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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音神色凄苦:“可为了一个淑嫔,娘娘断送自己的未来,值得吗?”
杨贵妃袖子里的手紧紧攒成一拳,恨恨道:“本宫当初就不该带她进宫,害的本宫落到今日田地的,让皇上毫不顾念往日情分,也都是这个贝戋人所为!如果能让她死,本宫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可您要想一想夫人和小少爷啊。”
“本宫在寿安宫里,如何能庇佑他们?只有本宫出去了,他们才会好。皇上冷心绝情,现在能帮本宫的只有宸太妃。”
见雅音还要说什么,杨贵人喝止道:“现在本宫还有些利用价值,宸太妃这才找上门,若是等到外头的人全都背弃本宫,就连宸太妃也不会帮本宫了。”
雅音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可自家娘娘为何会来着寿安宫,不就是因为老爷那些事儿,现在娘娘还要和宸太妃一起,不就是重蹈覆辙,更让皇上厌恶吗?
她只是一个婢女,主子说什么做什么决定,她根本无法反驳。其实她内心深处也希望淑嫔死,但并不是以主子的前途来换的。
杨贵妃心意已决,她看到杨家受了报应,心里痛快,但想出去的心思也越发强烈。看着杨贵人在外头蹦跶,只觉碍眼的很。宸太妃若能收拾了淑嫔,那么杨贵人就由她出去后亲自解决。
杨贵人生病后,皇上并未去景仁宫,让人送了些药材后,便开始‘游走’于后宫之中,静妃处当属最多。
得知自己失宠,而总是对着自己冷嘲热讽的静妃得了宠,杨贵人心里及其不平衡,这样怒极的后果则是她脸上的白斑迟迟不能消退。
伺候的宫女劝过多次,但杨贵人心里的恨岂能被这三言两语给化解,她只恨这白斑为何不长到静妃脸上去!
“主子,奴婢觉得这大约是皇上在补偿静妃。”
杨贵人不耐烦的抬头:“补偿什么?”
“之前小少爷闹出的那事儿,虽然静妃与淑嫔的弟弟也不再理,可静妃的弟弟断了腿却是真,皇上宠着您,自然不想让咱们小少爷受委屈,便只能用这样的方法补偿一二,静妃心里也舒畅一些。”
“她心里舒畅了,我可堵的慌。”杨贵人眉头紧皱:“她弟弟被打断腿,那是也技不如人,活该!皇上要什么去补偿她?”
“怎么说静妃的父亲也是朝廷重臣,皇上还是要给一给脸面的。”
“那我们杨家还是朝廷大功臣呐!没有我们杨家,她们能这样舒舒服服,整日吃香喝辣吗?”
“没有你们杨家,朕是不是也不能当皇上了!”
屋内陡然响起这道熟悉的声音,直接惊飞了杨贵人的三魂五魄,傻傻僵立在那儿。
云坠扑通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恕罪,主子患病后情绪起伏颇大,方才口不择言并非有心,皇上恕罪。”
此刻杨贵人也回过神来,直直跪在地上,默默掉泪。若是细心一些,能看到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完全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静妃娇声道:“方才杨贵人的话句句诛心,可见是隐藏在杨贵人心中许久,皇上,您可不能让她就此蒙混过去。”
商霄冷冷瞥了静妃一眼,使得她浑身一颤,不敢再多嘴。
“福明,送静妃病了,送静妃回储秀宫好好休养。”
这句话犹如冬日寒风一般,一刀一刀刮在静妃心上,她难以置信,现在是杨贵人犯错,可皇上却处罚她?难道就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惹怒了皇上吗?可杨贵人先前的话却厉害千万倍,也不见皇上处罚啊!
商霄平静的看着静妃:“莫要说出让朕生气的话。”
静妃一股怨气重重的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几乎要当场晕厥。她看着皇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景仁宫回到储秀宫。
送走了静妃,商霄慢慢踱步,视线朝着杨贵人看去时,毫无波澜,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般。
“若非静妃缠着朕来看看你,朕还想不到平日安静温文的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商霄的声音虽然平静,可却是吓了杨贵人一跳,她不认为静妃禁闭是皇上为了维护自己,她闭了闭眼:“妾确实口无遮拦,任凭皇上处罚。”
陡然间,商霄哈哈大笑起来,随着笑声蔓延,屋里的两人浑身冷颤,全身僵硬得已经麻木。
福明只是安排人将静妃送走,出去之后又立刻回来。
商霄冷声道:“杨贵人今日起降为答应,搬去寿安宫与杨贵妃同住。”
话一落,商霄已不见踪影。
杨贵人如同一页枯黄的秋叶,直直落在地上。
云坠满脸凄凉,只抱着杨贵人:“主子,皇上只是一时气愤,等日后消气了,一定会让您回到景仁宫的。”
“姐姐也是这样去的寿安宫,你看她到如今回来了吗?”
顿时,云坠语塞。
从景仁宫出来后,商霄本想去永寿宫看看忍冬,但转而一想,还是去了凤仪宫。
今晚这事儿来的突然,当商霄告诉皇后静妃被幽禁,杨贵人被贬为答应的事后,皇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商霄也不解释,,他只过来同皇后说了一声后,便弯去了永寿宫。
而此时,已近深夜。
忍冬第二天早晨醒来察觉床上多出一人,也并未感到惊讶,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常发生,但也有过几次,而且那熟悉的味道,她闭着眼都知道是谁。
两人四目相对,终究是忍冬忍不住先问:“皇上昨晚什么时候过来的?”
“很晚。”
“”
商霄看着她笑了笑,揽过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昨晚朕幽禁了静妃,贬了杨贵人。”
忍冬听后露出几分惊诧,而且她恍惚在商霄脸上看到些许‘求表扬’的神色,一瞬间,她都觉得自己眼花了。
“静妃”忍冬想了想,有觉得不对:“昨夜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商霄平铺直述的将昨晚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忍冬不由猜测:“这既然是杨贵人的错,皇上为何要罚静妃?难不成觉得这一切是静妃指使的?可静妃又怎么能知道皇上去的当下,杨贵人会说那样一番话?”
商霄淡淡的,轻声道:“朕只是当时觉得静妃面目可憎,不想再见到她。”
忍冬皱了皱眉,没忍住笑出了声:“若静妃知道皇上心底所想,恐怕会伤心断肠。”
商霄的指尖拂过忍冬的脸颊:“不说她,扫兴。”
“皇上该起身去早朝了吧?”忍冬慢慢的做起来,俯视着他。
商霄正了正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瞟一眼忍冬道:“等你给朕生个儿子,朕就将这皇位传给他,以后便能日日陪着你睡到自然醒了。”
忍冬心里并未因这句话而高兴,反而愁道:“皇上可不要说这样的话了,若是让旁人听去,再散布开来,我只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商霄起身将她一搂:“朕不说,但你得知道。”
忍冬笑笑,再无他话,也未曾将他这话放在心上。
等服侍商霄起身又送走他后,忍冬借由还要躺一会儿,同系统开始说话。
“静妃被幽静,那么我的任务是完成了吗?”
并没有。
“静妃还会死灰复燃?”
对,希望你抓紧时间,见不到静妃你更加没有下手的机会。
忍冬心中明了。杨贵人被静妃这样害了一次,恐怕心里恨死了静妃,只是杨贵人现在搬到寿安宫去了,以她的根基,恐怕是对付不了静妃了。
杨贵妃,杨贵人与静妃已经是死敌状态,她得想个法子让她们即便被幽禁也要掐起来。
大约到了忍冬起身的时辰,云敏和月琴便进来伺候。
两人看着忍冬并未休息,不由说道:“主子怎么没睡一会儿?”
“今天又是多事的一天,我怎么能睡得着。”
两人面面相觑。
忍冬坐到梳妆台前:“昨晚皇上将静妃和杨贵人都给幽禁了,还将杨贵人贬为答应。”
话音一落,云敏和月琴眼中露出震惊的神色。
忍冬只解释了一句,两人言语冲撞了皇上,惹得皇上不喜,便感叹道:“总之,今天可有得看了。”
今天是直接去到重华殿诵经,一遍遍的念着佛经,忍冬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好似忘掉了皇上今早说过什么。
等诵经完,皇后便让一众妃嫔换了个地方,将静妃和杨贵人之事公之于众。
顿时,妃嫔们面露惊讶之色,开始小声议论着是怎么回事。
顺嫔也问忍冬道:“你知道是为何吗?”
忍冬摇头后,道:“皇后娘娘不是说了吗?惹皇上不喜。”
“这种理由你也相信啊。”
“若是不信,不如待会儿去景仁宫,送一送杨贵人,到时候什么都清楚了。”忍冬似笑非笑的看着顺嫔。
顺嫔思虑一瞬,直接点头:“好啊。”
一连两个妃嫔触怒圣颜,皇后心中也不是滋味,当下便训斥了一干妃嫔,让她们时刻警醒,莫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底下人有些云里雾里,触怒皇上说的简单,可静妃和杨贵人离的远,是怎么一起将皇上给惹怒的?
碍于皇后冷漠的脸色,她们都不敢多问。
景仁宫。
本来昨晚杨贵人就该搬去寿安宫,但碍于她身上还有病,便宽容了一日。
忍冬和顺嫔过来的时候,杨贵人呆呆的坐着,云坠正在给她收拾东西,至于其他伺候的人,昨晚事发后,便都不见了踪迹,估计也都是另寻出路去了。
“杨妹妹,你这”顺嫔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越发和女鬼似的。
杨贵人将视线缓缓移到忍冬与顺嫔身上时,眼中的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别哭啊,你脸上还有伤,被泪水给沾到更不容易好了。”顺嫔忙给她擦干泪水。
“毁容又如何,皇上都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