“朕已将待议之事交付何洪珍何爱卿,此刻他正代朕率群臣商议。在朕心中,再大国事都不及兰陵重要。只要兰陵在齐,何愁我大齐不能千秋万代?!兰陵难得入宫,朕岂能错过!”
我心中大叫不妙。
穆黄花讨好道:“陛下,沈神医果然体恤陛下,忧国忧民,为陛下守护江山,实属难得啊!”
“是啊,哈哈哈”说着竟抓着我的手,放在脸上亲吻吓得我一下抽离,跳得远远的。高纬目中闪烁不正常的亢奋,甚至连气息都弥漫着滚烫
“陛下,妾身此番进宫是为冯家”
“冯京娘讨个说法!”高纬直接道:“这有何难?朕只需一句话,便可将涉事人等满门抄斩,兰陵可满意?”
我打了个激灵,“国有国法,陛下切不可因私废公,妾身只想求个合理的解决之道。两位大人应该还罪不至死!”
“谁说的?冒犯兰陵、惹兰陵不快者皆罪不容诛!”高纬狂放道。
“是啊,只要神医开口,陛下莫不准奏。妾身就不打扰陛下与神医商讨要事,暂且回避,你们都随本宫退下。”穆黄花言语虽恭敬,但望着我的目光明明不甘甚至忌恨!
“站住!”我急忙大喊:“我已嫁为人妇,哪有什么要事配与陛下商讨,娘娘玩笑了!既有陛下承诺,妾身事毕,先行回府,静候佳音!”举步欲走。
谁知高纬一下冲过来又抓住我的手腕,暧昧道:“兰陵别走陪朕”我想吐!
索性扯开衣领,又将衣袖捋高,露出密密麻麻的旧伤患,其中不乏几道狰狞的大疤。
果然把高纬吓退两步,清醒几分。
“妾身丑陋冲撞龙颜,还望陛下恕罪!”
高纬挫败地懊恼,随即看到元梦,再次目露惊艳色光,毫不忌讳地走上前,伸手欲调戏,被元梦一掌挥开咸猪手。
“大胆!”穆黄花喝道,“陛下看中是你的福气,敢对陛下不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元梦理都不理,一脸冷漠。
“陛下眼花了,她是妾身的侍婢,不是后宫女眷。请容妾身等告退。”说完也不管答不答应,直接向外走。高纬不知吃错什么药了,必须马上离开!
“站住!”穆黄花发怒,“沈兰陵,以你的姿色能让陛下钟情实乃万幸,别给脸不要!”
我冷笑,“我看不要脸的那个是你吧!顶着凤冠,却干着青楼老鸨的勾当!真以为我会怕你?胡太后还是陛下的亲母呢,最后如何?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穆黄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道:“来人,将她们拿下!”
一群侍卫冲了进来,穆黄花道:“沈兰陵,今日你送上门来,只有两条路,要么顺了陛下,以后咱们就是姐妹好好相处,要么就横着出去!”
我理都不想理,直接命道:“元梦,冲出去!”
“是!”即与侍卫打在一处,不一会儿就打开缺口,但穆黄花一声令下,又有一拨冲进来,如此反复不断,仅凭元梦一人之力,开始吃力。
望着穆黄花得意的模样,我一拉怜心,“走,咱们一起冲出去,看谁敢伤兰陵王的人!”
“别走,兰陵别走!”高纬赤红着双目,又冲过来,丧失理智地抱住我,“兰陵别走,陪走!”
“放手,松开!”我惊慌失措,纠缠间力气根本不及高纬半分。
怜心卯足了劲,撞开高纬,隔在中间,“娘娘快走,奴婢挡着!”
“不行,要走一起走”
“小美人”高纬望着怜心露出,一下忘记我的存在,伸手抓住怜心,往怀里带,又亲又摸。
“你干什么,放手!”我上前捶打。
“陛下药力发作来人,快拦住她!”穆黄花命宫女内侍拉开我,有的拽手,有的拖腿,有的抱腰,顿时动弹不得。眼看着怜心被高纬拖进后殿寝室,我大喊:“元梦,快救怜心!”
“是!”元梦也着急,却被一拨一拨涌入的侍卫纠缠无法脱身。
我只得冲着殿外大喊,“快去通知王!”
“啪”狠狠一巴掌甩在脸上,把我打倒在地,只见穆黄花不复端庄,凶狠地居高临下蔑视我。
不一会儿,元梦也体力不支,被打倒在地,五花大绑!
“怜心,怜心”我充满了绝望,艰难向后爬去。
“啪,啪”又是两巴掌,穆黄花狠狠打在我脸上,“沈兰陵,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医,所有人都得以你为尊?本宫最看不得你虚伪清高的模样!今日本宫就要你好好记住本宫才是一国之母!本宫杀你,就如碾死一只蚂蚁”
“呵呵”我笑了,“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