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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简单了!根本不用管什么血型基因,方法多的是!
“王爷,索性换个大碗吧,看的更清楚些!”我道。
高澄一愣,还是让人换了个白色大海碗上来。我尝了尝水的味道,是清水!
我率先扎破宝宝的手指,挤了两滴进去,宝宝哇哇大哭也只能先忍忍了。受点小苦,可换一世无忧。
高澄正要割破手指之际,“等等!”我大喊:“王要滴血验亲了,王要滴血了,众位大人不要错过,赶紧都来看仔细了,看看能不能融在一起?!晚了就见不着了。快点,快点你站这,您站那,您到这里,还有那边有空位”
随即一大群人将高澄和中间的海碗围的水泄不通。高澄气结,但不便发作,只得扎破手指血流进碗里,不消半分钟,便成功与宝宝的牢牢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整个过程,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大石落地,众人不再疑惑,纷纷向高澄道喜:
“恭喜王,喜获麟儿”
“果真是燕夫人所产之子”
“是啊,适才我就见小公子与王十分相像,如今酒醒几分再一瞧,更像了”
“此子来临,前方大捷,实乃祥瑞啊。恭喜王”
“小公子聪明,颇有吾王之风”
“燕夫人拼死为王诞下麟儿,贞勇可嘉”
此情此景,高澄脸色也缓和不少,但仍有些阴晴不定,颇为复杂地看着我他不会还认为宝宝是宋文扬的吧?这些朝廷大员亲眼证实宝宝确系他的儿子,方法也是他挑的,大家认可的。他要是再敢不认,传出去必被人诟病辱骂,人心尽失。这就是我的目的!所以看就看,谁怕谁。
道贺声暂歇,高澄道:“如此甚好!劳烦沈医工且带六郎回去歇息,明天一早孤便去看望,褒奖燕氏,为六郎择名。”
人都死了,还奖个屁啊!我道:“王,择日不如撞日,就趁今日喜庆,各位大人都在,给六公子定个名吧!”
“你”高澄又要发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他肯定还有疑虑,如果不趁着现在朝廷大员都在、趁热打铁的话,只怕他事后又反悔,想出什么损招。
“大哥,自父王逝世后,这还是头一回痛痛快快打了个胜仗,痛击南梁,威慑侯景,想必萧衍几年都不敢再犯大哥虎威!难得如此畅快,大哥就给六郎取个名字,更添喜气,祝我大魏再挫侯景、宇文老贼,以慰父王故愿。”高洋适时开口。
高澄略微思索:“今日已晚,又饮了不少酒。此事有些突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取来?”
不行,一定要他取。
高洋笑道:“其实祖娥不日也将临盆,我已拟好一名,只是不知璋瓦(男女),是否合用?如大哥不弃,我愿将此名先让于六郎!”
高澄点头,高洋吟道:“君子无信而不立,故而取名为‘信’,排于‘绍’字后。”
“不妥!”我急道。我要的是高澄认可,高洋插什么花?“王的公子均以‘孝’字排序,若改‘绍’字,旁人还以为是您的儿子呢!”
高洋哈哈大笑,“我可没有大哥如此好相貌。此子一看便知承袭大哥,不会教我冒认了去!沈医工有所不知,我高家不似寻常汉氏一般严苛注重辈份,吾等弟兄只讲亲厚。若真计较,大哥五郎也不该叫延宗啊!我的长子名唤高殷,也没什么字序说法。不过祖娥出生汉氏高门,她说咱们高家子孙会越来越多,按字辈排下,将来也好传承。故才决定‘绍’字排名。”
高澄笑着点头:“不错,不错。高绍信此名甚好!若祖娥产子,就叫高绍德吧。君子德行也很重要。”
高洋自然同意,兄弟开怀大笑,兄友弟恭,一派和谐。我这个外人也不好再反对什么。
我对高澄说:“六公子自幼丧母,请王爷格外垂怜关照。能否请王将腰间玉佩赠与六公子?就像当日先王怜惜孝瓘公子孤苦赠与玉佩一样?”
高澄又是一愣,还是缓缓解下,命人递了过来。我急忙塞进宝宝的襁褓中。有了这个,以后就真的不怕了。
好了,目的达到,赶紧撤!“时候不早了,草民就不打扰王与各位大人的雅兴,先带六公子回去休息了。”说完便向外退,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耳后传来高洋一句:“这个沈医工虽不懂礼仪却甚为甚为有趣!”连带高澄望着我背影的目光也深邃思索起来
不知哪里吹来一阵冷风,我一哆嗦,不敢回头,直奔王妃处。
第二天一早,元仲华就为宝宝正名,宣布其身份,列入宗谱,并放在身边亲自照拂养育,相应配置,包括三个奶娘全部到位!
接着以夫人的名义,为何安妮发丧,风光大葬。
与此同时,娄太妃也祈福完毕回到府中。看着她满面慈爱地将宝宝抱在怀中宠弄时,我突然觉得有点冷还真是巧啊!不是说至少要两天才能回来的吗?怕跟掌权的儿子正面冲突,连亲孙的生死也不管了,此刻倒是像个亲奶奶的样出面了人心终究难测,在这个残酷的时代,血脉至亲都要如此顾虑算计,真令人心寒!
第40章()
天气还会再冷些,但衣服带两件够了,轻装上阵才能提高速度,干粮也不用背太多,有钱就行。倒是鞋子要多备两双,大半路程要靠走的。
我数数袋里的铜钱,自打到了邺城,又攒下五十铢,加上杜老他们在府外帮工所得,应该足够我们回吕家村一路的花费。
何安妮走了,宝宝的身世得以验明,杜老他们自然也被“无罪释放”。现在的我们心灰意冷,只想赶快回家。偏偏我最大的牵挂——肃肃闹起了别扭。
他怪我那天留下他,独自抱着宝宝去找高澄,居然一连几天把我拒之门外。这还是第一次他跟我生这么大的气!
这小子近来脾气见长,该不会显贵日子过久了,也嫌我粗鄙借故不愿再亲近了吧?一想有此可能,不禁气闷。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他,否则就坐在门口不走了。
百般无聊,我竟靠在门边睡着了。直到更深露重,寒意四起,忍不住抱紧双臂,迷朦中一阵暖意传来,身上覆盖了厚厚的被子。我睁开眼,果然看到肃肃站在眼前,见我转醒,又要进去。我赶忙拉住他,“这算什么意思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气这么久?是不是打算以后都不理我了?”
肃肃不说话,小嘴微微噘起来,委屈的模样让我不忍发火,叹了口气,道:“不管兰陵做过什么都是为你着想。如今何安妮没了,丫环小厮都分到别处去,她的院落空了。我想回来,可你这已经不缺人,医工处也没我的位置,连去领膳,都叫不出个号来。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就走了,再不回来了!”说道最后我也有些赌气。
肃肃终于开金口:“你不要我了,只带绍信走”
“当时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带绍信去是准备跟你父王拼命的,怎么能再拖上你?后来一安顿好,我就来找你。你却不理我!现在何安妮已经下葬,我们想回去了,我天天来找你,你说我要不要你?”
“你说过不会丢下我!”肃肃就认这个死理。
我有些无奈道:“肃肃你长大了,要懂得凡事从大局考虑。兰陵不会丢下你,若非情况特殊也不想丢下你!”
“你发誓!”他学会我这招。
“好,我发誓!”我似模似样举起三根手指,保证道。
肃肃终于不再生气,要扶我进去。我哀号道:“有没有听见我肚子在响?已经唱了一天的空诚计,你那还有吃的吗?”
肃肃呆呆摇头。
“那你陪我去大厨房!”
这个时辰,大厨们早都歇下。但他们会将宵夜提前备下,以防哪位主子突然加餐,只需值夜之人起来加热送去便可。
翻锅倒灶,突然看到一物让我激动地喊道:“米饭!”
穿来一年多,每天不是大饼、包子和馒头,就是粟米、糊糊还有面疙瘩汤,际遇好时,大扇的羊肉、牛肉加菜,差点没把我给膻死。北方饮食的豪爽着实让我有些消化不良,所以久违的家乡食物一下跃入眼帘,差点让我热泪盈眶。
旁边还有一坛类似腐乳的腌酱。
熟悉的味道让我忙不急地盛了满满一大碗,低头猛扒。以前没觉得大米原来这么好吃,当真颗颗饱满,粒粒香醇,入口爽滑。不用佐菜,白口就可以吃上几碗。
我热情地为肃肃盛了一碗,舀上一碟特色腐乳酱。
可惜他受不了发酵的味道,尝了几口便推开了。哎,这就是南北饮食文化的差异!不过没关系,我毫不客气地全部接收。肃肃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五碗下肚。
心满意足地摸摸撑圆的肚皮,我忍不住用家乡话赞道:“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你是梁国人?”突然响起一道相近的口音,黑暗中走出一年轻俊俏男子,虽不及高澄美的那么突出,却另有一种温柔风雅之范。
“你是嗝谁?”我一惊,吃的太急太饱,不禁连连打嗝。
“吾乃徐州刺史兰钦之子兰京。你是哪位大人的家眷,怎么也被发配到此?”那人道。
“原来是兰公子。草民叫嗝”我一边回答,一边觉着不对劲。上次在地牢,明明听高洋说徐州刺史姓王?!再说,这么晚了,刺史的公子不在家待着,跑来王府厨房干什么?还有他的口音,很明显是我的祖先。
“兰陵,他不是大魏人氏。他是梁国人,寒山之战,被父王俘获的。”肃肃适时解释道。哦,原来是战俘!怪不得眼生。
兰京有些尴尬道:“早听闻王的几位公子俊美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兰陵?你也姓兰,你我口音颇为相近,只有梁国之人才喜食稻米”
轮得到我尴尬:“兰大公子,其实草民姓沈,名兰陵,是王府医工。我不是梁国人,不过祖上确与梁国有些渊源,所以口音才会与公子相似,连饮食习惯也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