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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亲兄妹,但两人的关系却一直很恶劣,除却必须要出席的家庭聚会和宴会,两人几乎私下从不见面,比陌生人还要来得陌生。
而这位前王储,在霍斯哥特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喜好美色,也好大喜功,经常做一些让人觉得非常荒唐的事情,还曾有人言,要是这位王子做了霍斯哥特的王,霍斯哥特的将来岌岌可危。
然而这句话还没来得及应验,他便死在了石炎的剑下。
由妾所生的,有四个儿子三个女儿,最大的是二王子石炎·金,27岁,最小的不过才六岁。
石炎·金的表xiàn不是几个孩子中最聪明的,也不是最受宠爱的,却是长得最好的一个,毕竟其母亲曾经霍斯哥特最大酒馆最火的唱歌明星,眼睛遗传了母亲少见的赤眼,却比他母亲的要来得更红,猩红如血。
以前给人的感觉,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庶王子,说他隐忍,却也不尽然,石炎·金的性格可以说非常的孤僻,霍斯哥特没有一个比较交好的朋友,做过最让人震惊的事情,就是作为一个妾生的庶王子,却敢在二十五岁的那年,向利斯顿的第一王女求婚,被拒后,成为了整个霍斯哥特的笑柄。
虽不尽然,他却隐忍了多年残暴的性子,直到谋反后才完全的显露出来,弑兄□□,软禁亲父,逼疯王后,更是雷厉风行的强行改革了霍斯哥特的律法,以及改编军队的体制。
这是霍斯哥特百年来最大的改革,且还是一个尚未登基为王的王储进行的改革。
对于这场改革,不是没有人站出来反对,可但凡反对的都被石炎武力镇压,所以说这是一场暴力王权的变革。
翌日
苏杉并未问多菲,即使是夫妻之间,有时候有些事情即便对方知道你已经知道,只要不过分,最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不过是如此。
何况,伊札那召见多菲,她猜,无非是为了她,所以又何须多问,就如同她也有事情瞒着伊札那,而且这辈子也不会告su他的秘密。
勒塔塔思考再三,还是把自己昨天收到的警告告su了伊札那,毕竟主动坦诚,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勒塔塔说完自己的怀疑对象后,伊札那蹙眉,脸上的表情似乎格外的沉重,半刻后:“这件事情别告su王妃,以免她多想。”
“是,伊札那殿下。”勒塔塔回答得非常的干脆。
——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除了这件事情外,昨天晚上什么都跟苏杉殿下交代了!
勒塔塔走后,伊札那站在王宫建设物的大平阳台外,看着被惊飞的白鸽,今日的天气非常的好,但与之相反的是他的心情。
尽管昨夜他和王妃分析,石炎的目标不是她,但说出来的话,究竟有几分能说服自己的,他心里明白,以男人看男人的直觉,他看得出来,也感受得出来,石炎对王妃所散发出来的那一种非常强烈的一种窥视欲,再依照勒塔塔的说法,石炎对王妃没有半分的兴趣,即便是王妃她自己估计也不相信。
伊札那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他的王妃即使已经成了婚,成了他的妻子,其追求者的数量一点也不比他的少。
而且。
这追求者还是一个这么厉害的角色,其他的他就不多说了。
有三只未成年的,一个虎视眈眈的女护卫,还有一头……劝他离婚的狼人,似乎王妃的追求者从来就不是正常人。
不是正常人他才觉得头痛。
他的王妃的魅力真的是吸引下至三岁上至两百岁,不分男女的程du。
半响,唇侧勾起了一抹笑,这也是王妃她的特点之一,如果他是个正常的人,王妃又如何能吸引到他?
伊札那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
抬脚离开,却在下楼的楼梯间,看见靠着楼梯墙壁,吊着眼看着他的石炎。
视线只是一扫而过,而后犹如没有见到任何人一样,脚步没有一分的停顿。
石炎是个狂妄的人,因为他有足够的资本去狂妄。
在伊札那略过他,给他一个背影,石炎迅速的抽出剑向伊札那攻去。
几乎同时,冰蓝色的眼神中毫无温度,极快的拔出剑,以剑身弹开了石炎的剑,迅速的做出了防卫。
石炎勾着嘴角,不可一世:“伊札那,你说,是你的剑快一点,还是我的剑霸道一点?”
“试试不就知道了。”伊札那以剑对着石炎,表情冰冷。
克拉里涅斯和霍斯哥特之间,早已撕破脸,仅是碍于他在圣卡托兰斯是客的缘故,才会戴上虚伪的伪装。
“正和我意。”石炎率先攻击。
石炎的招式招招毒辣,攻击着伊札那致命的地方。
伊札那看似以防守为主,却是在防守的同时,熟悉石炎的招式,两人的比试,从楼梯道的中间,在比试的期间转移到了阳台之上,两人势均力敌,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那一方处于劣势。
作为两国带来的侍卫,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却是双方对双方开始了紧张的对峙,手持着武器警戒着对方,
而其他国家的随从纷纷过来围观,以便第一时间把结果告su自家的大人。
克拉里涅斯与霍斯哥特两个大国之间开始互斗,虽然这一出戏所有人都在关注,却没有人敢参与其中,就如同在赌桌上面一样,押誰都不保险;一旦下错注,就是全盘皆输。
全部人如今的头势都在看圣卡托兰斯的态度,似乎只要圣卡托兰斯一旦下了决定,他们就有了答案一样。
原本在周旋于其他国家随从中的雷姆,看见了伊札那和石炎的比试,虽然对剑术非常的痴迷,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去通知了王妃。
听到消息的王妃,只有一个想法,特么不会是真的是为她而打得架吧?她什么时候也成了玛丽苏里面的女主角了?!
但最多的更是担忧殿下,立即赶去雷姆所说的地方。
她一到场,几乎所有的人都自动给她让开了一条通道,让她有一个好的位置去观看。
……
嘛哒!
王妃我特么是来制止的,不是来观战的!
苏杉看着两人快速的过招,却不敢出声,就怕自己的这么一喊,伊札那就会分心,被石炎的剑刺伤。
就算苏杉再怎么不懂所谓的剑招,却也看得出来,这根本不是点到即止的比试,石炎招招霸道,几乎都是以伊札那的头部,脖子,心脏部位作为重点攻击,伊札那的剑快,接住了石炎的一招又一招。
看得苏杉整个心犹如是浮在海里面,不上不下,悬着,似乎呼吸管道都被海水压着,几乎是良久才呼一口气。
突然比试发生了改变,伊札那不再只是防守,开始反击,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伊札那的剑式本来就快,再加上准确无误的攻击,后以微小的差距压制着石炎。
但仅仅是微小的差距。
两人还在比试中,却突然插入一把巨剑,把两人的剑分开,比试似乎终止。
“伊札那殿下、石炎殿下,请恕盖拉哈德打断了二位的比试,在圣卡托兰斯王宫中除了比武场外的地方禁止打斗。”
石炎微睨眼,咬牙,似乎对于突如其来的打断感到非常的暴躁,长剑一放,从盖拉哈德的脸颊上飞过,插入了石壁中。
脸颊上划过一道细小的伤口。
底下发出了惊呼声,圣卡托兰斯的侍卫都已经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石炎怒燥的视线从盖拉哈德转到伊札那的身上,而后瞬间稳ding了自己的情xu,挑眉道:“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来打扰的人。”
转身,看到了站在人群之中的苏杉,只一眼,便离开。
苏杉打了一个冷颤,虽然只是一眼,她却从未被这种眼神所注视过,这一个眼神就好像在告su她,她将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让她毛骨悚然。
任谁也不会喜欢被别人当成是一件物品。
苏杉从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
待石炎离开,苏杉才跑了上去,看着伊札那身上有没有伤口,却是一言不发。
看到殿下似乎完全没有受伤,苏杉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直接掉头就走。
“盖拉哈德队长,似乎连累了你,为此感到很抱歉。”伊札那的视线从苏杉离开的背影掠过,并未想透苏杉究竟在生什么气。
待伊札那匆匆的追上去的时候,却被锁在门外。
多菲道:“殿下,王妃说她今晚会准时和殿下你一起出席的。”
言外之意就是,在今晚之前不要去找她。
伊札那微愣,但随即笑了,王妃似乎还是第一次对他耍脾气,以往脾气过于太好了,换做别人,不知道已经闹了多少次情xu了。
即使是千,他向来对千要求严格,千偶尔也会闹一下脾气。
伊札那苦笑的摇了摇头,他竟觉得王妃生气也不矢为一件坏事。
或许是因为伊札那想通透了,夫妻不同于君与臣,不太多的伪装,也不同于兄与弟,严格要求,夫妻……理应是最亲密的人。
宴会尚未开始,苏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人却已经出了圣卡托兰斯,在回克拉里涅斯的途中了。
当王妃以为自己又遭到绑架的时候,架着马车的却是多菲和沃斯,还有几个护送的侍卫。
掀开马车的帘子,沉着脸问:“殿下呢?”
多菲与沃斯相视了一眼,多菲选择开口:“伊札那殿下让我们先护送王妃你回克拉里涅斯。”
苏杉的脸色越发的沉,看着多菲,语气也随着沉了下去:“昨天晚上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找你?”
多菲并未说话,算是默认。
王妃看起来似乎很生气,连殿下的称呼都用了他为代替,多菲很少见过王妃生气,两年时间,似乎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