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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
胖头哥刚要把钱交到李招娣手中,一群穿便衣的公安就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都不许动,举起手来!”
李招娣心疼自己没拿到钱,李国正和李明也跟着懊悔不已。猝不及防的,冰凉的手铐就被戴在了他们三人的手腕上。
警察这边正在逮捕涉嫌聚赌诈骗的团伙时,突然间,从隔壁传来一声闷响。众人都齐齐扭头看声音传来的方向。但看,一股黄烟从门缝飘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股刺鼻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来自榴莲的恶臭味……
第045章()
榴莲弹的气一出来; 瞬时就从车尾往车头窜去。眨眼间; 整车的人都闻见一股难以言明的恶臭味。大家纷纷打开窗子; 来让这味道赶紧散去。
一个列车员在车尾了解了情况后; 对警察说道:“听说; 好像是个和尚在车尾放了三个榴莲弹。”
“榴莲弹?”警察听得一头雾水。像榴莲弹这种奇怪的武器;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车窗开了一会儿后; 有风从外面呼呼地吹进来,没过一会儿,那股奇怪的臭味就散干净了。
按列车员的说法; 这事只是个疯和尚搞的恶作剧。于是,警察也没多想。
由于接到多名群众举报,说这趟列车线路上; 有人借打牌出千; 来诈骗钱财。于是,警察便来了解情况。一上车; 他们就先约谈火车上的工作人员。他们和工作人员正谈的时候; 忽然一个小马仔闯了进来; 说要举报有人聚众赌博。
在场的警察; 有不少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公安了。他们一打眼; 就知道小马仔有问题。于是,一连几个威『逼』带引诱的问话后; 小马仔稀里糊涂地就把胖头哥的事全招了。
在下一站,李招娣、李国正和李明也跟着胖头哥团伙被带下了火车。
出站台的时候; 李招娣不禁有些担心道:“等下惠美找不到我们; 可怎么办啊?”
李国正和李明倒是想的开些。李国正对李招娣说道:“我给她留了字条,让她先去向阳屯,我们就在那边汇合好了。”
全家之中,就何启弘去过龙潭山的向阳屯。一想到李惠美有何启弘带着,他们也就放心多了。
至于李惠美这边,和尚拿到了钱后,从中抽了一张出来,要给她和何启弘补买火车票。
从就近的县城里,他们买到了火车票。
“唉,”李惠美看着手里的车票,叹气道,“我说大师,您这不是折腾吗?我们本来在火车上好好的,现在非得下来,重新再乘一趟。”
和尚连说了好几遍对不起,心里对李惠美和何启弘充满了愧疚。
“这儿附近有个寺庙,算是名胜古刹了,风景很不错。我和那庙里的主持有些交情。你们可以跟我去住上一晚上,明早再动身去车站也不迟。”
火车票的日期,是在第二天中午。李惠美和何启弘知道,和尚带他们去,估计是想好好款待他们,补偿他们一番。
何启弘相信和尚不是个坏人。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李惠美早想去寺庙见识见识了,因此也不反对。
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和尚带着李惠美和何启弘加快了脚步。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他说的那个寺庙。
寺庙里,和尚认识的那个主持已经不在了。庙里空落落的,现在,这里就剩下了三个看守寺院的小沙弥。
三个小沙弥,一个矮胖、一个高瘦,一中等敦实。他们把和尚一行人引到客房,为他们端上了斋菜、茶水后,就退了下去。
小雨淅沥沥地下了大半天,到傍晚时,终于停了。五彩的晚霞从云缝中照『射』下来,让明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参天的苍绿『色』古木全被笼罩在了一片玫瑰『色』的氤氲里。朦朦胧胧的,再加上缭绕的香烟,倒多添了几分庄严而又神圣的味道。
李惠美从没吃过斋菜。何启弘告诉她,这寺院菜,多是用三菇六耳或豆制品做出来的。
“佛家要戒五荤,”何启弘向李惠美讲解道,“吃了会破坏清净之心,影响修为。”
除了斋菜,几个小沙弥还为他们准备了清茶。
新煮的茶水,李惠美闻着有股异香。她犹豫了下,看何启弘跟和尚都若无其事地喝下去了。
“惠美,你怎么不喝?”何启弘看李惠美脸上似有异样,便关心地问她道。
“没事!”李惠美赶忙抿了口茶。她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茶味怪,可也不清楚是怪在哪里。蓦地,她看见几个小沙弥在客房外探头探脑。当见到他们把茶喝了,小沙弥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种放心了的表情。
“这是什么茶?”何启弘问和尚道。
李惠美看向和尚,想听他怎么讲。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昏沉沉的。整个人,好似落入云里雾里。在她的眼中,何启弘跟和尚都变了副模样。
何启弘的脸瘦地像耗子,眼睛圆圆的,像个球一样凸在外面。样子看来,就像从地摊杂志的滑稽里走出来的一般。
李惠美猛地摇摇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眼,又定睛看了一次,何启弘还是那副卡通模样。
“这个茶,是醉茶啊!”
和尚的说话声也大变了。李惠美看他相貌依然如常,但说出来的话,确是一股子哑着嗓子说出来的鸭子声。
见到两个同伴变成了眼下这鬼样子,李惠美先是愣了下,但接下来,突然的,她觉得像是被什么咯吱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大笑起来。
接下来的事,李惠美就记得越来越模糊了。
一时间,她跟何启弘、和尚就像喝醉了酒一般。
三个人,先是手拉着手,又唱又跳。
唱着跳着,和尚突然大哭起来。只见他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泣诉着对佛祖说道:“我有罪。但要不是老方丈总托梦给我,让我修缮寺庙,我也不会被『逼』得走上邪路啊。这年头,没几人信佛,以至于香火不继。我走投无路,才……”
老和尚没哭完,李惠美和何启弘就拉着手,蹦蹦跳跳地往大殿去了。
到了大殿,李惠美敲起了木鱼,何启弘学着和尚打坐模样,念起了经。两人一个咚咚咚声不断,杂『乱』无序,一个嗡嗡嗡声连连,任谁也听不清他念的什么。他们一前一后,绕着佛像来回地转圈。转了许多圈,直到和尚也凑热闹地跑进大殿里来,他们由于走得头晕目眩,才停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和尚是大哭着走进殿里的。他一面走着,一面大哭。来到佛像前,他当即“扑通”一声,就跪倒下来。紧接着,又把他埋怨老方丈托梦,指使他抢钱修寺庙的事说了一遍。他越说越伤心,越说越悔恨。讲着讲着,和尚把自己的遭遇,编成了套念经般的说辞,很有节奏地说了起来。说着说着,他讲的说辞不但有了节奏,还有了韵律,抑扬顿挫的,他竟唱了出来。
“大师,别哭了,”何启弘歪歪斜斜地趴倒和尚身边,“我要出家做和尚,你今天给我剃度吧!”
“什么是和尚,”李惠美也跟着何启弘说道,“我也要做和尚。”
“你做不了和尚,”何启弘笑话李惠美道,“和尚得剃头发,不能穿漂亮衣服,你做得到吗?”
“这有什么,”李惠美满不在乎道,“不就是副臭皮囊吗?有什么好在乎的。”
“说的好!”和尚被李惠美的话震撼道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悟『性』。来,老衲亲自给你剃度。”
和尚不知道,李惠美说臭皮囊,并非是她有佛『性』,而是因为她的身体外,真的裹了一张臭皮囊。
李惠美说到做到,她当即就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等着和尚来剃度。和尚找不到剃刀,最后只能在伙房里找了把菜刀来替代。
菜刀锋刃,寒光闪闪,数下之后,李惠美的乌云长发全部落尽,竟真被剃了个光头了。
“以后,”和尚给李惠美赐名道,“你就叫物空吧!”
李惠美的头一被剃完,何启弘立时迫不及待地让和尚也给他剃度。
和尚心想,一个是做,两个也是做。他把心一横,挥起菜刀,数下之后,何启弘和李惠美一般,都是个光头模样了。
“你以后,”老和尚再给何启弘赐名道,“就叫物能吧!”
再之后,李惠美和何启弘又继续疯了大半夜,和尚继续着前面抱怨老方丈的话,嚎啕大哭着。三人一直闹得没力气了,才齐齐昏昏沉沉地睡去。当他们醒来时,天已经日上三竿。
李惠美和何启弘这时都是光着头,穿着僧衣。两人都震惊不已,诧异彼此什么时候出了家,成了和尚。
“你不也一样!”李惠美和何启弘不约而同地指着对方说道。
李惠美『摸』了『摸』凉快了不少的头,何启弘打量了番自己身上的明黄『色』僧衣。他们都在回想着,在记忆的片段里,极力拼凑出前夜里发生事情的全貌。
“我们吃了斋菜,又喝了茶。”何启弘往回想道。
“然后,”李惠美继续想道,“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突然,两人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说道:“是那杯茶!”
觉出了茶有问题,李惠美和何启弘赶忙去找那三个小沙弥。他们翻遍了整个院落,连个小沙弥的影子都没找到。
和尚仍睡在大殿。他醒来后,也到处找小沙弥。
“我身上的那2000块钱不见了!”和尚焦急地说道。
一听到和尚的话,何启弘和李惠美也赶紧去找自己的衣服。他们的衣服都在前一夜里疯玩的时候被剪烂了。衣服里的钱和火车车票,全都不翼而飞了。
“你们快看这个!”
在小沙弥住的地方,李惠美找到了一张喜酒的请帖。
“龙潭山向阳屯?”
请帖上的内容,何启弘总觉得似曾相识。他再看发请帖人的名字,见到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