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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林云清随声附和,之前自己太愚蠢,除了别人有意引导最大的根源还是在于自己。
侧妃娘娘的虚情假意,兄长的捧杀,弟弟们的泼不完的脏水下不尽的陷阱,以及偏心的父王。有时候林云清对自己能安安稳稳的活到至今大有所感,真是一个奇迹。
察觉到林云清的不正常,江疏影给他倒一杯热茶道:“二公子今日怎么会说那么多?”不正常啊。
捧着热茶林云清冰冷的身体总算暖和了点,他遥望窗外的晚霞许久,半天挤出一个笑容:“我在那群意图揭竿而起的灾民中看到兄长的人,那个人我认得。”如果自己真的引得众怒,那世子之位必定是兄长的了。
原来是看到林云夏想陷害自己有感而发,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江疏影还是在林云清身体里的时候早就习以为常。
025 困守死城()
王府那么多明争暗斗林云清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在此之前他无法相信自己全心全意信赖崇拜的兄长竟然会将这种手段用在他身上,见到了不可置信就是心灰意冷。
“父王常年在外,兄长对我关怀备至。。。我从未想过他会陷我于不义。”林云清低下头抹去眼中氤氲的水汽。
江疏影斜眼看到掉金豆的林云清,在打击与不打击之间犹豫片刻,决定打击。她嗤笑道:“你以为就是简单的陷你于不义之地?哼!他是想要了你的命。”
林云清被这话震得所不出话来,听到有人污蔑兄长下意识反驳道:“不可能!他不会这样。”
哟,还没从梦里醒过来呢。
江疏影冷眼盯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会说话,林云清才看了一眼就立刻转过头,“事情没那么严重。”
真是记吃不记打。
江疏恨铁不成钢的分析道:“若是此次真的发生了暴乱你当如何?”
林云清道:“就算发生暴乱区区千人也闹不起来,而且还有官兵镇压很快就能平息的。”岭南的捕快虽然不多,但这里地处边境,若从其它地方派兵遣将最多不过一天就能抵达,确实闹不起来。
江疏影一只手支撑下颌,另一只手捏着茶杯,“区区千人确实难以成事,你有想过这一千人中有多少得了疫病的?”按照这样的智商,想斗得过身经百战的林云夏根本是痴心妄想。
这种流感病毒一传十十传百,成千上万的人要是都暴动起来揭竿起义那大齐不就得乱了套。
经江疏影一点拨,林云清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捏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晃动。要这件事真的成了,那他就会成为大齐的罪人,别说安全脱身了,就算他死了也有人想要将他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如果真的发生了暴乱,真的追究下来兄长也难逃责难。”刚刚那个人自己认得,要真的有人揭竿起义那兄长也逃不掉。
江疏影放下手中的杯盏,伸手捏过林云清的下巴,真不知是笑他天真好还是笑他愚蠢好。“林云夏又胆子安排人下来就有本事吧自己从暴乱中摘出去,我的二公子,你清醒点吧。”
这是第二次被江疏影捏下巴了,之前是自己还在白琬身体里的时候,现在回归本体还是以这样的姿势被她戏弄让林云清窘迫不堪。他将下巴从江疏影手中解救出来,红着脸道:“知,知道了。”
江疏影瞅见林云清红得滴血的耳根感慨一声,真是敏感。
茶几上的茶冒着缭缭白烟,室内突然安静下来。
夜幕降临,一脸困倦的蒋太守敲门之后走进来打破了安静的气氛,“请二公子随下官前往议政厅。”
林云清如蒙大赦站起来就走,刚刚那种气氛实在是太怪异了。
跟随蒋太守走到门口之时,林云清突然转身,一只手拿起笔筒另一只手拉起江疏影蒙头就走。
蒋太守完全看不惯林云清的所作所为,他走了两步咳了咳,正色道:“二公子,议政厅乃重地,其他人不可随意出入。”
林云清像是听不懂他另有所指,自顾自的拉着江疏影就走,蒋太守跟在他身后终于在林云清推门之前拦住他。“二公子,恕我直言,夫人是你的亲属家眷,妇人不该参政她又无一官半职,不能出入议政厅。”
江疏影的才干林云清一清二楚,如果真的有什么要是她可以提出更多的想法和意见,所以才拉着江疏影往议政厅,也没想到这层关系。
“太守大人所言极是。”江疏影对这个时代女人的身份地位倍感无奈,不过她不会放弃,她争取道:“正所谓集思广益,多一个人的意见想到的方法总能更全面不是?”
此时乃紧急时刻,蒋太守深吸一口气,将一口郁闷深深地憋在胸中,犹豫许久终于首肯。
江疏影进入议政厅虽然让很多人诧异却没有引起全场哗然,在座之人并非她之前见到的那几个治水大能,而是十多个陌生面孔,张先生毫不意外的身在其中。
众人朝林云清行礼之后,蒋太守一一像林云清引荐在座之人,谁是干什么的擅长什么,林云清将这些人的面孔和名字记得一清二楚。
介绍好人之后,蒋太守直面正题。“现在城南和城东皆出现疫情,下官和众位同僚商议——封城。”
瘟疫的传播速度快得令人发指,就砸今天又有两人因为深感瘟疫死去。蒋太守已经极力控制,奈何疫情蔓延得太快,他实在有心无力束手无策。
事到如今,封城是最好的办法,林云清点头问道:“将都城众人遣散需要多长时间?”
蒋太守答道:“若只有人员离开的话只需要一日,若加上物资的话需要三日。”这是最快的速度了。
蒋太守说的同时,江疏影算了下物资搬运时间人都城人口总数,要真真的全部都安全转移的话至少需要一星期。
“何时让人离开。”林云清拿着笔筒道。“若白天有大批人出城必定会让城南和城东的百姓。。。”他没继续说下去。城南和城东出现疫情封城后者两处的百姓就只能困在此地,直到疫情得意控制和治愈,对他们是何其残忍。
“二公子不必担心。”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先生站了出来,“我已经将岭南的情况告知王爷,王爷已经派兵前来,不日便可抵达岭南。”他走上前,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封信递给林云清,深色凝重道:“二公子不妨拆开来看。”
林云清拿起薄薄的信封,并未撕开,而是将它揣进怀里。“既然军队不日便道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张先生看着林云清欲言又止,他转了转又悠悠地转回林云清身侧。“转移百姓之时我们准备了一场大戏,让南城那城东的百信前去观望,倒是鞭炮轰鸣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他顿了一下,正色道:“封城之后城中需要一些能说得上话之人留下安抚惊恐的百姓,公子来之前我们商议,这些人便由二公子在座的众位中挑选。”
林其钊错愕的张嘴却不敢合上,张口闭口之间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议事厅中寂静许久,最后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出来,大凛然道:“我愿意留守都城。”
026 患难与共()
这三日城中是在热闹,官府为了洗去山洪带来的晦气,竟然找了不少平日里都见不着的名伶和杂耍团在城中热热闹闹的唱唱跳跳了三日,那响彻云霄的鞭炮噼里啪啦响了三天,空气中浓厚的硝石味虽然有些呛人,但真的让人感受到了欢乐。
第二日,空中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将满地的鲜红炮纸浸得腥红如血,最先发现城中情况不对的是每日起得最早的清道夫。他们这行虽然领着公家的钱,但干的活又脏又累不体面起得又早。
三日前公家给他们放假这些清道夫乐滋滋的拿着公家给的票前去看表演,不但可以白吃白喝开有热闹可瞧真是让人开心。但今早清扫城东和城西之间街道的清道夫们发现不大对经,都日晒三竿了城西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城西空无一人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在城西有亲友的人都蜂拥而至发现这里不但没人,连牲口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与城西情况一模一样的还有城北。
城东穷城西富,城北白米城南糠,说的就是岭南四个城区的居民生活水平情况。
一夜之间那么多人突然消失让城中百信人心惶惶,他们不约而同的奔向城门却发现城门紧闭。
高耸陡峭的城墙上尖锐泛着冷光的刀刃把它活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刺猬,平日里站在城墙上的布衣守卫已经被身披甲胄一脸肃杀的军老爷顶替。他们杀过人的大刀长枪都蓄势待发,只要有人敢越雷池攀爬城墙就会被刺成血窟窿。
城墙旁有一个官府发公文的公文榜,识字的人在上边看到令人绝望的信息——瘟疫!
不识字的人巴巴的瞅着那些失魂落魄的书生,跟在他们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寻。
“瘟疫。。。”一个人突然踹倒一个公文榜,没人相信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能将超越他体重六七倍的东西踹倒。
一个极力保持冷静的青年揪起摇摇晃晃腿软得要跪在地上的术士不可置信道:“瘟疫?你说瘟疫?”
“对,我们城南和城东有人爆发了瘟疫。。。”他费力的咽下一口口水,泣不成声道:“是瘟疫,太守封城了,我们出不去了,出不去了!”说着,他气急败坏的推开一直问他问题的人,跌跌撞撞的朝太守府跑去。
他要讨回公道!
为什么要抛弃城南和城东的人!
为什么被抛弃的人中有自己!为什么这些无能之辈敢弃城而逃却不向我忙这些平头百姓说有人沾染了瘟疫,瘟疫已经爆发了。
他们都怕死!他们都得死!
“呜呜呜,我们被抛弃了,为什么是我们!”
“丧尽天良!凭什么把我们这些健康的人困在城里!”
“既然我们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