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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提醒:“砸到人事小,可仔细了,别砸破睿公子对王的一片孝心,那就不好了!”
众人气馁地坐倒地面,托腮苦思。我向肃肃眨眨眼,示意他的showtime到了。之前我考过肃肃这个游戏,但答案是肃肃自己找到的。
他一把举起长杆,向湖边跑去。众人不明所以,都跟着他来到水榭边上。
肃肃挑了一冰面稀薄处,一下就把长杆插了进去。长杆破冰而入,伸向水里,接着肃肃双手轮流将长杆向下放,越放越低,眼见长杆就快没入水中时,肃肃轻轻松松将顶端的纸取了下来!众人目瞪口呆。
肃肃将长杆交还仆人,检查了文稿并无污损,恭恭敬敬递给高睿。
高睿回过神,叹道:“如此简单之法,吾等竟想不到不得不佩服!”
看着高湛的呆样,我忍不住问:“九公子,现在还有异议吗?”岂料他还死鸭子嘴硬,“侥幸,肯定是侥幸,要不是二哥恰巧选在此处,哪有湖水可供使用?”
“哎!九公子,看来你的悟性真是”我摇头叹道:“佛家也说法门有八万四千之众,就是说解决一件事情有无数种方法。还是那句话,你不知道、想不到不代表不存在。就算换了别处,没湖,有井哪怕是口枯井,不也一样可以做到吗?关键在于,不要只是考虑如何做才能满足条件,还可以想想如何让条件来迁就人。我说不可横向放倒长杆,可没说不能纵向移动啊。人不能借梯上向爬,只要把长杆置于低处,高度不是同样转换了吗?斛律将军,您要是上了屋顶,再下来的时候,是直着跳下来,还是横着摔下来?”
斛律光忍不住哈哈大笑
“肯定是你教那小子的,否则他怎么知道?”高湛就是不肯认输。
“九公子太看得起草民,却太小看孝瓘公子!你做不到的,不代表别人做不到。如今两场结果皆摆在眼前,还有争辩的意义吗?”
高湛窝火的样子,我心里痛快极了。
“妙哉,妙哉,果然精彩,方法简单,却不易想到!”段韶道,“如今胜负已分,我等也算大功告成。至于赌约实践一事,不宜多加干预,还请各位公子自行斟酌!”
他虽说不管,但真要有人食言,以后入朝共事必要遭他三人鄙夷。
高孝珩艰难地走向肃肃,懦懦不知怎么开口,肃肃抢先道:“孝瓘知道二哥不是存心为难,一切都是误会。请二哥相信孝瓘无心连累王夫人。刚刚的戏作,要不是二哥为母分心,以二哥的才智,定能胜出。我马上去求母妃饶过王夫人,如若母妃不允,孝瓘愿意陪王夫人一同受罚!”
“当真?”高孝珩有些不敢相信。肃肃郑重点头。
“是啊,二弟。其实孝瓘这一路回来,几近丧命,也很凶险。他被人拐带出晋阳并非自愿。他若有心坑害王夫人,早在回府之前跟祖父大人说上两句,你娘怕是早被杖毙了。而不是等父亲母妃入府后才被罚跪。孝瓘定是不知情!”高孝瑜终于有了一丝大哥风范,之前不见他为肃肃说一句。哎,就当改善兄弟关系第一步吧。
高睿道:“至亲兄弟间有什么误会说开便好。王夫人罚跪,恐怕连大伯母也不知情。大嫂谦良肯定会听从大伯母。你们且放宽心!先将这些祝祷文散了,再去找她们说情吧。孝瓘、孝珩、孝琬、孝瑜一起过来吧!”
“就是,这可是渤海王府,不是大哥的世子府,我母妃说了算,谅大嫂也不敢拂逆。”高湛适时又叫嚣道,可惜这次没人答理他,连高孝瑜的目光也转向别处。
四兄弟总算第一次同心,高湛灰溜溜地跟在其后。那些围观的公子也陆续加入,大家一起将高睿书写的孝经折成小船,顺水漂入湖内,同时念叨:“愿祖父早日康复”、“愿父王身体康健”、“愿叔父高欢松鹤延年”、“愿大伯父”
段韶、斛律金和斛律光站在后面默默看着,神色肃穆。
高管家带人一路小跑而来,气喘吁吁:“各位公子,原来你们都在这,叫老奴这通好找!天寒地冻的,小心伤了身子,各位夫人可着急了!晚宴就要开始,各位公子快随老奴回去更衣吧!”
高睿领着大伙起身道:“劳烦福全叔了,我等正为大伯祈福。这就回去!”
众人四散各回各房,高洋抱着小肉球也走了。
肃肃正要回我身边,却听高孝瑜老远喊道:“四弟,过来!咱们四兄弟先去给祖父祖母拜年请安。”他还是不答理一旁聒噪的高湛。
“是啊,医工是不能与咱们列席的。四四弟!快过来,一起走!”高孝珩终于承认肃肃了。
肃肃看看我,我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去吧!
望着四人的背影,有些出神。虽然我很不屑那几兄弟之前所为,但肃肃毕竟要长大的,手足亲情对他来讲也很重要。“啊啾”又是一个喷嚏,我也得回去加衣服了。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全府上下每个角落都亮起了红灯笼。除夕夜,团圆饭,上至公孙王侯,下至丫环,看门、喂马的奴仆小厮,都有份参加,只要避开当班轮值就行,我们自然也不例外,被列在医工队伍里。不过医工的身份的确跟“下人”差不多,所以进不了主场,只能待在外院。与里面的高档次不同,外面采用的是圆桌,大都露天摆在屋外。圆桌、凳子都没有我们时代那么高,桌上全是些大块肉类的北方佳肴,颇具游牧民族的风格。
据传菜的丫头说,今晚王府内的宴桌不下一百。据闻高欢的老臣心腹,都是全府出动!
“噼里啪啦”爆竹声起,更增添了节日的喜庆,年夜大餐正式开始!在这个火药没有被广泛运用的时代,人们用火烤竹子,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使竹节伸展,就会不断发出响声,这就是爆竹的由来,想来比起我们时代的鞭炮环保多了,也更安全!
“沈医生,怎么不多吃些?”宋文扬问,这两天他心情平复不少,但我还没机会找何安妮进一步交谈。
“我一向不爱吃牛肉、羊肉,你们多吃点吧。这里的可都是纯天然有机环保绿色食品,无污染无公害,在我们那有钱都很难买到。”
宋文扬直点头,觉得有道理。
“小沈,你的声音变了,是不是感冒了?”杜老也凑过来一起聊天。
我摇头:“应该还没发展成病毒型流感。下午风大,吹的头有些痛。晚点煎些柴胡水喝,再捂身汗就会好。”
“回去吃两片药就好了,这里真不方便。沈大夫,你看过完年能走吗?”宋文扬的问法让我感觉好像没考虑何安妮的存在一样。
我示意他们看看同桌的古人,低声道:“那得看高欢的病,否则他们也不让咱们出去啊!”
杜老点头,道:“今天就别想那么多了,来,喝酒喝酒。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尝到这么纯正的汾酒!到底污染少,水清酒糟纯,又不存在勾兑,这酒啊特别醇厚,口感绵柔。小沈,你也试试,刚好驱驱寒。”
我急忙摆手,再好的酒以我的酒量也品不出来。我笑道:“杜老,等回去后,您给院长建议下,凡是伤风感冒的病人,不用开药了,直接开两瓶二锅头,逼出寒气直接康复!”
我们三人都笑了,来到古代难得放松一笑。
也不知道肃肃怎么样了,那些小子有没有再欺负他?想想还是不太放心,对他们说:“我出去转转,一会儿回来!”
出了小院,穿过走廊,处处都是酒宴欢语,还夹杂着围绕篝火的歌舞表演都是少数民族的长项。
这王府还真大,又转入一条僻静小道时,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
循着隐约人声,我继续向前。
“大伯喝多了,我这就请人将您送回去!”一道女声,挺耳熟的。
“没事这点酒对高家儿郎不算什么我见弟妹一人在此,不甚放心,弟妹姿容艳丽,极易遭人窥探。来,让为兄送你回去。”这还没喝多啊,说话都大舌头了!
让我惊讶的是,说话这两人竟然是李祖娥和高澄!我站在树丛后不敢现身。大伯和弟媳?这两人怎么会在这?这会儿不是该在主厅吃饭吗?
“我让环儿去取披风,一会儿便来。大伯不必担心,还是先回吧!”李祖娥退了两步,避开高澄的相扶。高澄肯定喝多了,脸色绯红不错,还夹着一股浓烈的酒味四处飘散。
“祖娥,你可知晓每次见你立于二弟身旁我心中多不忿?连老九都觉得你这朵鲜花被被糟蹋了要不是二弟早一步娶你为妻,你该是我世子府的女主人!”高澄的“肺腑之言”越来越露骨。他早就垂涎李祖娥的美色,今天酒壮色胆终于按捺不住了。也不知怎么就让他逮到李祖娥一人在外的时机了?!
李祖娥羞愤:“大伯此言差矣!世子府美人无数,大嫂更是华贵端庄,无一不在祖娥之上。若是大嫂得知大伯今日所为,恐怕要伤心误会祖娥了!”是啊,他老婆可是公主!
“她敢!”高澄不屑道,像是从未把世子妃放在眼中:“要不是我们高家辅佐,就凭她那愚笨的弟弟如何能做太平皇帝?黄口小雀,不懂战事,不懂朝政,却能坐拥天下,靠的什么?她比谁都清楚!我们能让他当这个皇帝,也能拉”
“大伯慎言!”李祖娥急忙阻止高澄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虽然她也知道高家在朝可以只手遮天,魏帝无一不从,但她的身家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责。
高澄打了一个酒嗝,一把拉住李祖娥的小手抚摸:“祖娥,只要你愿跟我我保证你在世子府的地位不在元仲华之下,若她敢对你不敬,我随时废了她!”
我早已目瞪口呆,这位帅哥非但调戏弟媳,还敢承诺的这么理直气壮!古人不是很保守吗?不是最重视伦常礼教吗?怎么在高澄身上一点没有!
李祖娥挣扎道:“夫君相貌虽不如大伯,但待我至真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