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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那么爱我,我也喜欢她,可我却为了一个大学的名额将她抛弃了,那个时候我想,不过就是一段感情,比起大学来,算的了什么?”
“我的未来,我一辈子的命运,跟一个女人比起来,孰轻孰重,似乎是看得分明的。那时候的大学,太诱人了。”
老人轻轻的叹息。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时候,她都有了我的孩子,大学毕业之后我回去找过她,她已经嫁人了,就是你爷爷,当年追她追了好久,可她铁了心的要跟我在一起,就是不回头。我永远也忘不了,我终于找到她的时候,她对我说,我现在很幸福,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幸福的多。我从来不知道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是不快乐的。”
“她说的对,我从来都是那么自私的一个人,我给她压力,让她看不到一段感情的希望,不配说爱她。从那以后,这么多年来,我再也没去找过她,也没有再遇见过她。我想,她应该过得很好。”
可是,却再也没有办法死心塌地的爱一个人。有一句话叫做,曾经沧海难为水。
因为你给过我最好的,所以再难想爱你一样去爱别人。
罗未想起听过的一首歌,那是在一个天桥底下,一个女人拨弄着吉他,歇斯底里的唱,唱的旁若无人撕心裂肺:也许在我的心里,有太多你的痕迹,后来我爱的人,都像你。
朱教授叹息:“没想到,她竟然就这样早早的去了。”
其实这些往事说起来,除了有些怀念,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痛苦,时间太久了,生活过着过着,就成了最平淡的模样,那些曾经的痛苦和不安,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的淡忘,迟早的,失去它原来的模样。
罗未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安慰这个孤单的老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感叹命运的弄人。
“您,方便告诉我一些,我爷爷的事吗?”
朱教授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眼神空洞,陷入回忆:“你爷爷啊”
那是一个既温柔又狠厉的男人。
温柔当然只对她奶奶,狠厉却是对所有人。那时候都崇尚读书人,觉得能读书的人都是可以做成大事的人,所以对他,就少了一些宽容,可是那时候,那个男人的影响力和气场是那样的强,所有人都怕他,不敢招惹他。
那时候有一个传言,说他看不惯一个人就会将那个人杀了,连警察都奈何不了他。可是那么多年,也没见他真的伤害过谁。
对奶奶的情义却始终不变,不管是流言蜚语,还是身体上的伤害,朱教授畏于人言不敢靠近的时候,一直是这个男人,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可能那些感情和失望,便是在这样的故事里,一点一滴的累积。
后来,朱教授执意要离开,奶奶哭的死去活来求他不要离开,那个时候,一个女孩子,是没有办法等待的。
更不要说,她还有了身孕。
爷爷就是那个时候站出来,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后来,朱教授再回来的时候,爷爷已经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不过短短几年的功夫,朱教授还在大学里做着功成名就的美梦,爷爷已经带着奶奶,过上了好日子。
“你的爷爷,是一个好男人啊。这辈子败在他手里,我心甘情愿。”朱教授叹息的说。
“不,朱教授,”罗未突然开口,“你不是败在他手里,而是败在自己的手里。那些曾经,你是有选择的。”所谓的失败,不过是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朱教授怔怔的看着她,蓦地笑了:“是啊,你说得对,我的选择而已。我这一辈子,竟然还没有你这个女娃看得清。”
罗未心情有些沉重,拒绝了朱教授留她吃晚饭的盛情,执意离开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罗未觉得,这样的故事,她连慨叹好像都没有资格。
而关于当年奶奶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和自己的身世,似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没有提起来。
有些事,自己心里有了数,也便心安了,说的太清楚,执意要那一个答案,反而会受伤害。
********
罗未下午去了杂志社。
虽然说唐茹换了她的工作,虽然采访还有二十多天而她现在已经把专访拿到手了,可工作的态度还得摆出来不是?
边走边跟同事打招呼,罗未一路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这一期的杂志已经印刷发行了,样本就放在她的桌子上。
罗未拿着样本看了看,翻到其中一页的时候,动作顿时停住了。
胸口气的生疼,罗未死死的盯着那页纸,上面赫然就是自己的稿子,却署了另一个名字:唐茹。
罗未拿着杂志直奔主编办公室,将杂志一把摔在唐茹的面前:“唐编,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件事。”
唐茹看了眼桌子上的杂志,并没有拿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要什么解释呢?”
“这是我的稿子!”罗未低下头盯着她,眼里满是质问,“麻烦当初对我的稿子嗤之以鼻的唐主编解释一下,为什么最后您还是用了我的稿子,并且,署了你的名字?”
“你可真会开玩笑,”唐茹的声音带了丝不屑,“拜你所赐,这稿子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写出来的,底稿还在呢,你红口白牙的说是你写的,有点不要脸吧!”
态度十足的趾高气昂。
罗未气的不行,但想起杂志已经发行出去,罗未也没办法再说什么,即使自己有底稿,可也没人能证明那是她自己写的。
这个唐茹,颠倒是非的能力太厉害了,如果罗未不是清楚的知道,那篇稿子确实是自己的,恐怕连自己都能被她说服。
罗未只能咬咬牙,忍了这口气。
“唐主编,”罗未看着她,一字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太过分。”
她真的想不明白,唐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要说嫉妒自己的才能吧,罗未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菜鸟,凭什么让她看得上?
可是,自己又没有招惹过她,她的目的何在?
走出主编办公室的时候,罗未长长的吸一口气又吐出来,也许这样的事,是职场里的第一步吧,这半年多的时间,她被李主编照顾的太好了,以至于都忘记了现实是什么样子。
罗未知道,唐茹的出现,才是自己跨进职场的开始,以前的那些,不过是见习罢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即使是职场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斗也从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晚上,许泽阳打电话过来,让她稍微收拾一下,带她出去吃饭。
“吃个饭收拾什么?”罗未疑问。
“随便换身衣服就好了,”许泽阳回答的很敷衍,“我到楼下了,你快点下来吧。”
罗未应了一声,乐得清闲,随便换了套运动衣,直接下了楼。
车上。
“许泽阳,”罗未抱着安全带扁扁嘴,“我好郁闷?”
“怎么了?”许泽阳问。
“受委屈了,”罗未想起来又气的不行,咬牙切齿的说,“那个唐茹太过分了!居然窃取我的智力成果!”
“智力,成果,”许泽阳跟着说道,故意的重点咬字,“成果我信了,智力么”
审视的看了罗未一眼。
罗未伸手狠狠掐上他的大腿,丫的,我收拾不了唐茹还收拾不了你?
“好好好我错了,”许泽阳被掐得生疼,看着她的指甲,识相的求饶,“怎么欺负你了,跟我说说。”
罗未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半晌,许泽阳才道:“唐茹?”
罗未“嗯”了一声,语气酸溜溜的:“有哈佛大学编辑和化学双学位呢,你说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许泽阳顿了一下,才说:“你不用担心了,我来解决这件事。”
“解决?”罗未吃了一惊,她没打算让许泽阳给自己出头的,只是诉诉苦水而已,“你怎么解决?”
“你想怎么解决?”许泽阳认真的征求她的意见,“要不把她弄走?还是把杂志社给你买了?”
小土包子又一次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许泽阳,你很有钱吗?”半晌,罗未憋出一句。
“还行吧,”许泽阳皱了皱眉,认真思索起来,“不过养你足够了。”
“有钱要省点花啊,”罗未一本正经,“我也很有钱啊,可你看我都不浪费。”
事实上,是那些钱她现在动不了。
许泽阳没在意她的后半句,权当她是开玩笑,接上话茬:“要怎么省着花?”
罗未托腮看他:“反正不能买杂志社,唐茹的事你别管了,我自己能解决。”
“你能解决?”许泽阳毫不客气的揭穿她,“能解决被人家欺负的这么惨?”
罗未扁扁嘴:“要你管,反正你别管杂志社的事。”
许泽阳“嗯”了一声,敷衍的姿态很明显。罗未显然没有看出来,很快的换了话题。
漫长的两个小时之后,罗未有些哀怨的下了车。
夜晚的山上空气微凉,弥漫着淡淡的水汽,脚下的草地都有了露水,踩上去湿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怎么了?”许泽阳走到她身边,明知故问。
“我以为我们是要出去吃晚饭,”罗未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撇着嘴,“而不是开这么久的车,饿着肚子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座山,几乎全被郁郁葱葱的树木掩盖住,唯一一点人工雕琢过的痕迹只有这条盘山的公路和不远处掩在碧绿枝叶中的白房子。
这样的地方,怎么能吃饭。
罗未欲哭无泪:“许泽阳,你不会打算把我卖了吧。”
许泽阳笑着搂住她,说:“把你卖了都不值一顿晚饭钱,我才懒得卖。”
罗未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好了好了,小未乖,我这就带你去吃饭好不好?”声音十足的诱哄,若是在