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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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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到了绝境,为了生存,本能地想尽办法保护自己罢了。王朝,如果没有你舍命相救,我再有办法,也死了几回了。只是你的个性太过急躁,凡事后果考虑不周,往往会吃大亏!”

    王朝有些不好意思地拍拍后脑。

    稍事休整后重新出发,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汾水,暂居一间荒废已久的农舍。

    汾水应该就是汾河,黄河第二大支流。黄河是我们炎黄子孙的母亲河。她流淌千年万年,从未改变。不知道这奔腾的河水能不能把我带千年后的家?

    我望着窗外出了神,王朝喊了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是夜,我、肃肃还有钿翠睡在里屋,王朝在堂屋简单搭了个铺。刘洪被绑在房柱上,蒙上双眼,离王朝只有几步之遥,谅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太阳终于升起在清晨的河水上。

    王朝把刘洪逐出房门,“滚!”

    我叹了口气,连眼罩都没解真是个憨人!我对王朝说:“把他扔回马车上!”

    果然王朝不解,“他坐马车?那咱们怎么办?”

    “军中的马匹都是受过训练的识途老马,我们不能再乘了,早会暴露行踪!把刘洪丢上去,马儿自然会拉他回城。他不知道我们在哪,也不知道曾经过哪里反而安全。”

    王朝气闷道:“好,都听沈医生的,只是又便宜了这厮!”说罢,揪着刘洪的衣襟往车上抛。

    “呜呜”刘洪挣扎,似乎有话要说。我示意王朝拿掉堵口布,刘洪开口就喊:“我的解药呢?”

    我差点忘了自己曾给他下过“毒”。我从药箱里抓了一把巴豆,塞进他口中,同时对王朝说:“扒了他的上衣。”

    “你们干什么?呜”刘洪叫嚷,王朝又将他的嘴堵上。

    王朝以为我只是想让刘洪丢丢人,自然很是乐意最后一挥鞭,马儿长嘶扬蹄跑远

    其实我想的是,让他受点风寒,没那么快恢复体力追杀我们,而且寒意可以催发巴豆的效力,这一路上,可想而知这辆马车以后没人愿意再用了!

    我们沿着汾河,徒步向北。寒风凛冽,我把肃肃裹好背在身上,一会儿就汗流浃背了。王朝想帮忙,被我拒绝,让他专心照顾钿翠。

    途经一个小村庄,王朝买下一辆独轮板车,好让钿翠和肃肃坐在上面。道路难行,我也帮忙一起推拉。到了晚上,能有客栈、借宿的地方最好,而我们通常只能找到荒屋、被人废弃的地方过夜。

    一连数日,不是山,就是水光秃秃的山和看不到渡船的水。

    唧唧复唧唧,唧唧复唧唧脑中不断浮现这首乐府诗,我彻底体会到什么叫“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身体疲累不说,一听到动静就提心吊胆怕是追兵渐渐才发现,马匹是最常见的代步工具。

    也许是因为地处两国交界的敏感地带,原住居民能撤的都撤了,以免被战火波及。一路上偶尔碰见几个也是行色匆匆,王朝说多半是来往两处的商贾。

    眼见离玉璧越来越远,也代表着离吕家村越来越远,离回家的路的越来越远!

    我经常低头望着水面发呆在现代,我是省人民医院的沈大夫,通过拼搏和努力,我有一份令人羡慕的职业,自我价值的体现,而眼前这个犹如乞丐般灰头土脸、装束怪异、面上青红交错、形容狼藉的人是谁?是我沈兰陵吗?在这遥远而陌生的年代,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哪里才是让我生存下去的一方天地?

    我闭上眼,再次质问老天为什么让我穿越?绝望的苍凉一再升起

    肃肃!每次看到肃肃望着我的模样,充满了期待和依赖,顿时觉得责任重大,心中的颓废消散不少。如果眼前这一切我是被迫接受,那他呢?小小年纪被命运如此不公安排还无力反抗岂不是更无辜!他该向谁申诉?!所以我不能垮,至少在没好好安顿他之前,不能垮!无论能否回到现代,我都要竭尽全力给他一个安稳而幸福的人生!

    突然听见王朝说:“沈医生,前面有歇脚的地方了。”顺声看去,大大的繁体“茶”字飘扬在不远处。这个时代最有名的书法体应该是魏碑!正楷还没完成形成,以隶书为主。

    那是个茶棚,小而简陋,一对中年夫妇里外忙活。客人不多,除了我们,还有三、五人饮茶休息。

    我问肃肃,“渴不渴?”肃肃点头望着我又摇摇头。这孩子的心性我算摸清了。他知道形势艰难,总怕增加我的负担,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天气虽冷,但我被都风吹的嗓子眼冒烟,何况他?!

    王朝要了四碗茶,我身无分文,一路上的花费都靠他。

    钿翠曾想变卖身上的首饰换取食物和一路所需,被我阻止。因为她的东西都来自郡守府。我想在古代,首饰这类贵重物品,应该不可能批量生产!通常一件物什,都是单一的,有标识性的。一旦变卖,流转玉璧辖下,很可能据此线索,追踪到我们,得不偿失。所幸王朝身上还有些小钱,我们一路能省则省。

    茶是最劣等的叶沫,所幸清苦之味更能消渴,我吹凉了,送到肃肃嘴边。

    听隔壁的人说:“冯兄,这么冷的天,又快过年了,怎么还往外跑?这路上不太平啊!”

    被称作冯兄的男子叹道:“韩兄,谁说不是呢!不过家母摔伤,已卧病多时。前些日子玉璧大战,不敢过来。如今战危已解,这才快马去请禽昌城的神医。”

    神医?心里咯噔一下,现在我对“神医”一词非常敏感。不过他们说的应该不是我,这不还没到禽昌城呢,消息不可能提前传过去!不可能,说的肯定不是我

    韩姓男子道:“那恐怕冯兄要空手而回了。杜神医年事已高,且每天请他整治的伤患早就把医庐围的水泄不通,附近县镇,凡有骨伤者都不辞劳苦慕名而来,你还想请他回去,不太可能!”

    姓杜,年迈,专治骨伤的神医,难道是杜主任?!!!顿时激动的七上八下。

    冯姓男子又道:“此次渤海王十万大军围困玉璧两月余,结果折损七万将士,铩羽而归。听说渤海王也被晋州刺史所伤,命不久矣!渤海王世子带兵日夜兼程赶来相救,太原公调动兵马代父戍守邺城。这次兵败,朝野震惊。不知道陛下如何处置?”

    姓韩的说:“处置?还能如何处置?高氏乃大魏股肱之臣,没有渤海王,就没有如今的陛下。依我看非但不会罚,还会褒安抚。我也听闻渤海王伤重,仍未班师京师就在禽昌城附近休养,等世子带兵前来汇合”声音越来越低。

    “嘘”两人同时噤声。原来一队士兵,正走过来。王朝悄悄将刀扔到一边,又把悬挂腰间的令牌藏于怀中。老实说,东、西魏兵的打扮我看不出有什么明显区别。铠甲的式样和颜色都差不多,面貌更是无从辨别,吃的是同一片土地上的耕种,喝的是同一条河的水,本就是一国人,体格、样貌、语言、服饰都十分相近。亏他们打起来还能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战友,眼力不是一般的好啊!

    巡逻兵进入茶寮,将手中的盔帽置于桌面,我这才发现盔缨是红色的,而西魏的是黑色。

    冯、韩两人匆匆付了茶钱,继续赶路。我向王朝施以眼色,也起身准备出发。

    “站住,你们是做什么的?要去哪里?”士兵查问。王朝掌心暗暗一紧。

    我怕他又冲动误事,正要开口,却见王朝露出谦卑的笑容,“俺们是从龙门村来的,听说侯村有位神医,特带家人前去求诊。”

    士兵问:“她身染何疾?”钿翠面色惨白,任谁都看出一脸病容。

    “俺也说不清,前些日子摔倒在沟里,瞧了不少良工,一直不见好。”王朝答道。

    “哦,原来如此。可能伤及筋骨,确要请神医诊治。杜神医最擅正骨。不过每日求诊人众,此去是否如愿要看你们运气了!”

    我心中已有百分之九十肯定那个神医是杜主任!不知道什么原因流落到禽昌城,看来我们这组人都穿了。

    “大人说的是,多谢大人提点。”王朝连忙拱身。

    “那赶紧去吧,还有大半天的路程,你这有女人有小儿,再不抓紧,天黑前入不了城。城门酉时就上锁了。实在赶不及,就先在赵村落脚一宿吧。”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们都跟在王朝后面低头作揖,赶紧出了茶棚,直到离开很远,才松了口气。

    我对王朝说:“你们走吧!”

    王朝有些错愕。我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能再往前了,已经进入你们敌方的境地了。你是西边的官员,她是郡守夫人。你们的身份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我不能再让你们冒险了。王朝,韦都督回来前,你也不要回玉璧,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吧!刚才他们说的神医,擅长正骨,钿翠受的是箭伤,与正骨无关。钿翠的伤已无大碍,只要好生调养用不了多久就会痊愈。”

    “听沈医生的口气,是不是认识城中那位神医?您不打算回去找韦大人了吗?”王朝也算粗中有细。虽然我自认在韦孝宽那没那么大面子让他担待我到什么地步,但是要回吕梁村,似乎还得回玉璧,有没有其它路我不清楚!

    但是既然得知前方可能有杜主任的消息,我无论如何要去证实下。要走也得带上他,我们一起来就得一起走。

    “不是,我还不能百分百肯定他就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我才要去查证。我们不是朝廷中人,守军不会拿我当奸细作。没人认识我们,没事的。王朝你安心照顾钿翠吧。如今你们也算是魏国的逃犯,两边都容不下,不如就此避居乡野,安心度日吧?!老实说,你喜欢打仗吗?每天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人,杀来杀去,不都是两国的百姓,有意思吗?”

    王朝点头:“保家卫国理所应当,可为了争夺皇权,与旧部撕杀,与昔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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