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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隔绝了五人相互间的感知,挨个反复拷问,答案却都大同小异。他随手抹杀了这五个血人,黑色傀儡又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隐匿起来,然后将所有异常都收敛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进入了季文渊所在的结界中。
“嘿,小哥,要不要吃瓜子?”韩阳皓笑得特别不正经,和刚刚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简直判若两人。
季文渊定定看了他一眼,缓声道:“不用。”
他现在一时心绪难平,连已经想好的摊牌都不知如何说出口。韩阳皓并不是真的变成了这副流里流气的模样,那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韩阳皓被季文渊探究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果断抓了一大把去皮花生塞到他嘴里,凶巴巴道:“老祖的好意你也感拒绝?小哥你是不要命了!听说过鸡毛大法吗?”
季文渊:“”
韩阳皓阴测测地道:“就是把你绑在床上用鸡毛挠脚底板挠到笑死!老祖我真的做得出来哦!”
第117章 老祖道号“阳渊”(9)()
在九云国四十九年一次的修道者大会举行时;九云国南方五千里,天都山脉中。
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男子抬步直直向着一处山崖走去,两个闪烁间便已经来到了那出袒露着岩石泥土的山壁前。他并没有停步;抬脚直接撞上了山壁;但是让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黑袍人并没有撞上任何东西;反而如同投身水潭般直接陷没了进去。
崖壁上的山石泥土仿若虚幻般毫无变动,就仿佛那个黑袍人从未出现过一般。但是片刻后一阵山风席卷而来;这片崖壁却又似乎化为了真实;泥土的粉尘被风卷起;而几粒碎石被风吹得脱落了泥层,掉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
黑袍人进入崖壁后眼前光影瞬间变换;入眼处尽是一片恢宏大气的宫殿。白玉雕琢而成的地面上繁复而华丽的纹饰遍布,高耸入云的花雕石柱上用星辰金精拉成的细丝镶嵌出了瑰丽的龙纹。远远望去,宫殿金碧辉煌,雅致和奢华完美地融合于一体;仙境般的自然山川拱卫在宫殿周围,更是为这极尽华美的宫殿增添了几分缥缈。黑袍人视线在石柱上的金纹上扫过,不屑地低哼了一声。
“哈哈;冥独宗主,你对我们宝恒阁的无方须弥界可是有什么见解啊?”
洪亮的声音从宫殿中传来,并不显得震耳欲聋,却偏能让人轻而易举地听清每一个音节。这份法力控制堪称绝顶;但黑袍的冥独宗主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微微抬起头,从他兜帽的阴影下隐约露出半个肤色苍白的下颚,一道沙哑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非常轻,却也如洪亮声音一般远远传播开去:“暴殄天物。”
洪亮声音并不着恼,又是一笑,一道门户瞬间出现在黑袍人面前。冥独宗主当即一步跨出,直接进入了门户。门内是一间宽敞的大堂,其中已经有六人端坐于座位上,而唯有一个空位尚且空缺。冥独宗主扫视了众人一眼,身形瞬间幻化成一道鬼魅的影子一闪而过,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了空缺的座位之上。
原先便在室内的六人中,一名容貌妖娆美艳,长发披散着的男子掩唇轻笑:“冥独宗主好大的架子啊,竟然要我们六家一起等你。”
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声音里带着不知是嘲讽还是调侃的意味,听着让人觉得古怪无比。冥独宗主没有多说,低哼一声以作回应。这时一名背负着古朴长刀的中年大汉开口道:“我们闲话不要多说,还是直接进入正题的为好。”
一名面相和善的微胖男子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面露不耐的大汉,出声附和道:“洛河刀尊说得对,剿灭九云国的事迫在眉睫,我们还是等完事后再叙旧。”他正是之前那洪亮声音的主人,也是此间小天地的掌控者。
“哧,谁和血炼宗的这群变态有旧可续。”一名华服女子嗤笑道。
另一边距离女子最远的位置上,一个面容苍白俊美,有一双妖冶血瞳的青年男子冷冷地瞥了女子一眼:“你们九幽天门这群屠夫,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血炼宗。”
眼见华服女子双眉倒竖,两方正要吵起来,微胖男子赶紧出声劝解:“两位还是别吵了,这可是我们七家难得联合的行动。”
华服女子皱眉看了微胖男子一眼,但也没有再说话。
微胖男子接着笑道:“我们言归正传。之前我们通过传讯玉符已经初步达成了共识,九云国对于‘科技’的研究已经脱离了对修真者有利的方面,但是九云国那帮坠落邪道的修士却并没有加以制止的意思,反而放任自流甚至乐见其成。这已经对我们这些九云国相邻的国度造成了十分糟糕的影响,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制止这种状况的发生。”
“九云国那些痴愚的修士,根本不明白让无知的凡人掌控如此强大的力量会发生什么。”开口之人是一名神情淡漠,宛如谪仙般的人物,他的语调不急不缓,却叫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华服女子嗤笑一声,没有开口,眼中却露出了嘲讽之色,也不知是冲着谁去的。
微胖男子好脾气地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我们这次七家夏宏大陆的顶级势力联合,目的只有一个——绞灭上一次修真者大战后,灵启道人留下的危险道统。”
九云国历3702年2月初,漫天的大雪中,一名浑身是伤的青年跌跌撞撞地瘫倒在了阁楼的墙角。他的血从胸腹处的贯穿伤口中涌出,浸透了白色的雪地,让这素雅的景致也染上了几分肃杀。青年挣扎着想要再次站起来,可是过重的伤势却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
阁楼的门板出传来一声开门的轻响,一名穿着雪狐裘的年轻男人提着灯笼缓步走了出来。他仿佛早就知道在阁楼的墙角那有个人,踩踏过厚厚的积雪径直向着那人走去。青年勉强抬头望去,只见漫天风雪中,那个提着灯笼的男子面容模糊,银色的月光披洒在他黑色的长发上,在入眼的一瞬间竟让人有了看见月中仙的错觉。
男子微微俯身,将灯笼放低了一点,似乎开口说了什么,但是青年此时已经无法听清,呼呼的风声和耳边的嗡鸣交杂在一起,他勉力坚持着不想昏过去,却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睁开眼便发现自己正处在温暖的床榻上。淡淡的药香弥漫在屋内,绞纱制成的床帐垂落而下,他看不见外面的场景,却能看见床架木雕支柱上那秀雅的流云图案。青年支撑着身子做起来,立刻就察觉自己的伤势已经被处理过了,身上破了条口子的道袍也被换下,身上正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色里衣。
他目光闪了闪,回忆起了之前自己昏迷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正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了细微的推门声。他立刻警觉,微微调整了一个适合迎敌的姿势,紧紧盯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轻却十分有规律的脚步声逐渐接近,片刻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了床帘,下一刻,浓郁的药味便从那个缺口处扑面而来。他抬头看去,就见来者是一名看上去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容貌清俊温和,深褐色的瞳仁温润如玉,气质高华,飘然若仙。
男子看见他醒了,微微一笑,温声道:“看来你没事了。这里有碗伤药,你趁热喝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却惊讶地发现碗里的药中竟传来了内敛的灵力波动。他微微愕然,因为他之前并没有在这个男子身上察觉到有修为,但是这个等级的灵药却绝不像是一名凡人能够拥有的。他端着药碗有些局促:“是您救了我?”
男子点了点头,笑道:“你受伤颇重,现在万幸挺过来了。”
“前辈您是什么修为?”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已经是元婴初期修士,自己受伤有多重他自己心里明白,能够救他的命,花费的代价可不是普通元婴期舍得随便给予的。但是这男子看上去却并不像是个修士莫非是红尘炼心的元神老祖?
男子闻言微微愣了愣,唇边露出一抹苦笑:“莫叫我前辈,我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他有点不知所措。
“我前些年遭劫,百年修为散尽,如今遇到你,也是缘分。”男子说着笑了起来,“有时会想,要是当时遇到能救我的人就好了,可惜”
瞧见他越发拘束的目光,男子轻叹口气:“无妨,我只是不希望你也落得和我一个下场。我前些年还有些积蓄,如今却也用不上了,便送与你罢。”
他呐呐无言地看着男人,不知怎么的就从那人平淡的语气中听出了深深的悲哀,想了想,抱拳道:“在下杨易,多谢前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不知您如何称呼?”
男人微笑道:“随你。”
此后三年,他在这座偏僻的小城里住了下来。他没有提出离开,男人也没有赶他走。他也多次询问男人的名字,但那人却每次都只是避而不答。这平静的时光几乎让他忘记了之前遭遇的背叛和伤痛,仿佛曾经经历的一切都如幻像般不留于心,只有这三年是鲜活真实的。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冬天。当年那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如今却显了几分病态,但是他坐在庭院中观雪的模样却依旧如同月中仙般迷人。杨易给他倒了杯热茶,看着男人颜色浅淡的唇被热水浸润得泛红,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杨易。”
他听见男人喊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回过神来看向他。男人深褐色的眼睛静静地凝望着他,那双眼睛里倒映着天地山河,却又好像只看着他。
“你为什么,还没有走呢?”
杨易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艰涩地反问道:“您希望我走?”
男人沉默了片刻,移开了视线。杨易觉得嘴里发苦,胸口几乎憋闷得喘不过气来,正想要起身离开,就听见男人再次开口:“你,知不知道天有多高?”
他愣了愣,下意识地说出了那个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