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一秒,魏婆子只听到轻轻的一声咔哒,冷汗跟着流下来,疼得什么都看不到了,有几秒眼前一片黑。
这骨折的声响还不小,连魏父都听到了,再见自家老太婆脸色刷白白眼翻飞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顿觉不对,急忙弯腰蹲下,“老太婆!”
舒宁故作惊讶地从地上爬起来:“呀,妈妈怎么了?”
魏父吼道:“愣着干嘛啊,去喊人啊!”
农村家家户户挨得都不远,动静稍微大点前后院都能听到,舒宁出去叫人,没多久就来了几个壮实的男人,见魏婆子脸色惨白都要晕过去了,急忙喊车过来拉去医院。
因为看上去情况紧急,反而没人注意到魏父的手,等魏父自己想起来,才发现手上的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化了,他也顾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跟着一道去医院。
路上邻居问发生了什么,魏父还没开口,坐在副驾的舒宁哭哭啼啼:“我也不知道,妈妈在门口摔了一跤,好像是骨折了。”
邻居还安慰她:“没事儿,伤筋动骨好办,这要是个心脏病才难办得很。”
魏父心里却纳闷,骨折?什么骨折?本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骨折的?
到了医院一查,的确是骨折,拍片治疗打石膏,忙活完都已经是当天下午,本来医生还叫住院,魏家两口子舍不得钱,也觉得医生故意骗他们钱,不肯住,直接走人。
回到家,魏婆子哭丧着脸,心疼钱也觉得自己倒霉,本来都好好的,就那么一跤,竟然骨折了,她气闷地坐在床头不说话,看什么都不顺眼。
魏父坐在床边抽烟,不解:“你怎么摔的?你这一跤,摔出去大把的钞票!”
魏婆子气道:“还不是要带你去医院吗?”见他手没事了,更气,“你没事,出事的反倒变成了我!”
魏父:“行了行了,省省力啊,瞎喊什么,问你呢,到底怎么摔的。”
魏婆子:“我不知道啊,就觉得膝盖忽然疼了一下,好像有人踹我,我就倒地上了。”
魏父:“那你胳膊怎么伤了,捅砖头地上了?”
魏婆子:“没有啊,我记得明明没有,胳膊也是忽然就疼了!”
不明缘由,忽然发生,魏父的手,魏婆子忽然倒地和伤到的胳膊,仔细想想,越想越不对头,就跟见了鬼着了道似的。
魏父拧眉抽烟,就算不知道老太婆那边是怎么回事,但他自己的手忽然结冰不掺假,都是他自己经历的,仔细回想,这种毫无征兆、没有具体缘由的事,可不就跟见了鬼一样吗。
魏婆子那边也是这么想的,她起先觉得会不会是被绊倒,可家里的门槛进进出出这么多年,从前也没被绊过,黑灯瞎火抹黑都不会摔,怎么好端端大白天摔了这么一跤,胳膊也没碰到什么,却伤得最重,也见鬼了?
老夫妻对视一眼,相互都觉得有点渗人,难道年关将近,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魏婆子对魏父道:“你,你下楼,要不要给菩萨拜拜?咱家有段时间没拜过了吧。”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农村人也的确迷信这些,魏婆子这么说,魏父连忙起身下楼去拜,拜完了,两口子才算稍稍安心了一些。
带着敬畏之心,人总会规矩点,魏家悄无声息地平静地度过了整个下午,迎来了晚饭时间。
晚饭自然是媳妇做,老两口都习惯了,等着,可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媳妇还没来喊,魏父纳闷地走出屋子,却见堂屋的餐桌边,舒宁边磕瓜子边看电视。
魏父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看电视的!”
舒宁转头,没脾气的样子,平静地回道:“也没事做啊。”
魏父:“饭做好了你没事做?”
舒宁“啊”了一声,“我忘记做了。”
“你!”魏父瞪眼,“你竟然没做饭!”
舒宁一脸平静:“忘记了啊。”
魏父:“你忘记,那晚上吃什么!”
舒宁指了指冰箱:“有面,要不爸爸你下点面条和妈妈一起吃。”
魏父被家里的女人伺候惯了,怎么可能自己动手,一听舒宁这么说,口气不好道:“你快去做,别废话。”
舒宁眨眨眼,一脸天真:“可是爸爸,起早又跑医院,很累,不想动。”
魏父威严道:“现在就去!”
动静把魏婆子引了出来,见媳妇连晚饭都没做,便立刻颐指气使地甩婆婆的脸色,吊着一条胳膊,就拿另外一条胳膊去扯舒宁的手腕,“只会吃不会做的烂货!我们家白养你这么大一个活人吗,连晚饭都不做!”
舒宁被扯住胳膊,跟着走了两步,口气依旧很平稳:“啊呀,妈妈,你轻点儿,我手腕疼。”
刚说完,背后魏父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转头看去,老头儿捂着手腕子直接跪到了地上。
“疼!疼!”边喊边倒抽气。
魏婆子吓了一跳,甩开舒宁跑回老头儿身边,却见魏父左手翻向手背的方向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
魏婆子大惊:“手!你的手!”
魏父疼得冷汗直流,嘴唇哆嗦,“医院,快,医院。”
大晚上的,又去叫邻居送医院,查出来还是骨折,再治疗打石膏,这下折腾到半夜才回来。
邻居还纳闷,对舒宁说:“你公婆在家干啥呢,打架呢,一个接一个折。”
这一趟折腾回来,饿了一晚上的老俩口连气都虚了,也没工夫摆公婆的谱,一个赛一个沉默。
魏父直接回放假,魏婆子没什么神色地对舒宁说:“你去煮点面吧,茶泡饭也行,填填肚子。”
舒宁委屈地说:“妈妈,我也累,走不动。”
换了平常,魏婆子肯定要气怒,再开口指责,可今天这一天下来,她真的折腾不动了,自己还吊着石膏,大半天没吃没喝,虚得不行,“你就再动动吧。”
舒宁没动。
魏婆子:“快去呢。”
舒宁还是没动。
魏婆子吊起一口气,泄气儿似的喘道:“当我求你了,媳妇儿。”
舒宁也跟着委屈:“脚酸,站不起来。”说着,缓缓站起来,却是摇摇欲坠快摔倒的样子,最后一屁股摔在凳子上,“哎呦。”
她这一声哎呦,魏婆子忽然眼皮狂跳,跟着下意识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
而预感很快得到了应验——
屋子里传来魏父的鬼哭狼嚎:“老太婆!老太婆!”
魏婆子赶忙跑回屋,进门抬眼,就见卧室里的木床塌了,魏父半个身体栽进了床里。
魏婆子连忙要过来拉人,被魏父叫住:“别拉我,”哭着喊,“去叫人!我腿折了!”
隔壁堂屋,舒宁拍拍身上零碎的瓜子壳。
你赶打得原主满身软组织挫伤,老娘就以暴制暴让你满身骨头折折折!
第92章 【家暴的诞生】()
魏家老夫妻一天时间在医院三进三出。
送他们去医院的邻居也纳闷;魏家这是搞什么内部大斗争呢?手胳膊腿一个接一个全折了。他一个好心送医的邻居都要折腾不起了,送魏父去医院的时候还祈祷;魏家这几口子千万别再出事,出事他都要懒得再管了。
这最后一趟折腾;一直到次日白天才算结束,等老两口被送回家,邻居几个男人把打着石膏的魏父送上床;天都亮了。
魏父一沾床就睡,魏婆子折腾了一个晚上也困得不行,没人想起吃早饭;空着肚子关门睡觉。
只有舒宁一个人还精神抖擞。
她在医院的时候从系统商城买了咖啡喝,早上也吃过早饭,过了睡觉的点,不怎么困。
5。5见她不睡,提醒她可以先睡一会儿;有任何动静系统都会及时提醒她。
舒宁坐在床边;幽幽道:“昨天晚上,我看到老太婆问人借手机打电话了。”
还能打给谁,家里出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打给儿子。
舒宁:“魏成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早上应该还有电话。”
5。5默契道:“明白。有电话会第一时间切进系统;届时我会叫醒宿主。”
舒宁这才安心去补觉。
早上九点多;魏家的座机电话响起;铃声才叫了半下;忽然没了声。
卧室床上,舒宁睁开眼睛。
电话被接驳到系统上,舒宁心念一动,接通。
她躺在床上:“喂。”
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打电话的正是魏成,男人口气不善,带着明显的质问和指责,好像家里出事,都是因为她这个媳妇没有照顾好。
舒宁口气很平稳,缓言道:“妈妈和你说了吗?”
魏沉:“凌晨给我电话,也没说清,就说什么出意外见鬼了,他们还在医院?到底怎么回事?”
舒宁便如从前的原主马夏夏那样,耐心地将事情的经过复数了一遍,婆婆摔了一跤,胳膊肘折了,公公不知怎么就把手腕扭道,床又意外塌陷,腿跟着折了。
魏成语气严肃:“好好的怎么会摔跤?床怎么也塌?”
换了原来的马夏夏,一定会慌乱地解释自己也不知道,但舒宁清楚,对魏成来说,这根本都是些废话——她这个媳妇的作用,就是在老家伺候公婆,在魏成心里,父母出意外,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有她这个媳妇的责任。
舒宁没吭声,魏成果然道:“你怎么照看两个老人的!”
舒宁躺在床上,表情骤然转变,口气缓缓:“怎么照顾?用心照顾,用实际行动照顾。”
魏成一顿:“你什么意思?”显然从未从这个现任妻子口中听过这样的话。
舒宁轻声:“什么意思?你既然都要和我离婚,还有什么资格质疑我?谁的父母谁照顾,我在你们家当牛做马伺候这么多年,怎么,都要把我踹了,现在还来质问我?怪我没把人照顾好吗。”
魏成:“你!”一个你字说完,没声了,自己也知道自己没理。
舒宁冷冷道:“自己父母出事,不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