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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推迟倒好,蒋八郎挂了,还是典型的自己作死,陆晓不用嫁了。
陆家是不会让‘女’儿守望‘门’寡的,尤其蒋八郎死得还不怎么名誉,等到风声过了,他们势必要给陆晓再找人家,因此蒋家和王家如何为了此事争吵不休,他们都是不会参与的。
顾萝反而比较担心,王家出了这样的事,会不会影响皇帝对太子的看法。
再说蒋八郎和王十七郎是都有错,可蒋家的家世不如王家,蒋八郎又死了,大部分人听说这件事都会觉得王家是在仗势欺人。王家仗的谁的势,不就是太子和七皇子吗,端看皇帝怎么想了。
因着蒋八郎的死,同安侯府和承恩侯府怼上了,两家越闹越凶,差点就闹上了金銮殿,最后是七皇子看不过眼出了面,两家各打五十大板,才算把事情摆平了,太子始终没有‘露’面。
尽管承恩侯府也是七皇子的母家,可王家正经能和皇家论亲戚,靠的是太子,他一点不管王家的事,也‘挺’让人不解的,到底是太子对王家不满,还是王家对太子有所不满呢。
结束和王家的纷争,同安侯府找上‘门’来,说是要让陆晓嫁给蒋八郎的牌位。
陆家自然是不肯的,当即就把蒋家的人骂了出去,只是经过蒋家这么一闹,陆晓只剩下远嫁一条路了。
老太太连声埋怨吴夫人,说她给庶‘女’选婚事不用心,连最基本的人品都没打探清楚。这是陆晓运气好还没嫁,蒋八郎就把自己作死了,这要是嫁了过去,不就得守寡了。
吴夫人心里委屈得很,面上却不敢多言。她怎么没有用心了,议婚那会儿蒋八郎看着还不错的,老太太也没说什么,谁能想到现在会出这样的事,老太太就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了。
陆家举家都是南渡的时候从燕京迁来的,亲戚朋友也都在这边,要把陆晓远嫁,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老太太想了想,把视线投向了顾萝,她家这些儿媳‘妇’孙媳‘妇’,就只有顾萝不是遥京人reads;。
顾萝倒也没让老太太失望,推荐了西川老家的一户人家。不过顾萝也说了,她离开西川好几年了,具体情况并不熟悉,还得写信回家去问,看她哥哥嫂子都是怎么说的。
两个儿媳‘妇’,老太太最喜欢最放心的是黄夫人;到了孙媳‘妇’,那就是顾萝了,又聪明又懂事,有什么事‘交’给她,最是让人放心不过了。
到年底,顾萝来回和长兄顾莳通了好几封信,总算是把陆晓的婚事敲定了。
因为两边的年龄都不算小了,婚期就定得比较急,就在来年开‘春’。考虑到陆晓是远嫁,陪送的东西多了路上不方便,吴夫人提前打发了管事过去,在当地置办田庄和店铺。
陆珊安安静静在家蹲了半年,眼见着她娘的肚子一天天圆润起来,心里的担忧丝毫不减。
系统所谓的保护妹妹到底是怎么个保护法,她有点搞不懂了。在陆珊生活的时代,‘女’‘性’已经从生育的重担下解脱出来,新生命的孕育都是依靠人工‘子’宫,她也不了解怀孕生产的相关知识。
可就陆珊看到的实际情况而言,顾萝的各方面状况都是蛮好的。
顾萝的饮食有专人负责搭配,荤素结合种类丰富,每天也有适量的运动,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非常好。每旬还有太医专‘门’上‘门’请脉,据说是太子妃和燕国公主之前用过的,脉息非常好。
陆珊根本无法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什么是需要她做的。退一万步说,顾萝生产的时候遇到麻烦,那也是该接生嬷嬷和太医们想办法,压根儿轮不到她。
在陆珊惶恐不安的等待中,宝元十八年不知不觉就到了。
由于宛州的战事,去年的正月大家都没过好,今年正想补回来,皇帝不给人机会。
正月初二,孙婕妤生的十五皇子夭折了。宫里‘阴’气重,小孩子本来就不容易养活,十五皇子算是皇帝的老来子,生来就有些体弱,他没活到满月很多人都不觉得奇怪。
偏偏孙婕妤一口咬定,十五皇子是被太子害死的,因为最后一个见到十五皇子的人就是太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第一感觉都是孙婕妤胡说八道。太子又不是疯了,他放着那么多兄弟不对付,为什么要和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过不去,十五皇子对他根本没有威胁。
皇帝起初也不信孙婕妤的话,但是孙婕妤把自己的大儿子推了出来,说是十三皇子亲眼看到的。
十三皇子生于宝元十四年,满打满算也就三岁零五个月,还是不会说谎的年龄。
皇帝不敢掉以轻心,找人反复问了十三皇子,结果发现他真的没有说谎。
正月初五,皇帝宣布废太子,理由是不孝不仁。所谓不孝,即生而克母,所谓不仁,即残害手足。前者是明显的‘欲’加之罪,后者仅有孙婕妤和十三皇子单方面的证词。
再说小孩子不会说谎,可太子这个事实在是太荒唐了,他真是没有丝毫的下手理由。
满朝文武无不上书,都是恳请皇帝慎重考虑的,此事多半另有隐情。
就连穆郡王顾茂都上折子给顾兰求情了。诚然,顾兰一向不大喜欢他的弟弟们,可他最多就是冷眼相待,却从来没对哪个小皇子做什么凶残之事。
可惜皇帝就是铁了心,谁都劝不住他要废太子的决心。皇帝不仅要废太子,他还不想再见到太子,他把顾兰全家贬到易州去看守皇陵了。
第047章 灯会()
从最初听到传闻到皇帝正式下旨,陆珊的第一反应就是有点懵圈,感觉难以置信。
皇帝这就废太子了,他的理由是不是太薄弱了,根本不能说服人好不好。
生而克母,这个罪名之于顾兰真是太冤枉了,这是他能选择的吗。宫里的女人生孩子,哪怕是贵为皇后,原则不还是保小不保大。明明就是皇帝自己的锅,非得要儿子背,真是不讲理。
残害手足那就更没道理了,顾兰那么多兄弟姐妹,他放着有威胁的针对自己的不对付,非要掐死一个刚出生的尚未满月的小弟弟。他还不让别人去做,非得自己亲自动手,不是疯了是什么。
陆珊相信十三皇子没有说谎,因为一个三岁多不到四岁的孩子,不可能把谎言说得那么圆满。
可如果十三皇子本身看到的就不是真相呢,或者说有人故意误导了十三皇子,让他以为自己看到的掐死自己弟弟的人就是顾兰,那么整件事从头到尾说起来就说得通了。
陆珊不信朝野上下宫廷内外那么多人会想不到这点,但是皇帝不信,这才是最重要的。他宁可相信这个漏洞百出的阴谋,也不愿意相信他的太子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为什么要废太子,那是他从小捧在掌心长大的嫡长子,要风给风要雨给雨,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为了维护太子的地位,皇帝册封继后都要专门找个无子且不能再生育的陈皇后。
要说皇帝对太子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至少陆珊是不会信的。
皇帝要废太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子的存在威胁到了他的地位。
对皇家的父子来说,比亲情更重要的是江山社稷,当一个皇帝感觉他的位置被人威胁的时候,他不会在乎对方是不是他的亲儿子,先怕死再说,谁允许你威胁到我了。
顾兰被废的真实原因显然也是这个,什么不孝不仁,都不过是说辞而已。
比起史书上那些试图篡位结果被皇帝撸下去的太子,顾兰显得特别冤,因为截至目前,他并没有对皇位表示出过多的企图。他只是不满皇帝的绥靖政策,想要尽可能地做些修正。
顾萝闻讯就曾叹过,说是顾兰太心急了,他该忍一忍的,起码忍到今上驾崩他能当家做主了。
听到顾萝的说法,陆昊的眉心深深地蹙了起来,他说顾兰未必就没想到这些,只是他等不起了。拓跋秋为什么停战,他不是不想打了,他是要整合国内反对他的力量,以图再战。
对手已经在磨刀霍霍了,盛宁王朝却是偏居一隅毫无进取之心,直把遥京作燕京。顾兰不是故意要挑战皇帝的权威,他是没得选择,现在还不反抗将来他就得做亡国之君了。
很明显,顾兰的举动让皇帝感觉到了不安,再说他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盯着他位置的弟弟。不是每个皇子都会像顾兰想得那么深远,对他们中的某些人来说,先把顾兰拉下马就是一种胜利。
“陛下他”顾萝忍了忍,终究是没有忍住,“他和先皇一样,都不配”他们何止是躲在士兵的身后,他们根本就是毫无进取心,只晓得一味满足对手的*,以换取暂时的安宁。
不等顾萝把话说完,陆昊伸出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轻声道:“娘子,你小点声!”虽说是在安远侯府的内院,顾萝的话被人听到的可能不大,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陆昊不得不防。
陆珊悄悄在心里给顾萝鼓了鼓掌,聪明地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的确,端明皇太子战死之后,顾家的两代皇帝都挺不像话的,太丨祖皇帝泉下有知,不晓得会不会被他的不肖子孙给气活过来。
顾萝冷静下来,无奈地叹气道:“比起静安郡王,他们相差甚远。”高宗皇帝害怕自己时日无多,若是立了年幼的太孙,只怕引起国内的动荡,所以狠狠心把皇位给了已成年的平庸的庶子。
陆昊挑了挑眉,却道:“静安郡王也是被先皇逼出来的。”先皇登基,日子最难过的人无疑就是静安郡王,谁让他是端明皇太子的嫡长子,如果端明皇太子没有死,皇位哪里轮得到先皇。
为求自保,时年仅有十岁的小郡王一头扎进军营就不肯出来了,若不是先皇不信他,处处限制他,天启十年拓跋承志南征未必就能攻破星宿川。只是那一役过后,再没人有静安郡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